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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给姻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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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急急问:“五百年你就着急嫁人?”
葡萄一噗嗤:“你给我找婆家?不过打一比方。”
少年不快:“你别乱比方,两百坛也没甚了不得,你等着我……到时我总搬了来便是。”
葡萄奇道:“哎呀,开这种玩笑没事儿,搭上自己可犯不着。”
少年追问:“我就搭上了你答应不答应吧。”
葡萄笑:“不是你总说我找不着婆家?有你这么自寻火坑的么。”
少年答应:“啊,不然我走前用那么操心,不见得把你留着耽误别人,你倒是答应一声。”
此去五百年,别别扭扭想管自己的姑娘要颗定心丸,酸涩矜持的少年人啊。
桃花潭水深千尺,只愿君心似我心。呃……怨不得我语无伦次,只可怜胸中句子稀少。
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吊儿郎当。
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不舍、担忧、承诺,生怕每吐露一种心情,它便要折损了那五百年的悠悠期盼。
于是,他们只允我一个瞧白戏的旁人,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果然,唉声叹气只我一个,人主角浑然不觉。
葡萄满不在乎:“只赚不赔的买卖我不答应傻呀?你既敢夸下这样的口,我总巴巴腾了地方等你运酒来。我这就给你取酒坛子去,这玩意可金贵,如今我指着它种酒还指着它给我种夫郎,你可别出门就一反悔顺手给甑了。”
葡萄正过身走来时,她未来的夫郎还在说:“甑不了,我给它裹上浮云里三层外三层。”
她这一走来不要紧,倒教我看了个分明。
就算混得再不济,连把镜子都无,平日里跑到西河边摘个果子吃,顺道洗洗,好歹也知道自己长个什么模样。
此刻我望见跟前这小葡萄仙娥,惊了又惊。
就跟照镜子似的。
惊魂未定中,有个声音在头上冷冷唤:“葡萄。”
于是我醒了,眯缝眼,抬头……
赵公明不厚道,我下界来办实差,你给我寻个线人,也不寻个瞧着踏实可靠些的。我吞口口水,跟前这人的长相……却不知巧夺天工这词儿,用来描绘人可妥当。
可叹我是下来办正事,就算有几分欣赏美色的闲心,也得容我得了空不是。他长成这样,我心头直打鼓,不知倒是能有几分本事,又怎样相帮了我成事交差。
我望着他的锦袍子愣神,穿得倒讲究,凡间不是正遭难?他却问:“葡萄,如何是你?”
认得我?我仔细辨认,哎,这眉眼,还真有几分相熟……可我费劲在脑子里翻找,就算上朔百来年,也不记得几时认识过这么清俊出挑的神仙,何况,他不是个凡人么。
一定是赵公明先头同他提过了。说来挺可气,明明连我叫什么都知道,还“如何是你”,来这么句。八成仗着同赵公明有几分交情,和大神交道惯了,见来这唤作葡萄的财神,原是个见习的小神仙,怪失望的。
我哪能同他个凡人一般计较。再次,我也是个下凡办差的小仙,虚长他几千岁,难道白长的?
不以为意摇了扇子笑问:“你可就是梁颂?小仙正是你要接的人,在此等候多时啦。喏,赵爷让我给你捎的信。”又合了扇子,打袖口里抽出封信,递将过去。
我动作从容,神仙范儿十足,指缝里都透着宽容。可这人却着实无礼,信居然被他一把抢过,皱个眉头问我:“你可曾读?”
