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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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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嘛？”
这回不仅是冒汗了，还外加满头的黑线和十字路口：破坏跟决赛有什么关系？完全不明白。难道只是差了一岁，这年龄的代沟就这么大了？
NO。7
“烦恼？”
墨绿色的发下，一双灵动的琥珀色猫眼奇怪的眨了眨。
“啊，什么都可以说！希望你说点什么！”拜托，拜托，不管是什么，都给他说一点吧！
大石此时的心情可以用迫不及待来表达了。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越前虽然只是一年级生，可是也是队上最可靠的。大石的目光显得有些可怜，却也带着无比的期待。
“没有。”
轻灵的少年嗓音，淡淡的从那张小嘴里泄了出来。龙马微微的一闭眼，其实他想大大的打个呵欠的，好困喔，大中午的大石前辈把他叫来就是为了谈这些无聊的东西？
无视着某人张的大大的嘴巴，龙马径直站起身来，一手随意插进裤袋里，轻慢的迈着灵巧的步子朝外走了出去，走着还不忘回头：“再见。”
嗯，人家可是懂礼貌的好孩子。
就用这么简单明了的六个字，将大石干脆利落的打发了。不愧是我们的王子同学，简直是太酷了。
大石愣愣的坐在原地，已经彻底不知道该如何了。为什么这样子，苍天啊，大树啊，来个好心的天使大姐吧，不管是谁，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做。
“手冢，我，我恐怕做不好了——代理部长——”
苦恼的抱着头，大石的心沉甸甸的。呵呵，果然还是不行啊！如果手冢在的话，或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
其实每一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即使没有言说，但是那蕴藏在人人心底的信任和期盼，安心的让人很舒服。
大家或许有时候会胡来，但是不可否认的，大石有着一群最令人心安的队友。
因为自始至终，不安的只有自己一个而已。当又坐在熟悉的电脑桌前，大石了然的品味着嘴巴里微微的苦涩，继而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因为决赛而焦急，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时候，使队伍，不，自己陷入不安中！现在我终于清醒了。其实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节奏，但我们却拥有着共同的目标。只要相信自己，相信同伴就可以了吧！”
默默的打下了这段话，大石照例把他传给了手冢。
很快，手冢就回复了，邮件很简单，上面简洁地写着：“给大家：不要大意的上吧！”
呵，还真是手冢的作风呢！
德国
再一次的站在玻璃窗前，手冢喜欢就这样仰望着毫无杂质的天空。那透明的纯粹，就像是那个人的眼，“龙马，等我回来！”
低低的话语，被风吹到了空中，奏着欢快的旋律，不知道是不是能够传到那个人的耳里。
……
016章 惨败
几天以后，立海大和青学的最后一站正式开始了。清晨，当最后一缕阳光掩进深沉的乌云底下，所有人都显得有些不安和焦躁。
怀揣着就算是吃芥末到死，也不能输的决心，大家站到了这个球场上，他们所有人的战场。
关东大赛的总决赛了，胜利的会是谁呢？更多的是偏向于立海大的吧，毕竟那可是蝉联全国大赛两联冠的真正强者，不同于之前的那些炮灰。
天公终究违背了人们的意志，连连叹息着降下了阴绵的细雨，挑衅，还击，即使镇定如不二周助，也冒起了难得的怒火。
天才对海带头，所谓的立海大二年级天才生，死的会是谁？这在赛前，谁也预料不到。
终于，比赛还是延迟了。所有人的心头都是沉甸甸的，有些茫然，那旺盛的激情在一瞬间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彻，阴阴的凉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十分的难受。
少年微眯着猫眼，双臂抱着脑袋，慢慢的在回家的路上徘徊着，不期然的看到了那个冷漠的身影——是立海大的王者，真田玄一郎。
金色的眼瞳眨了眨，那刚被湮灭的热情在此时死灰复燃，想也不想的就朝着那人走去，挑衅！
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他越前龙马，惨败成这个样子。站在眼前的男人，明明不远，只要伸手就能够碰触的到，但是一瞬间，他却看到了天涯海角。
帝王，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吗？王子碰到帝王，输的合该是王子？
一脸震惊的跪趴在地上，任由细密的雨丝一寸一寸的将自己浸透，染上悲凉的气息。除了喘气，龙马发不出别的声响。
好高，高的让他却步。除了臭老爹，以及部长，第三次，有人这么高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还差点远呢——”
那句常常挂在口头上的话，暗暗的喑哑在了嗓子眼里。完败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说出来。一时间，少年的前途一片茫然。
这是一场沉静的比赛，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喧嚣的观众，有的只是两个人，两种别样的心情。
狼狈的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就连真田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龙马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或许这只是一场梦。
