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家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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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只有我们两知道嘛。嗯？”允炽有些霸道地重新把梓萁的手握住，他明确得到梓萁不讨厌他的暗示，把身子倾向梓萁，语气也开始强硬。

　　梓萁翻了个白眼，一把揪过允炽的耳朵对其粗鲁大吼：“我说——不要！”说完把咖啡一饮而尽，起身走人。

　　允炽揉揉被叫得发麻的耳朵，温和又包容地叹口气，起身结帐，不理会服务小姐看到他时那发花痴的惊艳目光。无力的出了咖啡厅，竟意外地发现梓萁还没走，正翘着屁股看一家首饰店橱窗内的一只男士耳环，允炽知道梓萁从不喜欢带这些劳神子的饰品，可奇怪现在她竟看得如此出神。

　　梓萁没走，允炽的心情一时大地回春，他快步跑过去一拍梓萁的肩，道：“怎么？”

　　梓萁转身道：“请你吃晚饭啊！走，去吃卖当劳。”

　　允炽用指关节轻轻一扣梓萁脑门，说：“你请客从来都是卖当劳，肯德基。早有心理准备，走吧。”

　　“我有那么没创意吗？”梓萁抓抓头，和允炽一道走远了。她哪晓得，她对允炽向她告白后依旧的坦然自若，深深地伤了允炽。因为这意味着梓萁心里根本没有想过允炽本人丁点，哪怕是一丁点。

　　爱情游戏，说来简单，就是他（她）喜欢我，他（她）不喜欢我。可是为之黯然神伤的人多之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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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七：又是一个天才？！
　　刚下课，梓萁的生物钟就准时叫醒了正呼呼大睡的梓萁。她站起来大咧咧地打了个呵欠，就听前面两个小女生叽里呱啦地说着八卦：“你听说了吗？我们系的博士导师新招了一个助教，据说才十六呢！是个绝顶天才。”

　　“有哇！这个消息还是学校严格封锁死，不能外传的，弄得神神秘秘。听说这个助教鲜少来学校露面，，但还是高薪聘请了他。”那个女孩兴奋地接口。其实梓萁很了解，大凡传得越快的八卦，都是越要封锁死的消息，人就是天生好奇的动物。

　　“嗯，我还听说，那个十六岁的小男生拿了双博士学位，真不晓得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是呢，听说他长得俊美过人，真好奇死了。”

　　“是啊，真想见见他的本尊呢。”女孩不无遗憾的说。

　　梓萁毛骨悚然，又是一个天才？！怎么最近世道上天才都那么多？她收起书包朝背上一丢，心道：“世上再俊美的男人，也没有他的万分之一美。匆匆下楼想回宿舍，把重死的一包书丢走。本来梓萁不想住校，无奈学校离家有一小时车程，而且宿舍住不住人都要缴钱，所以只好住下，好在两人一室的鸟巢宿舍里，和梓萁同住的女孩出外和男友同居，所以那儿完全变成了梓萁一人的天下，说不爽是骗人的。

　　刚走了没两步，就被一人猛地拉住拖向一边，梓萁刚要大呼救命，就被那家伙捂住了嘴巴。开什么玩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有人竟在神圣的校园内实施不法行为，真是世态炎凉啊。

　　“嘘！我啦，我啦！”洛允炽苍白着脸在梓萁耳边表明身份。他放开梓萁，像小偷似的拉她跑去学校教学楼后的小林，这里平常都没什么人，现在更是没半个人。

　　到达目的地，梓萁恼火地大吼：“搞什么！把我拉到这儿来？”

　　允炽哭丧着脸，说：“我也不想，本来我想去你教室找你，但没想到进错教室，才说句：丫头，下课了吗？我们去——就被一群女生追了出来，现在的女生真是恐怖啊……”他心有余悸地打个冷颤，幸好跑得快，不然感觉贞操就难保了：“我只好跑下楼很悲惨地藏在花丛等你。”

　　“哇哈哈哈哈——！”梓萁很没有爱心地一阵大笑。

　　允炽有些尴尬地郁闷道：“还不是因为你！笑什么！”

　　梓萁笑转过头，看了看他，发现：“哟，还真没说谎，头上还顶朵小黄花呢，闺女。”

