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里的梦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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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还悄悄探询似的问“真回去啊”带些引诱的味道“还是今晚通宵明天上午坐车回去？”

　　维寒望了望他，心里仿佛灌了臭水，恶心。　。。

稻田里的梦想/第一部/第二十二章/果果著
下午时候；维寒在一爿食店吃粉；见到阿比背着包走进学校；忙结了帐跑过去。

　　“阿比”

　　阿比反过身来看到维寒向自己跑过来“你什么时候到的”

　　“上午啊，很早就来了”

　　一起一路有说有笑地走到寝室，阿比把背包收入箱子，掏出一个苹果给维寒。

　　“待会上哪去”

　　“还不知道，随便吧”

　　走出寝室到篮球场看别人打篮球，看了一会躺在草地上闲聊，回去的学生纷纷返校，上晚自习时候维寒发现桌上有一封信，不知是谁写的。拆开一看方才知道是远在异地的唐武所写。

　　石兄：

　　好久不见了，还好吧，兄弟过得还可以，你这么久不见我到校，一定很担忧了吧，在这，也不道什么歉，再会时候，一定表示歉意，我唐某平生十几年除了亲人外，就数二兄弟最亲，会为我担忧了。写到这里，我眼睛都要红了。

　　放假时候，我妈一见我就快泪流满面，说儿子瘦得像从来没吃过肉一样，为念个破书太不值，便不准我再回去，不在她身边大不放心。说中考再回，兄弟别以为我在这彻底解放，我妈为我请了家教，倒上的课没你们一半多，应该比你们好过吧。

　　总的来说，过得还可以，我妈爸疼爱我，兄弟不必担忧。

　　哎，写东西真难啊，若不是怕兄弟挂念，平生不愿再写，至少是不写这么多，石兄，我好怀恋你啊。

　　唐兄

　　200X年X月X日

　　
　　维寒一口气看完，首先还看得非常感动，可看到最后一句，猛然的吓了一跳，想唐武用词的技术还真高，还好是写给自己的，若写给哪个女孩的情书也来这么一句，人家可能想，想分手就分贝，居然咒我死，手段这么卑鄙，实在太无耻了。

　　维寒收到唐武千里之外寄来的信后哦，整日想另一个兄弟的信何时才能到来，也不知过得是否还可以。

　　安静的日子过着似乎不会长久，像一片波澜不惊的湖泊总有被打破之时般，维寒静下来念书，想二中一定如愿考中。

　　每次老师在讲课时，他都要很认真地听，甚至做到全神贯注，可坚持不了多久，一般是十分钟左右，似乎无哪次能做到一节课，便神思恍惚，不知想何事去了。

　　这样的状态导致他的考试成绩大都是飘荡在中等水平上下。有人热情向他推荐好方法，足以解难，因为除考一中外，考其它的高中的考场相对来说不严，而且一般是在自己的学校考。

　　只要和同考场的同学搞好关系，若可能和监考老师搞好关系更好，这样的结果是考试时成绩相对来说不错的那个同学扔写着详细答案的纸条给你，你只要抄起来便是。而监考老师不大管的。

　　监考老师一般得买学校的面子，要对考生宽松一点，这一点是一定要保证一个学校足够的及格率和其它种种率。

　　维寒为人比较清高，不听这种建议，要埋头苦干，靠真本事如愿。　。。

稻田里的梦想/第一部/第二十三章/果果著
一日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来学校宣传即将开演的新美国片子；说很好看；维寒听某同学这么说；其实大家都还未看；只听那工作人员说很好看方才如是传说；你说他说她；似乎都是那电影院里的搞宣传者。

　　维寒和阿比也去了，不想江郎肉鸡也在此二人见维寒的兄弟纷纷离去，而以前大家产生的不少恩怨，因胆怯三人的力量，不敢轻易冒犯，但如今不比以前，维寒一个人势单力薄，似乎便可冒犯了。

