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Triple Dream 三重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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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下面还有个标题。

　　　　明月为鉴。

　　　　季天恩坐在教室里看到这张图片的时候也忍不住扑倒在桌子上嘴角抽搐黑线泛滥了，只能说过于大意地没有发现有人在暗地里拍照？

　　　　本来以没人会认出来，奈何季天恩脑袋上那一顶王冠太过耀眼，眼尖的女孩子们一下子就认出那就是本班的某位，对于季天恩后来去了哪儿八卦度飙升，有胆子大的凭借着季天恩的好脾气已经凑上来问。

　　　　“季君，这个人……”女孩子指着不是很清楚的侧面图，压低了声音问：“呐呐，你就告诉我们吧，到底是不是迹部君？”

　　　　坐在身后的长太郎正在喝水，听到这个问题差点呛得当场毙命。




向往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有着本能的好奇心——就像是不属于自己生活所接触的范围的人、事、国家。

　　　　那天是社会课，老师讲着海外风情的时候涉及到了欧洲那边，大概是班级里有个英国学生的关系所以只稍微带过了大不列颠，着重讲了法兰西。

　　　　众所周知的是法兰西是一个浪漫的国度，开放和开明的观念唯有意大利能与之并驾齐驱，流传的故事也让不少的女生心心念念。

　　　　冰帝里去过法兰西的富家学生不在少数，大多随着父亲母亲一起度假散心，在知识面上并不狭隘。当老师一说起法兰西的时候，很多人就开始在私下里交流着自己的经验，并且希望老师点名自己说一说自己对于法兰西的印象。

　　　　即使大家都知道那些，不过你说了就会有些不同，起码是个小的意见代表——说穿了还是有些小虚荣心，希望能在这些方面得到些同学们的艳羡。

　　　　不过同学们对于法兰西的理解大都只在旅行中的表面记忆，例如法国的葡萄酒，老佛爷百货，埃菲尔铁塔之类的招牌地点，并没有什么新的花样。

　　　　这让老师有些失望，后来想想这些孩子生活在东方对于西方的社会只通过旅游得到了解的确不现实，就点了季天恩来回答。

　　　　“老师，你不应该让我来的。”季天恩站起来带着难色：“您要知道，英法两国之间的争斗千百年来一直没有停歇，如果一定要我来说的话，我只会尽我所能说些法兰西民族的坏话。”

　　　　季天恩难得开起了玩笑，推辞了这个问题之后老师也并不难堪，不过同学们倒是有了很大的兴趣，下了课之后有平民派的女生已经凑过来让季天恩说说看她眼里的法国。

　　　　顺便提一句的是，最近平民派的女生们似乎对季天恩的改观很大，已经开始小心翼翼地亲近这个平和的混血的外国人。

　　　　“大家想听什么呢？”季天恩午餐的时候被平民派的女孩子围到中间。

　　　　“唔……我想听听看，法……法国的男生长得好不好看。”有个女孩子很羞涩地用筷子戳着便当里的米饭。

　　　　“这个，我知道得也不是很详细，不过就我的观点看……”女孩子们的眼神热切起来：“水平一般，不过气质还是不错的。”

　　　　法国人懒散，这和公爵日常生活中的样子很相近，所以季天恩对于法国人有点先天的好感，只是……

　　　　“呐呐，季君有没有在法国遇到什么艳遇呢？”

　　　　季天恩黑线：“这，也要看你怎么界定了吧……只要你想，应该就会有的——虽然我没有遇到过。”

　　　　只能说法国是一个充满着热情的地方，只要一个女孩子身边没有异性，在法国男人眼里似乎都能被邀请。季天恩曾经在和公爵季郁一起出游的时候，在法国的一家面包店里被面包师的桃花眼电到不行，那一年季天恩似乎才五岁。

　　　　女孩子们明显有些失望，似乎不相信季天恩没有过什么桃花，但是其中一个很可爱地举起了手问：“书上说法国人很花心，是真的么？”