　　允炽红着脸朝头上抓去，那是他气红脸：“哪？”

　　“左边，过来点。”梓萁闭着眼睛瞎指挥，存心耍他：“上面，下面，左舵转，北纬123度。”

　　允炽不悦地道：“少无聊了！帮我拿下来。”

　　“你太高，够着手酸。”

　　允炽无奈，低下头，道：“可以了吗？小姐。”

　　“再低点。”

　　允炽只好弯腰90度。

　　梓萁从他发间拿下花，递给允炽：“闺女，还你。”

　　允炽有些腼腆地抬起头，没接过花。此时他只觉两人多像热恋中的情侣。

　　“看我干什么！”梓萁凶巴巴地把小花插进他前襟，没想竟被允炽伸手一拉，紧紧抱入怀内。梓萁大为恼火：“你疯啦！”

　　允炽却柔声道：“没有，不过快了。被你逼疯的。”他轻轻抚着梓萁长发：“为什么拒绝我？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她不会回应你的。”

　　猛地，一个声音冷冷响起，那声音似天籁，更似地狱幽叹：“因为……她喜欢的是我。”

　　允炽和梓萁被这声音惊得同时向声源望去，阴暗处，走出一个美到绝至的黑衣少年。

　　“玄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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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八：爱神？死神！
　　这么说来，刚刚课后那两个八卦女说的天才就是他？！……似乎答案是肯定的了。

　　“玄冽……”梓萁像痴了一样望着那人，那是她永久的梦魇……

　　他长高了很多，怕有172CM了吧。变得更加俊美了，幻惑人心，老天精心雕刻而出的五官。允炽此时才知道为什么梓萁对他的俊美无动于衷，因为他见过最美的，玄冽在这一段时间，似乎变了很多，似乎又没变。只有梓萁心痛地发现，他身上天使的气息几乎荡然无存，有的，只剩下更强的霸气，更浓的杀气，以及举手投足间的王者之气里，有浓得化不开的颓废之美。以前可以把他比喻为堕天使，现在，只能称为——撒旦王。

　　良久，两人沉默着望着对方，像小心观察无上瑰宝一样细看着彼此。梓萁的心，又开始为他而跳动。玄冽的心，又开始狠狠挣扎。短短一年半，能磨灭什么？什么也不能！一切……又徒劳地回归到原点。

　　周围的空气变得暧昧而难解。

　　“梓萁，你真不听话。”玄冽这话，说得冷彻心骨，因为他恼怒，恼怒她竟同别的男人说笑，而不是他。更恼怒……恼怒自己依然……喜欢她。他紧紧凝视着她，寒声道：“我告诉你选第一志愿大学，离开这里的。——但你终究还是放不下。”

　　“玄冽……你什么意思？你回来，是铁定了我不在这，铁定了我不敢不听你的话吗？”梓萁的心，又开始流血了。

　　“没错。”玄冽丝毫不掩饰的伤害她，因为她伤害了他！就因为那个抱着她的该死的男人：“看来，我的小猫咪学会张牙舞抓了。没去第一志愿，没读文科，竟修了经济学？嗯？”语气中有着难以反抗的压迫感。玄冽在用话语套梓萁，因为他不确定，也不敢确定，梓萁对他是否依然如一。

　　玄冽优雅地把手伸向了梓萁。

　　梓萁突然像着了魔似的挣脱允炽的怀抱，义无返顾地抱住玄冽，此时的她，眼里心里只有他：“你混蛋——！你说过如果我考上大学你就留住！我说过要你永远不要放开我！你什么都没做到！可是我依然该死的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她是恨他是怨他，可却说服不了自己的心讨厌他。

　　每当梓萁说出一个喜欢，允炽的脸色就白一分，此时允炽唯有狠狠瞪着玄冽，心中一片茫然。而玄冽竟冷笑着用黑水晶似的眸子望着他，那笑容，只有地狱恶鬼才有。表情在笑，眼神却寒冷凛冽。