我又不求你拜我,好歹寒暄两句呢。
赵公明托了带给你的信,我读个什么劲。我就不是那探头探脑的人。初次见面,一句好话全无,居然先怀疑上小仙我的品格。
也忒不把我这小神仙搁眼睛里了。
各人自有各人道行,他就不懂,百里奚饲牛拜相——那是人不可貌相,人贵德不贵衣,你以管窥天,以蠡测海,门缝瞧人,瞧得出什么好来?他更是不知何为绣花枕头,愈是金玉其外的,往往愈有败絮其中,嘿。
我且忍忍:“不曾读。”
好么,人不说话了,也不看信,只揣了信在怀里,弯了腰抿唇望我。
眼神和气场倒挺镇得住人,我都有些费力招架。这才意识到,我还靠树坐着呐,着实没脸。可这乍一起身……哎哟起不来,坐麻了腿。
正没辙,梁颂倒一胳膊拽了我起,动作利落,手上的劲头不小,我根本是愣生生被他提拉起来的。提完落地,他一边急急撤了手,一边嘱咐:“站稳了再挪动。”
急个鬼,他不乐意我还不痛快,都还没嫌他沾了我的仙气。弯腰掸掸身上土,又俯身按按正缓过劲的腿,再次瞄到梁颂的衣裳。想想又着实难怪,人锦衣华服老远跑到这村口接我个灰头土脸小神仙,多少气不顺。
这个梁颂,如今伸手这么拽了我把,心里还不定怎么蔑视我们财神殿无人。
善财跟着赵公明当差久了,见的大阵仗便多,他告诉我,就算是得了些个道的凡人,通常也总有几分以貌取人。他们有多势利,其实自己并不觉得,可因为向来占着些道德上的优越,看待什么,便都带了些居高临下的惯性。
跟前这家伙肚里尽管不见得有多少货色,又不甚鸟我,可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仙,正是学什么都新鲜的当口,既下了凡,若能长些善财那样的见识,也就算有收获。这么着一想,稍稍顺口气,尾随梁颂上了车。
打肩上卸下包袱时,自里头跌出块桂花糕来。
“嘿,这小子倒比我细心。”望着糕我惊喜嘀咕。
行前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善财劝我好歹带几套换洗衣物,我把手一摆不以为然:“我都没穿过凡间的衣裙,正好去做几套试试。”
善财板个脸:“你还真当去玩了。吃的一样不带,一会儿留神又喊饿。”顺手给我肩头系了个包袱。
这不我刚发现,里头有三两套男装,还有一摞桂花糕。
着实饿坏了,捏起一块糕我就啃。
梁颂皱个眉问:“饿了?”
早两个时辰我就饿了,幸好没饿出事来。点点头:“嗯,我这人……不抗饿。幸好幸好。”
梁颂继续皱眉,我接着啃桂花糕。
又教他小瞧一回,我也是没辙,我的确,不大抗饿。
神仙也有些个先天不足身体弱的,我就是。
赵公明说我在襁褓里大病了一场,仙体一向就比寻常的小仙娥弱上那么些。
行前他不顾满头绷带还特特把我喊去嘱咐,因我的仙元格外虚弱些,到了凡间,连同周身护体的仙元都会减弱,时时只能当个凡人的体质来调养,饮食起居都得自己小心留意着。
糕下肚我一路阖目养神,未曾再找梁颂攀谈。
我下来要办的事到底是正经,如何同这人挑开了话头商量正事,轻重适中又不至露怯,这是门考量技术的活,假寐我好腾个工夫细盘算。
可那么一闭眼,就又浮现起刚才梦中的那个蓝袍少年。
今日这小儿女别离景,竟入了我的梦,总该有个由头,若非梁颂来得不是时候,按说这梦早结局了。
这可是我客串主角的戏码,后事如何,我真是挂心,五百年后究竟怎样了?我最然没经过,可是平日里话本子读得多,就怕书里边的:初恋无限好,只是挂得早。
又想着:五百年算得什么呢?那无非是一场欢天喜地的分离,关于重逢的期盼里,带着荔枝酒的香气。
我又开始没谱了,几时也不曾认识这么个孩子,这梦究竟与我有什么关系?馋个荔枝酒是自然,可那蓝袍少年修长好看的手指,他不着痕迹的信誓旦旦……若说朝有所思夕有所梦,实在不至于。
小仙我不会是思春了罢。
这玩笑可开得有些大发。
三枚铜钱 海鸟飞鱼
