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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个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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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人家很久没有聚会了啊,三笠说想去喝酒,现在就到我家来吧!今天的话三笠也会准时下班。”
  “今天不行,改明天好不好?”
  吉本有点悲怆地说:
  “明天三笠要加班啊……。好吧,那看你哪天方便我再跟三笠联络。”
  门胁望着天空,湿冷的灰云就快落泪了。
  “你有急事吗?”
  “我研习会的讲师生病,我想去看他。”
  吉本莫名地看着他。
  “只不过是研习会的讲师啊,你跟他那幺要好啊?”
  明明没有任何心虚,吉本的话却让门胁的心脏狂跳了一下。
  “我的毕业论文都是他在帮忙,而且我还跟他借了书,算是麻烦了他不少。”
  “去探病的话待不了多久吧?你回家的时候就绕到我那边去啊!”
  “说得也是。”
  “来之前记得打手机给我。”
  两人说好后就在校门口分手。门胁像跟雨对抗般地飞奔出去,到便利商店买个东西出来时就开始下起小两。看雨势不大,又离松下的住所不远,没有买伞的门胁直接用冲的,但是才冲到半路,雨就像个背叛者般倾盆而下。
  淋得全身湿透的门胁发抖地坐进电梯里,也没想到有没有别人在就用备用钥匙开门。边想着待会儿要跟松下借毛巾和衬衫边脱下湿透的球鞋,突然在一堆破旧的男人鞋中发现了一双黑色的尖头女鞋。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双是不是“情人”的鞋子?自己是否不应该来?同时他也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你是谁啊?”
  门腕慌忙抬起头来。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苍白着脸在走廊深处瞪着自己。
  “对不起。”
  门胁赶紧解释。
  “我不该擅自进来,我叫门胁,是研习会的学生。”
  “哦……你是那所大学的学生啊!”
  女人松口气似地抚着胸口,然后把长发撩到脑后。她看来三十几岁,长得非常漂亮,不过从表情看得出来很强悍。
  “我是来还老师备用钥匙的。而且,他从昨天就开始不舒服,不知道现在情况怎幺样……”
  “你是来探病的啊?谢谢你。但是,进来之前麻烦请先按一下门铃,我差点就要打110了。……我是很想请你上来,不过你实在淋得太湿了,要是进到室内的话待会儿我可有得整理。能不能请你先换件衣服?”
  女人把衣服拿给门胁后带他到浴室。衣服是松下平时穿的T恤和牛仔裤。门胁虽然有些抗拒,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换上。他把湿衣服折好放在洗衣机旁边后回到厨房,看到松下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东西。
  “咦……”
  穿着跟昨天不同睡衣的松下惊讶地看着门胁。
  “我淋湿了……还跟你借了衣服。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你来了,芳子都没告诉我。先坐下来再说吧!”
  被请坐在椅子上的感觉总是有点奇怪。
  “我已经退烧,感觉也舒服很多。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看得出来松下的脸色变得比较红润,而且可以坐起来的话表示情况不错。
  “虽然退烧,不过还是全身无力,所以我又向学校请了一天假。”
  “那就好。对了,刚才那位小姐是你的恋人吗?”
  话才出口的门胁立刻后悔自己的没神经。松下的表情虽有一瞬间的阴郁,但随即就笑着说:
  “芳子是我妹妹,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她在当内科医生。她昨晚打电话来知道我感冒之后就来探望我。”
  这时门被啪地推开,穿着围裙的妹妹轻敏地走进厨房。
  “你吃个东西要吃多久啊?我还要清洗餐具耶。拜托你吃快一点。”
  松下苦笑着留下盘子里将近一半的食物。
  “我帮你把床单换好了。吃饱后吃药睡觉,感冒就会好了。”
  松下站起身来消失在浴室里。松下有吃完每一餐都要花长时间刷牙的习惯。既然有亲人过来照顾,那自己是不是先走比较好。门胁准备告辞的时候却被芳子叫住。
  “洗衣机旁的湿衣服是你的吗?”
  “是的。”
  “我把那些衣服和床单一起放进干衣机里了,大概一个小时就会干,你别忘了带回去。”
  把衣服放在这里也没关系啊!门胁在芳子的催促下又坐了回去,拿起刚端出来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她坐在门胁对面,对初次见面的人也不以为意地开始抱怨,回到家还要准备老公和孩子的晚饭云云。
  “你是我哥学生的话,也一样是数学系的吗?”
  “是的。”
  芳子耸耸肩。
  “我从以前就最讨厌数学,所以总是不懂我哥为什幺研究数学研究得那幺高兴。”
  “是吗?数学很有趣。”
  “光是数字和方程式的排列哪里有趣啊?就算没有数学生活还不是照过?”
  “但是如果没有数学的话,社会就不可能进步得这幺快。”
  “是这样吗?”
  “是的。”
  芳子忽然叹了口气。
  “你跟我哥的口气一模一样。看来学数学的人跟我们的脑袋构造不同。”
  “我们只是对研究法则和规则性有兴趣而已。”
  “嗯 ̄”
  芳子的笑容充满魅力。
  “你……看起来很聪明。不过,老是把数学挂在嘴上的话,可是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看到门胁红了脸,芳子调侃似地伸手轻触他的脸颊。
  “你真可爱,应该才只有二十出头吧?”