　　“不可能。”玄冽轻抚梓萁的发，云淡风清地说：“我们俩，不可能。”再次的相遇，还是不能改变他们之间的鸿沟，只会把复杂的命题变得更加复杂。

　　“为什么！为什么！”梓萁又忘了她发过誓，不再为他流泪，就像第一次发誓般，没有实现。她哭得稀里哗啦。

　　“原因不能告诉你。”玄冽轻轻皱下眉，这一难以察觉的表情多么强烈地透露出他内心无比的挣扎，唯有再次残酷的说。

　　梓萁不顾一切，伸头狠狠吻住玄冽，他不说，那就让她把他紧闭的口开启。玄冽还是同样冷静，他张开口，任凭梓萁狂乱地舔吮着他的舌一直被动地承受着她的亲吻。同样，玄冽满意地听见允炽几乎快要窒息似的闷哼。桑梓萁是他一个人的！谁要和他争，都只有这样的下场。

　　良久，梓萁不舍地放开玄冽，哭喊道：“我不管！我不要你再离开我！”

　　“幼稚。”玄冽伸舌舔舔红唇，道：“你的吻真恶心，又是眼泪又是鼻涕。”接着，就在梓萁头上敲了两下。而梓萁却笑了，笑得那么开朗和愉悦。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笑。玄冽的举动代表着他还是从前梓萁的家教，他依然没有把眼光从梓萁身上转移。

　　原来……看透梓萁内心的，竟然是他……

　　玄冽转头望向已快站不稳的允炽，问梓萁：“梓萁，这小子是谁？”

　　梓萁才突然想起允炽一直在这里，脸红了起来，但还是紧紧拉着玄冽走到允炽身边，生怕他飞了似的道：“这是洛允炽，我学长。他很厉害喔，学生会主席外带连年拿奖学金。”然后转头，有些兴奋地向允炽说：“允炽，这就是我说的夜遁的臭小子，他叫玄冽，是我的——”

　　“家教。”允炽突然及其无理地接口，他冷着张苍白的脸望向双眼猛然眯细的玄冽。

　　玄冽一拉梓萁，道：“丑女生，我才来这里不久，还没找到公寓，不介意我再住你家吧？”

　　“真的？！”梓萁一跳八丈高，她真是太开心了。

　　“白痴！骗你有什么好处！”玄冽不顾及允炽感受，霸道地对梓萁大吼：“十分钟内把东西收拾齐全来这里见我，我们出发回家！”

　　“晓得！别老用吼的。”梓萁兴高采烈地转身对允炽道：“你欠我一餐饭，记得下次补回哟。”说罢，蹦跳着向宿舍冲去。

　　林中只剩下玄冽和允炽。周围气氛瞬时变得压抑又沉重。

　　玄冽转头冷冷望着允炽，半晌，才转身背对着他，缓缓启口：“梓萁叫你允炽？”他本不该那么在意，但他内心难以掩饰自卑，更害怕失去……

　　之所以害怕得到，是因为害怕失去。允炽在某些方面，比他要有优势得多。

　　“而她却连名带姓叫你。”允炽早已发现这一点，他知道说出这句话代表着二人彻底的敌视。

　　“——惹上我，是你的不理智。”玄冽不大的声音，压迫十足，让人难以承受。

　　允炽心中猛地一凉，不知他到底什么来路，竟如此让人害怕：“你喜欢梓萁，但不接受她，也不让别人爱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玄冽背影轻颤了下，内心无比挣扎，但还是冷冷命令：“我不准你喜欢她！”

　　“这你可管不着！你太自私了！”

　　玄冽眼瞬时眯细，倏然间回身，不知从何处拿出只黑色沉重的小型手枪。

　　“嗒！”

　　轻轻一声响，允炽却惊呆了。良久，他颊处流下条细小血丝。那是一把上有消音器的暗杀工具……！

　　玄冽的枪法竟准到不需要瞄准时间就能任意自如。他缓缓放下持枪的手，沉声道：“谁和我争她，我就杀了谁。”因为不期而遇，使他倍感恐慌。因为他知道已不能再背对着自己的心了。撒旦王冰冷孤寂内心的唯一阳光，除了贪婪而蛮横地占有她，别无他法。

