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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青春里的纪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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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团?”方习说:“ 记者团是干嘛的?”

  “记者团你都不知道?”勇子似乎比方习更惊讶,“记者团就是……勇子想了想,说不出。“嘿嘿,我也不是很清楚。”

  方习大笑三声,问:“你连记者团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加入啊?”

  “那里美女多啊!”勇子不假思索。

  “美女多,有我那美女多吗?”老严反驳:“我那可都是林黛玉级别的。”老严说此话时加重了“我那”的语气,仿佛林黛玉们都是他的。

  “你又加了什么社团啊?”方习问。

  “文学社!”老严理直气壮。

  方习和东东还有勇子小弟弟都愣了。

  方习忽然沉痛而郑重地宣布:“同学们,我要深刻地进行检讨——我一直以为老严同学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已,没想到他居然能搞文学!我为之前小看了老严同学而道歉,我忏悔!”

  众人哈哈大笑。大家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老严都能搞文学了那公鸡绝对也能下蛋。

  东东说:“你以为文学是发廊小姐,想搞就能搞啊。”这个比喻实在太到位了,大家又笑。

  老严脸色变了,怒斥道:“别小看人!我四岁读书写字,五岁作画吟诗,人称天才儿童,岂是尔等能知?!”

  “哦?”众人惊讶不已。

  “你还会吟诗?”方习瞪大了眼睛。

  “哼。”老严回答。一副“燕雀安知鸿鹄”的表情。

  “不信!”大家很默契。

  老严在床上站起,大声朗诵:“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

  众人绝倒,笑翻在地。

  东东捂着肚子直喊不行了不行了奔向厕所。

  末了,大家问方习要加入什么社团。

  方习高深莫测地吐了三个字:“广播站。”

  方习也不知道去广播站到底出于什么意图。当年和阿蒙的相遇,然后并力撑起高中的那台广播,整整两年。直到阿蒙从钢牙妹变成小美女,直到他们从哥们变成情人。虽然阿蒙从来把方习当哥们儿,但是方习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喜欢上阿蒙后,他就再也不能把阿蒙当作哥们儿了。从那以后,方习再也没有去过广播站,也再没有做过节目。

  此刻方习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怀念过去的时光,还是忘不了阿蒙和他自己的少年。

第七章  那时我们都年少
方习的广播站终于还是没有去成。说是广播站正在合并进学院电视台,暂不招人。

  转眼夏季过去了,绚丽过的夏花在短暂的绚丽之后已经凋谢。满校的梧桐开始转黄,时不时就有落叶跌落,停留在树下行人的肩膀。

  方习望着满窗的秋叶,心里被塞进一丝凉意,总觉得这个秋天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这天刚回宿舍,就听到东东在宿舍说这个月各个班级的考勤如何如何,看到方习推门进来,便说:“方习,我们班这个月的考勤很不理想,老段被教导主任批了,正找机会发飙呢!”

  “哦,是吗?”方习不咸不淡地说。

  “你还别不关心,你也知道老段那人,表扬人她不会,骂起来可有一套,一张口就说‘亏你还是班干部’,我都被骂了好几回‘亏你还学生会了’。”

  “切,我还不想干了呢!”方习有些恼火,“整天瞧着老段那张苦瓜脸,弄得我都瘦了好多斤了!”

  “看脸就能瘦?”勇子不愧是记者团的,喜欢八卦。

  “吃不下饭,自然就瘦了呗!”

  晚上开每星期一次的例会,果然,方习挨批了。说是当班干部没个干部样,不仅不能以身作则,反而为班上同学树立了坏榜样。迟到、早退、旷课、酗酒、夜不归宿,样样有份。

  方习看着老段拉长的脸,当即向这个好似六十岁的小老太婆摊牌,说不干了。

  老段犹豫了一会儿,没想到方习这么刚烈,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放手。不过当方习用很不耐烦的语气加了一句话后,老段立刻说,你不用干了。

  方习说:“拜托,那不是‘凶酒’,是酗酒!”

  漆漆悄悄对方习说:“你怎么这么冲动呀,好好一个班长不做,还得罪班导。”

  方习无奈地摊开手,说:“你看我像一个当班长的样子么?” 

  漆漆上下打量了一下方习,然后摇摇头:“不像。”

  晚上刚散,小邓约了方习去喝酒。也不知小邓是以班长的身份关心同学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关心朋友。两人坐在学校后面的小吃街的小摊上,两杯啤酒下肚,话就多了。

  小邓拍拍方习,有些语重心肠:“你说你小子这脾气,以后到社会上怎么混!”

  方习想也没想,说:“就你脾气好,跟着老段,有出息!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小邓头一歪:“废话,难道我还会叫方习不成!”

  方习笑了笑,说:“不错不错,这说明你还没有醉。”他摸了一下小邓的头,好像很可怜似地说:“那你一定记得第一次点名的时候老段叫你什么了——邓登达!天啊,她连‘逵’字都不认识!”

  小邓想了想,终于说:“其实,当班长的好处比坏处多。”

  方习自然知道,跟老段关系好,老段就能照顾你。比如小邓就能拿到每个月都有的补贴,还可以被推荐到院里头的团委当干部,这些待遇方习可没有。可是这样做有意义吗?