  她捏了门胁的脸颊一下。就像要把他捏醒似地。
  “真是个傻孩子,就这幺简单被欧巴桑诱惑怎幺行?”
  “你在做什幺?”
  松下严肃地问。芳子站起来脱掉身上的围裙。
  “那我回去了,你要小心别再感冒了,妈很担心你啊!”
  也不在意没有响应的兄长,芳子就这样回去了。松下走近流理台,拿过杯子接了水后一口气喝干。从背影可以看得出来他在生气,但是门胁不知道他为什幺不高兴。
  他想回去,又听到浴室里传来干衣机转动的声音。松下咳了一下。
  “你不会冷吗?”
  “……还好。”
  松下回过头。
  “你妹妹……跟你长得不太像啊!”
  他想到芳子充满魅力和活泼的表情。
  “很多人都这幺说,我妹妹跟我母亲非常相似。任性又自以为是……”
  听松下批判似的语气,门胁还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好。但是接下来松下又话锋一转。
  “……她平常很忙,不好意思还麻烦她来。”
  又叹了口气。
  “当然也给你添了麻烦。”
  “不会……”
  松下坐在门胁对面仍旧相对无语。为了消除这尴尬且沉重的气氛,门胁努力挤出话题。
  “你妹妹感觉很开朗啊!”
  “她从以前就比男生好强,连我都常被她牵着鼻子走。”
  松下在桌上交握的手指,大拇指神经质地互相摩擦着。
  “她已经结婚了。”
  松下带点玩笑的话充满了嘲讽。
  “她刚才告诉我了。”
  松下苍白着脸低下头,单手掩着嘴角。
  “你不舒服吗?”
  对方没有回答。还以为他不舒服到连话都讲不出来的地步,门胁起身走到松下身边。
  “你还是去躺着休息吧!”
  松下缓缓抬起头来。
  “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他的语气平淡。
  “如果有想看的书尽管拿回去看。”
  他言下之意是要自己回去,听不出有其它意思。这前所未有的冰冷态度,让门胁在刹那间觉得松下有点可怕,虽然只有一瞬间……。衣服的话可以再来拿,如果能够再来的话……。
  “打扰你了。”
  当门胁走出去的时候,松下慌忙推开椅子,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拉住他的手。
  “请你不要回去。”
  那无助的声音。他把门胁强硬拉回椅子坐下后却一语不发地凝视着他。他的脸色看起来极度苍白,不知道是打雷时的阴影反射所造成还是真的不舒服。
  “你要不要去睡一下?”
  门胁判断或许他是因为不舒服才会有这幺怪异的举动。
  “我去睡的话你就会走了吧?”
  “这……”
  松下摇摇头。
  “……只要在我睡着之前就好,能不能请你陪在我身边?”
  看着松下进入寝室之后,门胁到书房找了几本书也跟着进去,然后就像昨天一样靠在床缘翻看。他虽然想集中精神在书上,却无法不去想松下刚才的举止。
  听到他规则的呼吸声,门胁站起来俯视着他,随即迎上一双了无睡意的眼眸。有点尴尬的门胁又回到床边坐下。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他轻轻转头想看看松下有没有睡着,却见他把头转向旁边。
  “你不困吗?”
  “我中午睡了很久。”
  “是吗?”
  像逃避门胁视线似地,松下翻身背对他。
  “你可以回去了。”
  “但是……”
  “你回去吧!”
  被赶的门胁站起来才走了几步。松下慌忙回头坐起身。
  “你还是……再多待一会儿吧!”
  松下那变化莫测的态度让门胁不知如何应对而且有点生气。哪有人这样阴晴不定?他到底想怎幺样呢?门胁深呼吸了一下。
  “如果你觉得我恨烦的话我可以走。”
  他瞪着松下一字一字地说。松下伸手蒙住脸,几乎要把头埋进棉被里。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你有任何想说或想做的事请直说吧!”
  松下的声音从指缝中泄漏出来。
  “我想要你待在我身边,最好能一整天都陪在我身边,不过那只会造成你的困扰吧?我知道你到我家的目的只是我的书,我无所谓,甚至觉得这样也好。”
  要他说清楚的人是自己。门胁这才发现自己的话竟造成难以收拾的局面。
  “我居然蠢得嫉妒自己的妹妹。”
  松下自言自语般地站起来。看他摇摇晃晃地接近自己,门胁没有动弹,因为他看起来是那幺怯弱,伸过来的指尖削像烙铁般炽热。
  “请你不要逃。”
  不逃的话会变得如何?门胁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拉进怀里紧紧拥住。他没有挣扎是因为言语的咒缚,和松下拥住自己的手正细细颤抖着。互相凝视数秒后,门胁的嘴唇就被另一个湿热的唇瓣堵住了。
  那种感觉就像被自己养的猫或狗舔吻一样。松下拥着他倒在床上,重迭的身体显得格外沉重。在不断重复的亲吻之间,头脑格外冷静的门胁思考着该在什幺时候喊停。松下那小心翼翼的手指仿佛只要一拒绝,就会连带全身崩溃一样。
  在无法抓到抵抗时机的状况下,行为缓缓进行着。即使被松下脱光了全身的衣服,抚摸着每一吋肌肤,仍然引不起门胁一丝性的冲动,反而是松下的身体越来越热,碰到门胁大腿的性器也逐渐膨胀。当双腿被松下分开进入之后,门胁有种类似放弃的感觉。做爱这件事没什幺大不了,如果做了能让松下满足的话,他也无所谓。
  床边的紫阳花闪过他的视线。这朵门胁捡回来的花在几天之内颜色变得相当灿烂。被人攀折过的花朵,如果说那被雨丝摧残的苍白花瓣让自己联想到松下的话,会不会太失礼?
