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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记事本第三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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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坂学姊将目光转到自己的膝盖上。
  「那样的做法真的很奇怪,小熏一定有问题。一旦改了社团规章,一半以上的文化性社团都会消失。但即使社团规模很小,说不定也是某些人的重要依靠。」
  我的手啪地一声落到爱丽丝的大腿上。
  即使规模很小,也会是某人的——
  「……鸣海?」
  爱丽丝在我胸口附近回过头,以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望着我。
  「……嗯嗯,对不起。没什么事。」
  咚,爱丽丝用她的额头将我的胸口顶开,接着回头转向香坂学姊。
  「妳的委托就只有这些吗?妳希望得到的只是资讯而已?」
  「……咦?」
  香坂学姊抬起头来,她的双眼看似有些湿润。或者只是我自己眼睛湿润的关系吧……
  「我是尼特族侦探,死者的代言人。只要妳提出委托,就算深入地狱最底层的#悲河(旁字:Cocytus)我也会找出事实,但最后得到的也只是死去的言语。或许那可以安慰仍活在世上的人,不过充其量也只能如此而已。不过……」
  爱丽丝冰冷的小手握住我落在她大腿上的手腕。
  「这里还有鸣海在。他是侦探助手。」
  呼吸哽在喉间,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爱丽丝乌黑的长发。她刚才……说我是什么?
  「耳不聪、目不明,愚蠢又神经大条,而且迟钝得无药可救。但他还是有一项专长是我所无法做到的。」
  学姊看来已经被爱丽丝的言论唬得一愣一愣,完全听不懂她所说的话;这点我也是一样。爱一丽丝做不到而我却做得到的事?
  「令现实在言语的核心上结晶——和侦探从现实中理出一句句言语不同,或者应该说完全相反。那已经连死去的言语都不是——而是『故事』。是现实和幸福和绝望的雏形。」
  「爱丽丝,妳到底在说什——」
  「只有你可能『从现实的层面改变』羽矢野熏子修订规章的举动。我所说的就是这意思。」
  爱丽丝并没有回头,只是强而有力地诉说着。
  只有我……
  「香坂由佳里,无论妳以任何方式委托,结果都不会改变。鸣海将为了守护自己所依靠的王国而奋战。但我还是得再问一遍,妳希望得到的只是资讯而已?」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在我们和香坂学姊之间只有机器风扇和空调的微微转动声。最后,学姊再次将头抬了起来。
  「拜托,请妳帮忙。我想要阻止小熏。」
2


  「羽矢野?羽矢野友彦?」
  一听到这名字,中年女老师平林忽然面色凝重。
  接受香坂学姊委托隔天的放学后,我为了借温室的钥匙而到教职员办公室,刚好那名老师在场,所以就随口问问。她在四年前曾经是园艺委员会的指导老师。
  「嗯,嗯,我当然记得他。」
  老师将点名簿阖起来后放在桌上,并将双手交叉在胸前。
  「好像身体不太好,很少来学校。但我当时完全不知道,他竟然在委员会内遭到那样的对待。本以为多亏有小百合老师能让他们变乖一点,真的是唷……不过,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咦?这、这个嘛……因为我是园艺社的,之前曾听学姊提过这件事。」
  我急忙编了一个谎话。基本上,园艺社里根本没有我所谓认识的学姊存在,但平林老师倒是没有起疑。看来无法再进一步问下去了。当我行过礼打算离开办公室时,隔板的另一侧传来另一名男老师的声音。
  「不过啊……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但也多亏那件事才能让几个无药可救的人渣休学。并不全然都是坏事啦。」
  「老师您也真是的,请不要说些没分寸的话。」
  「例如一宫不就让妳感到很棘手吗?那家伙就算被警察抓也不奇怪。」
  一宫?
  这个好像听过许多次的特殊姓氏一直萦绕在我耳边久久不去。当我想起来的时候,早已奔回平林老师的办公桌前了。
  「藤岛同学——怎、怎么了吗?」
  「一……一宫?是指一宫哲雄学长吗?」
  只见一名黑发中掺杂着白发的中年教师一脸尴尬,似乎正是刚才和平林老师说话那位。可能是觉得刚才的对话被人听见不太好,又接着开口试图打圆场。
  「原来你认识他呀?嗯,看来那家伙还算小有名气嘛。他就像一只疯狗,遇到什么事情总是先动手再说。成绩也烂得不得了,听说现在还是个无赖。」
  一宫哲雄——阿哲学长从我就读的这所高中辍学,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到目前为止,我都还不知道其中的原因。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是啊,一宫就是将羽矢野当作跑腿小弟的不良少年之一!」中年教师激动地回答。我却感到一股逐渐冻结的剧烈寒意从脚趾窜起。
  「听说因为没找到证据才没被逮捕。既然他主动选择休学,表示心里确实有鬼。羽矢野等于是被这群人给害死的。」
  「阿哲学长他……!」
  我激动到差点脱口而出,但立刻把话硬吞回去。平林老师和中年教师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我立刻掉头就走,逃离了办公室。
  杀死熏子学姊哥哥的人居然是阿哲学长?
