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远逝的青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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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三上学期开始后，宿舍里又搬进来两个新生，一个是学生物的，另一个是学物理的。由于没有共同的语言，跟他们的交谈很少。两个月后，我就被这样的生活搞烦了，便生出要到外面租房的心思。

　　柳松之知道我的想法后，过了一个星期，便帮我在学校附近的电建花园小区与别人合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搬过去才知道，另一个合租人原来是李奇。见面后，我们两个都非常惊喜。

　　把一切安置好后，为了表达对柳松之的谢意。我特地买了酒菜，晚上还邀了李奇。三个人在客厅一块喝到十一点时，李奇的女朋友来了，和我们打个招呼就进了他的卧室。见此情景，李奇说不能喝了，要不女朋友该生气了。我和柳松之取笑了他一会儿，就放他回卧室了。

　　李奇走后，我和柳松之移师到我的卧室又喝了半个多钟头，两个人都有了醉意，话也多了起来。

　　“小文，刚才看到李奇的女朋友了吧。”柳松之笑着问我。

　　“看到了。”我回答。

　　“觉得怎么样？”

　　“没有看清。”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聪明了，我觉得那女孩挺漂亮的。小文，以后可要小心。”

　　“小心什么呀！”

　　“当然是美丽的诱惑呀！”

　　“去你的。除了想这些，你还想什么？”

　　“我们这个年龄，除了想女人还能想什么呢？”

　　“醉了不是，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啊。”

　　“该说你了不是，你难道忘了日久生情这句话了吗？”

　　“小心门外的耳朵。”

　　“别人现在都在亲热呢，哪里有心思来偷听我们两个大男人无聊的谈话呀！”柳松之说着又端起了酒杯。

　　“再喝可真醉了。”我说。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去他妈的忧愁，兄弟，喝，喝，一醉方休。”

　　“松之，莫不是和那个她甩了？”

　　“乌鸦嘴，在我生命的字典里从不收藏失恋这个词，我和她正好的一塌糊涂呢。”

　　“怎么个好法，能讲一下否？”

　　“愿听？”柳松之望着我问。我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那我讲了，不过你一定答应我毕业后，要优先考虑进保密局工作。”柳松之醉笑着说，“九月下旬的一天，我正在上课。手机不合适宜地响了。看同学都朝我看来，我条件反射地慌忙关了手机，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听课。过了一会儿，我才低头悄悄地打开手机查看是谁打过来的。

　　果不出我所意料是她打的。看完手机上的信息，我的心顿时象起风的海面汹涌起来。以至接下去老师讲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下课时，我精神一振，站起来就往教室外面走，找一个偏僻的拐角，迅速地给她打了过去。

　　‘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响了两下突然关机了？’她接通后问道。

　　‘在上课呢。’我解释道。

　　‘以前你不是说星期二前两节没有课吗？’

　　‘是啊，可是今天是星期三呀！’

　　‘不会吧，我怎么记得是星期二？’

　　‘那你肯定弄错了，打电话有事吗？’

　　‘没有什么急事，昨天晚上电视节目很吸引人，睡得比较晚。刚起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想你了。’

　　‘有什么好想的，见面还不是惹你生气？’

　　‘可是我情愿为你而生气呀！’

　　‘那我晚上找你啦。’

　　‘好呀，都给你准备好了，快点来吧！’

　　‘说着玩的；到你家哪次倒了霉；怕小命都会断送。’

　　‘没有那么严重吧。’

　　‘肯定比想象的严重多了；好吧；不说了；马上又要上课了。’

　　‘别急嘛；我还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呢。’

　　‘什么事；赶快说。’

　　‘十一的假期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啊；不过每年都是在学校过的。’

　　‘那陪我一起去旅游行不？’

　　‘开什么玩笑；是不是刚吃过喜马拉雅山峰上的雪；冻得连发音都不准确了。’

　　‘讨厌；人家给你说正经事呢。’

　　‘让我想想好吧。’

　　‘想啥；难道还怕我把你拐卖了不成？’

　　‘不是的；是怕那个他。’

　　‘放心好了；他说要忙一项工程；还要到外地考察一段时间呢。’

　　‘除了他；还有一些事情呢；你还是让我仔细想一想吧。’

　　‘好吧；但是十一假期以前你要尽快给我回话。’

　　‘一定会的。’我说。在上课铃声的催促下；我挂断了电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四章　沉沦（中）
接下去的几天；我找了无数的理由。本以为她会为这些天衣无缝的借口而作罢。没想到见她时；她一个甜甜的笑象一阵旋风把我精心准备好的理由卷到了世界的尽头。任我如何收寻；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借口想去拒绝别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最后；我只好无奈地答应了她。

　　十月一日的清晨；我和她在约定的地点见面。在等出租车时；她把身份证连同机票都送到我的手里。我一看是到武汉的；便抬起头看着她说：‘从大西北到武汉只是为了看一下黄鹤楼有些奢侈了吧。’

