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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记 (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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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毛茸茸的厚实感,削弱了大半残余里的寒冷和锋利。
  空旷的孤单,或者荒凉的寂寞,这样的词语,其实比喧闹的人群以及各种各样的嘴脸来说,还是要温暖很多的吧。
  鸦片咬着唇摸出手机,想给许皓发个消息。等翻开屏幕的时候,才发现许皓的一条未读消息。
  “你在哪里?保重好身体,我会亲口站出来把事情澄清的。”
  所有的埋怨和恶毒的言语瞬间灰飞烟灭。
  或许如果许皓是像陈冠希那样龌龊的男人。在校方询问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拉下脸皮,娇柔做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所有的罪过全部推到他的身上。
  但现在没办法呢。
  鸦片苦笑着合上屏幕的时候,一个男生站到自己面前,隔着一米的距离,朝自己递过来一张一百块的纸币。
  “给。”
  光线下男生的脸是完全的陌生。
  鸦片抓紧着手机,面对着他,没有说话。
  我手里捧着五颜六色的零食,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了鸦片的嘶吼。
  “你什么意思?”
  推开教室虚掩的门,就看到鸦片与一个男生面对面站着,就像是对持。
  “没什么……他们说可以给你钱……”男生脸色红红地低着头,伸出来的手僵硬第停留在空气里。白色衬衣从校服袖口里露出来,特别干净,没有任何脏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鸦片把眼睛用力得睁大。不想眨眼,不想眨眼后流出刺痛的泪来。
  “他们说给你钱,就可以和你……”男生低下头,没有说话。
  “是睡觉么?”鸦片突然笑出声来,气氛更加尴尬。
  男生没有说话,没摇头也没点头。
  “谁告诉你的?”鸦片深吸进一口气,语气变的轻松了很多。
  男生略微抬起头。光线照出他半个侧脸。他嘴唇用力地闭着,摇了摇头,良久才低声说,“大家都这么说!”
  可以看到鸦片瞳里的夕阳渐渐黯淡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在这样景致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凄凉。
  男生脸上流露出不忍,然后自以为是的补上一句,应该是想弥补,也可以想做是为自己找台阶,“呃……其实我本来也不信的……”
  “那你现在信了吗?”
  鸦片用力的揉了揉眼眶,手指上沾上了片晶莹,在橘红的光芒下倒映着有些魔幻的光彩。
  鸦片冲出教室,转身朝楼梯上加快脚步跑去,我追在她身后发出急促的声音,“鸦片,你等等……”
  鸦片停下脚步,回过头,抬起脚把旁边的垃圾桶朝踢飞了。
  塑料的垃圾筒从楼梯上滚下去,无数的废纸和塑料袋飞出来撒满了整个楼梯。
  我回起头,男生可能早已落荒而逃,楼道里就只有鸦片孤单的身影。
  光线从楼梯上走廊的窗户里汹涌而进。
  我站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去,把一张一张的废纸重新拣起来,然后把垃圾筒扶好,把废纸重新放回去。
  “对不起!”鸦片拖着哭腔,无力蹲在地上捂着面孔,“沐霏,我他妈地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像卖的?”
  “没有!”
  那些离别和失望的伤痛,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鸦片咽了咽口水,然后摸出手机,用手指摁了按键几下,便发送了出去。
  不一会儿,手机传来“嗡嗡”地声音,提示着发送简讯成功了。
  我低下头,望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文字。信息发送成功,收件人:许皓。
  这些,会,过去的去吗?
  陈婉霞摁着太阳穴,烦躁不安。地面上已经有好几个玻璃杯的残埃。
  沐茹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用甜美的声音汇报,“刚才我已经跟某报社联系过了,希望它能替我们把这件事情打理一下,尽量不要放出太大的风声!”
  陈婉霞猛地吸了口气,胸围加大了一圈,“皓皓,现在情绪好点了吗?”
  “嗯,刚才的饮料里我听你的吩咐加了点安定药物,现在他已经睡着呢!”
