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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笑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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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舅舅,都是我不好……”

  “啊,没有啦。”我打断岳阳的话,解释道,“我和岳阳光顾着开玩笑,没有看路,就撞到柱子上,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是我不好,走路都没有看路。”

  “你呀,走路就不能专心点吗?撞到柱子算你命大,如果撞到的是汽车,看你怎么办?”

  “舅,我知道错了……”我自知理亏,也不敢多作狡辩,只是哀求他千万别把我撞头的事告诉我妈,我不想再让妈妈担心了。岳阳自告奋勇地要带我回他那独人间宿舍,说是明天上学方便,舅舅也就同意了,只是一再叮嘱我们路上小心,连蜗牛都不许撞上。

  病房里就剩我和岳阳了。

  安静得有些不像话。

  最近几天我都和他处在冷战的状态,现在心平气和下来,反倒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我额头上还挂着彩。许是有意打开沉静的氛围,我满肚子搜刮着问题,老半天就问了句芷菏怎么没有来看我。

  岳阳笑笑,“怎么没有?不过她被她妈妈叫回去做作业,就和菲迩先走了……”

  “什么?菲迩也来了?”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便问道。“是啊,她很担心你,刚才一直守着你,不过她怕你醒来见到她会不高兴,就先回去了。我刚才给她发短信,告诉她你醒了,她应该放心了。”顿了一会儿,岳阳又说,“我已经打电话叫小年过来接我们了,等他到了,我们就回我宿舍。”

  我背靠着床头,心里的难过再一次涌来。

  “我不懂,她既然心里没有我,为什么还要刻意表现出对我好的样子?看我难过,她就开心了,是不是?”每个哽咽的字,都雕琢着隐形的泪,无声地跌下,那算是对爱的讨好,还是对爱的迷惘,我不懂,什么都不懂,以至于曾经那坚定的信念现在想来都过于脆弱,曾经那无瑕的微笑现在想来都过于单薄。

  “你在胡说些什么?为什么你会以为她心里没你?要不是你现在已经倒在病床上了,我真想打醒你。”岳阳愤愤地说。

  “我想,我的眼睛是不会骗我的。”

  岳阳坐在我的床边,认真地看着我,问道,“我在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总不会是因为我吧?”

  我摇头,将上次在麦当劳见到她和另一个男孩吃饭的情形大致描述了一下。结果我话音还未落,岳阳就朝我丢了个苹果过来,我眼疾手快地接住,不满地问道,“干嘛打断我?”

  “你个大白痴,为了那么点破事也好生气?懒得跟你说了都,最好你甩了菲迩,然后我趁虚而入。”岳阳说着,自己拿了个苹果吃了起来。

  “你知道那男孩?”我吃惊地问道。

  “废话,我还和菲迩去机场送过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他是……”

  “他是菲迩的堂哥,这次是来这里出差。真是,她跟她哥吃饭也值得你吃干醋……”

  我一着急,便拿掉岳阳手上的苹果,生气地问,“那她怎么不告诉我呢?还有你,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哎呀,”岳阳抢过他那啃了一半的苹果,边吃边道,“你有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吗?自己脾气坏还怪别人呢!要是我是菲迩肯定再不理你了,才不会还自讨没趣地来医院看你。”

  我愣在一旁,脑海里是一大片的空白。别的误会我都不怕,最可怕的是,我竟然以为菲迩和那些嫌贫爱富的女孩们一样,我因为自己的小心眼而否定了菲迩的人格,我因为自己的自卑否定了菲迩对我的爱。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还有爱她的资格么?

  柳祯你根本配不上她你知道么?你配不上她!你的背景配不上她,你连人格都配不上她!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彼岸,回盼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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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样对她,她不是恨死我了?”我喃喃,不用说是菲迩,我都恨死了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错怪了菲迩,还故做一些离谱的事情让她难堪。

  “她真要恨你那也罢了,可她还偏偏恨不起来,要不怎么会在芷菏那得知你失踪的情况下哭着要我带她出去找你?我带她满大街找你直到听说你回家为止,她一边哭一边说你没事就好,那不争气的样子,心疼得我都想把你爆打一顿。就因为那个晚上瞎折腾,她还感冒了,到现在都还没好。今天也是,她一知道你受伤了,就什么都顾不上直奔医院,你在昏迷的时候她就看着你一直哭,哭着跟我说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柳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多羡慕……”

  岳阳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我满脑袋想的都是菲迩对我的好以及我对她的残酷,竟然没有发现,岳阳眼里那深重的落寞,连他谈起菲迩的声音,都区别于平常。

  “可是,我想我们不能了,再也不可能了……我这样伤害她,她怎么可能会再次接受我呢?”

