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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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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马想起求婚时深雪抱着花束那高兴的笑容,他垂下双眼。

    「深雪那么体贴,一定到最后都……会一直陪我到我死去的那一刻,可是……」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一步步迈向死亡,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他再也不能奸好吃饭、会日渐消瘦衰弱、连走路也变得非常困难,不断咳嗽、吐血,为了肉体的苦痛而挣扎,深雪必须一直看着这样的他,她的精神状况一定会先行崩溃。

    接下来,必然会迎接的死亡——

    对于一直在一旁守护的人而言,什么也不会留下来,唯一留下的,只有悲哀。

    「待在我身旁的话,只会让她的心逐渐衰弱,而且……」

    如果她待在自己身边,一定又会被卷入战斗。

    「就算我是最强的狼人,我也总是没有办法保护她。」

    御堂巽的时候也是,香沙薤桂的时候也是。在和阵内甲牙的一战中,他甚至还以自己的力量伤了她。

    「她不只有可能会被敌人杀掉,也有可能会像妈妈一样,被我杀掉。」

    对冬马而言,这是他最害怕的结局。

    「我绝对不能再让深雪被卷入战斗。」

    柚本深雪这个人是不能站在战场上的。

    在乎稳的生活中如阳光一般微笑,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为她做任何事。」

    他只能为她带来战斗、鲜血、痛苦和悲伤而已。

    「母亲……这是因为我身为神狼的关系吗?是不是因为我是神狼,所以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让人幸福的资格……」

    冬马的手抵在额头上,吸了吸鼻子。

    「我……我想让深雪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想用我的手一直守护着她……我希望她能永远带着微笑陪在我身边……可是……可是……该死!」

    一团灼热的硬块从胸口深处涌起,哽住冬马的喉头。

    冬马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墓碑,大声地哭泣,决堤的泪水满溢而出。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冬马用额头撞着墓碑,放声大哭。

    对于决定和深雪分手这件事,他未曾犹豫、也不会后悔,只是悲伤而已。

    他可以用强大的力量和敌人战斗,但他却无法让自己所爱的女性幸福。

    他究竟是一个多么凄惨的人啊。

    他希望自己能就此毁坏。

    冬马一直哭到眼泪和声音干涸,撞到额头上出现伤痕。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血渍染上妈妈的墓碑。

    冬马大力地呼吸,双眼变得空虚。他用那空洞的眼睛看着右手上的'久远之月'。「……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冬马从喉咙挤出低语,下定决心的火焰在空壳般中的眼睛里燃起。

    「我不能就这样一个人死去!我一定要让那两个人一起陪我死!」

    阵内甲牙——

    香沙莅桂——

    虽然不知道阵内甲牙得到无限的强大力量后要做什么,但敌人的目的和他无关,他只要让阵内死得尸骨无存,不能转生就奸。

    香沙萝桂也是他在死前必须打倒的敌人。那个青年过人的执念一定还会为了要灭绝狼人族而采取行动。为了要让深雪将来能够安心生活,冬马一定得打败他。而且香沙萝原本就是让由花痛苦、在深雪身上留下不可抹灭的伤痕、一个他无法原谅的男人。

    「两个敌人都非常难缠,只要我能打败他们,姊姊大人和大哥就不需要战斗了。」

    这是他死前唯一能为大家所做的事。

    就是战斗。

    冬马轻轻闭上眼,戚受着夜风。风吹过濡湿的双颊,让人发疼般的寒冷。

    「母亲,对不起。我居然放声大哭。」

    冬马睁开眼睛,用手拭去墓碑上的血渍。

    「我一定是想大哭才跑来这里的吧。」

    在他提出分手时,他知道绝对不能在深雪的面前流下眼泪。既然是他提出来的分手,那就不能让深雪看到他的眼泪。

    他希望深雪能早日把自己忘掉,所以他才那样说,希望她讨厌他、憎恨他。

    「可是我实在不是说谎和演戏的料子啊……」

    冬马用袖子擦了擦再度流出的眼泪。

    他一直忍住的眼泪如果不让它流出来,心一定会崩坏的。

    「我再也不会哭了,哭泣就到此为止。我会用我所剩的生命去完成我所能做到的事……然后我就会去见你的,母亲。」

    冬马对着母亲微笑,转身离去。

    在寂静的病房中,深雪一个人坐在病床上。

    风从梢梢推开的窗缝中吹进,窗帘微微地摇摆着。

    深雪正凝视着月亮。

    深雪一直注视着和满天星星一起散发光芒的新月,大概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了吧。

    她换上了静华拿来的丝质睡衣,外面则罩着件针织外套。静华一个小时前来到深雪的病房,深雪拜托静华让她一个人静一静,静华什么也没问地便答应了。

    「冬马……」

    深雪轻轻抚着颊上的伤口,闭起双眼。冬马的侧脸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她硬是压下自喉头深处涌上的哽咽。