　　小人总以低贱之法对待生活，野狗是小人们不同类而同性的兄弟，见过野狗如何处世的，恐怕都会纷纷感叹，自然界的奇妙，它和小人相异处竟仅是身体构造。

　　小电影院在小城最热闹的一条街边，是小城唯一家，每日傍晚街上年轻男女身影最多。电影院里冷清。

　　维寒不大去电影院也没有常去的必要，因没有女友，他想将来交了女友定常光顾，只恨电影院近年来渐渐自甘堕落，常常里有开*舞之事，看来维寒美好的梦很可能不在此圆。

　　因为宣传的效果，又是低俗的新片，电影院的售票口挤着一堆买票的人们，肮脏而混乱，旁边的一条长凳上坐着一个女孩子，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似的，眼睛望着地面，仿佛周围的喧闹有如空气，是一个有些做作不怎么漂亮的女孩子。

　　走进哄闹的电影院里，还未放电影，想找个坐位坐下来，正在找着。

　　“哟，石维寒石大哥也来了”维寒听到背后传来一串调侃的话，有点意外地转过身看到竟是肉鸡，维寒不想这人这样嚣张，但天性不好闹事，安慰自己无必要理会，破坏自己的心情，遂沉默住坐下来。其实心情早坏了。

　　“哟，石大哥真不比常人，对我们这样的无名小卒连理会的心情都没有呢”肉鸡此时身边聚着几个包括江郎在内的小混混，想激怒维寒，等维寒动怒最好是动手，便狠狠揍一顿，以前唐武留给他的恨，企图报在维寒身上。江郎也早想揍维寒他们，以往便很看不大顺，想现在只剩维寒一人就决定勇敢地揍。

　　江郎心里不觉自己的小人性质，欺负人还要充英雄，称是勇敢的，可惜他不钻研写文章，不然很可能又是一个咬文嚼字的好手，幸运的话便是御用文人。

　　维寒忍无可忍的站起来，阿比赶忙拉他的手要他坐下，维寒向来痛恨打价，对眼前之事，他想到的并不是要以打解决而是以说理。

　　他站起来不是要打架，而是想说理，要他们别如此大家至少同学的。

　　以前唐武揍肉鸡，维寒见肉鸡不是什么好东西，才未阻拦。

　　好字由女和子组成，好像就是说好人都有女子的心慈手软之特点。

　　肉鸡见维寒站起来以为打架的机会到来，心想你小子今日死定了。不想他又坐下来一声不吭，小人总喜欢把忍让看作退缩，便得寸进尺。

　　“你不是很拽吗，你大把的兄弟呢”肉鸡叼起根烟坐在维寒旁边的座位上“还以为你蛮拽，就这样子”说完往地上吐出一口浓痰。

　　维寒知道继位坐在这里没有安静，便和阿比要出去。肉鸡却拦住去路。

　　肉鸡本就是小人怎么会放弃这个好机会，打对方豪无准备的仗，江郎一直没有说话，这时走过来用手推了一下维寒"；哟；寒大哥去哪儿啊"；说着难看地笑。

　　维寒看了看身边的阿比说"；这事与你无关"；意思是叫他走开不要参与进来。

　　阿比没有回答；仍未走。

　　维寒顿时一很感动。

　　电影院里不允许打架的，于是，肉鸡说“都一块出来啊。”

　　周围看电影的人们纷纷掉过头想看现场电影了，坐得近的都坐得更远了，恐真打起来伤及自己。

　　“维寒和阿比故意走到最后，那些人都是有头无脑之流，以为他今日除非长翅膀便逃不了。待走到门口维寒和阿比赶紧往里面迅速大跑，猫着腰跑到最前排座位蹲下来，那些人全都跑进来，但只有肉鸡和江郎在找，其他三人显然已觉很没劲，打个价不就是打个架嘛，有点好处肯定愿意，这种以强欺弱的架有什么打的啊，可打架之外的事难说了，肉鸡混混做的不怎么样。电影并不像说的那样好看，院场不小而昏暗，找二个人也非易事，一会后，那三帮凶站起来出去，肉鸡挽留不住，坐了一会也出去了，电影完后，院场的后门打开，随着人流出去。