  因为这样才辍学的?怎么可能η这一定是骗人的!
  我没有对彩夏或小百合老师透漏任何一句话,立刻冲出了学校大厅、骑上脚踏车前往「花丸拉面店」。

   ﹡

  爱丽丝当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事件发生后主动休学的有四人,全都是和羽矢野友彦有接触的学生;这是当时的名单。当天确实和被害者有接触的只有第四个人。」
  事务所的冷气风口下,爱丽丝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公事化口吻说明,接着交给我一张影印纸。纸上列出了四个男生的姓名和班级,而第四个名字就是一宫哲雄。我一直盯着这个名字。
  「阿哲学长他——」
  脱口说出这句话,但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我已经打电话请他过来了。」爱丽丝说:「这件事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基本上,尼特族并不会调查彼此的过往。少校、宏仔和第四代说不定也不知情,当然也有可能知情而不提。」
  这种事情根本无所谓。重点是,阿哲学长居然会欺负一个身体不好的学生叫他去跑腿,而且还害对方死亡?
  不可能的!我很想这么说。学长不会是这种人的!
  「鸣海。」
  即使爱丽丝叫着我的名字,我却一时之间连站都站不起来。
  「鸣海!你为什么僵住不动了?就算你像个贝壳似的缩起来也煮不出什么好汤头,还不快去帮我拿罐Dr。Pepper来!?」
  我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从冰箱拿出一罐饮料。当我将罐盖打开时,爱丽丝伸出手说:
  「给你喝吧。」
  「……为什么?我才不要。」
  「不要啰唆,快喝。这是上司命令!」
  这算哪门子的上司命令啊?但正在昏沉的我受到爱丽丝有如冰钻般地视线压迫,只好勉强喝了一口,感觉比之前那次更难喝了。这家伙居然每天都要喝三、四罐这种东西啊?
  「如何?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思绪越来越清楚了?」
  「并没有。」
  爱丽丝一脸不满的样子,接着将摆在旁边桌上剩下的饮料一口气喝掉。
  「你再帮我拿个三罐过来。」
  爱丽丝有如向我示威一般,接连将三罐总容量达1。4公升的Dr。Pepper喝光。接着就说:
  「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让你脑筋清醒点。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向委托人香坂由佳里收取费用吗?」
  「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不说还真的差点忘记,她的确没有向香坂学姊提到过任何调查费用的事。
  「为什么?」
  「第一,香坂由佳里没有付款能力,她只不过是个高中生。第二,这也是你的委托不是吗?即将被夺去的是你的堡垒吧?」
  「话是没错……」
  「第三,你有付款能力。前几天不是才刚发薪水给你?」
  此时爱丽丝开口要求的调查费还真是高得吓人。原来这家伙平时就诈取这么高额的酬劳啊!还是说只是我不知道行情?说不定请侦探都是这么昂贵的。不过前几天确实刚领薪水,也还不至于付不起这笔钱。
  「你自己不也很希望解开这件事的谜团吗?」
  「就算是这样,也不用揭穿阿哲学长的……」
  揭穿学长的犯罪事实。真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鸣海,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侦探是死者的代言人,所以我的所作所为可能会伤到还活着的人,也或许会使死者受到侮辱;最后得到的可能只是一些无意义的慰藉,或徒然挽回名誉罢了。但我还是得——」
  「妳怎么还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忍不住用强硬的语气打断了爱丽丝的谈话。如同以往,连自己都根本不晓得这股怒气到底是针对谁的,只是觉得无法继续听爱丽丝以那种冷淡超然的语气说话。
  就在这时,我看到坐在床铺上的娇小尼特族侦探那大大的双眼似乎开始泛红。
  「原来如此!在你眼里我看起来那么毫不在意是吗!?还真感谢你的指教!」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没错,爱丽丝早在我认识阿哲学长之前就和他是朋友了。
  怎么可能觉得无所谓呢?因为,爱丽丝从刚才开始就连一次——
  都没提过阿哲学长的名字。
  「那、那个……爱丽丝,对不——」
  「吵死了,笨蛋!」四个空罐向我飞来。「反正我在你眼里看起来就是那样!我根本无所谓,你又何必道歉!?」
  金属声响在我周围散落一地。爱丽丝直挺挺地站在床铺上,满脸通红、浑身发抖。
  「你还不赶快收拾!不受任何事物影响的尼特族侦探,正要以她那足以穿透事实的光纤眼,将伙伴的过去穿得千疮百孔!」
  「我也要——」
  「现在没有任何事是你可以帮上忙的。这点倒是一如往常。」
  爱丽丝气愤地转向萤幕那边。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只好将伸向爱丽丝臂膀的手收了回来。
  侦探助手不就该在这种时候——从旁支援吗?