    「我不可以哭……」

    提出分手的他没有哭。

    难过的、痛苦的,不是被要求分手的自己,而是提出分手的他。

    他忍住了眼泪,所以她也不能哭。

    他最后的侧脸上没有表情。

    但深雪知道他的心里在流泪,所以她也忍住自己的泪水。

    她知道他是故意要让她讨厌他、憎恨他,才说了那种话。

    「不能长寿的我无法带给深雪幸福。如果待在我身边,一定会再把她卷入战斗』,冬马,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淡淡微笑的深雪对着不在现场的冬马诉说。

    深雪紧握住床单,咬住下唇、忍住眼泪,只要她一放松,眼泪似乎就会溃堤而出。

    「我不是为了要幸福才喜欢上你的,我是因为喜欢上你,才能一直过得如此幸福……」

    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待在充满他温柔气味的身边,就能获得安宁。

    为了他做饭、挽着他的手走在同一条路上,光是这样,就能让整颗心温暖。她觉得这就是所谓的幸福。

    「如果冬马死了,我一定会很难过,一直哭,一直哭……可是……可是……」

    所爱的人离开这个世界。

    被遗留下来的人则是不幸。

    爱情会化作悲伤刺穿被遗留下来那人的胸口。

    但就算再怎么悲伤,死者都不可能复生。

    就算被遗留下来的人再怎么伸长了双手,都不可能触摸到死者的衣角。

    就算被泪水淹没,死者也无法伸出手来拉你一把。

    无法……追上。

    永恒而绝对的距离——那就是死亡。只是——

    「如果冬马死了,就算我再怎么悲伤,我也绝对不会觉得我是一个不幸的人。所以冬马你也不需要害怕我会悲伤……」能够爱一个人爱到失去他后为他哭干眼泪,这也是一种幸福。

    「冬马……你明明就不一定会死,怎么可以放弃……」

    一定是他的本能告诉他自己无法避开逐渐逼近的死亡。不过,还有时间啊!

    静马也会为他努力寻找得救的方法。

    只要还活着,就一定有希望。

    找不到可以得救的方法,那就继续找,一直找下去。如果敌人阻挡在眼前,那就大家一起战斗。

    就算没有方法,没有希望,那也不是终点。放弃,才是所谓的终点。

    可是深雪却没能把这样的心情传达给冬马。

    她阻止不了离去的冬马。

    她以为,她没有阻止他的资格。

    '请你等我。」

    她说不出这一句话,喉头蓦然揪紧,她说不出口。

    (你这个只会煮饭洗衣服的拖油瓶——)

    他是这么说的。

    深雪无法否认这句话。她明明就为了能在战斗时帮上冬马的忙而进行了特训,但当敌人真的出现时,她却什么也

    帮不了,她只会拖累他而已。

    这样的自己,即使说了再多次不要放弃,也没有用吧。

    就像他所说的一样,就算她待在他身边,也只不过能帮他做些对身体好的料理、对着他

    笑,让他不要丧气而已。

    她无法像静华和静马那样,提供强大的支持力量。

    「可是……就算是这样……」

    深雪放开紧握的床单,从床上站起。

    她抬头仰望被薄云掩盖的新月,祈祷般地闭上双眼。

    「我还是不希望冬马放弃……我希望在他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活下去……」

    深雪低语,将双手交叠在胸前。

    从窗口吹进来的风轻抚着颊上的伤口和栗色的头发。

    一滴泪珠自深雪的眼角滴落。

    她不会放声大哭,深雪把所有的悲伤和犹豫寄托在这滴眼泪里,任它流去。

    深雪慢慢地睁开双眼,微笑。

    一个决心让她微笑。

    「就算是什么也做不到的我,也有一件事可以做得到……」

    以她的生命为筹码交换而来的事。

    月亮映照在她因泪而濡湿的微笑双眼里。

    咻、咻,斩裂虚空的声音混着响亮的水声不断传来。

    香沙萝桂正在延续于荒川河边的石路上挥舞着长剑。

    逐渐染上橘红色的群山悠然地矗立在他身后。

    「暍!」

    桂用左手刺出长剑。

    舞动的长剑辉映着月亮的光芒,裸露的上半身飞洒着汗水。

    精瘦的肢体带着褐色的皮肤,头发是白雪的颜色,锐利的五官则会让人联想到猛禽类。这样的容貌已经够引人注意了,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应该是他瞳孔的颜色。那是漂亮的紫色。

    桂的左手试着收回长剑,但手却突然失去力量。长剑落在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愤怒让他的表情扭曲,桂用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他的左手正在痉挛。

    「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随心所欲地用这只手啊:」

    桂愤恨地用左手手背挥向一旁的岩块,丢下一句可恶。血丝慢慢渗出,但他却没有任何痛感。
 


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第3卷 鬼神猛袭 第三章 决意与泪水(3)
章节字数:6063 更新时间:08…12…16 16:23
    他藏身在秩父附近的长瀞约一个多月,和月森冬马战斗时所受的伤仍末完全复原。

