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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给姻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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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好笑,抬眼对梁颂笑了笑,他又伸手把我前额的头发给揉乱了。
  龙太监尖声道:“少年,我不同你叙旧,咱公事公着办,这三万坨金的盐官招待,用了那么些?这宫四你六,怎么回事?原先不是一向对半分么?”
  瞧沙财主这名。我又轻笑,梁颂刮了下我的鼻子。我得寻个机会同他说道说道,别总把我当个小丫头才好。
  沙财主阴恻恻一笑:“龙公公你的事,也只能公的办呀。难不成你后悔了,想母的办?那不成,你只赶下辈子那场了。小夜,你不是同我说讲你们那一个什么药,说下辈子做女人,挺好?是吧?哈哈。夜账房,你接着给他说。”
  小夜解释道:“龙公公,是这样,这招待用的三十万坨,我们可是笔笔记录在册,厚厚一摞。您若想连夜核对,那可比对暗号还慢,一会儿我交给您,带回去慢慢查。”
  沙财主在旁帮腔:“龙公公,糟老头子不放心我了,派你来亲查?正好,您回去告诉他,如今这物价飞涨,别说三十万坨金,他的那些个盐官,随便跑来多花天酒地几日,便是三百万坨,都不够我招待的”。
  龙太监问:“物价再飞涨,也都是因为那场铜钱雨,揣了铜钱东西自然是贵,可揣了金子行走,那和往日里是一样的。和金子能扯上什么关系?”
  沙财主笑:“龙公公,谁让您当年好心教我盗墓的手艺呢,我可一直心怀感激,所以暗中……探了探您的老底。您不知道,您那把洛阳菊花铲,没有交错人啊,嗬,这不探不要紧,一铲子下去,我探得可深。你盗别人的墓不算,你还憋着刨老头子祖坟玩呐,别瞪眼珠子,您当这天下真有不透风的墙?您当年把我当半个苦力半个人质,我再不计较,怎么不是活呢,生不如死我也过来了;却不晓得,那糟老头子若是知道了您的这些个恶趣味,能不能给你条全尸。龙公公,那祖坟让您失望不?好东西都让他拿去炼丹了吧?”
  龙太监显然慌了:“你想怎样?”
  沙财主大笑:“我不想怎样。还是那句话,人为财死,要是旁的事,我可想多活两天,我不会同老头子揭你那些个老底,只要您那头替我扛了,横竖不会亏了您的口袋。”
  龙太监换了口气赔笑:“那些个赃官不是不知道您的身份么。可这四六分成,又是几时定的?您总得给我点说辞好回去交代不是?”
  沙财主接着笑:“这盐价虚涨,你道我不知原因?糟老头子为着往他国库搜罗金子着人到处放风说什么褐蝮蛇肆虐,这一成伤天害理的封口费,我要的不算多罢?您回去同他说,这买卖还想同我做的,就别计较那么多,不想做,趁早换人,盐买卖我随时等着他来收了去。我不在乎。”
  龙太监叹:“您说您父女俩为点钱子伤和气,这又是何必呢?倒教老奴夹当中为难。”
  沙财主冷叱:“你少给我假惺惺,你巴不得我同他闹翻,好没工夫揭你老底。我告诉你,你也别做你的便宜梦,我没想同老头子翻脸,是因为我还没傻到自断自个儿的财路;当然,也没打算同他亲近,他若觉得我讹了他的钱,那官盐的经营权他爱换人就直接换,我也没稀罕到那个份上。”
  龙太监劝慰:“您说得可真是风凉话,圣上把那么大的买卖交您手里,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什么?如今国库是真缺金子。这都是实话,要是不缺,他怎么也不能让我来管您核对这帐目。”
  沙财主奇道:“他用金子做什么用?他又不打仗,难道用来吃?”