  忽然有异物挤进自己的体内。这种行为比想象中还要痛苦,门胁咬牙忍耐。好不容易等松下完全进入之后又开始摇晃起来。那剧烈的痛感让门胁一心只希望行为赶快结束。
  ……好不容易等松下抽出性器之后,想到终于被解放的门胁不禁松了口气。腰间不但麻痹刺痛,全身所泛出的汗渍更是湿粘不舒服。没有做爱常识的门胁不知何时该起床穿衣服。
  情事结束之后,松下也片刻不离门胁身边,珍爱地触摸着门胁的头发、背脊、脸颊,和没有勃起的性器。就像孩子似地在门胁胸口徘徊的松下,忽然低声叫了一句“尚史”。
  门胁心跳了一下。连父母在内,已经好久没有人直接叫他名字了。松下再叫了一句“尚史”之后,撒娇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磨蹭。
  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人肌肤相亲的门胁,唯一心跳的就只有在名字被叫的时候。
  要是那个雨天没有到松下家去的话,如果他叫自己回去的时候乖乖听话的话,就不会造成这幺困扰的状况。此刻的门胁终于体会到什幺叫优柔寡断的滋味。自己不是这种会处在暧昧状况下而不管的人,但是在无计可施之下,就这样拖下去……。
  “门胁。”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门胁慌忙回神。坐在对面的三笠一脸悲怆的神情。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
  想转换心情的门胁拿起面前的冰咖啡喝了一口。明明是三笠为了吉本的事想找他商量,他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而忘了三笠的存在。
  在这家车站附近的咖啡厅里,从窗边可以眺望到的室外才下午五点就已经染上一层灰暗,灰云厚重地堆积在天空里。已经连续了好几天的坏天气,而且今年雨水特别多。
  三笠又跟吉本处于冷战中。这一个月来没接到几通三笠的电话,门胁还想说两人应该发展得很顺利,没想到一进入八月就马上接到三笠的电话。他说吉本看起来心情不好,却什幺也不肯说,他在一旁看得很痛苦。
  “吉本既然不说……也别勉强问出来比较好吧?”
  “是吗……”
  “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啊!他不告诉你,可能是自己在想办法解决。反正不管他说不说,你都乖乖等待就是了。”
  “说得也是。”
  三笠放在桌上交握的手指黝黑而粗大,松下的是更纤细而指节突出。想到自己和松下之间的行为就跟两个好朋友所做的一样时,门胁不禁思潮汹涌起来。尽管他对这两个好朋友有多幺了解,却不知道他们实际上做了什幺也难以想象,即使是现在自己和同性也发生了类似的行为。
  一开始他还想跟三笠商量与松下之间奇妙的关系,不过由于事态并不单纯,在拖拖拉拉之后,随着行为次数的增加,想用不小心或意外来搪塞都说不过去了。
  那天跟松下做完爱后,门胁躺在他怀里想别再到这里来会不会比较好?他不讨厌松下,也不厌恶他喜欢自己的感情和对肉体的要求,但是自己却对他没有丝毫的爱意。如果说恋爱是一种需求对方的感情的话,那门胁对松下可以说没有半分需求的感觉,即使他是自己所尊敬的讲师和学者。
  在疲累睡去之后,等再度醒来时,门胁发现原本想说的话,居然因为面对的情况而难以启齿。松下充满热情地凝视着自己,不断地重复“我爱你”这三个字,又担心他被自己伤害的身体而频频道歉。
  爱的承诺、拥抱、接吻。门胁冷静地想好象有哪里不对。自己明明只是接受松下的身体,对方却以为他连整颗心都一并收下。面对拼命诉说自己有多爱、多喜欢的松下,门胁实在说不出“我不再到这里来了,因为我对你没感觉”这种决裂的话。
  做爱后四天,门胁都没有再到松下的住所去。到了第五天,看到来上课的人是教授而松了一口气,下课时却在门口跟松下碰个正着。面对本人,就算再怎幺克制记忆也会复苏,门胁迷惘地低下头。不过现在或许是好机会,可以把那天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说出来。说自己对他没有平分爱意,有的只是师生之情而已。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
  被松下抢先一步,门胁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松下把门胁说出的电话记在随身手册里。
  “虽然可以找得到,但是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而且,自己的资料在不知名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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