　　这就是宿命。

　　允炽冷汗顺着背脊流下来，他该不该告诉梓萁，她惹上的不是爱神，而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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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九：轻轻点头……
　　“好了，到家喽。”梓萁打开客厅灯，关上了门。玄冽走了进来，轻叹：“一点没变。”

　　“那当然！”梓萁抚摸着墙，说：“当时你走掉，我真想一把火烧了房子，又怕成为纵火犯被警察抓去写检讨。”那时房子烧了就不怕没住处了，反正住拘留所么。

　　“真白痴！”玄冽拉住梓萁的手缓缓靠近。

　　梓萁脸红了，她用另一只手猛推他：“臭小子，你、你别靠那么近，你可是我的老师！”

　　“哪有学生两次强亲老师的？”玄冽吻着梓萁细嫩的掌心，梓萁别扭地想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

　　“你——！”要羞疯了！原来梓萁第一次偷亲他时，他是知道的。

　　玄冽霸道地把她扣入怀内，捉弄似的问：“不离开这里是因为舍不得我？”

　　“废话。”梓萁不悦。

　　“那学经济学也是因为我？”

　　“要不然还是为什么。”这答案，玄冽都知道，他只是想再从梓萁这里得到肯定的回复。

　　玄冽放开了梓萁，答案，是他渴望听到的，可是听到后没有随之而来的狂喜，而是更多的忧虑和沉重。他背过身，涩声而问：“你就这么想得到我？”他问完后就开始后悔了，他竟然蠢得问了如此难堪的问题。如果答案是肯定，他该怎么办。如果答案是否定——那他又该怎么办。

　　梓萁根本没有给他过多思考的机会，猛地抱住他，坚定地道：“对！”无论什么理由，无论什么原因，她只要他。

　　对——多简单的一个字，多复杂的谜题。单纯的梓萁根本不知道，她对玄冽所压的赌注，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梓萁……不可能。你根本不了解我。”玄冽拉开梓萁的手，再次绝情拒绝她。

　　“我不管！我不在乎！即使你是从地狱爬出的魔鬼——”她不在乎……

　　梓萁再次狠狠吻住了玄冽，单纯的想感受到他那属于她的火热鼻息和狂乱的心跳。但没想到，玄冽伸手猛地紧按住梓萁的后脑，回应得比吻他的梓萁激烈万倍。多少日子的期待，多少日子的相思，统统从吻中宣泄。梓萁哪知道玄冽当时舍弃她的心碎。

　　“唔——”梓萁的唇被他粗暴地咬破，她侧过头想停止这让人窒息的长吻，可玄冽却死死定住她的头，吻得更加如饥似渴——好苦哇，既然言语不能全部表达自己强烈焚烧的心，那就用肢体来表示！

　　良久，玄冽才苦苦寻回理智，他放开梓萁的唇，伸舌细细舔着她唇角的血液。

　　梓萁感受着刺痛的唇上，玄冽湿软的爱抚。喘息地喃道：“我以为要死在你的吻里了——玄冽……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玄冽猛然放开了梓萁，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转过头。

　　“是不是！”梓萁再不让他背对着自己，紧拉住他衣襟的双手都紧张得颤抖不已，她是那么地渴望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渴望到做梦都在想，渴望到为之疯狂了千万遍。

　　长久的沉默——梓萁像等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玄冽紧蹙着漂亮的眉，脑海中天人交战，全部是那个把他折磨得体无完肤的荆棘公主或嗔或喜的容颜——不回应她？那她会再次死死揪住破碎的希望不放，疲惫的不只是梓萁，他也很疲惫。回应她，那将来梓萁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对他轻蔑的一瞥，他该如何自处！回应她？不回应她？

　　回应她？……不回应她？

　　……回应她……？

　　赌吧！赌上梓萁不在乎他其实就是从地狱爬出的魔鬼！浑身将粘满鲜血的死神！没有希望的——撒旦之王。

　　赌吧！

　　赌吧……

　　玄冽最终……轻轻点头。

　　他点头了？！——他点头了！梓萁被狂喜冲昏了头！他点头了！！

　　“玄冽！玄冽！！”梓萁尖叫着紧抱住玄冽！她激动得以为她的爱情长跑终于结束了，梓萁怎么知道，这只是痛苦挣扎的一个开始。可是不管！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