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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青春叫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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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望着湖面上的波纹,说,你走吧。
我说,你先走,你走后我再走。
她沉默一会儿,然后冷艳地笑了笑,嗤之以鼻道,哼,你以为,我会为你跳水,是吧?
我默不作声。
赵文豪,你别以为我喜欢上你了!我告诉你,在我的周围,我闭上眼睛随便抓一个也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
虽然我第一次听到依芸骂人,而且骂的对象是我,我不但不气愤,反而很好受,我恨不得她能操刀子把我给砍了,那样我会更好受些。
我握住她的手臂,生怕她会跌入湖中似的,恳求道———真的是恳求了,我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哭腔对任何人说话———你回家,好吗?我求你了,依芸。
你放手!她猛地挣脱我,指着我鼻尖大喊,滚!给我滚!
你不要这样呀,依芸。
然后她哭了,靠在树上哭了。你走呀,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没有再说什么,然后转身走了。走到第一教学楼的转角处停住,在那儿刚好可以看到依芸的背影。透过微弱的月光,我看见她的肩耸动不止。我很想再上前去说些诸如安慰、道歉的话,或者直接接受她的打骂。可是我在哪儿咬着牙站着,心生向往却驻足未前。
依芸回去的时候大约在12点,学生公寓楼皆已锁门,但我还是心存侥幸地上前试着推了一把,结果证明大门的确上锁完毕。然后我紧紧风衣,踏着月色绕着校园梦游般走了一夜。
第三章:我网恋了
断就断吧(2)
天亮后回到寝室,小N问我昨晚干嘛去了。我撒谎说在网吧玩一通宵。他骂我简单一傻X,学校查寝室这么紧,还敢搞通宵,不想好了。然后他告诉我学生会昨晚来人查夜的,他说我拉肚子正蹲厕所,把学生会那帮笨蛋糊弄过去了。
我聊表感谢后爬上床,决定写封信给依芸,虽然没有多大的必要性,但作为形式主义还是要走一走的。信的大致内容以自我讨伐与贬低为主,现在女孩子喜欢喝牛奶不假,但也不会讨厌恭维。
提笔时千言万语潮水般涌上笔端,但下笔时仿佛正赶上退潮,纵有满腹经纶而不得用。揣摩半天,两节《法律基础》课全部耗进去才涂鸦一封百十余字的跟忏悔录似的道歉信。
依芸:
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最好,泰然处之了。
我对不起你,以后没有颜面见你,只好写这封信。
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不是我等可以匹配的。我是一个庸俗而暧昧的人,你看到的我和真实的我,外表上的我和实质上的我,人群中的我和孤独的我,是大相径庭的。如果有幸被你误认为是“还可以的人”,那我只能诚惶诚恐地告诉你,是我太善于伪装而欺骗了你,我愿用一万个对不起换取你一个原谅。
我一直把你当成最要好的朋友,但从来没有奢望把这种关系抬升一个台阶,当作———,那是我万万不敢想的境界。
其实,那束花并不是我买的,而是小N帮我打理的,———看看,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关于什么花语我真的一概不知,毫不知情。
自古鲜花佳人采,对你,我校男生追求者甚众,你要愿意,正如你所言,随手拈来也会胜我百倍,何以足惜我这样的庸俗之人。当然,此事不必旁观者指指点点、比比划划,想必当局者必然心知肚明。
总而言之,我不配拥有你的爱戴,你的赏识,你的恩意,不忍心践踏我们之间单纯的友谊,我会永远视你为最好的朋友,最美好的回忆。
祝快乐
撂笔默念,仿佛依芸愤怒的目光呈现在纸上,灼伤我的脸隐隐作痛,泪水慢慢滑落,坠在纸上堆积成鱼眼般的点。
课后装进信封,封上口,让小N通过佳妮转交依芸。不知依芸看后会生出什么样的心情。
小N误以为向依芸的求爱信,讥笑我说什么年代了,还来这招。
我已经没有心情跟他瞎贫,说行了,别扯淡了,快送去。整个人跟哲人说的那种“没了灵魂只剩下麻木躯体的稻草人”。
我拖着麻木的躯体,靠进一处墙角,通过第二个窗口刚好可以看是以依芸教室的出口。依芸和佳妮总是最后一对出来。现在她们班刚下课,应该还在里面。
等依芸并不是想见她,只是想看她,看看她平安无事,至少良心可以少受谴责。这就好比借某人钱一时无力偿还,只要知道此人还不缺这笔钱,再拖数日也会心安。
遗憾的是,依芸仿佛成心不让我心安,佳妮一个人怀揣几本书懒洋洋地走出教室。
我顿时心如爆了胎的单车驶上铺满鹅卵石的羊肠小道,狂跳不止。跳出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是,依芸不会出事吧?我一脸的无助表情。现在女孩被言情剧中痴男信女耳濡目染的厉害,动不动就以小命作赌注抗议上天的不公。但愿依芸不要这样。
万幸的是,依芸对于善男信女只是喜欢而已,断没有效仿的勇气,和佳妮说被海风吹的头痛复发,借故懒床不起,课也只好泡汤,这是佳妮告诉小N,小N转告我的。
回到寝室,我有点儿手无足措的感觉,不知该干什么。我换上厚一点儿的衣服,想去海边转转,突然接到佳妮打来的电话,真新鲜,她给我打电话。
我问她有什么事?她声色俱厉地说,有大事,马上给我下来,五分钟内到操场,慢了我灭了你。于是我就急忙跑到操场,跟奔丧似的。
偌大的操场就三个人,依芸,佳妮,还有小N。
我还没到他们面前,佳妮就气冲冲奔上来,依芸好像拉了她一把,但没有拉住。佳妮奔到我面前,二话没说,猛地抽我一巴掌。那巴掌真响,惊得四周的飞鸟呼啦啦地逃命。
我一下给抽昏了,想你干嘛打我。但等依芸跑上前来拉她,———因为她正扬手要来第二下,我一下子明白她为什么要抽我了。
抽吧抽吧,我心想,你就是操刀子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赵文豪,你别欺人太甚!依芸对你多好,你别没肝没肺!