  我到底在做什么?就算对爱丽丝生气,根本也无济于事。


  阿哲学长没多久就到了。枕边的门铃响起,爱丽丝亮起蓝灯表示回应,大门立刻开启。
  「原来鸣海也在喔?」
  阿哲学长依旧只穿着一件T恤,走到寝室入口瞄了我和爱丽丝一眼后小声念了一句。
  「重点就只有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吗?」
  爱丽丝安静地点头。真是稀奇,这家伙居然会闭着嘴巴表示意见。
  「是喔?那……我就没啥好说的。」
  没啥好说?
  「完全不辩解吗?」
  「辩解什么?妳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
  「羽矢野友彦,遭你以不人道的对待而导致心脏病发死亡——有人证实过。也就是说,你全都承认了吗?」
  「反正我就是休学了,不行吗?就算没发生那件事也不会继续念了。只是提早两、三个月离开学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站起来想质问学长,若不是爱丽丝拉住我的手腕,可能早就冲向前理论了。
  「是吗?那我想听听看事件发生当时的详情。」
  「我拒绝。」
  这句话就像一记足以将人下巴打到粉碎的勾拳,直接将爱丽丝的话打住。
  「关于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少在那儿挖东挖西的。」
  「意思是没有协助调查的意愿?即使是我的要求也一样?」
  「不只不协助调查,妳要是敢叫鸣海私下打探消息——」
  阿哲学长话才说完一半,随即将双手插入口袋中怒视着我。感觉光是被他瞪一眼,全身就好像要被压扁似的。
  怎么回事?这人真的是阿哲学长吗?
  「我会毫不犹豫地揍扁你!」
  阿哲学长撂下的狠话,直接落在我脚下的地面上。
  这真是阿哲学长?真的是那个超爱赌博的无赖?那个对于一些小事都以玩笑带过,关键时候又经常在背后扶我一把的那个人?
  他居然会欺负身体孱弱的人,还导致对方死亡?
  骗人,一定是骗人的!
  垂头丧气的我忽然听到大门被关起的声音。惊觉不对、马上将头抬起,结果阿哲学长早已消失无踪。
  「学长!」
  我急忙追了出去,跳到走廊上。即使飞奔下紧急逃生梯,也已经追赶不上了。以往大伙儿以温情接纳我、摆放着大铁桶和倒过来的啤酒箱以及木台子的聚集场所,此刻却弥漫着令人无法想象现在是五月的寒气。
  我坐在紧急逃生梯的第二阶上。
  「藤岛同学……?」
  听到某人的声音而缓缓抬起头来,原来是彩夏从厨房后门探出头来。
  「啊……妳来了啊……」我不想让彩夏看到我沮丧的表情,因而将目光转向另一边。
  「藤岛同学说要去借钥匙,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所以我想说是不是来这边了。」
  「……对不起。」
  对,想起来了。由于被教职员办公室内老师们的谈话内容吓到,我直接就冲出了学校。
  「到底是怎么了?那位叫阿哲哥的人刚才一脸愤怒地走掉了。」
  「……嗯嗯。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什么?而且这件事也未必和彩夏完全无关。
  愚笨到无药可救的我在去年冬天和今年春天学到一件事,就是一个人窝在角落苦恼也是白费力气。
  我之所以要保卫园艺社,就是为了找回和彩夏共度的那个冬天。
  但我不可能直接这么说。到底该先说些什么好呢?苦恼许久后我终于开口:
  「……妳知道园艺委员会的事吗?」
  彩夏摇头。是不知道吗?还是只是沉没在失去的记忆泥沼里?
  那就从这件事开始说起好了。
  过去学校曾有个归校方管理的园艺委员会……后来因为发生死亡事件而被废除……而阿哲学长与那件事有关……园艺委员会明明已经废除了,它的工作内容却由学生会完全承接,进而诞生了园艺社。
  园艺社是我和彩夏互相扶持的地方——而它也即将消失了。
  彩夏就像是在听一部完全不想看的电影简介般,只是对我所言频频点头回应。每当我说出一个单字,体温似乎就流失了一点。
  「那么藤岛同学打算——」彩夏轻咬着嘴唇。「想办法保住园艺社?」
  当我点头回应时,彩夏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因为它是我和藤岛同学过去一起经营的……社团吗?」
  「什么……?」
  虽然彩夏说得没有错,但她为什么现在要问这些呢?
  「就因为这种事和阿哲哥吵架吗?」
  「什么叫做『就因为』?这可是代表我们无处可去了耶……」
  对我们而言很重要的地方,一段缘分开始的地方。我实在不大会说明。
  忽然想起一直放在口袋里的臂章。不知道将它拿给彩夏是否能帮助她恢复些记忆?但反过来说,那枚臂章与我和彩夏之间的一切太过紧密相连,一想到如果拿给她还发生不了任何作用,就觉得很恐惧。
  就在彩夏正打算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一个黑影伸到了我的脚下。我抬起头,发现在两栋大楼的入口处有两个人影。
  「刚才爱丽丝打给我,我也和阿哲通过电话了。」
  宏哥轻快地走近我身边并坐在大铁桶上,紧接着少校也跟着走到我身旁并将背包放下。他瞄了彩夏一眼后又转回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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