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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给姻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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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梁颂和风流过得甚忙碌,伏龙刚灭时,凡间初初安定,这银钱一事上,那是和先头没多大差别。多少年伏龙作恶的固疾沉疴在那儿,又不是老君的浮尘小拖把一挥,就能了事的。
这合该财神干的活计,我个见习财神撒手而去,留了他俩垫背。理了好小半年,才出了些头绪来。
现在那摊子上的烧饼已然比巴掌大了,只要一文钱一只。
我屁股一拍,回去飞升了上仙,他俩什么都没捞着。
我内疚地向梁颂连道辛苦,他倒毫不在意,只说:“财主我是你债主,替你干了这许多活,可都样样记了帐,回头一笔一笔的找你讨要,记得甭赖账便好。”
知道风流窈窕尚不曾打道上龙首山,居然还赖在麻将馆。我拽着梁颂在黄昏前头去寻了趟。
梁颂痞笑着凑上来:“葡萄原来惦记那竹林。”
“我也惦记窈窕的吃食不成么?”倒不是心思教他窥去丢脸,是真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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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远就瞧着风流,唤住他:“表哥!你如今瞧着可结实多了哈。”
风流汗沁了满面:“表妹,怎么好久不见,送哥这么个衰词呐。结实,哥,天上仅有、地下无双的风流哥,你说哥结实?这词和哥扯的上半点干系么?”
我左打量右打量,啧啧出声:“风流,和小狐狸破镜重圆了就是不一样哈,要在过去,你准保不自信地边照镜子边问我,‘哥是不是胖了,哥是不是该少吃些保持身材?’小狐狸把你喂胖啦,你们好早就在一块儿双修,经验丰富,如今采阴补阳,练得那叫一个结实……嘿嘿嘿。”
风流被我说怯了:“表妹……表妹你……嘴更坏了。”
窈窕托盘里端了酒酿圆子来:“又在欺负我家虚虚哥么。”
她那圆子得亏替我乖乖搁在了桌上,不曾入我的口,也不曾端我手里。
不然,不喷了,也得摔了,我哈哈大笑:“窈窕妹,你管你家哥哥叫啥?”
风流举个手绢子对着脑门子上一通摁:“那……那是哥从前的道号,哥那辈是虚字被,师父又要哥戒骄躁,凡事要谦虚,便取了这么个名。都要她别这么唤了,她偏不肯,哥那个汗。”
虚虚,虚虚,一个道号起那么可爱,也就是风流能办的事。我笑得更欢了:“梁颂,梁颂,你怎的不笑。”
梁颂这才给我面子不憋了,点头赞:“当真是少见的好名儿。”
“表妹夫……”月老殿的擦汗传承,自月老至风流,几万年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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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风流同窈窕妹怎生重圆的。
结果小仙我还有点功劳。
这事挺好笑。
我跑了路,梁颂茶饭不香,风流得了感触,花了三个月,鼓足了勇气打算跑去寻那小狐狸。
不想窈窕也鼓了三个月,跑去寻风流,俩在路上不巧没遇上,错过了。
结果风流坐在窈窕卧房门口等了一夜,窈窕卧在风流住的西厢,在他塌上卧躺了一夜。都没合眼。
两人第二日相见,眼睛都红兮兮的。以为对方昨夜出去鬼混来着,进而,以为对方一向都这么鬼混来着。
风流头一句:“窈窕妹,你咋堕落成这样了呢。”
窈窕一个巴掌就扇上去,扇完就扑在风流身上呜呜哭。
结果?
结果人风流就不往下说书了,说屋内烧柴,闲人免听。
他也知羞。
我只能幻想着室内火光熊熊噼里啪啦的柴火声。
果真情感靠憋,是憋不出来任何东西的,只有把气充足了,这才爆发可期。
58、五十六枚铜钱 红烛
就风流这样的,想起我跑路那,还敢说道我:“表妹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义愤填膺。
我想起观尘镜里的梁颂,心疼不已。
转念又拍桌:“梁颂都不曾怪我。你个怂货倒来念叨我。你不就多干了一年活么,美人在抱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风流指着我,指头一翘,数落开了:“表妹夫不说你,那是怕把你又跑了。表妹夫如今就是那惊弓之鸟,你吓唬得起么。到了把他吓得飞跑了,你上哪儿哭去。”
我探过去想问个究竟。瞟眼梁颂,彼时他掀开茶碗盖子,正在旁观热闹。
我戏谑着问风流:“我还真的怕,风流表哥,教妹妹几招,往后起,我该怎么着……才能稳住他?”梁颂嘴角撇了撇,不发话,叉手喝茶,任我胡闹。
风流一本正经开了讲堂:“这个简单,哥老早说好好教你,你不听。你只晓得表妹夫稀罕你,可人家能不能一直这么稀罕下去,表妹你以为只是造化么?哥是哪儿出来的神仙?月老殿,听哥的,两条解决一切疑难杂症。”
我暗自发笑,小仙我当年不也是月老的门生,轮辈分还风流高多了:“成,说来我听听呗。”
其一,你得让他离了你不行。哥举个例子,譬如……譬如这房中双修之事,呃,这个哥就不教了,你自个儿琢磨也罢,表妹夫教也罢,你得让他离了你不行,如果不是这样,你可得练。又譬如,你最好有一两样拿手绝活,好比咱窈窕会变那么些好吃的,你会不会?”