我头低着什么都没说。
佳妮骂完后,又想上来抽我。依芸拉住她说,别,佳妮,我求你了,佳妮。
然后依芸就哭了。
佳妮见依芸哭了,更来劲了,就像依芸是被我抽哭的。猛地挣脱依芸无力的束缚,来回抡两个大掌。
依芸跌倒在地,一边哭一边抱着佳妮的腿说,别打了,佳妮,我求你了,别打了。
小N见依芸无力束缚佳妮,上前抓住佳妮的胳膊推到一边说,没完了是不是,他就是再错,你能打死他?
小N扶起依芸,说,你把佳妮弄回家,豪交给我了。
临走之前,佳妮告诉我,你写的那破信我看了,我以为是情书呢,弄半天还是休书,幸亏我看了,要不依芸被欺负了当姐的我还不知道!
第三章:我网恋了
断就断吧(3)
下午我没有再去上网,对晶儿谎称病了,只想睡觉。晶儿着急的不行,忙不迭地问我看没看医生,吃药没有,是否碍事。女孩子细起心来真让人受不了。但我还是挺感动的,想没有被佳妮白打。
不再去上网,身心还有种落寞无助的感觉,一时竟不知该干点儿什么,深刻地体会那句被许多人奉若神明的至理名言———生活即炼狱。
室友们忙的不亦乐乎,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加上两外员,六人正撕“勾鸡”,一位留着3厘米长的染成红色短毛的挺帅气的小子正在噼里啪啦敲键盘打字,用的是拼音打字法,那个慢呀,使我坚信就算我用5个脚趾头也要比他双手敲的快。往往敲一个字如同老母鸡啄食,低头抬头再低头———先低头把字母拼出来,再抬头找那字,若不幸碰上重音的字,再低头按数字键。红毛自称敲的是情书,老大戏言说等你敲完那封信也用不着上床,进棺材得了。红毛夸张地哈哈大笑,笑声足可以让周星驰自卑死,说,敲完后我印它十来份,可以笼络到凑两桌勾鸡人数的女孩。
我暗想,这厮居然比小N玩的还绝。看来这个世上像我这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笨蛋可以当作大猫熊圈养起来了。突然我就想起了依芸,不知为何,怅然若失的伤感悄悄地爬上心头,而且势头来的甚猛,有种李煜丢了南唐的感觉,恨不得吼它一句“一江春水向东流”。
整寝室的哥们把“及时行乐”的人生观做得彻头彻尾,空留我一个心事重重的深沉者与环境不符。高中班主任早有先言教导我们“不要枉想改变环境,要学会适应环境”,可惜我既没有改变环境的大手笔,又缺乏适应环境的大悟性,能做的只有远离这种环境。
于是我晃晃荡荡来到行政楼的17层。
有人说幸福的人各有各的幸福,不幸的人有着相同的不幸,不知我的那个天涯沦落人在什么地方。
我上楼时,看楼的小老头用狐疑的目光打量我,那目光就像我常用来打量电影上的激进分子的目光。可能他怕我一激动把楼盖给掀了,我刚到17层不久,小老头打着手电筒尾随上来。一道强光从我眼前晃过,把酝酿正浓的悲伤的氛围一扫而光。
小老头像是酒兴正胜的时候,发出他那种年龄很难发出地厉声道,小伙子干什么的?
我把脚从窗外抽回来,跳下窗台撒个谎———撒谎已经被我练就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一张口就可以编一套———没有什么,凉快凉快。
话音还没落地,我顿觉这谎撒得跟阿Q画的圆一样大失水准。
小老头把我的谎言敲敲打打拉成一叹号说,凉快?!这是几月的天了,还用得着爬到17层来凉快。
我自觉脑袋一时进水谎撒得太离谱,无力自圆,低头沉默无语,惟一能做的是乞求上帝不要让小老头得理不饶人。
小老头嘿嘿两声说,是不是感情之路出了波折?