  “一直不睡也不是办法,他一直折腾自己的身子,事情就会柳暗花明吗?”陈婉霞表情义正言辞,沐茹没有说话。陈婉霞看着沐茹,低声问,“你还有甚么话要说吗?”
  “嗯。”沐茹朝陈婉霞递过只手机,是许皓的。
  陈婉霞拿着手机简略的翻了翻,也明白了沐茹的意思,她微笑着对沐茹说,“这两天你就陪着皓皓在家里休息吧,你告诉他,外面的事,妈替他摆平!”沐茹走后。陈婉霞倒抽了口冷气,便把手机放到了沙发上。
  陈婉霞扭过头去,她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罂粟(四)
更新时间2009…10…12 7:55:28  字数:2251

 记得曾经某位知名男星与知名女星不耻的照片流露了出来,在整个亚洲,几乎国际上都爆发了难以平息的舆论狂潮。
  那个时候,我站在报摊只是微微叹息,每个人诡秘的命运。
  他们有错吗?没有错。错的只是那个将照片放到网上的人,还有那些在电脑屏幕后面,一边在网路上破口大骂,一边心底又无比期待新照片流出的,可恶龌龊极致的嘴脸。
  鸦片与许皓不是明星。但这段罕人的传闻依旧在这个城市里产生了如核子爆发的效力。
  “我不敢回家。”
  鸦片胸腔上下起伏着,嘴憋了起来,“林凤莲一定会杀呢我的!”
  沐岚打量了鸦片一眼,语气柔和的说,“在事情平息前,你就先呆在这里吧!”
  我握着鸦片的手,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词。
  我还是要回去学校,离开前,沐岚叫住了我,缓缓地说,“如果一个人的内心是有力量的。他就可以承担和感受到比一般人更多的东西。你也不用太担心!”
  “但愿吧!”
  就算不用想象,我也可以知道对于这样一所以优秀教学品质而闻名的中学来说,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具有多么爆炸的话题性。
  周围几个女生的目光像是深海中无数长吻鱼的鱼嘴,在黑暗里朝着自己戳过来,恨不得找到一点松懈处,然后扎进好奇而八卦的尖刺,吸取着用以幸灾乐祸和兴风作浪的原料。
  我坐下后不发一言,顾鹏迟疑地走到我面前,悻悻地问,“鸦片,现在有事吗?”
  空气平息了起来。能感到很多只耳朵犹如灵感的探测器一样,立即竖了起来。顾鹏面露难色,慌张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早上见到鸦片的妈妈来到学校,然后大发雷霆!”
  心脏毫无知觉的沉沉了坠了下去。
  还没有到夏天,所以空气里也没有响亮的蝉鸣。只是阳光变得刺眼。正午的影子渐渐缩短为脚下的一团。不再是拉长的指向远处的长影。
  记忆里的夏天已经遥远到有些模糊了。就像是每一天在脑海里插进了一张磨砂玻璃,一层一层的隔绝着记忆。
  放学后,我回到家里,没有看到鸦片的身影。找遍所有鸦片可能会去的地方,依然没有她的踪迹。
  就像身体里住下了一只踹急不安的小兽,我强迫的逼着自己理智下来,良久,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鸦片的号码。对面传来毫无人情味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喂,姐,你知道鸦片人在哪吗?”
  “噢,她说她回家啦。”
  “回哪个家?”
  听到沐岚在电话那头发出诧异的音节后,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愚蠢。
  还能,回哪个家去?
  远处传来的工地的杂音,好像是学校又修建了新的教学楼。一声一声沉闷的打桩的声音,像是某种神秘的计时,持续不断地从远方迎面而来。
  鸦片把脚跨到栏杆上面,用力地把身体探出去,头发被风刷得一下吹开来。她刚刚闭上眼睛,就听见耳边响亮的尖叫声。
  鸦片回过头去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不认识的女生,看了一会就呵呵的笑起来,唇角微微扬起,“你以为我要干嘛阿!”