　　　　听到这个问题，季天恩几乎是没过脑子一般，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一个“是”。

　　　　提问的女孩子似乎受到了惊吓，被季天恩的态度。周围的女生似乎也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对此，季天恩只能开始一点点把话题扳回去。

　　　　“我呢，受到的教育一直比较传统，”季天恩说：“不太能接受法国人的观点……大概就是这样。”

　　　　法国人风流全世界皆知，而相比较起来英国人更为古板，这样的认知也让女孩子们能够理解一点季天恩刚才的表现。

　　　　“法国人曾经用火来表示感情，”季天恩将自己的认识娓娓道来：“法国人说婚姻中的感情就像是壁炉中的火延绵不绝，而同时也可以存在其它的短暂的火花来温暖自己。”

　　　　“啊……这听起来好像是在为外遇找借口呢。”有一个女孩子听了之后皱皱眉。

　　　　“存在即合理。”季天恩宽慰这些女生道：“我以前也不明白为什么法国人能够容忍总统终身情妇不断，在听了这个理论之后我豁然开朗了。”

　　　　女孩子们有些低落，季天恩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多说什么。接受现实总归要有一定的时间，而人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一点点长大的。

　　　　“那季君会不会原谅呢？如果你的法国男朋友用这种借口来为自己的出轨辩解？”

　　　　这个问题很突然，季天恩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嗯，这真不是一个好的假设。”

　　　　问话的女孩子吐吐舌头。

　　　　“不过如果真的遇到了……”季天恩作艰辛思考状，最后给出的答案干净利落：“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让我看到就成。”

　　　　“这回答真帅气！换了我肯定没有这么洒脱！”有个女孩子双手合十：“好像能够变成季君这样有底气的女生！”

　　　　“什么啊，那是因为季君本来就不可能遇到这种状况吧。”

　　　　……

　　　　午餐时间很愉快，女孩子们互相调戏，有时把季天恩也带上，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似乎没有人发现，季天恩的面包，连包装都没打开。

　　　　下午，向日小猫来到弓道社找季天恩玩，意外地发现季天恩竟然不在。

　　　　说“竟然”，是因为季天恩同学往日风雨无阻地每天都来训练，包括可以休息的日子。

　　　　小猫看到没人，就给季天恩的手机打了电话，这才听到季天恩的声音。

　　　　“向日前辈？”

　　　　“是岳人啦岳人……”这种纠正已经变成了下意识的对话，岳人坐在弓道社里问：“你今天怎么没来啊？”

　　　　季天恩此刻已经提前想用下午茶，眯着眼睛靠在垫子上：“有点累，所以就先走了。出什么事情了么，前辈？”

　　　　“没有，就是问问。”小猫很想问“是不是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你”，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你好好休息，就这样。”

　　　　季天恩挂了电话，悠闲的老板娘就端着一盘水果放在季天恩面前：“看你今天像是痛经一样的扭曲的小脸，我决定免费送你果盘。”

　　　　季天恩自动过滤了上一句，拿着叉子狠狠叉在水果身上。

　　　　“你看你这一脸狠决的模样，我家的水果招惹你了么？”老板娘同叉水果，不过温柔得多：“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我这个知心的美老板帮你解决下心理问题么小美人？”

　　　　季天恩咽下水果之后，只说：“被迫想起了糟糕的记忆。”

　　　　“你都说了是记忆，那么为什么还让它穿越时空破坏你现在的心情？”

　　　　“说是这么说，”季天恩颇为无奈：“可是那窝心的感觉挥之不去，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板娘鄙视地看了季天恩一眼：“痛苦的本质是来源于人类对于现实的无能为力，我看你不像是那种人。”

　　　　“我也没觉得我自己像。”季天恩微笑：“还有我只是个高中生，别跟我说这么深沉的话语，听着难受。”

　　　　“……”