  “砰”,方习举杯,和小邓碰了一下。   

  “来来来,我们再‘凶’一杯!”方习学着老段的咬字,笑了起来。

  小邓也难得豪爽地哈哈大笑:“好好好,‘凶’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无官一身轻,再不用去开一个星期两次的班会,两个星期一次的系会,每天睡到中午十二点也没任何心理负担。

  这天刚刚睡到十一点半,宿舍电话响了。一般情况下宿舍极少有电话,因为一屋子除了青蛙就是青蛙,没有吸引电话的能力,再者大伙都有手机,谁没事儿打电话?

  都知道不是找自己的,所以没有人动,相互较量彼此的耐力。电话没人接自己就挂掉了,但是今天似乎有点不同,打电话的颇有些二万五千里的豪迈,一直响不停。终于老大受不了了,跳下床,去摘挂在勇子床头的电话。 

  勇子这才胜利地翻个身,笑眯眯地看老大接电话。

  “你好,请问严望求在不在?”那边是个妈妈级女人的声音,还挺有礼貌。

  老严?大伙一转头,注意到老严居然破天荒地不在床上。

  老大握着话筒,沉思一下。

  老大接电话有个缺点,那就是老实。当然,老实也是他最大的优点。比如勇子最近泡上了一个姑娘,每天晚上出去绕两圈,这个时候手机是关机的。很不幸这个时候他老妈总会适时想念起儿子,于是打电话到宿舍。老大就很老实地汇报说,勇子啊,和女孩子约会去啦!勇子他妈可能是高兴过头,心想自己儿子真不赖,这么短时间就知道泡妞了,于是总是打电话过来刺探进展,而老大每每据实以告,让大家怀疑老大是不是勇子妈妈的卧底。

  人不在,老大一般会说“某某已经出去了。”或者“某某不在。”但是今天老大忽然心血来潮,想换一种新鲜说法。于是老大拎着话筒很深沉地说:“老严,他???已经不在了。”

  老严去哪儿了?关于这个问题东东给出了答案:老严晨跑去了。

  东东说,今天凌晨四点五十分,老严的闹铃悄悄地响了。于是老严悄悄地爬下床,悄悄穿好衣服,悄悄穿上运动鞋,偷偷地出门了。

  东东说的时候很恰当地用了“悄悄”、“偷偷”等词,众人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副夜行衣打扮的老严形象。

  “老严,”勇子皱着眉头,脑中转过无数念头,最后说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设想:“不会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吧?”

  “练轻功去了!”方习举双手赞成。

  “劫财去了!”小弟弟加入幻想队伍。

  “哼,老严那猥琐样儿,要劫也只会劫色!”还是勇子了解老严啊,不愧为猥琐双子星。

  东东哈哈大笑,“你们都错了。”

  “嗯?”大家又一次被东东吸引。

  东东压低声音,说:“老严啊——泡妞去啦!”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么个简单的答案,大伙竟然没猜对?号称幼儿园就得了“情圣”封号的老严,一直都没有泡妞意向的老严,在众人几乎要忘了老严会泡妞的时候,竟然泡妞了!

  然后东东又说了一个故事。

  “上个星期我生日,大家都去了吧?”

  大家都去了。众人点头。

  “除了我们,还来了几个女孩子,大家还记得吧?”

  大伙细一思索,好像是有那么几个女孩。

  东东很得意,继续说:“大家都喝醉了,有个女孩子也醉了,大家都记得吧?”

  勇子忍不住了,怒道:“醉都醉了,还记得个屁啊!”

  方习和小弟弟也咐和:“快快说来!”

  故事梗概是,那晚大伙儿都醉了,扶着别人的肩膀上扭着S型回来了,但是老严没有醉,号称“酒神”的老严同学保持着相当的清醒,并且背起了一位醉得已经没有知觉的女孩子。在从饭馆回学校的这段路上,老严爱上了她。 

  “哇,靠。”勇子无以言表,把一个词硬是拦腰斩断,成了两个感叹字。

  “那跟老严早起有什么关系?”

  东东嘿嘿一笑,说:“我跟老严说,小丽每天早晨都会去操场上跑步。”

  小丽自然是那老严背回来的女孩。

  “哦!”众人交换了一个“了解”的眼色。心想老严可真禽兽,泡个妞还鬼鬼祟祟。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对的地方。

  “喂喂,东东,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方习问出了关键。

  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二点差七分。距离老严出发已经有七八个小时了,老严没有回来。老严如果这个时候还在操场上,估计也是躺在那儿,跑死了。

  “难道说。。。”勇子痛心疾首:“这禽兽竟然成功了?”

  “嗯,我看是一起去吃饭了。”小弟弟巩固了勇子的想法。

  “砰”,门被一只脚踢开,这只脚是老严的。 老严双手插腰,不可一世的站在门口。

  “怎么样怎么样?”大家立刻围上去七嘴八舌。

  老严气一泄:“失败了!”

