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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梦呓晨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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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林若曦才四岁,林若晨才刚刚进入小学。

  ……

  六一儿童节。

  台上的林若晨,刚刚调好电子琴的支架,随着电子琴上的背景音乐响起,手指开始在琴键上灵动跳跃。

  欢快的氛围,流畅的乐曲,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突然,背景音乐渐渐变弱,琴声也慢慢消失。

  林启峰正在寻找人群中谢玉兰和林若曦的身影,惊讶的望向台上,然后笑了。

  林若晨也在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状望着被谢玉兰举上台的林若曦。

  林若曦一点也不怯场,摇摇晃晃走到林若晨身边,拿起话筒开始唱,“泥娃娃,泥娃娃,我是一个泥娃娃……”边唱边拉着裙摆,小脑袋有节奏地左右摆动着靠向肩头。

  琴声随着歌声渐起,那是姐妹俩合作最多,也最喜欢的一首歌,拿拈起来得心应手,台下的掌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林启峰穿过人群走向谢玉兰身边。

  “林医生,你和谢老师已经是金童*了,还有这么一对可爱,又多才多艺的女儿,老天爷也太宠你们啦。”

  “是啊,是啊,才那么小,就弹得那么好。”

  “不愧是老师的女儿啊,教育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周围的家长发出或赞叹,或羡慕的声音,林启峰走上前揽住谢玉兰的肩,两人相视一眼,望向台上的女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如今,忆当年,恍如隔世。

  最后的星点就快在林启峰的手中燃尽,闪闪烁烁,发出淡淡的晕光,林启峰被刺痛般眯了眯眼,在火光快要触碰到手的瞬间猛吸了一口,狠狠地丢入一旁的烟灰缸中。

  想起,人生若只如初见,林启峰的心一阵抽搐。
  作者题外话:当往事如烟般消逝,便会开始寻找那一点点痕迹,来感受它的真实,原来,也曾如此过。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情难忘,痛难抵 (1)
长青藤爬满了学校的围墙,郁郁葱葱。

  已是周末,学生们都放假了,校园里一片寂静。

  “照顾好自己,我在学校等你。”校门外,李墨递过林若晨的背包。

  “嗯。”林若晨淡淡地笑,轻声应着,接过背包,转身进了校园。

  熟悉的林荫道,熟悉的大槐树,熟悉的小树林,却没有了熟悉的身影。

  曾经欢乐的画面仍然是如此清晰。。。。。。

  那是一个盛夏,一声蝉鸣突起,整个林间便热闹起来,无数只蝉儿,开始唤个不停。

  林若晨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窗前,关上窗的那一刻,远远地,有个男子往这边走来,她迅速抓起书包,关上门,闪到一旁的小路上。路的延伸处,有一棵大槐树,阳光透过树的缝隙稀稀疏疏地洒在树下的石凳上,便显得烈日下并没有那么的灼热。

  啊!没有人!林若晨窃喜着飞快跑过去,另一边有几个同学正缓缓走来,她大口大口呼吸,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

  取出书本摊在石桌上,林若晨很认真很认真地做起功课来,有时自己都觉得好笑,这样的装模作样应该没有破绽吧。

  “若晨,在写作业呀,妈妈呢?”头顶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林若晨嘴角翘起一丝狡黠的笑,一闪而过,随即抬头很无奈地望着说话的男人。“妈妈还没回来,刘叔叔,你有事吗?”

  “哦,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若晨。”刘远坐下,三个石凳,林若晨坐了一个,一个放了林若晨的书包,他便只能坐在最后一个上了,而这个,是所有石凳中唯一半露在阳光下的。

  “那刘叔叔现在看到若晨了,还有什么事吗?”刘远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啊,那个,刘叔叔呢,也顺便来看看妈妈。”

  “刘叔叔的妈妈也在这边吗?”

  “是看若晨的妈妈。”刘远的汗越来越多,似乎比在烈日下走动的还要多,他不禁心底里长叹,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难对付了。

  “哦!”林若晨不再理会他,又低下头开始很认真很认真的写写划划。

  “若晨,怎么不进屋去写呢?”热得受不住的刘远终于忍不住问,尽管有徐徐微风,但对于背部正暴晒在烈日下的他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林若晨再次抬头,换作很悲伤的眼神,“我的钥匙丢了……”

  “丢了?丢哪了?”

  “不知道!”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林若晨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早上妈妈有跟我说,今天要在一个学生家里做家访,不回家吃晚饭了。”

  “做家访?那你呢,你晚上怎么办?”