凡人撑死百来年的寿数,才够抵我几场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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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天界自来四季无分,便是这人间,这一场春天眼看也就要过去。
我虽平日里口头上没遮没拦,荤话痞辞那是毫不避忌,可好歹,五千岁的年纪于小仙我,还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好年岁,下得凡来出个公差,巴望着万事顺当回去莫要受怪责,顺道公款吃喝一通也就罢了。
什么雨疏风骤,什么残酒海棠,那些矫情玩意是书中常有,我可从未得见。即便平日里好寻摸个凡间话本子一读,着迷的也是那些凌厉侠义的故事,秋霜肃杀,苍穹呜咽,北风如刀,残阳如血,那个才叫如诗如画。
我思的哪门子春。
结果,一路尽费神琢磨那场未完的梦境,全忘了把眼前正事想上一想。
我原是赵公明五千年前半路捡来的襁褓小仙,仙籍不明。固然我是这么个连来路都不明的家伙,在天界;却颇有些人缘。上至寿星月老那些老儿,下至镇守天门的白虎,那些大仙小仙的但凡家中有什么好事,邀我前去凑个热闹那是寻常;平日里各自得了些什么稀罕的美酒果物,捎来给我财神殿的见习小财神葡萄的,也都不在少数。
话说神仙除了忙手头司官的各路事务,得空了也得吃喝玩乐,醉眠笙歌花前月下生孩子坐月子打麻将侃家常,缺了一样您教我们如何度这许多闲时年月?我健谈爱玩又好结交,待人处世更讲个肝胆相照,故而不是我多能耐,是性子正讨巧。
凡人有句话,叫做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阎王小鬼本来距我甚远,我好日子过惯了,今日方才明了这含义。几千年头回遭遇上个这么不待见我的,竟还是个凡人,这教我情何以堪。
不过,我也就心里一通嘀咕,不能让赵公明知晓。他若知道我这么小心眼,准得训斥我平日得的历练不够,这点子难堪都受不得,将来真正历天劫时,还不得第一道雷就给喀嚓个皮开肉绽。
赵公明不会体谅我的难处,哪是我受不起难堪,实在是与这人处起来重不得轻不得。屈尊降贵于我而言没什么,我就没见得哪尊贵,可当真太重了,不见得一开头就对他低三下四溜须拍马。轻?人家的谱比我可大。
真不知赵公明罩的这个梁颂,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这家伙,谱摆得不寻常。
我跟着进他那府邸时,已是黄昏头,却仍被耀花了眼。玉砌的回廊柱,鎏金的翘飞檐……前头那副门脸儿就更别提,仿若建的时候,直接拉了车金银财宝来堆的。虽不比玉帝的灵霄殿,可这一番扯地连天的大架势,也着实算得上叹为观止了。
整个宅子的基调,俨然一副砸了玉听声玩的满不在乎做派,哪哪都熏着股子铜钱气。按说我从小养在财神殿,闻那铜钱味,也是闻惯了的,可要说开眼,还得数今天。
若我们那座财神金殿搬到他家隔壁,相形也就一小破土地庙的水准,不定被衬得多寒酸,还好意思称哪门子金殿。
赵公明实在有容人的雅量,又或者,他压根不问这厮的奢靡行径?
一个宅子就能盖得如此穷奢极欲,可以想见,这小子在别处;还不定怎么铺张。我有些悟不通,这里里外外的一切虽考究,却又实在与梁颂那张俊逸书生的皮囊,煞是不衬。
梁颂不知去了哪儿,我正东张西望瞅新鲜,许是眼睛没留神,迎头撞上一个人。
那人一“哎哟”,扑通倒了地。我一个轻飘飘的小神仙,这么着能使上几分力?实在该怪他不经撞。
幸亏这人尚算机灵,我不及伸手扶,他已经一骨碌爬起。
起身却眼瞪着我,嘴张老大,塞一个小包子,都戳戳有余。
来而不往?小仙我虽不大懂礼数,依葫芦画瓢总是会的,不假思索我也瞪回去。他这么招呼我,想是这儿的规矩使然。
跟前挤过另一绿豆眼的小厮来,凑前盯了我嘴里出声:“啊!?”