我不禁一跳三尺高,想这老头真牛,这事都能看出来,而且这么准,服的我一个劲地点头称是。
小老头像安慰我又像安慰自己,或者一石双鸟也有可能,说,感情出故障是人之常情,三十岁的男人二十岁的女人,失恋都是正常现象,我也是过来人,过几天就没事了。
我对“我也是过来人”不甚明解,刚想追问,老头先我一步吹散云团说,想当年我……
然后小老头跟我讲他当年的感情遭遇史。
当年他大学时也是一受众女生爱慕的抢手货,但由于社会风气的缘故,爱慕往往表现为暗恋。一次他喜获一大胆女生的鸿雁传情,遗憾的是,那女生如同张飞一样胆大但不心细,此事不幸被校方情报组截获,校方当然大怒,声称他们的行为严重地破坏了校风与学风,影响极坏,整风的惟一手段就是消灭风源———开除一对中国籍的亚当夏娃。女生由于是一高干的子女,托关系找门路幸运地被留校察看,而他却只能泪眼汪汪地被赶出伊甸园,落得今天看楼的下场。
我顿时对小老头肃然起敬刮目相看,敢情人家还是50年代肄了业的大学生。
小老头送我下楼,临别前送我一句生活真谛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时间能够洗掉一切,包括割舍不掉的爱情。
我感动的无以复加,把这句装进脑子里,想在这种居然能遇到隔了几十道代沟的天涯沦落人。但当我感动劲儿一过心如止水的时候心生惋惜,想老头的话要是说给依芸作用可能会更大些。
第三章:我网恋了
断就断吧(3)
一天又这样过去了,站在台阶上扫视泻满月光的校园,我真的不知道把脚下的地方称作校园是否合适。
即使冰冷的秋风不厌其烦地光顾我校,可我校情侣们根本不把这恶劣的环境放进眼里,激情燃烧的家伙多的像夏季粪池边的苍蝇,遍地开花。可见,爱情不但是盲目的,而且还是麻木的。
想想要是时光倒转,岁月回流,得有多少学生被踢出伊甸园,不禁替那老头生错了年代而感到惋惜。
回寝室时间控制的绝好,看楼的阿姨把门关的只剩一个侧身的缝隙时我刚好到达,侧身挤过,阿姨不太高兴,说,什么时候关门什么时候归巢,就不能回来早点儿,可恶!
我婉而一笑,默不作答,但我那笑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我非常同情更年期的女人,理解她们生理变化引起的心情上微妙的波动,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室友睡倒的差不多了,那个染着红毛的小帅哥还在努力地表演敲字,我暗暗叫绝,想这小子敲的是《永乐大典》还是《四库全书》。
老大像赶狗一样催他说,快点快点,都快熄灯了。
红毛不以为然说,还早呢。
老大又问,还多少字没敲?
不多,400多字。
我靠!你就是钻进电脑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屏幕上贴也贴完了吧。
老大很少能说出这么生动的话,所以惹得大伙一阵哄笑。
老大乐的屁颠屁颠的,指了指我说,我家老六会五笔,敲字比敲诈还快,让他给你敲,也就是5分钟的事。
红毛不大相信,用缀满云团的眼睛望我说,就他?
我刚好懒得理他,说,算了吧,又不是别的,情书怎么能随便示众。
不料那小子显得特牛B,特大度,大手一挥把我变成他兄弟说,兄弟,没事,信写出就是让人看的,谁看不一样。然后奸笑不止。
我根本没打算给他敲,但细想,早敲完他就可以早些滚出寝室,也就可以早些结束我的恶心,于是欣然同意说,好吧。
但敲字时才后悔不已,暗想真上当,一边敲一边想吐。
我惊诧这小子眉清目秀的,干净的跟一白面书生似的,思想怎么这么低级下流,只在小N之上而不在之下。
令我更恶心不仅是文字的下流,而且还有这信的辐射范围,因为这小子有言在先,印它十几份,上床的女孩可以凑两桌勾鸡的,想必这小子是李莲英转世,上辈子做太监“形而下”没用上,这辈子补回来。
5分钟后,红毛拿着装满淫语的软盘滚出我们寝室。我爬上床,发现正躲着一封信,信封上既没有邮编也没有地址,并且还没有姓名。不可能是晶儿写的,因为她不习惯写信。我问小N,谁来的信。
小N说,猜不出来?
我一下子明白了,是依芸的。
然后小N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说依芸旧病复发,在家躺了一天。然后倒床睡去。
我没有说话,把头尽量往后仰,看着天花板,因为我怕眼泪会不经意地流淌,像眼药水一样涌出。
没有收到依芸的回信,好像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收到回信,关系应该彻底的破了。这就好比从山崖上滚落的两块石头,到山脚下万万没有落在一起的可能。
拆开信,滑落一张纸片,上面赫然卧伏两个娟秀的楷体字:
珍重!
我不禁心生触电般的麻木。不知怎样理解这两字,但可以肯定的是,什么都结束了,回信都懒得动笔,只写了两个字,这就好比枪杀罪犯,只放一枪就了事,放多了浪费弹药。
哎,女人吝啬起来可真是要命。
我转而一想,依芸不是这种心胸狭窄的,毕竟是出生于书香之门,文字功底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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