　　‘到远一点的地方更能放松一下呀！’她笑着回答。

　　和她并肩坐在机舱里；等一切都失去了新鲜；我便开始注意她。那天；她穿着淡兰色的T恤；外套黑色的风衣；脖里带着银白色的项链；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背后。见我老是观察她。她便笑着问：‘看什么；和以前不一样吗？’

　　‘比以前更好看了，总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吸引着让我往你身上看；这不；现在心的跳动都不规则了，不信你过来摸一摸。’我笑着说。

　　‘讨厌；小一点声；让别人听到多尴尬。’

　　‘戒指怎么没戴；是不是走的匆忙忘记了？’

　　‘没有啊；只不过不想戴罢了。’

　　‘怎么不戴呢；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好看是好看；但有时我看着不舒服。’她说着把头靠在了我肩上。这时；我立即感到一股淡香势不可挡地一直钻进我的心里。

　　‘真想让飞机这样一直飞下去；象月球绕着地球一样。’她头枕着我的肩小声说。

　　‘那样的生活怕是难以想象的。’我说。

　　‘我不管会怎样；只要能跟你呆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了。’

　　‘真的那样想？’

　　‘是呀；要不我把心掏出来让你看一下？’

　　‘不了；我相信你的话。’

　　‘能证明一下吗？’

　　‘下面的云彩都知道。’

　　‘是嘛；有些困了；借你的肩膀靠一会儿吧。’

　　‘你不正靠着的嘛？’

　　‘怕一会儿睡着后压麻你的肩膀呀！’

　　‘没关系。’

　　‘那好；我睡了。’

　　‘放心睡吧；该到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把我当作啥了；能睡那么久吗？’

　　‘一个小时后叫你总行吧。’

　　‘行呀；把手拿过来嘛；我想握着睡。’

　　‘还怕我会跑吗？’

　　‘不是的；怕梦里找不到你呀！’

　　‘连梦里也不想放过我吗？’

　　‘那是当然的了。好容易才和你呆在一起；怎么轻易就让你离开呢？’

　　‘行；行；随你的便；赶快睡吧。’

　　‘再靠近一点嘛；你的手也握着我的。’

　　‘放心好了。’我低声说。

　　过了一会儿；她沉沉地睡着了。望着她优雅的睡姿；我禁不住想入非非了。不知过了多久；空姐推着饮料车走到我跟前问我选择哪一种。我这才醒悟过来；随便要了两杯。也许我动手时惊动了沉睡的她。她先动一下头；然后便挣开了眼睛。

　　‘睡好了吗？喝些饮料吧。’我说。

　　‘等一下；我睡了多久了。’她边打哈欠边问。

　　‘有一个多小时了吧，睡得怎么样？’

　　‘睡得死死的；好久没有这个样了。’她微笑着说。

　　下了飞机；到了定住的酒店，我便忙着泡茶，开电视。‘还不把外衣脱掉，难道怕我吃掉你呀！’她妩媚地笑着说。

　　‘既然跟着狼来了；就是害怕也没有退路了。’

　　听我这么一说；她一下冲到我跟前；在我胳肢窝内乱扰着说：‘你这个坏家伙；说到底谁是狼？’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是。。。。。。好了；放。。。。。。放手。’

　　见我狼狈的样子；她才笑着停下手。

　　我整好衣服说：‘被你这样一折腾；骨头架怕都散了。’

　　‘散了才好；看你还敢再取笑我。’她笑着说。

　　‘好；不取笑了。’我说着就势躺到了床上。

　　‘起来；和我说一会儿话嘛。’她说着便用手拉我。

　　‘刚才都被你整惨了；我再不想说什么；以免再受到虐待。’我闭着眼说。

　　‘你的意思是生我的气啦。’

　　‘是有一点点。’

　　‘那怎样才不再生气呢？’

　　‘也让我那样折腾你。’

　　‘真的那么小气吗？好；那你就来吧。’

　　‘当真让我那样？我说着睁开了眼。’

　　‘还骗你不成？’她说着背对着我躺了下来。看着她那可心的模样；我心里一阵慌乱。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她翻过身用头柔顺地依着我。我不觉动了情；悄悄地抱着她的肩把她拉到我的怀里；然后静静地望着她。

　　‘在想如何折磨我吗？’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

　　‘没有呀！’我回答。

　　‘为什么呢？’

　　‘舍不得。’

　　‘孺子可教也，越来越知道怎样讨人喜欢了。’

　　‘没有啊！’

　　‘我知道你属相是那可爱的小鸭，嘴硬？’

　　‘那请你想个办法让它软不就行了。’

　　‘用什么方法；我可想不起来。拜托你启发一下吧。’

　　‘没有问题；比如你用。。。。。。’我说着定定地望着她的嘴。看到我的表情；她一下反应过来了；举起小拳头在我胸脯上锤了两下说：‘讨厌死了；怎么认识你这样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