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72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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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来对我得意地笑。

　　——是他！

　　15班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叫林立。长得还过得去，就是人太皮了。但是好多女同学对他都感觉不错。可他却一直不交女朋友。以前给我发过短信息，说什么喜欢之类的。可是我就是对他提不起兴趣，就婉言拒绝了。从此他就喜欢和一群男孩子们混在一起，一看见我就小声说话大声笑，我也懒得理他。可自从我和张威开始交往了之后，他的话就少了。每天都没精打采的，以前还时不时浅笑嘻嘻地跟我开几句玩笑，现在玩笑也不开了，像换了个人。但是最近好象听说他有女朋友了。

　　不过现在在我心情这么烦躁的时候，谁也不想见！

　　对林立我简直没有语言了！

　　“你今天头是不是被门夹过的啊？！”

　　“今天？没有啊！”他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恼：“……今天没有，是好小的时候被夹的了，那还是我读小学的时候，我记得……”

　　“够了！那么多人都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另外一桌他们班上的同学笑得都要岔了气。

　　“你坐的是我的位子！你给我起来！”

　　“Ａ～谁说这个位子是你的啦，再说这张桌子不是还有３个空位子吗～你可以随便坐呀！”

　　“我发觉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要脸那！你今天起不起来？！……”

　　“吴迅，你坐这里嘛？”

　　我一转身，是思想道德教育老师。

　　她平时对自己巨好的，再加上也是家乡人，所以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已经快接近完美了。我再一看，老师手里也端着饭菜丰盛的盘子，而周围却一个位子也没有了。

　　……

　　“……老师，你坐吧。”我咬牙切齿地，狠狠地恨了他一眼。

　　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吴迅，他是你朋友嘛？”老师动作优雅地将一片平菇分成三块后，送了一块到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哦！不是的！他不是的！”千巡急忙解释。他听罢，缓缓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像是我做了件多大的对不起他的事一样。我连忙低下头去吃自己盘子里的饭，不去看他。

　　“……我不是他朋友，我是他男朋友！”

　　“噗！——”我一口血喷在盘子上。

　　“呵呵，是这样的啊。”老师笑眯眯的，一边夹着菜，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呀？你不是在和校长的儿子交往吗？”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啊！老师！”我急得差点把舌头给咬下来了，搞不好还让人家以为我是*族！

　　“年轻人嘛，都是这样的。老师又不是老封建，没关系的。关键是你们在一起一定要高高兴兴的，我不开心的时候呢，你要哄她开心；她开心的时候呢，你要陪她一起开心。要永远觉得她是最漂亮的，做梦的时候也要……”

　　“Stopit！”一滴汗从我的脑门正中流下。

　　老师是地地道道的柏芝迷，连家里都挂满了她的海报。要不是迫于家庭的压力，说不定老公都要找霆锋那样的。

　　“……是啊是啊！老师你是不知道啊，我平时对她有多好！那叫一个迁就！早上早饭送上门，豆浆喝一碗泼一碗，面包吃一个丢一个。每个星期天还要负责送她回重庆，车票用一张扔两张！就差没把她……”

　　“Stopit！你个疯子！今天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要来整我的！？”我气得不行，“我现在想和老师单独说点事情，麻烦请你离开！”

　　“——”他不解地。

　　“麻烦请你离开！”我提高了声调。

　　“好吧，好吧……”他嘴里嘟囔着，一万个不情愿地站起身，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动作缓慢地将他的双肩书包背好，再欠过身来端盘子——还是舍不得走。

　　我狠狠地叉碎了一只青椒！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嘛……你别生气啊。”他端着盘子，朝他同学的那一桌走了过去……

　　刚走出几步，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猛地回过头来，一拍大腿：“对了！！我差一点儿就给忘了！你看我你看我！！医生不是说了不叫你吃辛辣的东西嘛，对胎儿不好！”

　　“噗！——”老师一口血喷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忍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满腔的愤怒都化作拖得极长的骂声，“——林立！你不是人！——”

　　我一个边腿敲到林立脸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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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回到寝室后，曹花容突然心血来潮要给我们讲鬼故事，我说：“那你讲吧！反正我不怕鬼的，我又没做亏心事！”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夏雨没出声。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曹花容清清嗓子；“咳咳！——那我开始讲啦……”

　　“你讲吧！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从前啊，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司机载着一车的乘客跑长途，途中荒郊野外的跑上来一伙强盗，把车上的财物洗劫一空后，发现了女司机。

