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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年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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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韩说他想当一个作家。
关于小韩想当作家的事情，他后来又给我举了个生动的例子。那次小韩去算命，想看看自己的前途。
那先生灰白的胡子，在脸上丰富了整个表情。他的眼睛应该是很深邃的那种，可他至始至终都没怎么用眼睛看过小韩，眼睛在他看来应该是个摆设，只是为了满足脸这个整体的需要。
小韩有些怒了，本来他就不怎么打算会有什么结果，这下算命的先生也不看他，视他为无物。他就东张西望。完全没有任何的专注，他望着来来回回的人群，他想他会的，至少他是这样人认为的。
算命的先生总是喜欢看别人的手，小韩的收拾没有纹理的，那个先生也没有很注意这一点，他告诉小韩手纹很浑厚，废话。
小韩也看不见自己的手纹，和先生人为地一样，手纹很浑厚。 也许是读十块钱的必要工作，先生在手上来回的摩挲，一直摸到够了十块钱。小韩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卖的，十块钱，很贱的价格。
最后小韩走的时候，先生落下一句话：不必问外人。
废话，小韩遭受*了还倒折了兵。走了老远，小韩竟然觉察先生说的很真理。小韩对自己的想法回答是确定的，冥冥中仿佛小韩的想法得到了先生肯定的回答。再回首的时候，先生已经淹没在人群中，小韩想或许他真是个不一般的人。
现在，小韩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在我来北京的不就以后。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还在低着头看着他留的那些杂志，都是很封存的那种。
我拿着一本书是关于时空的发展，小韩告诉我时间不能离开空间而独立存在，我想想，我不懂。从房子的角里看，这是一间不大的房子，放了很多的书，我都看过，可我不明白，有一天，我死了，也不会明白，小韩是傻子。
我在小韩所谓的书房里翻着那些很古老的文字。小韩的讲解使我一头雾水，我认为这不是作家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他也就不可能成为什么所谓的作家，当然，我只是在心里这样认为。
小韩看着我，仿佛在肉体上得到了承认，也许他现在就是一个作家。
我看见有些相片，没有放在相册里，而是夹在书页中间。我回过去头，给小韩示意了一下，他表情僵硬。是的，就是她，我从小韩冷硬的回答中的到答案。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小韩说过的和他在那间租来的房子里睡觉得女人。她喜欢干瘪的玫瑰。
没有发现她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如果很特殊的地方，她很男人，有些中性。干瘪的黑色的玫瑰，活灵活现。
那晚坐的士的时候，一个电台的DJ正在做一个节目，叫做《似曾相识》。我想到这个词语：似曾相识。又想起小韩的女人，是的，就应该是这样的。
似曾相识能给我带来对这个陌生的女人的无限的勾勒，尽量把她安排在我记忆中的某个地方，可是我还是没能够想起。
我放弃了努力，与其费力的想象一个或许本身就不会出现的虚拟的事情上，不如回到实际情况，回到现实中来。
小米和我尽量的挥霍着两个人的世界，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我们是不允许对方的气味从自己的身体上消失。
秋去冬来，我们总是习惯了窗前的景色，偶尔我会帮小米擦拭窗台，它似乎一尘不染，还是那样的鲜活，就如现在我们的感情一样。又一如院子里的夏季的白杨，郁郁葱葱，纤尘不染，晶莹透亮。
这天，照着惯例，是休息的时间，动物医院的每个人没两个星期都有一天的修需时间，其实如过没有其他的事情，休息是大可不需要的。
在平常的时间，医院区别于人们所熟悉的人们生老病死的医院不仅仅是来这儿的是动物，而不是人。在另外一点，来动物医院的动物们都是一些小毛病，不会是医院显得很是拥挤，很多的时间里，我们都可以休息，插科打诨有事变成为了我们茶余饭后的事情。
这天是我和小韩的休息日，本来说好了一块休息的，可是小韩临时决定了他不想休息了，就在医院留了下来，这样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第四章
（一）
来北京这么长的时间，我很少出去，和我对这个不熟悉没有必然的联系。虽然说是首都，我毕竟在南方长大，即使在心里上接受了这个地方，在身体上却是本能的拒绝，这儿的天气总是很干燥，总是使我的每根神经绷得很紧，也许我张开嘴的瞬间，脸皮就会撑破，我的脸皮肉模糊。
在这种情况下我难想象小米经常穿梭于每个淘宝店之间。
今天的天气还是不错，我决定自己出去看看，当然小韩也鼓励我转转，当然，关于围绕北京发生的故事很多，我只去采了那么很小的一辑。
也许八达岭长城是很好的选择，可是需要很长的路程，我还是决定去看看。对于长城的情愫就像我像想去了解秦始皇一样。我就在街道和城市的公路去找去那儿的路，我可以看到来来回回的人群，潮水一样的来来回回。