认得我?把这家伙上下一通扫,却全无印象。瞥见一旁,张嘴瞪眼那厮身上服色,与绿豆眼的别无二致。
想是梁颂早嘱咐了他家小厮,家里要来个贵客,此番见着贵客竟然这么不入眼,有些惊呆。至于我是仙不是仙,便不知梁颂抖搂了多少。反正这俩随主人,个个无礼随意得很,全无一分待客之道。
我且放下身段不管三七二十一见竿就上,边爬边看看。只管笑得平易近人:“呃……二位好,还请多关照。”
这俩,毫不搭理我,听了我的寒暄,反互使眼色交头接耳,那个鬼祟。
梁颂进屋,唤绿豆眼作“三元”,另一人作“四喜”。 三元四喜凑上去,一口一个“爷”,又给他主人一通耳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引得梁颂似是一通长吁短叹。
至于唉声叹气那么为难?让杵在一旁的我好不尴尬。
看到没,我到此地被慢待,那是上行下效,没辙得很。钱乃一味良药,有明目张胆之功效;有钱能使磨推鬼,大钱推大鬼小钱推小鬼。我一个小财神在他眼中,恐怕未必如个小鬼。
终于又过个倒八眉小厮来:“爷,今早您吩咐的那贵客房已备得了。”
梁颂挑个眉毛询问:“备在哪儿了?”
倒八眉小厮奇怪回禀:“循例自然安置在西厢。”
梁颂踱来踱去不言语,步子瞧着老气横秋,踱了阵,还是三元出言吩咐:“五福,这就上东厢重置一间。”
倒八眉听了直挠头:“东厢里除了爷那屋,旁的再没间像样的,用来待贵客,只恐怕有些怠慢。”
到底是心腹,梁颂未曾吱声,四喜先训斥开了:“如何待客还用你教么?话那么多,我瞧爷边上那间就甚好。”
倒八眉孩子挠头更厉害了:“那件屋子也忒小了点罢。”
三元不耐烦地催促:“就是那间,还不赶紧备去!”
五福不死心,躬身候着梁颂发话:“爷?”
梁颂沉默半天终于咳了嗓子,道:“去办吧。”
我本是个没谱的小仙娥,更不曾学过摆谱,住东厢还是西厢,哪儿才显得尊贵,我懂得什么。可五福那么挠头又质疑,我也了然了这西厢东厢的差别可大,这会儿脸上着实有些挂不住。
“去办吧”,嘿,都已经备得的现成客房,居然不嫌麻烦,宁可重置一套,也不愿让小仙我枉担这贵客的名头。有种倒是连东厢都别给我预备,大不了我大地为床云为被那么将就几宿,也可混事的。
五福的长相瞧着本就低眉顺眼,此番唯唯诺诺应声退下,边退不忘悄悄抬眼瞥我。也对,换我也得偷眼瞧个明白,该是怎么个不得体的不速之客,让主子不情不愿接待了,又非得这通刻意怠慢?
赵公明真是,何不早些告诉梁颂,我不过是个见习小神仙,害得人家摆了接待大仙的规格,如今心头好大落差。不行此小儿之举,只恐怕他气难顺意也难平。
我原先尚等待被招呼,故而仍然傻站一旁,被当个空气冷落半天了,如今气氛尴尬,只得假意观赏墙上挂的那一幅工笔。
我真无聊,还着实细看了一番,却发现这幅画煞是啰嗦奇怪,上半部绘着山,下半边画了海,山间鱼高飞,海底鸟遨游。画中一草一木一鸟一鱼均绘得极其详尽精致,看似颠倒混乱,却也热闹非凡,纵是我在仙界算个极贪玩的,这些年也见多了稀奇古怪,愣是未曾见过这番奇景怪象。
正对着怪画中盛景摇头暗叹年华虚度,听得梁颂的声音在畔询问:“在看这画?”
光顾琢磨画,倒没留意这厮几时近的身旁,我装模作样回头笑:“呵呵是啊。梁颂,这画甚好,不知出自哪家手笔?”
梁颂笑问:“哦?这画不巧正是在下拙笔,敢问怎么一个好法?”
考我?本来以为他无非附庸风雅,财主掏钱求副别出心裁的画装点门面,我不过随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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