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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枝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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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岩抬头瞥了眼盐水的进度,淡然道,“这么说吧,你师兄的老爸是市长,未来的省长候选人,明白了吗?”
现实太过震撼,我嘴张了张,却又垭口无言,好半天后,我最后问了一句,“你们是朋友吧?”
“他爸是我干爹,我爸妈长年在国外,高中以前我基本上都住他家。”
我点点头,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曾经有个理论争议很大,说的是,我们与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人的中间距离不会超过六个人!
到了今天,我才算真正领悟过来:世界真的是太小了,我救了林白岩,而他与师兄私交甚笃,我鬼使神差地向他求助,最终与师兄重逢。
缘,还真是妙不可言。
我感到一丝不对劲,本来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到了这份上了,还是忍不住,“既然师兄爸爸就是你干爹,为什么,为什么……”
他抬起头来,眼睛漆黑透亮,一丝精明一丝了然,嗤笑一下,“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还要顾及这人情?”
我不语。
他挠挠太阳穴,“这中间的事情有些微妙,说了你也不懂,我的一个远方外甥女去幼儿园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很简单的道理,权利这东西,并不是无限制使用,还得用在刀刃上,懂吗?”
我有七分了解三分迷茫,但还是点点头示意明白,尔后再也不说话。
气氛就此沉默下来,喧嚣的环境,我们各自思量,而我任凭心事写在脸上。
外面的风又大了。
我挂完盐水已是中午十二点,半个小时前林白岩接到个电话,脸色微变,出去接电话,过了几分钟才回来,一声不吭的。
我高烧不退,也懒得说话,一直眯眼假寐,睡意渐浓。
回他家的路上,他停下来买了一份粥,而我已躺在后座上蜷缩昏睡,身上盖着林白岩的厚重大衣。
躺在后面是我自己要求的,能躺着就不想坐着,一坐起来晕乎乎的感觉更甚,实在是太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得飘飘忽忽,又感觉到肩膀一阵摇晃,轻轻的,晃得我更不想睁开困乏的眼睛。
“莫愁,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眼皮奇重无比,抬一下像是要用尽全身气力,我缓缓睁开眼,师兄那粗犷却焦虑的脸跃入视线,满脸胡渣,像隔了层白花花的雾,看不大真切。
这张脸消失了,尔后我听到男人的窃窃交谈声,与我有关。
“别说了,我要带她走。”是师兄的声音。
“去哪?顾婓,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方菲见过她了,方菲的性子应该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吧。”
一阵沉默。
“白岩,我的……控制不住。”师兄说话有些轻,我听得有些含糊。“……很难受很难受。”
“我感觉到了。”
不知不觉,一滴泪已经无声滑下,滴落在坐垫上,我痴痴看着坐垫摊子的花纹,脑海里划过雍容华贵的我妈,挽着我妈的陆丝,师兄痛苦的眼,林白岩严肃的脸,禁不住自言自语,“我也很难受……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明天要赶火车,还差500字,泪奔,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明天出远门,大概后天回来,i'm not sure
恩,我在火车上想想剧情,其实没啥秘密,你们也知道我那草履虫智商,真没搞悬念的本事喂。
小林同志爱情道路漫长啊,莫愁同志不易沦陷于他的魔爪啊,悲催。
这文18w字左右。
啊啊啊啊啊撒花吧留言吧浮出水面吧,每一个浮出水面的童鞋我都赠送四个字:出水芙蓉。嗯哼。
14
14、十四 。。。
两人走远了些,脸色都不好看,林白岩掏出烟吸上,扔了支给师兄,师兄眉头紧皱地凑上去点火,一阵风刮来,吹乱了两人的黑发,却吹不开纠结的眉头。
他们在说着什么,师兄目光凌厉地看着林白岩,问着什么,林白岩吸了会闷烟不说话,两人僵持不下,我坐在车里叹了口气,软绵绵地爬出车。
听见开车门发出的动静,两人望向这边,见我出来,扔了烟头朝我大步走过来。
我朝他们虚弱笑笑,心里却犯了难,四年不见疏离难免,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关切,师兄为什么难受呢?想必觉得有所亏欠吧,同门师兄妹,而我却投奔于只有几天缘分的陌生人,他的心情我约莫能明白个三分。
只是这样的结果,我也很无奈,而我此刻望着迎面走来的两个男人,清俊体面,人中之龙,不免心里不是个滋味。
只有我在这个城市找不到位置,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无来由的自惭形秽。
“莫愁,还是很不舒服吗?”师兄顾斐,也就是林白岩口中的市长之子,刑侦大队队长走在前面,面露忧虑,说话间已经伸手过来要探我额头,我本能地退了退,他呆了呆,手僵在空中,眼睛竟然流出一缕哀伤,只是凝望着我,不说话。
“师兄,我没事了,谢谢你关心。”我微低头朝他腼腆一笑,头依然有些晕眩,手紧紧攀住了车门。
“进去躺着吧。”这次发话的是林白岩。
“哦,好。”我呐呐回答,转头正想走,手突然被一双粗糙的大手牢牢握住。
我晃了晃,手心的感觉陌生却又熟悉,多年以前的一个清晨,这双手牵着迷路的我走过繁茂荒芜的大森林,一刻也不松开,像是守护神般为我披荆斩棘,直到我们见到师父小木屋的那一刻。
“莫愁,跟师兄走,让师兄来照顾你,你要办的事也交给我,好吗?”