  龙太监道:“我怎么敢问国库的事情,不过道听途说。”
  沙财主无赖道:“我横竖什么都不管。您回去怎么圆说是您的事,就算您刨自己家祖坟替我填补亏空,也不关我的事。您只记得,那头圆说好了,我这里少不得您的好处。替我转告老头子,想管我要金子的,除了帐册上的这些,多一分没有。”
  龙太监无可奈何:“嘿,瞧您这话说的,对爷爷我就没一句好话。”
  沙财主鄙夷道:“龙爷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当年还是您教的。拿我钱财替我消灾,您大可以有骨气不受我的财,随您的便。时候不早了,您若想同那些盐官似的,回城里喝几壶花酒,小夜这就着人送你去。我请,花牌紧着您随便挑。”
  龙太监带了哭腔:“少年,能不能不拿老奴开涮?”那替沙财主在皇帝那头圆说的事情,显见的他是应下了。
  沙财主厉声道:“那就送客。小夜,咱也早些回。”
  那小夜应着声,门又“吱呀” 、“吱呀”了两声。过了会儿,隔壁平静了。
  我再抬头时,梁颂正对我望,仿佛已经忘了许久。泛了一脸的清辉,溢了满眼的月色,都还在,看得我心神不宁的:“喂,这会儿,能说话了么?”
  他轻问:“说什么?”
  我奇道:“说什么?刚才那仨人说了那么些一头雾水事,你就没点要给我讲解讲解的?”
  他却道:“你倒是会挑时候。”佯嗔薄怒的口气,却又挺凶,我是学不来。
  可他手臂收了把,这么一拢,小仙我眼看都快撞他怀里了。
  呃,我有些尴尬,刚一财主以太监说的那些话,信息量挺大。这时候不抓住梁颂讲解,一会儿再忘了,我怨:“赶紧给我讲来。你拉我来陪你听回壁脚,不见得收获全无罢?”
  “你说的对。”他低低的声音就在耳畔,我却觉得,仿佛又像是老远的地方飘来的,想是我胡思乱想得太厉害。
  我被揽得更贴紧时,其实对他瞪眼来着,可他大概没有看到,因为我老人家的腰肢,也被他用另一只手环上了。
  他的脸盘低下来,脸庞笼罩了我眼前的月光,我只能依稀看得见这厮的幽幽眼眸,却又不晓得,他眼睛里如何这般……呃,幽怨。
  就仿佛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哎哟,我明白了,大晚上的,正事几时不能讨论,怪我煞了风景……可他也不用幽怨成这样罢!
  这不才开始我不懂么,我喃喃叨咕:“梁颂,你想趁夜同我行苟且之事,也挑个合适的地方,这地儿忒窄……其实我又不会不肯,我不过是……”不会。情急说的忒直白了些,总不好让他误解了,以为我嫌弃他。
  人家一声不吭就这么劈头盖脸吻下来,堵了我正唠叨的口。
  最后“不会”两个字,教他给吞了去。
  这才发觉,我这后脑勺也被一把扣住了,腰被拢得可狠,他这套动作,简直一气呵成。也不知道轻柔些。
  往日里被调戏,我只有义正词严的喝斥,哪里处理过这般剧烈的对待。
  然而这这这……这一幕,我似觉得,熟悉得就像昨天。可天地良心,我承认,我难得也思春,我偶尔也好色,可我真是个纸上谈兵的怂人呐,几时有过相好的俊神仙!
  不知所措时,唇间却遭遇小蛇意欲探路,这厮这大胆。我没了退路,慌神发狠将那唇舌一咬……
  ……
  梁颂吃痛低咒的声音:“臭丫头。”
  造次的人是他对不对?
