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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昭辞月都花落,沧海花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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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旭日高升,这座都城沙漠中,依然当着那岿然不动的守卫,想必会再延续千万年的历史。望着前方辽无边际的沙漠,知道接下来要的路,便如这眼前景观一样,漫无目的,空剩荒芜。
  “娘娘娘,娘娘娘,娘娘娘。”
  不知从何时开始,曦荷已叫了很久。恍然侧过头去,看见她正坐苏疏前面,冲挥着小爪子。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娘快哭了……”
  “娘没有哭。”
  “其实娘不用说,们都知道。”曦荷垂着脑袋,从下往上看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潮汐珠,其实就是祈雨灵珠对吧?”
  苏疏、玄月和刹海都用“别再解释们都懂”的眼神望着。实无法继续撒谎,只能敷衍道:“这与无关,小姑娘少管闲大的事。”
  曦荷一向怕,自然不敢再多言。苏疏道:“小王姬,们都觉得做得很好。”
  刹海道:“附议。”
  玄月嗷呜叫了一声,跟着点点头。
  怔怔地看着他们,忽然觉得眼眶湿润,只能超前走去,避免被他们看见自己的狼狈。其实,他们又如何能明白,放弃的不仅仅是一次拯救溯昭的机会,还有……
  风沙炽热而暴躁,抖动着的裙摆。任何一个女子走这里,怕都希望心仪之能与自己共骑,坐自己身后,用有力的双臂将自己紧紧抱住。永远不会忘记,那浮生梦境中,胤泽最后一次拥抱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臂弯,那令怀念的气息,那充满情意的凝望,从今往后,不会再有。
  其实,与他今世无缘,是早已心知肚明之事。退一万步讲,就算们之间没有其它因素阻挠,他心系尚烟,也是雷打不动的事实。再感到伤心,未免太无自知之明。此时此刻,他恐怕正搂着尚烟,九天之上赏景品酒,耳鬓厮磨,珍惜着他们用千年时光换来的似水如鱼,他能领悟的半分痛苦么?
  忽然,一只手揽过的腰,又一次被提出骆驼,拽到另一头骆驼背上。刹海从后面默默地将抱住。挣扎着想跳出去:“为何又把拉过来?让回去。”
  “接下来打算去何处?” 他无视了的话,言语之间,却更加用力地将抱紧。
  俗话说得好,有礼则安,无礼则危。他的态度可谓无礼至极。可是,他的怀中,居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不是接吻时的热烈,也不是目光交汇时的心动,就只是觉得多这样相处一刻,也没什么不好。假装未受影响道:“都已经走到这了,那就去昆仑看看罢,说不定可以学到点东西。”
  “陪去。”
  “去昆仑?”不可置信道,“知道昆仑是什么地方吗?那是天帝建立仙两界之间的都城。”
  “知道,不怕。”
  “不怕怕,可不想让认为是和魔勾结的妖。”
  “放心,以的能力,根本爬不到昆仑山山顶。半山腰的神仙都不是的对手,也不会被让发现。”
  “不行,不能冒险。”
  “别忘了,是答应过要被吃掉的。”眼见这话把震住了,他轻笑道,“保护自己的食物,天经地义。”
  被如此对待,简直是荒谬之极。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丝庆幸,他并未说出“那不管了”。而更加庆幸的是,这以后,不管怎么闹别扭,他都没有再放回自己的骆驼。其间苏疏吃醋了几次,曦荷说了些童言无忌的尴尬话,都未往心里去。