  “啊——”大伙也跟着一起泄气。

  “啊,都背过了,不会不认账吧?”小弟弟说。

  “她说她根本就不记得我是谁。”老严无比沮丧。

  “如果她对你有一点意思,她就不会不记得你了。”众人心想。如果老严能引起小丽的哪怕一丁点儿好奇,那不记得也会立即变成记得了。

  “也对,那天她喝醉了,不记得也应该。”方习点点头,权当安慰。

  老严异常后悔,敲着脑袋说:“你说我干嘛把她背回来呀,直接背宾馆就不得了?” 

  众人一愣,心想老严果真猥琐得不行不行的,但是一想,又觉得老严的话在理。

  老严很诗人地感叹了一声:“啊,秋天,你真不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

  中午吃饭的时候,漆漆忽然听到边上有女生在八卦。

  “听说绳金塔庙会明天就要开始了哦。”

  “是啊是啊,还有小吃一条街!”一个听起来就很好吃的女生说。

  “还有好多好多的帅哥!”这个是好色的。

  漆漆拨弄着勺子,时不时敲敲碗。方习抬起头,有些迷惑。

  “怎么了?”

  漆漆敲敲碗。

  方习说:“乖,吃完我洗碗。”

  漆漆又敲碗。

  “我也要去!”

  “去哪儿?”方习装傻。

  “绳金塔!”

  “绳金塔有什么好去的?”方习继续装傻。

  “是庙会!”

  方习吱唔了一阵,才压低声音说:“我没钱啊!”

  漆漆白了一眼,不满道:“我看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钱!”

  这句话方习倒是很受用,只是依然没有指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方习只好找了个借口,问家里要钱。方妈妈倒是很爽快,可能是刚从麻将桌上下来,赢了钱心情正好,当即答应打钱过来,还问方习什么时候回家。

  方习说就快国庆放假了,放假的时候就回去。挂了电话就愣了,没想到一下子就过去一个多月了。他忽然希望今年的国庆晚一些,再晚一些到来。最好,永远不要来,这样,他就可以和漆漆永远不分开。想到漆漆,他心里又一阵小甜蜜。

  绳金塔在西湖区。漆漆拖着方习的手走在绳金塔街的时候方习还没有睡醒。本来方习已经在宿舍里准备就绪只欠一个电话召唤了,谁知漆漆说要等到晚上去,晚上才有情调。方习一看短信,一头便栽倒在床上。他觉得睡在床上身上梦中才最有情调。

  塔前公园已经亮了灯,许多盏灯火点缀在香樟树间。这个氛围实在是不错,不过人也不少,来来往往叽叽喳喳,看起来很是兴奋。使公园里少了一些夜晚宁静的气质。 

  远远的就看见了塔身。绳金塔是市内最高的古建筑,就好像中国队的姚明,即使不是最好看的,也是最显眼的。

  走近了,人也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嘈杂,许多青年男女成群结伴,欢呼雀跃。漆漆紧紧拉着方习的手,生怕会丢掉一般,眼睛却“咕溜溜”地四处乱转。

  既然来了,当然要观赏一下绳金塔咯。

  据说绳金塔始建于唐天佑年间,距离现在应该有一千多年,比一般的乌龟还要长寿了。不过这座绳金塔不过是近年来在古塔遗址上重新翻修的,江南典型的砖木结构,朱栏青瓦,墨角净墙,古朴无华,仿佛一座空中楼阁。

  方习看得啧啧有声。漆漆很感兴趣地问:“这个塔为什么要叫绳金塔呢?”

  方习立刻显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沉吟道:“相传一千余年前建塔之时在地下挖得了四匝金绳、三把古剑、一个金瓶。故称‘绳金塔’。”

  方习话还没有说完,漆漆已经露出了钦佩无比的神情,两只眼睛写满了星星。

  “你太厉害了!”漆漆伸出双手使劲儿摸方习的脸,两边脸颊上的肉立即往中间挤压,一个现代版的猪八戒诞生了。

  “猪八戒”含糊不清地说:“放开我唔唔。。。”

  漆漆放开双手,盯着方习看了一会儿,笑嘻嘻地问:“你说这个塔当初是作什么用的呢?”

  方习揉着脸,没好气地说:“这塔原先是用来关神经病的,所以叫‘神经塔’,你再不乖乖的就会有人来捉你进去关起来。”

  漆漆皱皱好看的鼻子,哼了一声:“那雷峰塔还是咱们雷锋叔叔建的呢,专门镇压你这样的小滑头!”忽然她又跳了起来,指着塔上对方习喊:“你看你看你看!”

  方习抬头望去,夜幕降临,繁星满天,半弯月钩躲在云层。巨木高撑,但挡不住绳金塔的一枝独秀,巍峨壮观。绳金塔高达51米。明朝王直有诗云:“直视湖山千里道,下窥诚郭万人家。”

  塔身飞檐翘角,檐角上挂着无数风铃,在高空的夜风中摇晃,但是却听不见声音。可以想像,在宁静的夜晚,这风铃的声音该有多么清脆悦耳。

  “双树影回平野暮,百铃声彻大江寒。”方习脱口而出,这是明朝吴国伦的诗,本来是打算秀给漆漆听制造点浪漫气氛的,不料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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