  我再煞风景,好歹咱在办差。可我怎么,反觉没甚脸面骂他喊我臭丫头的事,也是,老在情郎跟前卖老,不大可爱罢。
  我舔舔舌头,要没弄错,这厮该是见血了。
  然而他的唇血甘甜……呃,就是不知道这么夸人,合适不合适。
  我想是不合适的,不见得再管他要一些来:“梁颂,来点血我尝。”
  我是个小财神,又不是个吸血的魔头。
  我鼓了点勇气,破罐破摔嘴硬道:“喂,你的味道还不错么,要不要再来过?”这才叫一个强凶霸道。
  梁颂闻言,松开了一只手,蹙眉不语,不紧不慢轻揉了揉唇瓣。
  也活该我落空,谁让我我牙尖嘴利,咬得又忒拼命。
  傻瓜才愿再同我再来过,我好容易尝了这点点甜头,估计也就到此为止。
  好罢,到此为止,尽管我不大服气。滋味这么好,好歹提前说一声么。
  我正懊悔不迭,他手上又加劲揉了把,揉得有点狠。狠什么,我吹口仙气就好了啊。
  可他另一只手,还蹭在我的腰间,不曾稍离。
  你贼心不死,我就死了么?他的眼神滚烫,我吞了吞口水,又轻轻问了声:“喂,这位英雄,我们再来过?”
  月光下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映出的是小仙我一颗惴惴不安的头颅。
  这次这厮吸取了教训,没再恶狠狠一把挽过来算,轻轻柔柔揽了我后脑勺,又小心翼翼迎了脸孔上来。
  真够不容易的,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偏向虎山行。
  此番再教人家落趟空,我可忒不是人了。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
  还好不曾早早认识这厮,不然,在那些更为缺乏教化的年岁,我怕是真要去占个山头,当个吸血的魔王。
  他把温热袭过来,我闭上眼睛,细细舔舐他唇间甘甜。
  小蛇并不曾再来,我想我是有些渴了。伤口上的血被我舔完,我自然还不够饱,只好厚颜无耻探了舌去管人家要。
  ……
  哎呀呀,野鹤无粮天地宽。
  小蛇慢慢滑过来,探了探,又探了探,渐渐忘了前趟吃的亏。轻轻打旋,轻轻撩。
  谁踌躇满志说的:英雄,我们再来过。
  好不得意。
  英雄开始攻城略地,色胚子小神仙发了昏。只有力气自欺:幸好幸好,这地儿本来黑,昏天黑地的不是我。

  沙财主番外

  番外一相亲
  时间真是个不经耗的玩意,忽溜一下,十二年就这么过去了。
  十二年,整整一轮啊,就这么嗖嗖地打耳边过去了。
  沙少年每天也得对镜梳妆,眼瞧着镜中人打那二八华年的沙妹妹,变成了二十八岁的沙财主。她偶然也会想起那一年,她才刚出来跑小买卖时,真真是:水灵灵,半透明。
  **
  财主这个词生来带个框框,总教人一听来,就想起那些大腹便便贪心不足的大水桶。
  可她沙少年是个女财主,表面上,她还是个白手起家的女财主,而且是有财有色的那种女财主。
  财主么,哪能没些地方招人恨,恨得牙痒痒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沙少年手里的买卖雄厚巨大,是个人生生望两眼,眼睛就望出血来,凭什么呀?
  起初他们不知道他是女的,他们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个大肉球,想象着风吹袍子时,勾勒出沙财主圆滚滚的肚腩。
  说起她的时候,总带着忿忿的表情:那个沙胖子。
  全靠的凭空捏造。
  后来他们知道她是女的,还是个美人,捏造起来就更不留情面了。
  厚道点的,说这女人头上有财神罩着;不厚道的,说她被大官潜了,咳咳。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意思:她上头有人。
  也着实难怪,沙少年的买卖不是普通的买卖,那叫一个扯地连天。
  她在坊间出名的那一年,大半个江南粮食丝绸茶叶等等大宗的对外供给,包括西边的、北边的,这些货物出江南,只要关系到骡马车辆运输的,但凡牵扯到巨额钱银结算的,这些买卖,早都几乎教她给垄断了。
  财神其实压根没顾上罩她,她呼啦啦摇身变成大财主的那一年,赵公明才翻簿子看到她,发现这个雨后春笋般的女财主,已经不需要人来罩了。
  她也不是什么大官在外头包养的外宅,她这性子,要能有个对得上眼的大官也难。