我望眼梁颂,挠头犯了难:“哟,我这哪里会变吃的,从来就只会吃。”梁颂依旧不接茬,离了我他行么?
我问风流:“其二呢?”
风流摇着扇子踱来踱去:“其二,嘘寒问暖,你更是一样不能耽误。凡间可不比仙界,春夏秋冬,捣腾那四季的衣服就得够你受。你有这耐心还不够,你脾气还得好。甭管表妹夫开头喜欢你什么,到头来,男人都喜欢温柔似水的,招了个仙子,到头来比母老虎还大大咧咧,人不得哭么。”
哎哟,我可一向都粗线条,从来不管不顾。
风流说了两样,我就没一样心里有底。嘴硬道:“风流,按你的说法,是个男人就该娶你家窈窕,你说不定还轮不上了。”
窈窕在旁用脚只跺地:“你理他的胡说。”窈窕也是实诚妹子,认死理,眼睛里只有这么个邪神。
拜风流所赐,什么竹林子,我压根没了心思,还是回去道上梁颂发问:“风流那些话,你还真往心里去?”
我点点头:“本来不觉得,被他这么一说,才晓得自己当真一无是处。梁颂你会飞走么?”
这话问得的确无赖了,他要飞走,还带通知我的么。
梁颂用力揉了下我的脸蛋:“会,你怕不怕?你这小傻仙,怎么老胡思乱想。我的心你还不知么?”
我心都教他揉化了,梁颂却咬咬牙:“风流这厮危言耸听,太坏哥的事了。”
我瞧他这一连匪样,大惊:“梁颂……你打算干掉他么?”
梁颂哈哈大笑:“我打算劫我娘子上没有风流的地方暂避避,把手头的麻烦事全都丢给他。让他隐居不成,你说可好?”
我急切问:“可是去那画中之处?南海么?”飞鱼海鸟奇观的地方。
当初我来的头天,梁颂便邀了我的。
梁颂却道,南海迟早会去,并不着急。这人间,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满世界多是好吃好玩的去处,他处处要领我走一遭。
这样的消息本来很振奋,我却又无谓忧伤了回。
咳咳,绝没有无病呻吟的意思,我是真老了。满腹的不正经挥不却,易伤感却也是实情。七万年弹指一挥间,即便没有蛋可以疼,还是有足够的神力,能指哪哪儿疼。
越是抓握在手的好事,流逝的气息越是浓浓。从花开到花败,自月圆至月缺。我的梁颂,便在这可长可短的路途中。瞬间及永恒,逼近至此。
经了这么次被我自作自受出来的分离,跨过七万年倒霉长河,那个小糊涂仙上了哪儿?
善财往日里说过我这人,有时候其实装糊涂,看透的时候,假装没看透。其实他不懂,我真没看透,不是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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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颂分明应了不搞那套三媒六聘,那夜我回屋,屋子里却已是满满当当的大红喜色。
凤冠霞帔并着两套吉服,置于塌上。
我撇撇嘴:“咦,这是什么?”
他抚了抚我的唇:“我家仙子是委屈得的么?你肯不肯下嫁我不管了,亲朋好友我也一时没的可请,只是这吉服,却得我亲手先为你着上。到底还是委屈你了。”
我被这一室的红闹得羞了:“呃,哪有这样的道理。”天底下,还有让自己的夫君帮着换吉服的新娘?
梁颂不理会,扯了我的衣衫,真给我一一换上。
他扶我坐下,沉沉的凤冠安我头上,大红盖子覆在我的脸上,我深呼吸,便闻见红烛燃烧时的气味。
又听见他自己换上吉服的呆呵呵的绸缎摩擦声。
然后他坐下过来,轻声告诉我:“为夫现在要揭盖头。”
刚盖的盖子就这么被揭下来,我愣愣望着他,他的脸膛被这铺天盖地的红,映成了一色。
红脸膛的俊官人脉脉望着我:“娘子。”
我觉得他一点儿都不傻,我想我也是红了个从头至尾。
大红色幕天席地,烛影摇红,月影婆娑,花影呢喃。
刚穿上的衣服件件除下,他揽了我一齐躺下去。
我深觉得可惜:“梁颂,白白穿了这遭衣裳,往后又再没法用。你这都为的什么,咱俩不早就圆了房。”
他轻怨我:“就知道煞风景。你不懂,不这样我不踏实。傻仙从此便有了主,再乱跑,就得打屁股。唤我夫君。”
横竖也不怕被瞧出脸猪肝红,我怯生生唤了声:“夫君。”
他的脸盖上来,他的身子盖上来。我的命运便盖上来,我的从前和以后,从此惟有梁颂。
夜里我做了个梦。
开头汗涔涔却不得醒,梦里边只有我与梁颂,我不见人形,只听得见声音。
“梁颂,天为被云为床,咱趁夜圆了房,你再走不迟。”梦里我都不知羞。
梁颂答得傻乎乎:“媒聘一样全无,怎好这般委屈了你。你总是我的,还怕你跑了去。”
这是个什么诡异情节,咱可是先圆了房,才入的洞房。梁财主从来先下手为强,如何却教我给梦傻了。
我不大明白,终于大笑而醒。
梁颂抚着我笑得气喘的脊背:“梦到什么了这般好笑?”