话语中那分恳求让我无来由的不知所措,深吸一口气,我悄悄抽开手,勇敢迎视师兄的目光,“师兄,我们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你快当新郎官了,肯定很忙,我麻烦你也不太好,我的事情都是小事,我自己都能解决,虽然……虽然也许你们一句话就能解决,但是我自己也能办好,顶多费劲些,毕竟这是我能孝敬我爸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师兄目光暗淡,我连忙一笑,嗔怪说道,“师兄,四年不见,你连封信都没寄回来过,看起来早把我和师父师母忘到天涯海角去了,改天等我胃口好些了,我一定要狠狠宰你一顿,我要把师父师母的那份也吃了。”
师兄漾出一丝勉强的笑,眼神依旧黯然,“莫愁,师兄巴不得被你吃穷。”
“我可不敢。”我嗤笑,眼神飘到林白岩脸上,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心里叹了口气,两个多年的好朋友竟然因为我发生争执,还大打出手挂了彩,这怎么成?我爸教育我要妥善言行,更要三思后行不可挑起是非,今天这局面,我终究要做一个抉择。
谈不上深思熟虑,却觉得事情已经顺势推着我做下这个决定,草率却有必要。
“林,林先生,这段时间没帮上什么忙,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的很过意不去。我……”我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的不负责任找托词,实在是有些愧对他。
“我,我明天退烧以后就想我刘叔叔去了,恩,顺便住下,反正我在A市也呆不久,要不然,要不然你再找找其他人,说起来还真不好意思,其实我也就三脚猫功夫,师兄一来就把我拆穿了呵呵。”
我挠挠头发,心虚地呵呵笑了两下,两个男人均面色阴沉地望着我不说话,气氛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越发觉得招架不住,身体飘得慌,正想回头走人,一声刺耳洪亮的汽车嘟嘟声在不远处炸响,我们三人循声望去,一辆白色小轿车停在别墅门外,下一秒,一双修长均匀的美腿从车中跨出,大冷天竟然穿着黑色短裙,脚下一双靴子,卷发随风飘出成熟风情,在沉重的冬天给人一丝轻盈的气息。
是方菲,我未来嫂子。
坦白说方菲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太好,她像是早就认识我,口气亦是不善,想来中间有些误会。
“白岩,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她弄来了?你什么居心?”
“你叫我怎么冷静,我两个月后就结婚了。”
“莫愁,两个月后我就结婚了,求你饶了我,也饶了他好吗?”
我清清楚楚记得她说的这几句话,对我似乎成见颇深,甚至把我一个小小村姑当成了假想敌,这实在可笑,看来在爱情上,再聪明事故的女人也一样,一听“师妹”一词,自发地浮想联翩酸醋乱飞,不分个青红皂白劈头就是呵斥,但另一方面,这也说明她在乎师兄,有道理没道理的“恨”,皆因一个“爱”字。
我为师兄找到一个爱他的女人而欣慰。
方菲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脚步有些急,妆容依旧精致无懈可击,却又觉得蒙着张面具,因为看不清而无端让我紧张了几分。
这些年下来,我见到陌生人都会紧张不安。
我爸常笑我“小家子气”。
方菲挂着盈盈的笑,冲林白岩颔首,转而有些没好气地对紧皱眉的师兄说,“居然跑白岩这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说好一起去接我爸妈的,他们两点到,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师兄抽出根烟,自己点上,淡淡说道,“我忘了。”师兄看了眼表,“还来得及。”
“你飙车的话确实还来得及,大队长。”方菲美瞳里倒是有一丝娇怒,却很好地隐忍不发,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含着两分无奈。
她朝林白岩自嘲道,“看到没?我居然要嫁这样的男人,天啊,为什么十来年了我还是看不惯他这德行。”
林白岩拍了拍她的肩,嗤笑道,“我看你倒是挺享受。”
师兄猛吸一口烟,吸了两口突然狠狠扔掉踩灭,指了指我,“我师妹莫愁。”
方菲的深棕色眼眸终于看向了我,笑容竟有两分晦涩,冲我点点头,“你好,莫小姐,我们见过。”
“嫂……”我沉吟一下,却又觉得对方明显不想与我套近乎,疏离得紧,“方小姐,你好。”
方菲的大眼在我和林白岩之间来回巡了一遍,眼含暧昧不明的笑意,说出口的话竟吓了我一大跳。
“你们?你们住在一起了?白岩,你该不会是为了莫愁才跟涵雅分手的吧?”