　　在女司机奋力反抗的时候，全车人居然都无动于衷，就这样，歹徒在全车人的面前——把女司机*了。

　　歹徒离去后，一个男子突然站出来，怒斥歹徒丧尽天良，以强凌弱……

　　女司机默默地听他把话讲完，不动声色，

　　“你滚！——”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面对女司机的凌厉的眼神，他就只有只身下车。

　　车子开远了。

　　这是郊外啊，不知道要走多远的路才能碰上一辆车。他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正当他万念俱灰的时候，

　　突然迎面开过来一辆车，就在汽车和他擦身而过的一瞬间，

　　他看清了！

　　——竟然就是弃他而去的那个女司机和那一车人。

　　一个个表情麻木……

　　他好不容易回到城里后，不经意地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则头条，令他整个人几乎瘫痪——

　　一长途汽车女司机故意将车开下悬崖，车毁人亡，全车人无一生还。”

　　故事听完后，全寝室安静得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挺得一清二楚。我知道，她们都没睡着。但是都不愿意开口讲话。我也吓得整个人背心发凉。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无奈的东西，也许，

　　每个人都是有苦衷的吧……

　　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疼不了爱我的人，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我不是无情的人，却将你伤的最深。我不忍我不能，别再认真。忘了我的人，离不开我爱的人。我知道爱需要缘分，放不下爱我的人。因为了解他多么认真，为什么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我不问我不能。拥在怀中，直到他变冷。

　　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在乎的人始终不对

　　谁对谁不必虚伪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

　　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爱与被爱同样受罪

　　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离不开我爱的人

　　我知道爱需要缘分

　　放不下爱我的人

　　因为了解他多么认真

　　为什么最真的心

　　碰不到最好的人

　　我不问我不能

　　拥在怀中

　　直到他变冷

　　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

　　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在乎的人始终不对

　　谁对谁不必虚伪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

　　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爱与被爱同样受罪

　　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

　　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在乎的人始终不对

　　谁对谁不必虚伪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

　　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爱与被爱同样受罪

　　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游鸿明《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二十

　　二十

　　马上要补考了。

　　上学期没有过的，而且不考过了再隔不了多久就是期末考试。

　　我心里一阵乱烦，刚开学知道可以补考的时候还很高兴。心想终于可以节约一笔庞大的重修费了。等到要补考的时候才晓得这完全是学校的计谋！明知道考试会不及格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花时间去复习，补考的题目又故意出得暴难，那还不如当初就直接叫大家重修！

　　真是烦！

　　就是为了补考我还破天荒地和曹花容去了一次自习室，回来的路上居然在草坪边看见一只蛤蟆。

　　我上去逗它，结果它不理我。我一气！“花容，让开，我来把它踩死！”

　　花容：“不用！我来！”

　　她刚要走上去，蛤蟆流下了屈辱的泪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靠！你不要以为自己会说几句诗我就不踩你了啊，这首诗不是一共四句的吗，有本事说完啊~~”

　　蛤蟆擦着眼泪：“谁……谁说人家不会啊，我是怕还没说到后面两句就已经被你们踩死了嘛……我……55555~~~”

　　“行了行了！——”

　　“55555，前面两句不就是——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嘛……5555~~~”

　　我晕死！

　　明天晚上就考试了，

　　考的是微积分。1…10班在2105教室，11…20班在2106教室。

　　我是１７班的。

　　第二天不到７点１５，我就到了教室，安静地坐着等老师来。

　　陆陆续续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看来微积分老师还挺恶躁的，让这么多人都过不了。听说还有一个是59分的，估计丫当时肯定到处打听哪儿有手雷卖来着。

　　进来的人，我大都认识，但我们班补考的却只有我一个人……

　　当时我确实觉得自己挺可耻的，如果算上已经补考了没过的，我都一共挂４门了，

　　天地不容。

　　“嗨！要过还不容易嘛！微积分那么简单的！”

　　“说得轻巧！那你当初是怎么挂的？”

　　“我是当天睡过了头，根本就没来考试！哈哈，厉害吧？”

　　我抬头一看，一个矮胖男人和一个左脸一大块淤青的男生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好了好了，待会儿好好考，可别再睡觉了！”

　　矮胖男人腋下夹了一叠卷子。他就是我她们的数学老师，而他身边的男生，

　　又是林立。

　　Shit！

　　我暗暗骂了一句。

　　最要命的是，林立一进来，就像早就掐算好了似的，一眼就瞅准了我前面的那个位子，二话没说，径直向我这边走来。

　　不要啊——

　　我都快喊出来了。

　　俗话说，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常*。我觉得，这倒霉的事情，自己就算没摊上*，也摊上九十了！