　　　　不好的心情在回到迹部家之后被季天恩很自然地收了起来，不知怎么就觉得把情绪在这里流露出来不是好事——这是季天恩感到压抑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是季天恩并没有改进的打算。

　　　　毕竟里面住的人不是自己能够向其敞开心胸的人，如果实在压抑不了了，自己也可以去做点什么发泄一下那些负面的情绪。

　　　　迹部夫人又在收拾东西准备和丈夫一起出公差，看到季天恩之后很抱歉地摸摸她的头说“又没有时间和你一起说说话真是抱歉。”，而刚从楼上下来的迹部景吾显然已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脸色并不是很好。

　　　　迹部夫人看到儿子有些烦恼的样子，片刻之后忍不住问道：“景吾，怎么了，你？”

　　　　迹部摇摇头表示没事儿，但这并不能阻止母亲的担忧，反倒让迹部夫人有些忧心忡忡：“是……公司的问题吗？”

　　　　“不是，母亲不用担心。”迹部坐在沙发上看着季天恩还站着：“嗯？天恩，怎么还不坐下？”

　　　　总感觉迹部今天有点反常，季天恩决定低姿态顺从以躲过这一次迹部的坏心情，乖乖坐好喝茶。

　　　　迹部妈妈是标准的三从四德的东方女性，娘家势力虽然很强但是也很传统，此刻对于儿子也不能多问，但是眼神却是很让人同情的。

　　　　这就像是受了委屈又不能说一样。

　　　　迹部妈妈看了看天恩，有些拜托的神情在里面，让季天恩不禁腹诽这是你们家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您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很难办，不过到最后，还是替迹部妈妈问出了口：“……景吾哥哥，你似乎不太高兴？”

　　　　母亲的眼神燃烧着比季天恩多Ｎ倍的求知欲，迹部眼睛一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只能认命地叹气，状似回答季天恩其实是在告诉自己的母亲：“就是一通很让人心烦的电话而已。”

　　　　完成任务的季天恩点了点头，很想现在就回去开电脑玩游戏，躲过客厅里这种诡异的气氛——不过不行。

　　　　因为既然是她先问的，就应该由她来结束这个话题。

　　　　“嗯……景吾哥哥的话一定能很快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迹部眉毛一挑：“那是自然。”

　　　　季天恩上楼的打算最后还是破灭了，因为正说着迹部宗秀就出现，无声宣告着晚饭的开始。季天恩今天的下午茶喝了很久，比平时多吃了几块点心还和老板娘侍应生小姐一起干掉了一盘水果，现在并不饿。对于今天的晚餐，季天恩只能说心有余而力不足，胃容量过小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迹部妈妈相比较起来还是更关心儿子，并没有太在意季天恩的进食，倒是迹部宗秀到了后面端起咖啡杯给妻子解惑道：“我听你舅舅说，小爱最近经常给你打电话。”

　　　　迹部妈妈有了恍然的神色，而迹部则只是点点就算过了这个问题。

　　　　小爱……女生的名字啊。季天恩切割眼前的羊排，一闪而过这个念头，占据脑袋的则是马上要到来的期中考试。

　　　　国语和历史或许可以去找关西狼借点资料，再找老师请教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到什么题目……

　　　　季天恩的发呆被迹部景吾看到之后，后者微微勾起了嘴角。

　　　　而迹部妈妈则看了一下老公，很欣慰地说：“我就说，当时分手是小孩子气，你看现在，又好了吧？”

　　　　原来是……前女友？季天恩将一块羊排放到嘴里，看到迹部景吾相当不悦道：“已经都过去了，母亲。”

　　　　“我也就是说说。”迹部夫人一副“我明白”的样子，笑得很开心：“不过小爱除了任性点以外，真的是个好孩子。”

