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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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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房里没有开灯,不过走廊上的灯光自打开三分之一的门缝中泄入,房里并不是一片黑。
距离冬马倒在自家门口前,被鹰秋抬进来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体内的骨头和筋肉都像是要被撕裂般疼痛,猛烈的颤抖、头痛和思心感。
这些症状在他被抬进屋里之后还持续了十分钟左右。
在症状安定下来之前,静华和鹰秋一直压住在沙发上挣扎的冬马,由花则坐在客厅角落里紧紧捂住耳朵,她大概是不忍心听冬马痛苦挣扎的呻吟声吧。
现在,静华在一楼照顾鹰秋和在冬马症状安定之后清醒的真矢。『久远之月』已经完全治好冬马身上的伤,但他们却没有如此好运。
冬马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
在《兰之封界》内的剧烈战斗让呵久远之月乙就像是要碎裂般满是裂痕。
「跟我的命一样。」
冬马无力地笑道。
体内的病灶已经恶化到阵内甲牙之血无法抑制的地步,可以算得上是末期病患了吧。
「我只能再变身战斗一次了。」
下次变身战斗时——就是冬马生命的终点了吧。
不论是输是赢,他的生命都将结束,本能是这么告诉他的。
冬马紧紧握起拳头,看向架上的翻车鱼造型时钟。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八分,再过两分钟,今天——圣诞夜就要结束了。
冬马站起身,走到从小学用到现在的书桌边,轻轻抚着某样东西。
放在桌上的,是一把颜色鲜艳的花束。
除了预约了美丽夜景的餐厅之外,冬马还偷偷准备了这样要送给深雪的圣诞礼物。
这是和深雪所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为了感谢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心情,以及他对她的爱情——不知道要用什么礼物才能表达自己心情的冬马最后选了花束。
——如果让姊姊大人和大哥听到了,他们一定会不可置信地骂我白痴吧。而且如果我能选个可以保存的东西就好了……
这是他第一次送给深雪的圣诞礼物,他跟她约定过绝对不会送给其它女性的花束。不论如何,他都希望这次的圣诞礼物是一把美丽的花束。
因为今天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能送深雪礼物。
「深雪……」
冬马的指尖抚着花束中的白色玫瑰,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了哔哔哔的机械声,是时钟在告诉他已经十二点了。
「圣诞夜……结束了……」
冬马的指尖离开花束,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不过圣诞节现在才开始,我一定要把这束花交给深雪。」
他对自己独白。
「不要在没开灯的房间里碎碎念啦,诡异死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冬马回过头,看见静华背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姊姊大人……」
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冬马完全没注意到。
「你上来换衣服之后就一直没下去,由花担心你在二楼又昏倒了。要是衣服换好了,就赶快下楼。」
静华仍旧以平常那种毫不亲切的声音说道。
「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由花还好吗?还在哭吗?」
冬马想起由花哭泣的脸,心里不由得涌起罪恶感。
他在去《兰之封界》之前,曾经跟由花说过自己没有得什么不治之症,不过刚刚在她面前的发作却拆穿了自己的谎言。
「那孩子才没有软弱到哭个不停。她说就算我再怎么哭,冬马哥哥的身体也不会好,所以她代替我在治疗那些小鬼们。」
「是喔……」
冬马梢梢放下心事,这次他实在没有那个自信能让由花不要再哭泣。
「由花的治疗技巧不错喔,那些小鬼居然说宁愿让由花治疗也比给我弄来得好。」
「那是因为姊姊大人的治疗方法太粗暴了啦。我刚刚还有听到鹰秋的哀嚎声呢,不要!——肩膀脱臼了——!之类的。」
冬马笑道。静华哼了一声后转向别处。
两人间的对话告一段落。
突然造访的寂静让冬马低下头。
——我得告诉她才行……老爸的事……
冬马到现在都还没把在《兰之封界》里发生的事告诉静华他们,其实他是说不出口。
他之所以会在换好衣服后还一直待在房间里,就是为了做好告诉姊姊父亲死讯的心理准备。
他——还没做好准备。说不出话的冬马低着头,由静华打破沉默,她说:
「老爸……死了吗?」
冬马的表情僵住。他无法抬起头,也无法开口,但他的沉默已经代替他回答了。