　　老师正在讲台上发卷子，叫同学们自己往下传。

　　林立坐在我的前面，背部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我的整个桌面全部遮完。真想使劲捶他一拳，一只细细长长的手递过来一份友善：“喏，卷子，好好考啊。”

　　他说话好温柔。

　　“管你什么事！”我没好气地答。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在前面安静地答卷子的时候，我觉得有点恍惚的感觉，林立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不那么让人讨厌的。像一个孩子，虽然有那么高的个头，看上去完全傻得没心机。可做起事来，也不尽都是只会毛毛躁躁……

　　自己在想什么啊！

　　我连忙低下头去写卷子，就算全都不会，也要硬填上去！到时候曾老问起，也不至于吃哑巴亏。于是我开始奋笔疾书，俨然一个沉迷于微积分的书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数学成绩多好的，只是因为考试那天睡过了头，所以才……

　　有些人老远都伸只头来望望望，差点没把我的卷子给抢去。

　　“唰！”一只手猛地伸过来，将我桌面上的卷子抽走了。

　　这是什么什么学校啊！有人抢卷子啊！！——

　　我正要喊出来。

　　“啪！”我的卷子又被按回了自己的桌面上，完好如初。

　　林立像根本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继续装认真地在卷子上涂涂改改的，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TMD精神病？！”我完全没反应过来——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张卷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上面工工整整地写满了所有题目的答案，而且——

　　姓名栏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吴迅——

　　我懵了。

　　“好了好了！考试时间到！大家交卷子了！不交的做０分处理！”

　　林立第一个冲上去就把卷子交了，然后无声无息地闪出教室，卷入滚滚下自习的人潮中，随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像演鬼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迅！快别磨蹭了，大家都交了！没写完的也别写了！快交上来！”老实说着，冲地就下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卷子，转身就走。

　　刚才还人满为患的教室，就在我思忖的片刻，已经荒凉得快长出满山遍野的杂草来了，像二月的魔法，和风轻扬。田里的桐籽花也已经蠢蠢欲动，有点绿，有点黄，泼泼洒洒，连雏生的小芽也昂起头来。眉飞色舞，焕神焕彩。

　　终于盼到出来郊游啦！——

　　我高兴得不得了！一路上天色明昧，整个人都觉得心旷神怡。路边的走田里，长着碧绿的荠菜。蓊蓊郁郁地摇曳着他们幼稚的身姿，还有许多穿着破烂衣裳的稻草人，也像模像样地立在地里，不仅驱赶那些叽诮喳闹的麻雀，也带给人们无限的欢乐……

　　曹花容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稻草人，若有所思，

　　叹了口气后，惋惜地说：“哎，可惜了……”

　　“？——”

　　“那些衣服我都能穿啊！！”

　　简直是个女疯子。

　　所有科目考试完后，学校居然大发善心地组织了一次郊游活动，这着实让不少同学高兴了好长时间。一想到将近三天都不用待在这个烦人的“少管所”里，可以把大把大把的青春都消磨在风光迷人的乡下，我就激动得不能自控。太阳照在身上是暖的，微风吹在脸上是润的，大家仿佛都在用自己的身体向全世界召告——

　　年轻多好啊！

　　郊游的目的地是离学校不远的近郊，游仙县桃园村。星期五下午出发，在当地住两晚，星期天下午返回。我相信，这将会在是枯燥乏味的大学生活里，

　　一次非常愉快的经历。

　　不知不觉已是芒夏天，桃园村赶集的日子，我她们班当然也要掐准了跑来凑热闹。乡下的赶集，忙碌得就好像过年一样，到处都是大红大绿，浓浓烈烈的。街边大篮小篮的全是地作货，圆的是糍粑，长的是年糕，晒的是笋片，腌的是咸肉。路边摊上煮米线的铜锅从中间分成了两格，一格煮米线，一格炖童子骨和鸡汤。要一碗鸡汁米线，老板就现从锅里舀一大勺滚烫的汤活生生地淋到碗里，热腾腾，香绵绵。吃客咬一口米线，再“呼”地喝一口汤，接着又继续吃米线，看上去像是整个人都达到了高潮一样，其状痴迷。路边人家窗口挂着风干的荸荠，酱红的鱼，一束束霉干菜。要买新娘鸡的小贩依然围着老板讨价还价；石板路上总是冒着湿漉漉的潮气，村里的古稀老人担着一副挑子又开始卖货了——

　　“五香——盐青豆——！

　　鲜悠悠——！”

　　我心不在焉地和陆小利她们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