  女生也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抓着自己的裙子。
  “你以为我想跳下去?”鸦片“呵呵”地笑着,笑的让女生不禁头皮发麻。
  对方没有回答,转身快速的跑掉了。
  “死有什么可怕的,活着才痛苦呢。”鸦片冲着逃走的女生甚至哈哈大笑起来,突然想起这是许皓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那你就去死啊,等什么!”身后传来响亮的讥笑声音,鸦片回过头去就看见陈婉霞。
  经过微微几秒的犹疑后,某种瞬间领悟过来的微笑就在鸦片嘴角浮现起来,“等你啊。”
  晚上,许皓怒气冲天地拉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悠哉喝着茶的陈婉霞。
  许皓看着陈婉霞愣呆了的样子,随即怒气立刻升火舌刷刷蹿上心头,猛地将一叠资料与照片狠狠的朝母亲的身上扔过去,沐茹不知所措的望着许皓,关切的询问,“出甚么事拉?”
  “出甚么事拉?我倒想问问我呆在家里的这几天出甚么事呢!”
  陈婉霞低头看了眼资料,心知肚明,但依旧装作满面镇定地说,“那个女孩的确是要挟我,要我交出一大笔钱来兑换照片的底片,我已经答应她呢。这些资料我留下来,是怕她日后反悔……”
  “我不相信鸦片是这样的人!”
  “那你说说看,能心甘情愿答应你拍这些照片的女孩又是怎样的人?”陈婉霞微微感到恼怒,许皓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陈婉霞心平气和的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可以猜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根本就是那个女孩自己,这是个阴谋,她失去了你,又不甘心,而且知道我们家有钱有势,所以才撕破了脸皮,想借这件事情向我们家敲诈,儿子,你就是太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呢!”
  “我不相信!”许皓的语气不再是最初那样的坚定。
  “但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沐茹满面心疼的望着许皓,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如果鸦片心里没鬼,为甚么还会约妈出去见面呢?”
  “她清楚她可以不要脸皮,我们家可不能这样子!”陈婉霞走上楼梯安慰着许皓,轻声叹了口气,“儿子啊!这次跌倒了,看清楚了,下次别再同一个地方跌倒就好!乖,你也不用太自责!这些天就安心的呆在家里,其他的让妈来打理好吧?”
  许皓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语气哽咽着问,“鸦片,会有事吗?”
  “不会的。让她拿到钱,她也心满意足了。到时候妈再花点钱,摆平好媒体,时间一过,大家也都会把这件事遗忘的,那时候就好呢!”陈婉霞拍打着许皓的背,陪他走进了房间。
  沐茹看着陈婉霞缓缓的走下楼梯,刚张了张嘴,陈婉霞就恶狠狠的朝她投去一个恶毒的眼神。
  沐茹浑身颤抖了一下,喉咙酝酿好的哭腔终于发挥了效力,“妈,你怎么了!”
  陈婉霞神色复杂的望着沐茹,丢下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甚么!”,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如果她稍稍回头看看,就能见到沐茹在背后朝她射去的,同样尖锐恶毒的目光。
  在污秽水沟里蕴藏着的那些假情假意,终于,发臭呢!
  清晨醒来时,看着床头摆着一张报纸。应该是沐岚特意留下的。
  刚刚看到报纸标题,脑海就是一阵天崩地裂的的感觉。
  “不良少女设计名门拍艳照,要挟不成恼羞成怒将艳照曝光!”

罂粟(五)
更新时间2009…10…12 19:55:00  字数:2033

 婊子。荡妇。贱货。几乎世间所有能形容污垢女人的词语都被校园里的那群女生用来了形容鸦片的身上。
  那篇报道发表后。双方的位置悄悄的发生了倾斜。
  原来对女子那一丁点怜悯,也被毫不知情的人捏碎。
  放学后跟着一群并不熟女生身后,也一样缓慢地走着。
  风吹到身上,心底随着皮肤透出湿淋淋的冷来。但好像已经消失了冷的知觉了。
  只是怀抱着书的手太过用力,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酸楚感来。
  以前上课的时候,生物老师讲过,任何的肌肉太过用力,都会因为在分解释放能量时缺氧而形成乳酸,于是,就会感觉到酸痛感来,
  那么,内心的那些满满的酸楚,也是因为心太过用力了吗?