雨越下越大了，很快模糊了人的视线。在龙马的眼睛里，什么也感觉不出来，心悸的厉害，痛的抑制住了呼吸。
而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有两个人静静的看着，一个是亚久津仁，另一个则是迹部景吾。
两个人，占据了两个角落。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亚久津就阴沉个脸，踱步走开了，只剩下迹部。
没有站出去，迹部知道，那骄傲的少年此时需要的不是人的安慰，而是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
没有打伞，也没有言语。只是站在那个角落里默默的陪伴着他。看着那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的眼，或许还是和着痛苦的泪水。
银灰色的发梢上，沾挂着晶莹的雨珠，很快就顺着脸颊流下来，冰冷的，让人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一直一直，迹部都是冷眼看着。冰傲的侧脸，森冷的气息，让人看不出他一丝情绪的波动。
……
原本在昨天晚上，当少年欢快着邀请自己来看比赛的时候，迹部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当下惹的少年不满的瞪视。
“猴子山大王，你真讨厌！”
迹部也不反驳，只是用手指拽了拽龙马的帽檐，看着那小脸上露出臭臭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阵窃喜。
其实这样的相处模式也不错。迹部没有告诉少年，他会去看比赛的。不过是多想看看少年那吃瘪的可爱模样罢了。
他们现在是在交往吧！跟一般人的相处模式又有些不同，并不是整天的腻歪在一起，也没有所谓的甜言蜜语，有时候甚至让人产生错觉，他们只不过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迹部知道，少年高傲的自尊心让他不允许在别人的眼中看到怜悯，那是对他最为深刻的侮辱。然而终究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啊！
“哎——真是败给了你——”
右手颓然的支撑在脸上，迹部的眸子蓦地变的犀利起来。身子动了动，终是走进了眼前那更为深密的雨帘里。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在龙马没有察觉的时候，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片苍茫的空白，带着医院里那种森冷的静意，冷萧的让人恐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的似乎有人靠近。龙马没有动弹，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被人看到这样的自己也没什么了吧！反正，他什么也没有了。
熟悉的气息，缓缓的张开一张密密的网，将他的全身包裹起来。
从背后靠上来的身子，初时是冰凉的寒意，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变的暖暖的了。鼻端萦绕的是那熟悉的玫瑰花香，淡淡的，如果不仔细闻，恐怕可以忽略不计。
“猴子山大王——”
梗咽着嗓，少年空灵的声音带上一抹掩不去的颓然。
“嗯！龙马！”
简单的三个字，一点一点的敲进了龙马的心。淡淡的暖意，还带着迹部没有意识到的淡淡宠溺。
任由着迹部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密密的抱进怀里。挺直的后背，倚在他宽厚的怀里，暖暖的，很舒服。
谁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紧紧的抱着。细密的雨渐渐的小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缕灿烂的阳光慢慢的透过层云，照在少年墨绿色的还结着雨珠的发上。
灿金的色泽，恍惚了迹部的眼，也深深的敲进了他的心底。画面，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刻。
直到很多年以后，迹部从一个青涩的少年，长成了一个成熟冷漠的男人，而深埋在心底的，只是这一刻的美好罢了！
然而所有人都回不去了，不仅是自己，还有他的龙马！
……
017章 合宿
即使输了，少年高傲的自尊也不允许他把脆弱的一面显露人前。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够了，而那个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龙马微微的扬起嘴角。那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嘴里说着讨厌的话，可是人嘛，却还是不错的！
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自从接了河村前辈的连续波动球以后，龙马那失落的差不多的信心又找了回来。
抬头，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所以，他们来合宿了。
抛开了在球场上每时每刻的艰苦训练，回到丛林中，回到自然，或许才是最好的吧！没有了心灵上沉重的束缚，呼吸的是新鲜的空气，干的是平日里从没做过的劈柴，爬绳子，挤牛奶……的工作。
正是这样的一点一滴，精心却恰到好处的锻炼着每个人的体力，以及坚韧的品格。
龙马没想过，猴子山大王会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甚至他还没准备好呢！
看着停在破旧别墅前的豪华大巴，显得是那么的怪异莫名。
看着那一群口里叫嚣着华丽的家伙，鱼贯的从车里钻出来，紧接着就是对他们训练地点一通噼里啪啦的嫌恶：“天啊，这窗子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漂亮的眉梢，皱的更加深了。