　　“你们有仇噻”阿比问。

　　“现在应该有了”维寒耸了耸肩。

稻田里的梦想/第一部/第二十四章/果果著
回到学校没有遇到肉鸡江郎；感到稍微轻松了一点；原本绷紧神经甚至做了一战的心理准备。他到这时还仍不太愿暴力解决问题，可惜如此的心肠并未感化恶劣的心灵。

　　佛学倡导的素来是以善报恶，要好人别以恶报恶，而是要以执著的善感化为非作歹之流，因此不顾一切，包括珍贵的生命，只有这样方才达到那种菩萨境界。李敖说观音是不男不女，为感化恶人不惜失去贞节。这在观音或许是小事一桩，但平常人可怎么效仿。

　　创立佛学者究竟有如何的心，目的似乎就只是让好人不惜一切忍受坏人的摧残。还要企图感化他们，实在是不可理喻。

　　其实佛才是最可恶的，打着善的旗号在气压人类，像一之披着羊皮的狼。

　　第二日上课时班主任的手机突然大响起来，课堂上却不关手机。

　　“喂”

　　脸色一下子不好了“哦”，挂了手机便说有重要之事此课停了下午课业整理补上。回来时身边跟着江郎他们。

　　原来是昨晚二人自电影院出去，上了一家录像厅看黄色录像，正看得尤为过瘾，从外面进来三个警察，见他们未成年便抓走。录像厅老板站在一旁怪自己先前没贿赂这些警察，才会出现此般境况。

　　二人在公安局度过一夜，起先警察审问来自何校的，还犹豫不绝，不料警察审问经验丰富，陡然再厉声一问。

　　二人纷纷怕得半死，见那大盖帽一眼都没胆，急忙如实回答。

　　次日警察看他们是未成年人居然没多罚，便根据得来的手机号码打给他们的班主任。

　　班主任接到来自公安局的电话，吓了一大跳，心里惊慌地想莫非前天晚上到那个*洗头泡妞被人家供出来了，但很快得知并非如此，而是自己的学生看黄色录象被抓要去领，心里方才大呼一口气。

　　二人素来无比巴结班主任，为其不辞劳苦不要脸面拍马屁和排忧解难，如今犯了大罪，即使不是大罪，在常人看来还是大罪的。这班主任为了他们日后对自己感恩戴德没有惩罚，更没公开此事。

　　很多时候，那荣誉感可以扭曲，不好的也变成了好的。

　　那本该是不算多么走运之事竟被肉鸡当作光荣在人前卖弄，追随者便趁大好机会发表同感的赞叹，这年头进公安局的不一般了。

稻田里的梦想/第一部/第二十五章/果果著
自电影电影院一事之后；敌意已经真正公开化；维寒在心里树起一座围墙；用来作为堡垒之用；不过；依目前的情势来看；他不大可能主动出击；但也不会轻易示弱；更不会投降。

　　似乎谁都明白那场烦琐之战一定会到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引火线不是早已点燃了吗，那么总会燃进炸药包，那声巨大的爆破声随时都可能震惊大家的耳膜。

　　战前的短暂平静好比大海表面的平静，深处是意想不到的汹涌。维寒的心里虽然比不上这种汹涌，但多少还是有点，他似乎解释不清为何如此，想了很久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答案，说是自小吃了不少家庭暴力带来的苦，以及别的同龄人欺负的苦，如今再次遇上类似的情况，便感到莫名地敏感，心里才这样紧张，但不是害怕，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真正怕过任何人，也包括此二人。他是如此想的。

　　每天学生要做很多试卷，做了之后，老师再讲一遍，讲了之后又做新试卷，如此反复。初中三年所有的教科书按老师的规定应该都搜集全用来复习，还要买不少中考资料书。

　　
　　维寒只买了一本数学资料书勉强每天看一些做一些。英语也教难学，他便勉强自己学，每天背多少单词写多少句子等等。维寒尽量努力考二中，像建新房打地基，复习还顺利，有时睡在床上或者正看本书忽然不自觉幻想考到二中，坐在四壁挂着很多画的房间给自己的画涂颜料的情景，心里觉得欢快，稚嫩的脸庞上流露出笑意。