怡红院，在一个三环路的地方我看见一家旅店的店名。很奇怪的名字，不过在万象新生的日子里，我可以相信什么样的名字都可以产生，什么样的事情也可以发生，那怕是卖爹。
这就不能不使人联想到国名党时期的那些特务。关于他们的嘴脸有一句很好的诠释。
一个特务为了生活（姑且称之为生活吧，毕竟特务确实是为了生活，只是方式的选择不一样）放弃了爹娘，扔下妻儿（由于某些原因）。投靠发动组织后很是日子滋润，狗仗人势的嘴脸就然显现出来，在别人看来那盛气凌人的架势让人畏惧三分，在心里免不了羡慕与嫉妒。
另一个特务就公开表达了这种羡慕与嫉妒的心声。
要是让我像他一样，就是喊他爹也值啊！“像他一样”包括吃喝嫖赌，诸如此类。前者终究没有成为后者的爹，至于后者最终成没成为让他羡慕的“像他一样”我们无从得知。
很多事情在没有发生的那一刻是不能确定的，在我走到车站以前，我改变了想法，回去了。
小韩正在和医院里另一个人给一直黄毛的狗做扁桃体摘除手术，狗被打了麻醉，可是依然很痛苦。旁边的手术台上放着干净的器械，银灰色。
他没有注意到我早已经在旁边占了很长的时间，我又想起了小韩的那个女人，是那些银灰色的手术刀和曾经的那个女人的照片。
小韩给我说过他女人刮宫的事情，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等待那些器具是意见痛苦的事情。小韩做的很认真，他应该把她忘记了，我伸手递给他一把剪子。他还是没有注意到，我就闪到一边去了。
（二）
我在门口百无聊赖的站着。
小三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回去，他一个人闲的无聊。
小三，多么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我开始意思到我已经很久没有给他们联系了。渐渐的我已经适应了这儿的环境了吗？竟然有股凄怆的感觉。
谢星宇整天忙着考研的事情，一天的时间早上6：00就起床到自习室，晚上11：00回去，即使到了寝室也不忘记复习资料。
小三说他做不到，我想，我也做不到。
屋子里的手术台上的那条狗还痛苦的呻吟着，嘴里流出了长长的唾液，每次小米和我吃大白兔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长长的唾液。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又突然想起小米了，想起一个人而她不再身边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原因她不了解你是多么的思念。
小韩已经脱了手套，在洗手。
他已经看见我了，朝我摆了下手，我看了他一下又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远远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肢体的扭曲程度，我辨认出那是小米。现在来，她有什么事情？也许就是来找我的。
小米给小韩打了个招呼，小韩是认识小米的，我竟然忘记了小韩和小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了。
我告诉小米我想吃她的唾液，我也不知道处于何种原因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小米没有理我，说了句恶心。我也感觉很恶心，为什么要吃唾液呢？可是在心里的确实那样的强烈的要求。
你不是说你今天没有班吗？怎么还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在家。小米揪了我一下。
不是，我又来了。我还没问你来找我干啥；我说。
学校今天有个交谊舞晚会，有很多的领导都会去，不是让你陪我去啊？
可是我不会跳啊，我告诉小米。
那怎么行啊，我已经报名了啊 。小米说，先去排练。
我还和别人说把我的男朋友带来的，这下丑大了。小米说。
我建议小米推辞掉算了，女人唯一的麻烦就是麻烦起来就是麻烦。小米执意让我去。看到我的窘态，小米最终还是同意我不去了，让我陪她去看晚会，顺便看能不能够给推脱了。
告别了小韩我和小米就走了。
刚走出不远，我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小韩和他的女人是在交谊舞上认识的，跳舞应该对他是不会有难度的。我就把小韩会调交谊舞的事情告诉了小米，小米点了点头。
小韩很擅长跳舞的，这是他告诉我的，我很奇怪怎么会知道他这么多的生活琐事。
我告诉小米让她等了一会，我就去喊小韩了。
怎么，不陪女朋友回来陪我了？小韩看见我回来；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小韩，让小韩替我却和小米跳舞。
怎么样，把女朋友交给你了，你可要给我照顾好啊。我漫不经心的说。
恩，可是……小韩有些支支吾吾。
别在吞吞吐吐了，我替你吧，小米还在那儿等着，你丫的快点。我说。
我就去收拾手术台了。
小韩和我交代了一些关于这条狗的病症和疗法后径自走了，不远的地方小韩和小米走在一块，渐渐从我的视线消失。
这天医院的事情比较少，在给一条小狗清晰完膀胱后，院长早早的就叫我下班了。
（三）