  “妈妈叫我晚饭在李老师家吃,我写完作业再过去的。”林若晨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刘远本想叫嚷,怎么不早说呢!却生生地被这笑容挡了回去,眼前的人儿不过还是个孩子,又如何好意思这样去责备呢。拍拍林若晨的头,“叔叔下次来看你。”

  林若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刘远远去的背影,直到已完全消失不见,才哼着小调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

  恰时,谢玉兰从学校的后院里回家,瞧见槐树下的林若晨,吃惊地问,“小晨,怎么不在家写作业呢?这里多热呀。”

  林若晨眨巴眨巴眼睛,抑制不住地笑,“刚刘叔叔有来过,我替你挡过去了。”

  谢玉兰愣了愣,大笑,“鬼丫头,什么叫替我挡过去了啊。”

  笑得幅度有点过大,谢玉兰手中捧着的辣椒啊,茄子啊什么的蹦出来两三个,正欲去接,却整捧地都散落到了地上。

  林若晨俯身去捡,嘴里却仍然不停。“不是吗?是你自己跟李老师说的,那个刘远,我不喜欢。”

  谢玉兰轻轻地问林若晨,“那你喜欢吗?”

  “我也不喜欢……妈,我跟你讲,真的是好好玩……”林若晨把捡起来的统统装进了她的书包,挽着谢玉兰的胳膊,雀跃地对谢玉兰讲着她的阴谋诡计。

  于是,笑声便在空中久久回荡,躁热的夏日开始变得生机勃勃。
  作者题外话:有时候孩子的心思最为纯粹,会教会你该如何选择。

情难忘,痛难抵 (2)
“小晨!”熟悉的声音。

  “李老师……”林若晨转过身,飞扑到说话的人的怀里,泪如雨下。

  “小晨……”李香芸紧紧抱住林若晨,也开始泣不成声。

  许久,李香芸放开林若晨,用手捋捋她乱了的头发,扶住她的肩,一字一顿地说,“小晨,我们要坚强,你妈妈走了,但你得好好活下去,否则你如何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林若晨止住哭声,举袖拂落脸上残留的泪珠,重重地对李香芸点了点头,李香芸笑了,抵住林若晨的额头,林若晨轻轻闭上眼,这一刻,如同母亲就在身旁。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从她们的身边驶过,停在了林若晨家的门前。

  “他来了!”李香芸握了握林若晨的手,似在给她力量,想到以后,这个孤苦的少女将要独自面对一切,她的心便开始莫名的疼惜,多年的相濡以沫,她早已视林若晨为己出。

  林若晨望着李香芸,感激之情竟一时难以言表。

  如同多年前李香芸对她们母女的一次次倾囊相助,谢字对她们这对情同姐妹的朋友来说,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林若晨缓缓地走过去,冷冷地望着车里的习一清,像一把利箭透过车窗直射他的心底。

  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带给母亲和她的痛,林若晨永远都不会忘记。

  习一清推开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林若晨的心随之一颤,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那年的除夕夜……

  。。。。。。

  谢玉兰没有像往年一样带着林若晨回乡下的外婆家过年,怕看到谢母悲伤关切的眼神,也怕听到邻居们的闲言碎语。

  为了营造过年的氛围,谢玉兰买来许多小灯笼,两人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里的春节晚会,边将灯笼串起来。

  刚挂完灯笼,屋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大过年的,会是谁呢。

  林若晨打开门栓,李香芸焦急得推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快,快,收拾重要的东西到教学楼的值班室去躲一躲,那帮地痞,那帮地痞扛着棍子过来了。”

  林若晨惊慌的望向妈妈,谢玉兰愣了片刻,转身跑到卧室拿了一个小木盒子,三人立即操了小路奔向教学楼,这是谢玉兰与李香芸事先就商量好的,教学楼的门很牢固,四楼放着几十台崭新的电脑,学校防范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林若晨记得,刚放寒假的时候,就有人跑到她家来谢玉兰要钱,并摆出一张按着手印,签着习一清大名的欠条。

  谢玉兰断然回绝。“他习一清欠你的,凭什么要我还。”

  “凭你是他老婆。”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何时看到他再在我这里出现过。”

  “可你还是他老婆。”

  “我没有钱,我不会还的。”

  “谢老师,我敬重你是一名老师,我儿子也在你名下读过书,来给你通个气,已经是照顾你了,你知道惹了我们后果会怎样,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作者题外话:曾经相濡以沫过,纵然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情难忘,痛难抵 (3)
教学楼里寂静无声,在无边的黑夜里显得是那么的孤零。

  谢玉兰茫然地望着窗外,一群人正来势汹汹地冲到房前,“老大,没动静!”

  “把门给我踹开!”

  “是,老大。”

  “砰!”的一下,如同四周响起的鞭炮声,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异常的动静,纵使躲在教学楼里的她们,也没有听到,但谢玉兰看到了。

  林若晨也看到了,她不再需要小板凳,就能瞥见窗外的一幕。

  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林若晨捂住自己的胸口,痛,真的很痛!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她没有想到,竟是在这家人团聚的除夕夜,这叫妈妈,情何以堪?

  林若晨呆呆得望着谢玉兰,想要喊什么,却始终也没有喊出来。

  李香芸正忙活着收拾床上的杂物,很简陋,但还是什么都不缺的,被褥,电饭煲,煤炉子,锅碗瓢盆,能有的都有了,这都是找学校回家过年的老师东家借西家凑的,惹了地痞,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作好万全的准备是必需的。

  “来,吃饺子了,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我妈做的饺子馅可好吃了,刚热了下,趁热吃,我得回了,家里人都等着我呢。”谢玉兰感激地对李香芸笑笑,李香芸回笑,她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也不需要客套的说感谢的话。

  得此知己,足矣。

  谢玉兰不敢开灯,好在,值班室还有个可以消遣的电视,母女俩窝到床上,相拥着看电视。还是幸运的,至少,母女俩还是在一起,渐渐地,两人进入梦乡,电视上的雪花突突闪闪了一夜,也没能扰醒她们。真的是,累了!