一个个厉声尖叫着，讨厌的就跟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一样。就连性子也像是女人，连青蛙都怕的家伙，算什么男子汉。
不由的朝着那群家伙递过去一个鄙夷的目光，不期然的撞进迹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里，心下愈发的懊恼不已。哎，自己丢脸的样子全都被他看光了。
龙崎教练很快的道出这群不速之客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和青学打一场对抗赛。
开玩笑，他们可是青学啊，就算现在手冢不在了，但他们终归是手下败将，有何可惧？
理所当然的挥了挥手，舒展了下四肢，一个个拿着球拍，雀跃的走进了破旧的山里网球场。
跟龙马对抗的是迹部，也不知道是事先就安排好的，还是天意使然。总之，龙马对于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
眼看着前辈们在球场里肆意的发挥着，一个个新的绝招诞生了，那都是合宿的成果。而反观迹部，冰帝的部长大人，倒是悠哉的很，一点儿也不着急。
伸手一个弹指，找来侍仆，很快遮阳伞，桌子，椅子一应俱全的摆好，还真有点度假的味道。在这有些燥热的夏里，一杯冰镇果汁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真是惹人嫌——”
口是心非的嘀咕着，龙马不满的小口喝着手上举着的葡萄味芬达。果然还是这个更符合他的胃口。
阳光淡淡的渲染在少年的侧脸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坐在远处，惬意的捧起杯子喝了一口鲜榨橙汁，迹部眼底的笑意更甚了。少年的动作就跟猫一样可爱，意识有些飘忽，不由的想到了家中那只可爱的小猫——龙马！
比赛的优势一面倒的偏向了青学，结果不言而喻，这次的合宿无疑是成功的。就连那最为恐怖的怪物，桦地也不得不认输。
终于，轮到迹部上场了。这是第一次两人之间的对决，不经意的让人想到了他们第一见面时的那场挑衅。
在关东大赛上，迹部没有遵守约定跟龙马对决一场，而是怀着异样的目的，毁掉了手冢的手臂。或许，这算是龙马和他之间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吧，也正是如此，他们而今才走到这个地步。
“呐，我可不会放水的！”
没有了夸张的后援会，但是迹部丝毫不减他自恋水仙花的作风，即使在面对龙马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张扬，迹部狂，是因为他有着狂的资本。
龙马努了努嘴，也不答话，只是那眼底升腾起的强烈斗志，宣告着这场比赛的不死不休。
嗜血的因子在迹部的心头涌起，有一瞬间，他真的想要毁掉那个少年的。就如当初的手冢一样，无可比拟的观察力，架在鼻梁上的右手下那双犀利的眼，清楚的看到了少年手臂肌肉的每一丝弹动的情况。
“放弃吧，否则你将跟手冢一样！”
终究是不忍心的，哪里知道，换来的是少年的倔强以对。那双金色的眼眸里燃烧的，是会将人吞噬的强烈战意。
这是真正的战场，比赛的输赢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谁先放下决心而已。
腾空，旋转，凌厉的扣杀仿佛带起了一道汹涌的旋风，虽然还不完善，但是迹部知道，那球自己接不了。
最后，比赛以6—6结束了。毕竟不是真正的比赛，所以也就没有抢7。
龙马的手臂被毁了吗，当迹部端起侍仆端过来的果汁时，手指不可抑止的轻颤着，不由莞尔：那个小鬼！果然是自己小看他了！
……
018章 月夜
那场和王者的对局，虽晚了一个礼拜，终究还是来了。
氤氲的气场在众人面前环绕着。难得的，龙马低下了高贵的头，一路上默默无语，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也不管众人，径直的朝前走着，只留给众人一个小小的，却挺的直直的背影。
“呐，小不点今天怎么了？”
菊丸轻按着嘴角，一脸疑惑的问着。大家皆是一脸莫名的样子，齐刷刷的摇了摇头。奇怪，简直太奇怪了。
龙马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的心情莫名的烦躁，大概是想到了那天的场景，没来由的脸一阵发红。他说了，他真的说了那种话了？天啊，现在想想都嫌羞的慌！
*******
那是合宿最后一天的夜里。
练成了新的绝招，龙马整个晚上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打着滚儿。这是他第一次对于睡眠这么的不渴望。
心头像是燃烧着一把熊熊的烈火，热的他喘不过气来。一个人慢慢的踱步到床边，同寝室的MOMO前辈早已睡的呼声连天，听在龙马的耳朵里更是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突然，他想找个没人的场所好好的静一静。所以，想也没想的就拉开门走了出去，连身上的睡衣都没来得及换。
尽管是夏天，山里的夜晚还是泛着微微的凉意。漆黑的小道两旁没有路灯。只有天上的一轮橙黄的月亮高悬着。
漫无目的的四处逛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走着走着，四周的景色越发的陌生，繁茂的树木早已把那微弱的月光遮了个十足十，只是偶尔余下一两缕的月光，还是从那树杈缝里透出的。
毕竟还是个孩子，隐隐的龙马有些害怕了。此时想要回去，却也是来不及了。他当下不敢在随意的乱走，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小心的坐了下去。
“你还差的远呢——”
低着头，小小的少年紧紧的蜷缩着身子，夜凉如水，**上也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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