　　很多时候，按照现有的各种状态而憧憬，美梦确实会如愿以偿，可那些状态往往会在半途上有所变化，于是一切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首先有点影响美梦如愿的是五一事件。

　　五月一日是劳动节，此校是私立，为制造社会上所谓的良好形象，故安排全校学生到大街上清扫垃圾，在校园里排好队伍，然后一班接着一班走出去有的带扫把，有的赤手空拳，准备用手捡塑料袋什么的，一排长长的队伍终于到街上便开始分工忙活。

　　维寒拿着扫把在扫一堆果皮，大部分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虽也有不怎么自愿至少还在做，像战时抓到战场的壮丁不得不战。但也有少数人和老师关系不一般，颇得老师的青睐，便自高自大，似乎异于常人拥有特权站在一边活不干活，还要指手画脚，监督别人，叫别人认真一点，不要偷懒，说的时候昂着头仿佛领导的派头。肉鸡也是其中一员，虽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却有着惊人的阴险。

　　他看到维寒老老实实地在干活，便走过去想在众生面让他丢脸，“哟，我们的维寒真勤快是个好学生”接着道“将来也一定是在女人面前更勤快”。引得周围的学生大笑，他犹不罢休，戏谑维寒将来会是武大郎的接班人号称石二郎，以怕老婆流芳百世。

　　害得维寒脸色灰沉沉的，那些恶意的调侃和轻视的笑声像都德笔下那个没有同情新的胖子，随意践踏戴绿帽子的可怜裁缝的自尊心。

　　维寒已忍无可忍，恨不得把这只肉鸡头上的毛扯得光光的，他平日因心好不曾恶意调侃别人，这时心里不知如何对付肉鸡，好不容易才想出一句，抬起低垂的似乎没有自信的眼睛“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当然只有勤快点，哪像你拥有特权是领导大人可以指挥命令，别人还要陪笑脸”，话很快说出去，可似乎大家都没听清，维寒心顿时慌了，想再说一遍。肉鸡却未让他有这机会，装作社会上的混混威慑人时的姿势和语气“你说什么啊！再说一遍看！”

　　维寒已经被逼得毫无退路，脸面全没有了。觉得自己窝囊的要死。儒（奴）学倡导人们学会忍，这还真是不易做到的，亏还有那么多人似乎学到家了。鲁迅说国人太奴性了，就指那些忍者吧。

　　二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非常紧张；大家都想；维寒一定不会忍气吞声下去；都互相交头接耳的私语；说战争即将爆发；准备好好看吧。

　　班主任来到街上便不见踪影；把指挥大权交给几个心腹；骑着摩托车走了。

　　维寒不曾恶意欺负过人也从未向人讨教过，遭遇这类事自是心慌，虽说自电影院一事之后常想过当真打仗时该如何，可都是想像，好比熟读兵书之流，并不见得会是不错的军师。他想，若可以不发生暴力，可以忍受多一点，但依这情势看，似乎不可能了。

　　肉鸡也不想用单挑的方式，多少要吃点亏，他本想找个机会花些烟酒请几个混混揍维寒，不想自看黄色录象被抓后一直穷才没行动，心想揍个从来不打架也不欺负人的老实人太容易了。

　　此时见自己一直欺辱维寒都没什么，想这小子定是怕。怕自己。便得寸进尺，除了戏谑外还动手动脚，用手推一下对方的胸脯又用脚踢一下对方的脚，他以为维寒是个球可以随意玩弄。

　　周围的学生怪异的眼神和笑声，说的神秘兮兮的话语，面前这只肉鸡的戏谑使得维寒感觉脸面扫得一点不剩；他觉得在乎别人的眼光是多么可笑；什么也不要管了；可真能吗；他又想到了石母得知儿子在学校打架之事的反应；便又隐忍。

　　肉鸡想这小子这么好惹；索性很劲一推；像要一推便把对方推到阴间似的。维寒被这么一推；推得差一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