  好几天都没见地痞上门闹事,谢玉兰和林若晨悄悄回到家里,屋内一片狼籍,值钱的东西已经都被搬走了,不值钱的被摔得零零碎碎,桌上,用水杯压着一张纸,字是红色的,很醒目。

  纸条上赫然写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值钱的东西我没收了,算作抵部分的债,剩下的你拈量着办吧,别逼得我毁了你教师的声誉,你是他法定的妻子,怎么做都不为过。

  谢玉兰看了一遍又一遍,终倒吸了一口气,把林若晨搂到身边。

  “小晨,以后,我们要过苦日子了。”

  林若晨把头轻轻靠在谢玉兰肩头,那时候的她,从未想过,究竟什么样的日子算是苦日子,她只知道,钱是必然要还的,因为那帮人说得出,就会做得到,她们哪里有地方可躲,就像纸条上写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谢玉兰是习一清法定的妻子,如果闹到学校,她们母女的日子只怕是更会不好过。

  所有的积蓄奉上,依然不够,只能先还一部分,学期初发工资时,谢玉兰把一学期的大半工资扣掉,如数递上,至此,加上还要支付林若晨的学杂费、书本费,两人的生活捉襟见肘。

  听说哪里有便宜的米,谢玉兰就去弄上一袋,在学校后院种的小块田里有时令蔬菜可以吃,勉强可以度日。

  如平日里,谢玉兰又搬回一袋,发黄的米,在电饭煲里散发出阵阵闷了的味道,林若晨对这种味道很敏感,吃了就吐。
  作者题外话:人的一生,也许,会有很多朋友,但,知己难求。

情难忘,痛难抵 (4)
月夜,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林若晨苍白的脸上。

  林若晨没有开灯,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已经一天都没有吃米饭了,饿得胃异常的难受。

  白日里看到谢玉兰着急而又不知所措的眼神,林若晨却不敢吱声,她知道,妈妈的身上应该没有多少钱了,大部分的工资都拿去还了债,那一袋米本应要打算吃到学期末的。

  “小晨,快出来看妈妈买了什么。”听到房门外谢玉兰的叫声,林若晨忽地从床上起身,定是妈妈在哪里借到了钱吧。

  面包很香,林若晨吃了一个,没有饱的感觉,再吃一个,依然没有饱的感觉,再吃一个……林若晨不好意思地偏着头望向谢玉兰;“妈,我还想吃。”

  林若晨很久没有吃过面包了,她真的抵不过这香味的诱惑,越吃越饿。

  谢玉兰把手放在口袋里,还剩三毛钱,她窘迫地掏出这仅有的一点钱,摊在桌上,“小晨,妈妈只有这三毛钱了。”

  林若晨呆呆地望着妈妈,许久,她默默地收起桌上的碗筷,进了厨房。

  泪,悄然下落。

  很快的,林若晨又抹去泪痕,因为她从窗户被灯光折射的映像里清晰地看到,背后那双疼爱的眼。

  雨稀稀沥沥的下着,在水泥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谢玉兰呆呆地望着窗外,脸上写满了无法言喻的愁。

  “妈,吃饭啦。”今天的林若晨有点不一样,呼唤的声音听起来都显得清脆了许多,谢玉兰扭过头,又呆呆地望向林若晨。

  “妈,吃饭啦。”林若晨上前碰了碰谢玉兰的胳膊,笑容溢满嘴角,谢玉兰才似醒悟般,转过了身。

  饭桌上,林若晨的碗里奇迹般地盛满了米饭,湿湿的,似乎被水淘过。

  谢玉兰惊讶地望向林若晨,林若晨得意着笑得更盛。

  “实在太饿了,就用开水泡了冷饭来吃,发现这种米饭被开水淘过之后能吃得下哦。”

  “小晨……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妈妈。”谢玉兰把林若晨揽到胸前,泪流满面。

  “不,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林若晨裂开嘴笑了,募地,竟笑出了眼泪……

  林若晨已升入初中,正值青春年少,需要摄入足够的营养,用水淘着吃熟了的米饭对身体有着很大的危害,而肉,对于她们来说,是更为不可多得的奢侈品。

  路过江老师的窗前,打过招呼,看到江老师把剔掉的肉皮正欲丢掉,谢玉兰吃惊地问,“你们都不吃肉皮的吗?”

  “从来不吃,街上卖的肉皮都好多的毛。”江老师不以为然。

  “啊,可以拨掉,也可以用火烧的呀。”

  “太麻烦了。”

  “那给我吧,以后肉皮都给我吧。”谢玉兰眼里散发出惊喜的光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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