寂静再次造访。这次打破沉默的,仍旧是静华。。
「老爸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啊。」
静华丢下这句话,吐了一口状似叹息的气。
冬马转向姊姊,双眼不禁大睁。
姊姊的肩膀正微微颤抖。
「姊姊……大人……?」
静华低着头,他无法窥见她的表情,但冬马立刻知道她是在哭泣。
——我好久没看见姊姊大人哭泣的样子了……
他最后一次看到静华哭泣,是在妈妈去世的时候。
从那之后,至少就冬马所知,静华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
——原来在母亲死后,姊姊大人一直在逞强。
她不只没掉泪,连一句丧气话都没讲过。
说话语气开始变得粗暴,也是从母亲过世之后开始的。
在她那没有女人味的粗暴语气当中,包含了「我必须代替母亲守护这个家族」的坚强意志。
这么坚强的姊姊,正在自己的面前哭泣。
「姊姊大人……」
冬马走近姊姊的身旁,将手放在她那不断颤抖的肩膀上。
姊姊那纤细的肩膀,无法联想到平常的态度和言行举止,简直是判若两人。冬马第一次发现原来姊姊其实也是个脆弱的女人。
「我……」
一直低着头的静华终于开口,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哽咽:
「我……又再一次错失了陪父母走过临终的机会……」
想要说些什么的冬马在看到静华颊上的泪水后,又再次说不出话来。
「老爸和母亲都太任性了……两个人都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不论什么时候,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到……」
静华用手覆住嘴巴,声音哽咽。
满溢不止的泪水自端正的下颚滴落。
冬马静静抱住颤抖的姊姊说道:
「我不会任杀死老爸的人逍遥法外,我一定会为他报仇,所以——」
所以你不要再哭了,原本打算这么说的冬马抿住嘴角。
——就让姊姊大人哭吧。
这十二年来,她一直隐忍着自己的眼泪。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静华靠在冬马胸前,大粒大粒的泪水不断自眼角流下。
冬马沉默地抱着姊姊。
数分钟后——
「居然在你面前哭出来,我也真是老了。」
静华在哭了一阵子之后冷静下来,吸了吸鼻子放开冬马。
「托你的福,我看到非常宝贵的一幕了喔。」
冬马回以一个小小的笑,像是在开玩笑般回应道。就在此时——
「呀——!」
由花的惊叫自楼下传来。
「你是谁!?」
鹰秋的怒吼也随之响起。
「——!?」
冬马和静华对看一眼后冲下一楼。
进到客厅后,冬马啊了一声。
有一个男人被鹰秋和真矢按倒在沙发和桌子之间,由花则手拿翻车鱼抱枕充当武器,站在一旁。
「这个眼镜男突然出现在房子里!」
注意到冬马和静华的鹰秋将男人的脸压在地板上大声说道。
「呜呜……我不是怪叔叔啦……」
男人一边说一边大哭。
冬马曾经看过这张脸。
「橘、橘先生……?」
他瞪大了眼睛。
「发生什么事了?」
紫色的瞳孔里映照着一片荒野,桂呆楞着喃喃自语。
『院』——这个原本应该是可憎野狗的巢穴消失了。
只留下被结界保护的紫宸殿和染上夜色的浓厚瘴气而已。
「有瘴气残留……意思是有某个魔物发狂了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将会是一只相当强大的魔物,残留的瘴气浓度和被消灭得片瓦不留的『院』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桂拥有狼人族的嗅觉,那他或许就会发现瘴气的主人正是自己曾经创造出来的最强妖魔,不过没有敏锐嗅觉、而且冷静的头脑早已被愤怒及焦躁蒙蔽的桂,根本无法探知瘴气的主人是谁。
「不能掌握状况就没有意思了……反正紫宸殿也没事,那就算了……」
如果紫宸殿也被破坏殆尽的话,那他来到『院』就没有意义了。
「我要尽早找到那家伙。」
「那家伙」指的是响忍,为了要找到夺走『最后之月』的响忍,桂才会来到『院』。
只要用紫宸殿里的水晶球,他就能使用远视之术。
远视之术能让他立刻就找到响所在的地方,虽然他也可以使用侦察用的妖魔《乌鸦》去打采,不过那样太花时间了。
——光是治伤就浪费了我不少时间,响忍……虽然不知道他的企图为何,可是我一定要在『最后之月』被他用掉之前先抢回来,
然后解放所有沉眠在自己体内的力量,把樱——这次一定要把他的肉体连精神一起全数毁灭。
虽然樱失去了龙人的肉体,但他身边还有许多像卑龙这种难缠的对手……还有磷。
如果桂现在单独去挑战樱的话,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若要杀了樱,就必须用『最后之月』解放他体内沉眠的力量。
桂抚平在刺人的夜风中飘动的浏海,走向紫宸殿。
他在朝向紫宸殿的长长石阶前那座古老黑色鸟居下停住脚步。
「看来结界还在发挥功能的样子。」
桂握住长剑剑柄,以锐利的拔刀术划开眼前的空间。
空中出现一道闪着淡淡光芒的龟裂。
魔剑?绝可以轻易斩裂所有强力结界。
桂继续挥动魔剑,切开一个能让人通过的洞口,穿过鸟居登上石阶进入了紫宸殿。