  “相信我,只要你真的有心,就一定可以的。”

  我看着岳阳,他的鼓励几乎成了我重新面对菲迩的全部动力。

  晚上小年开车送我们回到岳阳的宿舍,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我和岳阳睡在一起,虽说头上缝了几针还痛着,但一想到因此能和岳阳重修于好,并且还知道和菲迩之间的误会,还是会觉得自己是这么幸运,能够拥有岳阳这样的朋友,菲迩这样的知己,对了,还有芷菏那样的妹妹,脉沄那样的同学,许萦那样的妈妈。

  岳阳帮我出谋策划了一出剧,能不能挽回和菲迩这段感情,全靠这出剧了。

  我们一大清早,就在菲迩桌上堆了满桌的零食,全是菲迩最爱吃的,然后附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菲迩,原谅我好吗?——祯”

  结果课间岳阳悄悄去打听,才知道菲迩把零食全分给同学们吃了,纸条顺手就丢进了纸篓里。

  我顾不上沮丧,马上和岳阳采取第二招,就是在一大串气球上写着:“对不起菲迩,希望你能原谅我,希望你能开心——祯”将它们系在菲迩靠穿的那棵树上,确保菲迩一看窗外就能看到那一牌字。结果菲迩临时正好和别人换了位置看不到不说,还连累岳阳从树上跌了下去,我和他齐齐被校长语重心长地训诫了一番——要像爱爹妈一样地爱着学校的花草树木。

  我和岳阳小鸡啄米似的拼命地点头,在心里盘算着第三个计划,那就是在第四节体育课的时候在楼下大喊菲迩对不起,结果很不幸,那节正好他们是罗静依的课,我才喊了个名字,罗静依的脑袋就从窗外探了出来,我立马识趣停止,没想到还是不能幸免于难,一放学就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地教导一番。

  忙了一个上午,不仅没有一点效果,还没少被批斗,我比瘪的皮球还没劲,沮丧地就快摊倒在地上了。

  “所以说嘛,这女生不能轻易得罪……”岳阳也累得直接坐在我身旁,感慨说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你不是说她不会生我气吗,怎么到现在还不理我?”

  “我还有最后一个绝招。”岳阳想了想,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景,说道。

  “什么?”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下面的这招,就叫做——霸、王、硬、上、弓。”

  中午放学,由岳阳先出马,约菲迩到“好乐来”吃套餐,待菲迩吃到一半左右的时候,岳阳借口去厕所,然后我突然拿着一束鲜花出现在她的面前,冷不防将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这里?”菲迩开口,语气不带一点温度。

  “菲迩,对不起。”让我在一个女孩面前说对不起还真是很困难,我一说出口就觉得别扭,甚至还在想那么低声细气的声音真的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么?但是迫于形势,已经不容我退缩了。

  “对不起?干嘛说对不起?”菲迩似乎并不领情,继续吃她的饭,甚至没有正眼看我一眼。

  “我……不该误会你,更不该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我现在像你道歉,你可以原谅我吗?”

  “原谅?你要我怎么原谅,或者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算是原谅你?”

  “啊,如果你肯收这束花,那就说明你原谅我了。”

  “好啊。”菲迩爽快地从我手里接过花,这速度之快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连躲在外面的岳阳都忍不住冲了进来,兴奋地说,“太好了,她原谅你了!”我激动地就差没扑在岳阳身上了。

  菲迩接着说,“好了,这花我也收了,你们可以不要打扰我吃饭吗?”

  一句话如同冰水将我和岳阳喜悦的心情顿时冲得无影。

  “菲迩,你不是都原谅柳祯了吗?干嘛还这么说?”

  “我跟他原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各走各的路他也没有欠我什么,不存在原不原谅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好,我懂了……对不起,打扰你吃饭了,我这就离开。”我黯然而应。

  我转身准备离开,已经不抱什么太大的期望了,是我伤害菲迩在先,还有什么资格求得他的原谅?

  不小心手重重打到了玻璃墙上,我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

  “柳祯你怎么了?”岳阳冲上前来,大声喊道,“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是玻璃啊你看都不看就往上撞,呀,你额头是怎么了?你怎么撞哪不好又撞上额头,昨天才缝了十二针你还觉得不够吗……”岳阳一边絮叨个没完,一边使劲冲我使眼色,我会意,便捂住自己受伤的额头,不说话。

  菲迩一听也急了,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跑到我面前,着急地说,“哎呀快让我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了?再撞到额头可怎么是好?岳阳,我们快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

  “不,我不去。”我推开菲迩,“刚才是你说的,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的死活,当然也就与你无关,你慢慢吃饭,我不打扰你,先走了。”

  我说着正要前走,菲迩突然哭着从后面抱着我说道,“对不起,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我不想你受伤,不想你有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我的气不理我,但是我是那么在乎你,这个我骗不了自己……”她带着哭腔说道,“柳祯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有多难过,就连关心你都害怕让你知道……”

  我已是万般不忍,转身拭去她面颊上的泪水,将她揽进怀中,说道,“是我不好,该我向你道歉才是,我不该没弄清楚事情就对你乱发脾气……”