    虽然御堂缘的术再生了他被切断的左手,不过他还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左手,魔力也流失了很多。

    这是因为他受了狼魂之枪的攻击和使用了『涅盘之月』的缘故。

    『涅盘之月』和久远之月』一样,有削弱生命的副作用。

    虽然'涅盘之月』削减的生命量比『久远之月』少,不过它仍旧会侵蚀桂的身体。

    他不像冬马一样有严重的吐血和晕眩等症状,但他的体力和魔力都迟迟无法恢复。

    被拥有强大净化能力的狼魂之枪刺中,让桂的魔力爆减到只剩二成,花了一个半月也才好不容易恢复到五成,太慢了。

    而被『涅盘之月'削去的生命不会回来,桂也不知道他的魔力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桂在石头上坐下,握起右拳。

    他调整着紊乱的呼吸,摊开手掌。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结晶。颜色比鲜血浓郁,却仍保有清澈透明戚的赤红结晶。

    他称这个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物体为'种子』。

    它拥有能将生物化作妖魔的能力,是桂「灵魂所流出的血」凝成的结晶。

    手中的这个'种子'是他用被封印在'镜'中的一百年份的灵魂之血,倾尽所有魔力所制造出来的秘密武器。

    桂曾经用这个『种子』将由花变成拥有强大力量的妖魔——《龙》。

    但《龙》却被月森冬马净化了。

    百年的盘算化作泡沫,桂被全盘打败了,但奇迹就在败战的彼方等待着他。

    二晅家伙又回到我手上了。」

    《龙》被净化了。

    但构成《龙》根源的『种子'却没有消失,残留了下来。

    一般来讲,妖魔死后,『种子乙应该会一起消失。

    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次,气种子‘并没有消失,桂相信这是《龙》自己的生存本能所造成的结果。

    因为《龙》是连桂都照法驾驭的妖———。

    「而且还不单只是回来而已。」

    '种子'变质了。

    外表完全没行变化,个过这个'种子'眼桂卜年前种在由花母亲体内的'种子』拥有决定性的差异。这已经不是我制作的『种子』了。」

    桂创造出'种子』,『种子'创造出《龙》——

    而《龙》在灭亡之际,又再度创造了这个'种子'。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种子』的创造者不是桂,而是《龙》。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要把这个『种子』种在我自己的体内。」

    将『种子』种到自己体内,原本不可能的行为转变为可能。

    原本创造者是不能把用自己鲜血所做出来的'种子』种在自己体内的,但是这个『种子』不是桂创造出来的。

    《龙》压倒性的威力浮现在桂的脑海中。

    「它的力量将成为我的力量……比起让两个力量觉醒,这样快多了,只要它的力量能成为我的,我就能杀了『那个男人乙。」

    就能救出磷,只是——

    「现在的我无法吸收这个'种子』……」

    现在这样魔力低弱、连手也动不了的身体,是无法容纳这个『种子』的。

    这就像是要在小气球里灌人数十公升的水一样,容器会因无法承受而爆裂。

    至少要等到左手完全复原、体力恢复,并且用'涅盘之月』解放恶魔族的魔力之后,才能勉强接受'种子』。

    「到底还要多久……?」

    烦躁的心情不断累积。

    握紧的拳头抵上额头,桂咬紧了牙根。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悲怆戚满载嘛。」

    曾经听过的轻浮声音响起。

    「是『那个男人』手下的狗吗……」

    一个把蓬乱头发像扫把一样束起,戴着太阳眼镜,瘦得皮包骨的男人。身上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和长大衣。

    男人——响忍夸张地耸厂耸肩。

    「有什么事?」

    桂用脚勾起长剑,将剑尖刺向响。

    响像是要投降一样拾起双于。

    「你跟踪我?」

    「唉/哟/被发现了喔?」直属于'那个男人』的密探夸张地扭了扭身体。

    这个男人在由花事件之后,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内观察他。

    「我再问你一次,有什么事?不回答的话,我就杀了你。」

    「好恐怖喔,你的人生放轻松一点会比较好喔。」

    响把双手放进大衣口袋里,又耸了耸肩。真是一个动作夸张到惹人厌的男人。

    「这样的话,我就赶快把事情办完吧。」

    响在太阳眼镜遮掩下的眼睛如猫一般眯了起来。

    「你右手上的'种子'……我是来拿它的。」

    「什么?」

    「就算你把它种在你身体里,你也驾驭不了它。你会被它撕成奸几块,然后就这样挂点。」

    「你说什么?」

    「你还听不懂吗?你应该明白就算你把它种到自己身体里也没有用的吧。」

    「你这家伙!」

    「喔。」

    响跳离桂的杀气,拿下太阳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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