我把这梦说与他听,依然觉得好笑:“我家财主哪有那么迂腐。”
他抚背的动作稍滞了滞,柔声道:“睡罢,明儿还领你出门呢。”
59、五十七枚铜钱 三年(一)
梁颂没说笑,第二天一早备足了车马,当真要领我游历去。
我奇怪财主还能闲成这样,扔下买卖说走就走。梁颂极无赖:“新婚燕尔哪有埋头干活的道理。”
他这一燕尔,居然便是好些年。
这一年我却到的不是时候,人间一场春光又到尽头,桃花油菜花,我连个末梢都未得见,
梁颂说,来日方长。
难怪仙人们常思凡,人间的四季确有一种魔力,它总是流逝,而后总是轮回……
游荡的日子渡得飞一般,暮春盎然绿色越变越深,淌过去了就成了夏季,绿色幻化成巨大的荷叶,在浓荫底下行进数日,便入了山间。
我们在蔓草丛生的山林间住了阵。
住的是个木屋子,清早出门闲逛时,路旁植物上积攒的露珠会把我们的衣衫打湿。木屋子的路旁有面小池塘,早晨不透过树木不敢看,因为刺眼,东边的太阳斜射在池面上,繁起光亮,比白昼更刺眼。
然而过了正午便通常好些。池塘里的睡莲朵朵稀疏卧在那儿,有黄色的,也有白色的,鱼游在花间,悠闲吐泡泡,不知今夕是何年。
寻食是我的长项,我同猴子一般跃在林间,摘了满兜的果子回去拿给梁颂炫耀。
那些果子都不怎么甜,我望着他对我迁就欢喜的模样,边嚼边笑,嚼蜜一般。
我问梁颂,都说这人间的夏天似火如荼,哪儿有?
白天日头大,脑门子上倒是沁些汗,可比作火炉,却有些夸张。
梁颂摇着扇子告诉我,那都是怕我受不了,山里自然是凉快些的,不然往那沙漠去,教我尝尝火炉子的厉害。
我听了直吐舌头,装作散热的模样。
只是夏天的雷阵雨很烦人,好容易在木屋后头的空地上垒了个草垛子夜里乘凉观星,也好骗了梁颂来上头任我放肆。可那雷雨三天两头把我的草垛子浇得湿透。
因为厚,翻来倒去,一晒就得花去好几个白天,而后重垒。然后又雷雨,折腾得我苦不堪言。
梁颂叉手干看着我忙活了几天,才笑我:“我媳妇不是个做坏事的料,也不知吹嘘的小时干的那些损人不利己的坏事,都是怎么得的手。”
说话就伸手在草垛子上头划了道透明屏障。这个坏家伙,总想些舞弊招数。
我问梁颂如何会的那么些仙术,这样的时候梁颂总是很不实诚,只说是他师父从小教的,再不往下说。
夜里我与他并卧在草垛子上望星空,我因为平白多了那倒霉催的几万岁,便多了好些老早在月老殿的笑话可以回忆。这厮听得桩桩入味,可说起他自己小时,却总有些避重就轻。
我掂量掂量他说的那些顽劣过度的少年时光,我家财主少时,虽似他说的这个么个人,我总纳闷他漏了好些细节。
再顽劣的少年,也有懵懂初开的头一次悸动,每每说到这事,他总是把话题绕开老远,我便不再追究。是他觉得不堪回首,抑或是怕我听了不快,我便不得而知。
我想起了他水灵灵的师妹水灵儿和另一个葡萄,没吭气,好在很快忘了。她俩好些时候会在我心头出现,可总是立马被我硬生生摁了下去,好日子就在我手上踏踏实实躺着,没道理让她们跑出来扫兴。
大部分的时候我们腻歪在天幕下头的草垛子上,如池中的鱼儿一般相濡以沫,忘记了年月。
我说了大话,最热的伏天来时,我还是有些烦躁,吐舌头也不管用,几度想跳进那池塘里成天泡着。
梁颂带我去寻到了一处碧水潭,潭的上游有个瀑布。
我们在潭里头搂着相拥而吻,听得远处的瀑布就那样砸下来,飞花碎玉,缤纷晶莹。
我午睡起来,便拖了梁颂跑到潭子里度日。日子过得比在天上还懒散,却比天上流逝得更快。
山间没有旁的人,只有我们俩。夏末时我觉得无聊,便自己去潭底探了探,结果找到了一家龙王。
起先我还拉了梁颂去的龙王家麻将,可去了几回,我又决定不去了。
龙王有三个女儿,看到梁颂眼睛个个放光,我都不知道我摊上了一个这么招人的财主,好几天过得忧心忡忡。
梁颂问我怎么不去潭子,我称说天气不那么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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