  “那,我们去医院检查好不好?不要留下后遗症才好……”

  “我啊,”我看了看岳阳,笑着晃着我的右手解释道,“我刚才撞到的是手,而不是额头,所以不用去看医生的啦。”

  “你耍我?”菲迩用力推开我的怀抱,生气地说道。

  “那如果你真的希望我额头有事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撞给你看!”我二话不说,刚准备殊死撞墙就被菲迩用手挡在我的额头上,拼命地摇头,“千万不要!……你健康,比什么都要重要……”

  岳阳退出了小包厢,借着安静的音乐,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在菲迩的额头,轻轻落了一吻。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静夜,暖冉 01
一个季节结束,预兆着一个故事结束

  没有一层不变的景,没有缱绻难眠的夜

  不过是刚好地撞上了,连同失意

  一起在略微泛黄的绿叶中迷失

  在这个方向

  没有谁是刚好地赶上

  我们都是酒醉的徒人

  跌跌撞撞地就碰尽了不同的机遇

  感慨下蔓伸的悲哀

  多有二重奏的唱腔

  像京剧老生一样

  千篇三率地重蹈复辙

  
  41

  
  我和菲迩终于和好如初,每天放学,总能看见她站在班门口,等着我下课,然后一起回家。斜阳残照,染橙了菲迩的侧脸,在轻风拂动下,扬起的长发飘飘然然,我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她,竟也有醉的感觉。

  无意看了岳阳一眼,才发现他也正凝视着窗外发愣,但那也没什么奇怪的,像地理这么无聊的老师上的这么无聊的课,岳阳听不进去是很正常的,反正他都会。每次看到他忧伤的眼神,就有强烈的直觉在告诉我,岳阳对我一定有所隐瞒,而且那个不公开的秘密,似乎还不包括他的病情。

  他到底是有什么心事?连我都不可以说么?我难免有些失落,但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即使对于岳阳,这位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始终没有提到过我的家庭,我的过去。仿佛那些都是坎,而我们,始终拿不出勇气面对。

  由草地铺就的一大片绿从眼前延展,然而这样的绿又似乎少了些生机,那是泛着微黄的、苍茫的,连不出边界在彼此交融的目光中并进自然,心,也会跟着轻唱,随风拂动。

  很久没跟岳阳打篮球了,那种原始的畅快正在我们无言的关怀中远离。我怀念那个时候,和他了无牵挂地对决,盛日抑或黄昏,纯白的衬衫总在空气中显现出最亮眼的自在,那算是年少最猖狂最痛快的日子,转了一大圈,才发现那样的生活正在远离。

  “你说,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再打篮球呢?是你不喜欢了吗?”我们坐在草地上,他看着篮框下雀跃的他们,瞳孔里凝着一股深深的依恋,“柳祯,我还记得我们打球的过程,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痛快的对手……有时候,真正的对手才会让我感受到生命存在的价值。一个人如果太强大了,会活得很孤独。你说呢?”

  这番真诚的话让我听了心隐隐作痛,“不是不喜欢篮球,但是如果一定要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篮球。”目光落在不远处那颗跳动的篮球上,忧伤的视线朦胧着阳光斑驳球场上每一片熟悉的风景,“篮球,可不就是一项娱乐活动么?”

  “但是,在我心里,篮球是朋友,是生命的伙伴。”

  岳阳的这句话,几乎能把我的心揉碎,我开始不确定我这样的选择是否是明智的。究竟是我自以为是的决定牺牲的是我自己,还是他生命一半以上的快乐?究竟他是在努力附和我的决定还是在抗拒我的关心?我都无从得知,可是我和他是朋友不是吗?他身体有恙怎么能瞒着我呢?不知作何解释的我,沉默了半晌,只说了句,“我有自己的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告诉我都不可以吗?”他急了,说道,“我身体并不适合打球,可我从没放在心上,你到底是有什么苦衷,能让你彻底放弃篮球,放弃我们生命中最不能缺少的那份快乐?”

  我吃惊地转身,看着他,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认真,也是我从没见过的哀伤。

  或者他以为,我是自私的吧,自己不想打球了,也非要拉着他陪葬。

  “你以为是我自私,故意拉着你不打球?”我努力放慢语调,一字,一字地说,泪水已经在眼眶里蕴着,我拼命地克制,绝不能让它们落下。

  “没有,当然没有。但是你什么理由都没跟我说这让我很是担心,我怕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瞒着我了。你越是不说我就越是担心……”他控制好情绪,平静地说,“我问菲迩,她也不知情……我很不安……不能打球没有关系,我,只是担心你……”

  一瞬间我再也把持不住男生本该拥有的坚强,潸然泪下。

  原来他还是出于关心我才会这么问的,原来他真的悲伤的不是篮球,而是我的心事,他在担心我……原来我们关心,都只是彼此而已。如果我还不说,他岂不是会更加难过?我平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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