  又经历小半月时间,们抵达了昆仑山。昆仑山是中央天柱,方圆八百米,高至万仞,是海内最高的山。它每一面都有九道大门,九眼玉井,迎接东方朝阳的门称作开明门,门前站着开明兽,其形半半兽,九头虎躯,面朝东方。
  这开明兽算是个看门兽,会判定每一个来客是否气清,非气清者不得入内。于是,悲惨的玄月就这样被堵了山脚,可刹海却被放了进去,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妖术。
  确实如刹海所言,昆仑非常难爬,以的灵力也没法走太高,们当天便半山腰住下。山上烟景绝,初月如雪。楼亭两鬓霜,琪树生白发,这般好景,实是间难寻。而想此处留宿,只需要付给昆仑仙们仙界货币,证明自己是仙界来者即可。
  身为胤泽神尊的徒儿,此也能得到不少特殊待遇。例如藏书楼自由翻阅书籍,可以自由出入修仙堂等等。只悲催了玄月,只能山脚可怜巴巴地等们。
  半夜,山上刮了风雪,担心玄月安危,便打算出去看看山脚状况。离开自己卧房,打算叫刹海跟一起。但到他的房门前敲门,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料想他已睡下,本欲离开,却发现他房内大风刮得门窗砰砰作响。
  这种天气还开着窗子?门前顿了一阵子,忽然回过神来,一脚踹开他的房门。果然,他的房里空无一,窗口大敞,只有帷帐寒风中起浪。翻窗口飞出去,却一路看见雪地中触目惊心的血迹。
  顺着这一断断续续的红色,寻到了蜷缩雪山脚的黑色身影,提着一颗小心肝儿,轻手轻脚地靠过去。面具已深陷雪地中,刹海正压着一头被五马分尸的野鹿,从腹里掏出内脏呼哧呼哧地啃着。哪怕是咆哮狂风里,也能听见他野兽般的呜咽声。他做什么,生吃野兽?肚子再饿,也不至于……
  颤悠悠地伸手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谁知,他猛地打掉的手,沙哑地嘶吼一声,巨猿般把双臂垂地上,然后掉过头来。看见他面孔的刹那,为自己冲动找他的举动,后悔到肠子发青。
  他头发凌乱,几缕发丝轻飘飘地搭面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好似只剩了一双发光的红眼睛。他鼻口中发出奇怪的呼噜声,一张口露出的却是两根尖锐如刀的獠牙:“呀呀呀呀——嘶嘶——嘶嘶——”
  他一边叫,牙龈中还有鲜血顺着獠牙流下,滴得满地都是。头皮一阵麻痹,后退了几步。接着,他真的像猿类一样,拖着胳膊朝爬过来。一时惊慌过头,魂飞魄散,大叫一声,转身溜回自己房间。
  重重扣上门,把房里所有的桌椅都堵门前,再也不敢出去。不过多久,看见他佝偻着的影子门上徘徊,吓得浑身衣裳都被冷汗浸湿了,也没发出一点声响。
  终于,他转了两圈没找到,便消失白月光中。
  翌日,大雪再度为万物披上白衣,染白了梵宇仙楼,翠亭苍松,只有梅花抖落满地霜雪,依旧开成一片烂红。放眼望去,昆仑仙境便是一片明媚的画卷:雪白发亮,梅红似火,更有神仙御剑骑龙穿行其中,拉出一条银白的屏风。
  几乎一宿未眠,天一亮便去敲了刹海的门。
  果然,他似已安然无恙,声音传了出来,还是和以往一样冷若冰霜:“进来。”
  随着门“吱嘎”一声响,看见了坐寒窗边读书的刹海。这一早,他未戴面具,而是任风拂动他浓密的发,任发丝擦拭着那蜘蛛网一样的脸颊。
  三两片梅花落桌上,他眼皮也没抬:“昨天都看到了。”
  “不懂,为何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中邪了吗?”记得以前见哥哥也曾这样过,不过情况没他严重。难道魔都会遇到类似情况?
  “魔本不正,何来中邪之说。”
  “那每天晚上都会脱队,离开们,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对,这样已经很多年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很多年?”一字一句念道,“那不是要难受至死?那,每次发作,第二天便会痊愈吗?”
  “若会痊愈,脸上还会有这些东西么。”
  “为何会有这样的印记?不是每个魔都有的,对吗?”