寂静支配着这栋建筑物,由于外面有风,他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
没有任何人的气息,看来里面没有人在。
就算如此,还是不能松懈,桂仍旧将长剑拿在手上,继续向深处前进。
走在天花板和墙壁都是大理石砌成的走道上数分钟后——桂看到一面上头饰有红宝石的金属门。
他毫不犹豫地划下长剑。
虽然敌人也有可能藏身在门的彼端,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能浪费了。
如纸片般裂开的门响起咚的一声,向里面倒下。
桂跨过门进入大厅后,立刻停下脚步。
「我以为她被带到了总部去……原来被关在这里啊……」
桂一边独白,一边走到大厅中心点上的台座边。
台座上安置着可以使用远视之术的水晶球,但在进入大厅之后,桂的视线就一直聚焦于躺在台座旁的女人——深雪身上。
樱非常细心地在深雪周围张起结界。
「……真是神经够大条了。你还不知道你接下来会被樱当成玩具啊……」
熟睡的深雪发出安稳的呼吸声。
桂缓缓举起长剑。
「就把你的首级当作是带给樱的伴手礼吧。」
如果要拿来当成傀儡宠爱的女人死了,樱一定会像个玩具被抢走的小孩一样悔恨。
再加上冬马让他错过了杀掉樱的绝佳机会,他正好趁现在顺便把冬马踹进绝望的深渊。
「去死吧。」
正当桂准备挥下长剑的那一瞬间。
「唔…………嗯。」
深雪缩了下身子。
桂瞬间停下长剑,不,是无意识地停手。
「冬马……」
深雪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讲着梦话。
深雪的睡脸看起来就像他好久好久以前——即使已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磷的那张睡脸仍旧像昨天所看到的一样,如此鲜明地烙印在他的回忆里。桂不禁将眼前深雪的睡脸和磷的睡脸重迭。
一模一样……桂如此想着。
当年曾靠在桂手臂上沉睡的磷,跟眼前的深雪竞有一样的表情。
「……啧。」
桂对于竟然会将磷和狼女身影重迭的自己感到非常焦躁,他不禁啐了一声。
他再次举起无意识放下的长剑,但却迟迟无法挥下它。
每当要挥下的时候,双手便会僵硬得无法动弹。
桂放下长剑,恨恨地望着自己握住剑柄的手。
——难不成我的身体拒绝杀掉这女人吗……,
以前和深雪对峙时,他明明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把剑尖朝向她啊。
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第5卷 圣夜狂澜 第二章 圣夜(Ⅵ)(5)
章节字数:6074 更新时间:08…12…18 22:54
焦躁让他握住长剑的手异常用力,连手臂都颤抖起来,刀锷发出喀锵喀锵的声音。
「——可恶!」
桂比刚才更用力地啐了一声,用颤抖的手挥下长剑,斩裂封住深雪的结界。
「嗯……」
此时,深雪正好微微张开眼睛……
深雪在梦境中——
晴朗的春日午后——她和冬马在柔和的阳光及微风的包围下走在附近的樱花小道上,只是如此单纯的梦境。
冬马眯起眼看着满开的樱花,望着他温和的侧脸,深雪不禁微笑。
他的人生里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伤痕,她希望今后冬马能不要受伤、也不要伤害别人,过着安稳的日子。
她希望两人从今而后能像现在一样,永远直直走在同一条路上。
这是深雪心底的愿望。
不过,她的愿望并没有成真。
突然,四周变得一片昏暗。
澄澈的天空、并列的盛开樱花树、冬马温和的侧脸……视线所及的一切都被暗阎吞噬不复见。
(咦——!?)
深雪吓了一跳,接着一道灼目的白光在眼前扩散——
「嗯……」
深雪微微张开眼睛。
没有对上焦点的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打磨得如镜般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和站在上面的两只脚。
尚未睡醒的眼慢慢向上移动,最后终于看见一对紫色的双眸,她不禁吓了一跳。
「你、你是——!」
她急忙起身,但太阳穴附近却开始抽痛。
「比拼命吃刨冰的时候还痛……」
刺进脑中的痛让深雪的双眼不禁濡湿,接着——
「明明就有个敌人拿着刀站在你面前……真是个少根筋的女人。」
站在一旁的男子——香沙薙桂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深雪按着抽痛的太阳穴抬头看向桂,不断地眨着眼。
「你被施了术后陷入昏睡,醒过来的时候自然会头痛。」
「咦?啊……呃……」
深雪转着头环视四周,确认自己的状况。
没有看过的大厅,除了自己和桂之外看不到任何人,大厅里非常空旷。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不过却穿着奇怪的衣服。
像是和服造型的诡异设计,但是却露出大片的肩膀和胸口肌肤。
深雪赶紧用一只手遮住胸前的春光,然后对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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