  女生们围在烤肉摊前面,像是几朵鲜艳的花。在这样灰蒙蒙的季节里,显出淋漓过分的鲜艳。
  依然是那样无辜而又美好的声音,带着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同情,以不高不低的音调,将所有人的目光聚拢过来。
  ──哎呀,沐茹,许皓简直太可怜了,你说是不?那鸦片也太恶心呢!
  前面沐茹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扬了扬眉头,“是的,真恶心咧!”
  我抬起手擦掉脸上淌下来的泪水,与沐茹面对面的站着,良久才缓缓地说出一句,“这年头,恶心的事多得去呢!”
  瞳孔猛地放大。沐茹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头拦住我,也没有说话。
  只是脸上的表情就像塌陷一样,该称呼它叫做委屈,还是悲伤呢?
  “怎么拉,是专程来探望沐霏的,还是专程来替自己辩解甚么呢!”不远处,沐岚矫情的含着棒棒糖优雅地朝沐茹走过来,沐茹脸上也看不出表情,只是刚刚的泪珠还挂在脸上。
  沐岚扬起唇角笑了笑,故意亲昵地把额头贴到沐茹的脸边,低声说,“你看过那些照片没有啊?可真是忒恶心呢!”
  触电的般的接通了神经病,沐茹恍然大悟地望向沐岚,眼神变得尖锐起来,“你……”
  沐岚挑起食指微笑着晃了晃,把手里的棒棒扔在了地上,然后优雅的转身,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朝沐茹吆喝着,“你,现在觉得恶心不?”
  沐茹蹲下身捡起粘满了灰尘的棒棒糖,在鼻尖嗅闻着,有几个路人纷纷惊讶的捂住嘴,做出恶心状。
  一滴泪水落在裹满了灰尘的棒棒糖上,灰蒙蒙迅速溶开,外壳重新裸露出,闪烁着透明的光泽。
  泪水,原来是可以用来清洗污垢的。
  那么如果心,脏了,也能洗的干净吗?
  门铃按了第三下以后,门才缓缓地被推开。鸦片面色憔悴的望着我露出微笑,低声说了句,“你来拉!”
  走进客厅,鸦片走进厨房。关掉抽油烟的排风扇。把两盘菜端到桌子上。
  “好姊妹,今天留在这里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鸦片笑眯眯的撩了撩头发,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但是怎样都做不出笑容的神情。
  鸦片走到母亲房间里,小声地喊,“妈,吃饭了。”
  房间里寂静一片。林凤莲躺在床上,黑暗里可以看到背对着自己。
  “妈……”鸦片张了张口,一个枕头从床上用力地砸过来,重重地撞到自己脸上。
  “我不吃!你去吃!你一个人给我吃完!”
  鸦片拿着碗,往嘴里一口一口扒着饭。然后抬起头朝我露出个苦涩的微笑,“别理她,她就是这样!”
  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酸涩滋味。
  卧室里时不时地传出一两声“你怎么不去死”,“死了干净”。那些话传进耳朵里,然后迅速像是温热而刺痛的液体流向心脏。
  鸦片放下筷子,低声对我说了句,“其实,谁死都是迟早的事情!?”
  林凤莲冲出卧室,像只被激怒的狮子,毫不手软的伸出手扯住鸦片的头发,怒吼道,“死丫头,你刚才说叫谁去死?”
  鸦片没有反抗也没有退缩,甚至从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
  “阿姨……”我刚刚张嘴,豆大的眼泪就从林凤莲眼眶里窜了出去,她停止动作,捶胸顿足撕心裂肺的吼着,“我上辈子到底做了甚么孽啊……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你怎么能这样,你以后叫我怎么活啊,你以后叫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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