  他垂眼快速扫了几行字,终于读不下去,把书倒扣桌面上:“与无关。”
  说罢,他起身从身边擦过,提起衣服下摆,打算出门。尽管他的脸还是一样陌生可怖,眼中却是一片几近死心的荒芜。按理说,见过他前一天的模样,应该感到害怕才是。但有时,就是这样简单愚笨,会因一次对望,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微笑改变自己。
  快速抬头道:“刹海,并不介意。”
  他愣了一下:“什么?”
  “不介意长成这样。晚上会变样,也没有关系。……”自己才是真的中邪了。话还未说完,已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他。
  此刻,风烟俱静,满屋墨香,他的身体也跟着变得僵硬如铁。
 

  樱原逢君

  此刻,风烟俱静,满屋墨香,他的身体也跟着变得僵硬如铁。与此同时,也跟着一同僵化。接下来有那么一段时间,俩再无动静,时间万物全然静止,唯剩落梅凄零。
  “这是做什么?”他转过身来,困惑道。
  迅速放了手,老实规矩地站好。正逢此时,对面山峰上有高雅士,弹奏凤首箜篌,此金徽玉轸,云起雪飞,扰得更加心烦意乱。其实,也想知道自己是做什么。分明与刹海非亲非故,为何突兀地跑去抱他,还说了这么些稀里糊涂的话。
  见不作答,刹海笑道:“慢着,不会真的动心了罢?”
  “没有,才没有。”坚决道。
  “那便好,这说话向来不走心,先前与不过唇齿之戏,可千万别当真。否则,和老婆恐怕得大战几天几夜。”
  “什么,都成亲了?”
  “这岁数,能没老婆么。”他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莫不成是觉得难看,便以为没要?”
  “自然不是……”
  他戴上面具,颇有深意地摇摇头,走出门外,留像个呆瓜一样站原地。远处琴曲三弄,悲声戚戚,音不弦。 听着那剖心泣血的音调,快自己的冲动蠢哭了。
  这算是什么,不过一个水灵,居然想怀悲悯之心,去同情一个远远强过自己的魔?还因此产生一种近似情思的感情,真是闭门造车,自作聪明。
  经过这一日的教训,相当清醒地与刹海保持距离,说话比以往客套许多。但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何要昆仑山待着?是来有所图,还是单纯想陪?若是后者,那他说他有老婆,又叫别当真……难道是想和玩一段露水姻缘?真是贱男,轻薄,厚颜无耻。
  不过,对他脸上那些奇怪的纹路,还是有些好奇。所幸们身处昆仑,这算是仙界藏书最多的地方之一。后来每天都往藏书阁跑,抱着书本,坐曲径通幽的小院里,翻查其中缘由。
  无奈是魔界对神仙而言,仍旧是个有诸多谜团的领域。昆仑藏书中,关于魔的记载总是缺页少段的。关于刹海,更是如此。依浮生帝所言,这家伙应该是才上任的魔君。但不论如何,多少都该有点他的记载。可是,不管什么书里,都找不到他的名字。莫非他跟们报的是假名?
  一天清晨,一边翻着《千魔志异》,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也太神秘了。”
  “是何事如此神秘?”
  居然有离走这么近,都不自知,看来昆仑上真是高手如云。回过头去,看见一个老者站身后。他穿着镶金雪袍,手持拂尘,慈眉善目,颇有仙风道格,只是感受不到其仙气,应是有意藏之。道:“哦……只是最近看见了一个,长得有些奇怪,想寻其原因……”
  老者道:“哦?是什么?”
  考虑到此地对刹海而言,易有暗礁险滩,便扯谎说是沙漠中遇到这样一个,交代了一下他脸上纹路的模样,还有夜半发狂时的模样。老者朗声而笑,道:“这并非魔之印记,而是天谴印记。所提他夜半举止,也与天谴完全吻合。”
  “天谴印记?这遭受了天谴?”