　　　　“母亲。”迹部加重了语气。

　　　　此刻迹部宗秀这个话题引出者没事儿一样继续喝咖啡，听着妻儿之间的话语，看到季天恩已经神游到不知哪里。

　　　　支撑着下巴看着盘子，带着礼貌的笑容，似乎不觉身边发生了什么。

　　　　俨然一副局外人的姿态。




游玩

忙碌能够让人选择性失忆。

　　　　就像季天恩，在和周围同学一样准备期中考试的时候忘记了手冢妈妈的邀约，直到考试之后，手冢妈妈的一通电话打来要求定一个日期，季天恩这才发现自己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

　　　　这就直接导致了季天恩明显的毛躁，走起路来都匆匆忙忙，带起一阵微风。

　　　　同样考完试的迹部也轻松了不少，且不论考试成绩，单就压力的减少就能让人倍感舒畅，回到家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季天恩周末要不要去骑马。

　　　　季天恩眼睛里亮光一闪，马上就要点头，但是略一思量还是面有难色：“……什么时候？”

　　　　“周六，你没空么？”

　　　　季天恩很挫败地点点头：“要出去，已经约好了。”

　　　　“那就周日。”迹部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换台的时候屏幕一黑倒映出季天恩有些忧愁的脸：“……出什么事了，嗯？你的表情真是不华丽到极点。”

　　　　季天恩摇摇头：“没什么，我先上去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

　　　　从小到大上了Ｎ久礼仪课的季天恩现在罗列出了一大堆的礼物列表，选来选去就是不知道哪个更适合。

　　　　若是送礼物是分开来送还是一起送？送什么好？

　　　　季天恩现在错乱了。

　　　　上学的时候回过头问凤君送什么好，描述了一下手冢的家庭之后凤君的第一反应是手冢国光四个字，不过很小心地，凤并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猜测，反而是帮季天恩参谋。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送一幅画吧。”

　　　　“画？”季天恩想想觉得不错，水墨画高雅清单隽永，倒是很适合在手冢的描述中很古典的院落：“你觉得哪个活着的画家比较好呢？”

　　　　季天恩问话问得很随意，凤在一瞬间想到这个女生似乎有谁的画都能拿到手的实力，于是想了一下：“我……比较喜欢油画，所以喜欢的画家都是西方的……”

　　　　“没事儿，说出来我参考一下。”

　　　　“Jody·　De·Duran（裘第·德·杜兰）吧，我很喜欢他的画风，虽然是油画但是会有清雅的感觉。”凤摸摸脑袋：“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天恩你不用太在意。”

　　　　季天恩听到这个名字，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这个人画风是不错，可惜人品差了点儿。”

　　　　杜兰是法国人，依照上一章来看，也拥有法兰西民族的热情奔放，偏偏又是艺术家，所以也带着一点风流的特性。

　　　　“这个……”凤感觉季天恩有点不对，但是说不出是哪里：“季君觉得呢？”

　　　　“我看还是从中国的水墨大师里找找吧，”季天恩笑：“总觉得日本的古典院落不适合挂油画。”

　　　　凤听了之后点点头：“也是呢。”

　　　　后来季天恩打了几个电话给外祖父那边，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最后终于从老人家手中拿到了国内很著名的某位大师的画作。

　　　　是四幅组图，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

　　　　随赠的还有量盒子茶叶，一红一绿，季天恩看包装平凡无奇，但知道里面的东西绝对是在市面上买不到的上好佳品。

　　　　“姥姥姥爷真是太好了～”季天恩打电话过去正碰上二老睡午觉，接电话的是舅舅：“舅舅，替我先谢谢他们吧。”

　　　　结果还被舅舅一番打趣，问道“以往没见你这么用心，这次到底是要去见哪位？”，搞得季天恩一时不知所措。

　　　　明明只是一次见面，季天恩却有种极端的不安在里面。

　　　　好像……生怕自己什么时候不完美了一样。

　　　　似乎，就从舞会那晚之后开始。

　　　　迹部景吾得知季天恩或许会去手冢家是在周五的时候，大家在做基础训练时关西狼问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