  财什么的都是题外话。
  今天我们讲的是色。
  **
  岁月总是匆匆地催人老。
  第一根小细纹偷偷摸摸攀上眼梢的那一日,沙少年乍看之下并不曾发现,因为她没工夫。
  那天她排得满满。
  一早,得招她的女账房小夜来商议宫里头当岁采购的定价。
  中午,她得请京里来的盐官在叮咛楼吃饭。
  下午,她得让小夜领了去东市大条巷子,亲自去请一个人来为她干活。
  那个叫阿棍的家伙谱不小,人称东市一条棍,是个二流子。可这二流子他有一个深通,你这一单买卖是赔是赚,值不值得做,他能一眼看穿,比那些神婆神棍的灵验多了。
  小夜把这事告诉沙少年的时候加了句:“那就是个天降的可行性分析棍啊,上苍。”
  沙少年尽管没大明白小夜的话,可她那天一听到这人,也是亢奋得不行,她走来踱去,她憧憬,她期待,她觉得这回即使谈不上伯牙遇子期,她也是陈浩南附体,一不小心,遇上了山鸡。
  可仗着手里头有点本事,她已经去请过两回了,开多好的条件,人愣是没答应。
  沙少年琢磨,为这么个宝货,再去两百次也值了。
  这个宝货一旦落到她沙少年手里,成了她的私有,她的买卖,那就是插上翅膀的大老虎,不飞起来,老天都不答应。
  账房小夜问:“威逼利诱一样都不成,要不这回我去试试?”
  沙少年摆手:“我去我去。”
  小夜说完话出去了,到屋外还探戈脑袋进来问:“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肝上火,我让大夫过来趟?”
  上次沙少年离开棍子家的时候,阿棍在他耳边道了句:“美人,要我答应也容易,你倒是先答应我一件事。”
  说话的时候,带着阿棍独有的慵懒无所谓,眼睛死盯着她的胸脯。
  按说沙少年的姿色,被调戏那也正常,可她那么大个财主,出个门总有前呼后拥,是以这个待遇她没怎么遭遇过。
  经验是个很要紧的东西,沙少年没有。于是她夺门而出,没撂下一句留尾巴的话。
  可是回来后,她对着镜子胡思乱想了好些日子:我沙少年这个财主不是白当的,买卖不是白做的,江湖也不是白跑的,我是个有底线的人。那么,下回他要是还这么问我,我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我是为了买卖,我绝对是为了买卖。
  **
  结果那天下午,沙少年过得很郁闷,她的心口,就仿佛堵了一只白水煮鸡蛋。
  她没有被拒。
  可就有那么糟心。
  她很纳闷这是为什么,她想不明白。但是看官哟,咱们明白,这是因为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当阿棍夺过沙少年手中的扇子,挑了他的下巴,沙少年心中的那只小野猪,猛然扑通乱撞。
  她想阿棍这次大抵会说:“美人,只要你从了我,我便从了你。”
  可是阿棍说的却是:“美人,我答应你了,我下个月起就为你干活。你今年多大了,你眼角的那丝小细纹,荡漾得好销。魂。”
  沙财主再狡诈再奸猾,她首先是一个女人。
  她再没说话,唤了候在屋外的小夜进屋与阿棍商议雇用的细节,自己匆忙夺路而逃。
  什么也没发生。
  **
  夜里小夜回来,沙少年唤她进屋:“小夜,我得找个男人。”
  小夜笑:“嘿,思春啦?”
  沙少年对了镜子找那细纹:“你别管,你正经给我找一个。”
  小夜再笑:“好,明儿给你排日子相亲。”
  这个帐房还真辛苦。
  小夜走了,屋子里空荡荡,夜春风打窗子里吹进来拂在沙少年脸上,她就着暗黄的灯光,终于逮到了那条细纹。
  她随即走到案前,提笔作了一首诗。
  财主的案上也要摆放笔墨,这是她对自己的要求,这墨还是今天新磨的,写起来满室的墨香:
  我有一头小毛驴呀,
  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去赶集。
  集上有个人长个小口口,
  说是相亲不着急。
  一气呵成的诗句一落笔,沙少年茫然坐下,心中哀叹:难道我也有一些逆流而上的明媚小忧伤?
  **
  画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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