  “所谓天谴印记,其实并非真有神灵责罚他。只能如此说,此若之前身居仙神高位,曾向苍冥起誓,元神中的清气便会永不散去。当他堕为妖魔,浊气与清气相撞,无法共存,便会乱其心志,毁其容貌。夜晚是魔力巅峰之时,他若未习惯魔之邪气,会魔化成那般,也是情理之中。”
  骤然顿悟。原来,查不到刹海的记录,是因为他之前是上界之。然后,旱魃说他身有神力,误以为他是胤泽神尊,这一疑问也豁然而解。不过,不知道旱魃为何会认为他是胤泽。胤泽心高气傲,怎可能会堕入魔界?道:“那些印记会一直伴着他吗?”
  “是的。且只会越来越多,直到他死去为止。”
  不由感到心惊:“这样说来,他岂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这年头战事不断,堕入魔道的神仙不少,不过都是不曾起誓的。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神仙,确实不多。”
  “唉,都怪这该死的旱灾。也不知几时才休止。”
  老者闭目而笑,缓慢捋须道:“窗间过马,翘足可待。”
  “真的吗?”心中欢喜,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不是上界已有找到旱灾的缘由,也找到法子治理了?”
  老者笑而不语,伸出双手,右手变出一只毛笔,左手变成一张牛皮,以雨露与草汁旋研墨,笔尖墨上蘸了蘸,便那牛皮中间打了几个点。正扁嘴鸭子过河摸不着底,他停笔道:“瞧,这几个点的距离可近否?”
  点点头。他把牛皮包自己的拳头上,像做手套一样捏住手腕,再把手□□,往那套里吹了一口气,它像球一样鼓了起来。他指了指方才打的几个点:“看,现这几个点的距离还那么近么?”
  摇了摇头:“变远了很多。”
  “这便是旱灾的缘由,众神无不知,却也无能为力。”
  用大拇指拨弄着下巴,盯着这颗皮球发呆:“这颗皮球是指?”
  “宇宙并非静止不动,而是持续膨胀扩张。”
  原来如此,他假设这皮球是宇宙。既然宇宙不断扩张,那么山川水流也同样如此。随后,拿接过那支笔,皮球上画了一条长长的线,正设想若继续膨胀会怎样,老者已又里面吹了一口气。皮球持续扩大,那潮湿的墨线也因此四分五裂。击掌道:“莫非,这天地间所有的水流都如这墨线一般,河床增大,水量却不足以支撑,所以便发生了旱灾……”
  老者欣慰道:“小姑娘很机灵。如果天地之水持续匮乏下去,一切都会崩摧。”
  “真、真会这样严重?那您方才不是说,旱灾休止之日,翘足可待?”
  谁知,他却回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话:“神确实拥有无限生命,而精健日月,星辰度理,阴阳五行,周而复始,他们也需要回到万物中去。”
  这话中之意确实不懂,只明白了一件事:神和魔差别是真大。叹道:“这种时刻,魔界还向神界挑事,真不知道他们想些什么。紫修难道没有想过,他如此做,可能会导致自己也烟消雾散吗?”
  “魔原本便是无秩序的代表。赐予世界生命的是婴儿,毁灭世界的往往也是本性中的童真。紫修本性不坏,不过是个任性的孩子。他也很强,不然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了魔尊。遗憾的是,他有王者的英心,却无圣者的气度。”
  “他这样无恶不作,您还夸他,觉得您才是有圣者的气度。”
  老者还是一脸仁慈笑意,并未接话。
  随后俩又聊了一会儿,他便化作祥云而去。正心想这昆仑世外高真多,一个不知名的老神仙也如此睿智,还真是令受益匪浅,却见几个穿着道袍的仙疾步而来,道:“姑娘,方才可有看见天尊经过此地?”
  “天尊?”吞了口唾沫,“莫非是……元始天尊?”
  “是啊,们山脚看见此处有祥云出现,那应是天尊之影才是……”
  沧瀛神啊,这是都是跟什么说上话了……
  回去恛惶无措了两天,心想这下惨了,搞不好元始天尊已经猜到刹海此处,这下把刹海害惨了。然而,两天过后,刹海还是好好地待昆仑,每天定时定点给几个冷眼,或调戏几句。
  这下,对他再无抵触之心,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顶着天谴的折磨,和被神仙除掉的危险,都要轻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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