我大惊失色,余光撇到师兄已经把烟丝踩得七零八碎,好似一朵夭折的黄菊花,带着只属于秋天的颜色,随风飘散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太晚了,我知道你们很多疑问,但是随着文的继续,会一一说明解开。我粗想了想,每个人都有缺点,只有莫愁同志最无辜,好在有人爱她没商量……
这个文是狗血文,希望大家抵挡住狗血的喷射,在鲜艳的狗血中寻找爱的芳踪。
请大家继续出水芙蓉吧吧吧吧吧吧,丧心病狂的召唤你们!!!!!!!!!!
15
15、十五 。。。
“方菲,倒是第一次发现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问起别人隐私来脸不红眼不眨,不过,”林白岩从容一笑,顿顿卖了个关子,“看在你快当新娘的份上,我就不告你侵犯他人隐私了。”
方菲笑着微弓腰,现出一丝小小的调皮,话语却依旧犀利,“要是叶大律师为美人送我上法庭,那我倒可以先把结婚的事情先搁一搁,专心陪你走一趟。”
我杵在边上,开始觉得这场看似闲聊的谈话,已经蹦出了一些火星子,怪烫人的。
暗流涌动。
暗箭伤人。
我脑海中划过这两个成语。
林白岩本来就是吃这档饭的,笑着接话,“方菲,玩心别太重,新郎官可在边上呢。”
“哈,林大律师可是到哪都不忘说教啊。”方菲乐呵呵注视着师兄,嘴边的甜笑竟有些不自在,眼里却泛着温柔的波。
那是女人望着深爱的男人的目光,彷佛全世界只看得见他,不经意间令旁观者动容。
我小心打量旁边的师兄,他又点起一根烟,整个人被一层白灰色的烟雾淡淡笼罩着,刚毅的侧脸若隐若现,似乎存心不让人看清楚。
这样的他,实在陌生。
但是我又何曾了解过他,师兄在我眼里一直是个谜,四年前是,四年后亦是,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四年前我偷偷张望他,想要了解这个城里来的沉默青年,而四年过后,我已经失去了猜谜的兴致。
师兄猛地扔了烟,低头看了眼表,“走吧。”
四年过去,他发号施令的习惯仍旧未改,可能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原因,更加变本加厉。
方菲柔顺地点点头。
然后师兄回头瞥了我一眼,这一瞥不算惊鸿,却是真正惊吓到我,我腰板下意识挺了挺,很严肃地看着师兄。
师兄却把深邃的目光转向林白岩,淡淡道,“辛苦你了。”
然后就大踏步走了,方菲张了张嘴想说话,回头迟疑地扫了我和林白岩一眼,甜笑道一声”再见”,踢踢踏踏追在师兄后面,开车绝尘而去。
天边有成双鸟儿扑哧飞过,孤零成双的身影衬着浩渺的蓝天白云,像是流动的油画。
蓝天下,我和林白岩孤零成双地站着,目送汽车远去,我望出了神,直到林白岩在耳边说,“进去躺着吧。”我这才回过神点点头走进大门。
我的心,就像蓝天一样空荡荡的,孤独太久,偶然发现一只小鸟飞入生命,于是用最灿烂的笑迎视它,最在它飞远之时沮丧发现,除了飞翔的痕迹,它什么也没留下。
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些痕迹也会被淡忘。
就像我被别人淡忘一样。
下午我又睡了一场,睡得很沉,像坠入深深海底,感到一丝快意的解脱。
四点钟的时候我醒来过一次,觉得口渴,跌跌撞撞地开门出来,蓦地发现林白岩就坐在餐桌边,脚上一双舒适的黑色绵拖鞋,正全神贯注地低头看卷宗,桌上一台手提电脑,鼻梁上甚至架着一副眼镜,镜面上反射出电脑莹莹的亮光。
我从没见过他戴过眼镜,说起来也怪异,这副眼镜一戴,顿时削减了几分他身上的精干锐气,添了些斯文。
一副书生样,不过没嗅出穷酸。
我转念一想,儒雅?斯文?这是他吗?
脑海里蹦出一个故事来,我禁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他蓦地抬头问话,而我嘴边揶揄的笑来不及掩饰,就这么被抓个现形。
我傻笑,尴尬地挠挠头发,老实说,“没什么?看你戴眼镜不太习惯。”
他放下笔,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镜框后的眼睛颇为严肃,“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睡了一觉精神头好点了,就是仍然头晕,不过我身体底子不错,以前在山里头风吹雨淋的,加上喜欢到处蹦跶,从没有头疼脑热过,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爸走后,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生病了。
我软软靠在门框上,不走过去,远远看着林白岩,与他保持些距离。
“想喝水吗?”
“嗯,我就是出来喝水的。”
我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刚抬腿要取水,他已经提前站起来,三两步走到饮水机边,然后拿着满满的水杯走回饭桌,回头对我说,“别再睡了,睡太多晚上睡不着,过来坐这边。”
“哦,好。”我支吾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踱步过去,终于我们的距离,在我缓缓的挪步中,悄然拉近。
我其实不爱和他近距离接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沌感,这种感觉……就像我和当年的师兄,距离很近,可我从不曾真正了解过他,他也不愿让我了解,我们维持着忽远忽近的距离,让我猜个不停。
我也看不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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