时间还是很早，在转了很长的时间以后也没有想到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现在的时刻已经是深冬了，今年刚刚种上花圃显得有些娇嫩，有力无力的向泥土里倾斜着，希望它们能度过这个严冬。
转了一圈我还是回家了。在回家以前我在超市里买了些排骨和葱花之类的作料，在加的时候，母亲总是做排骨汤给我喝，尤其是在我快要高考的那一年，那些东西似乎都有些油腻了，母亲不断的给我还口味，可是我还是一直喝着母亲做的排骨汤。
我答应母亲在她老了以后每天为她煲粥煮汤，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母亲做的汤了。
她总是笑而不答，常常在陆伯母的面前夸奖我的孝心。这些话的背后其实什么也没有体现出来，只是我那样说了。
现在，我没有为母亲煮汤，却是为我生命的另一个重要的女人。
是我太过专注，已经忘记什么时间小米回来了。
在正常的生活情况下，我们很少自己去做饭，做饭的原因终结有两个：相当的无聊或则相当的不无聊。无聊是因为无事可做，做饭可以改变我们的情绪。不无聊则是因为我们需要做饭提高我们的情绪。
由此可见，情绪是多么会影响一个人，人总是围绕着情绪转圈。
就像现在一样，小米的情绪很好，没有理由是不好的。
小米回来的时候是很兴奋的，像是变成了一只鸭子。呱呱的，关于她的舞会，她给我说小韩的舞跳得很好。她还说了我的汤做的越来越像我妈了，这句话对我很受用。
至于我的汤做得越来越像我妈了，我则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小米是如何知道这点的。如何拿我和我妈比较，这种说法显得有些牵强。
陷入爱情的人是不理智的，可是，有些不是陷入爱情的女人也会失去理智，变得迟钝起来。
小米对于舞会的事情变得唠叨起来，谈论舞会的场面是何等的，何等的场面，情感丰富。那些东西享受舞会的时光变得家珍一样背她娓娓道来。
讨论舞会高昂的心志在另一方面在不仅是对舞会的喜爱和赞美，这自然需要一个好的舞伴，小韩在她的嘴中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按着小米的思维，她是不会对小韩感冒的，诚然这里所说的感冒仅限于看见的层次。
至于我的汤做的越来越像我妈了，小米就给出了这一句话。剩下的就全是舞会和舞会相关的新闻。
女人是虚伪的。
如果一个女人一直喋喋不休的谈论着一个女人，只有这样来解释这种现象：爱或则恨。我在也许是太过于绝对，可是在事情的本质上就必须分出对和错来。这使我在两本畅销书里了解的两句话。
很明显，对于小韩，小米的表情告诉我不是后者，那只有是前者，这似乎又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书的作者是八卦的，胡诌。
这一刻，我相信了自己，去他妈的畅销书。我相信我的汤。
当小米把她知道的和脑子里所有能够想象的场面的情景给我描述一遍再也找不到任何形容的时候，我把放在微波炉里的汤给她端了出来。她呆呆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她也许真的很累了。我也很累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天旋地转。
冬天真的很冷，尤其是这个冬天，已经下过很长时间的雪了，晴了，阴了；阴了，晴了。还是很冷。
好长的时间，我没睡着，小米也没有睡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会为你煲粥煮汤，我对小米这样说。
那我要你一辈子都要只爱我一个人，对我好，小米说。
不行。
为什么？
还有我妈呢，她装作没有听见。
那我不管，你说“你爱我”，她还是坚持，不理会我说法。
“我爱——”，在我就要说出第三个字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小韩来的电话。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院里说是让你休息两天，回家拿身份证开员工证明书。
恩，知道了，谢啦！挂了啊，拜拜。
拜拜。
我才想起院里前几天就在催我回去把身份证拿来，说是这几天区里查人口。由于来的时候大意，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回头看小米的时候她已经出去了，给我留了条信息：买卫生巾。
再看见她的时候是第二天了，我把医院让我回去拿身份证的事和她说了。
她说她去送我，就没有去上课了。
去医院和小韩打招呼的时候，正好和她碰了个正着。
给我打了电话以后，小韩就决定去送我，那天他休息。也是顺便的意思。
我给小三和谢星宇发信息把我要回去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小三回信息，很忙。
谢星宇回信息，没空。
（四）
在这个冬天很冷的背后，也是长时间的六瓣的雪，散散落落的飘将下来。伸出手去，便可以将其中的或一或二接入手中，暖暖的，像是初春的阳光一样。
干干的路面经过一夜的飘雪，变得厚实，素装银裹，这个时候车辆还是很少，只有出租车干净的印迹。渐渐的，各种脚印以及机器接踵而来，白色变得浑浊起来。
汽车站的票已经停售了，由于路面结冰。只好改坐了火车。
车窗外是白色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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