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公主,是女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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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也不说话了。那一次，心里久久的像被什么东西夹住，烦躁抑郁着。倒是萍，几乎每天都会来找我一次，还时不时的给我带点什么可爱的小点心之类的，沉还在一边吃醋，每次沉说我什么不好，萍都会数量她几句。我渐渐也成了那个圈子里的人，倒是先前的四人帮，慢慢开始形单影只了。萍还是经常会说起柳昊来，然后就梨花带雨的哭起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每当想到柳昊对自己的好反而有些罪恶感。
　　一天中午，柳昊在我们班门口等我，看到他在门口等我，其实心里很开心。虽然表面上对他不理不睬，但似乎心里一直期盼着他对我的好，我真是个纠结的家伙。中午的时候班里没有几个人，我走到门口，他径直往前走，意思是要我跟着吧，我跟在后面，他一直下楼，我停在楼梯上，“你到底要去哪啊？”
　　“恩，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是吗？”
　　“等到楼下我再给你”
　　“为什么啊”
　　“哪那么多为什么”
　　他又一个人往下走。怎么每次都这么霸道？
　　“你现在不给我我就上楼了哦”
　　他回过头叹了口气说，好吧。
　　从挎包里打开一个很漂亮的八音盒，里面的两个小人唱了一会儿歌以后，其中一个小人儿对另一个说：iloveyou，forever！
　　我很开心，我们坐在楼梯上听八音盒唱歌，听着听着我自己就笑起来，想要努力的记住这一刻的感觉。他好像靠我越来越近，我回过头来看见他的脸离我大概只剩一毫米了。笑着推开他，低着头。
　　他说“不喜欢吗？”
　　“喜欢啊，你买的吗？”自己问完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当然是自己买的咯。
　　“不是，是别人送我的。”
　　我愣了一下神儿，哪有送别人送自己的礼物的？
　　“嗯？”
　　“是陈萍送我的。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
　　“你自己留着吧！我不喜欢。”我站起来就转身回来了。把他一个人晾在身后，也不知道他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大概只是想向我说明，他不喜欢萍，他大概是想告诉我，他对萍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送别人了。”身后他在说。
　　“随便你。”
　　我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我是希望他留下萍送他的礼物吗？还是希望他送给不知名的男生？还是希望他送给围在他身边的女生？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摇摆不定，我真想迅速突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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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第四章秘密决战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一点儿都不开心。
　　先是四人帮的另几个成员都开始不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却很团结的一致把我排除在外了。然后是知道了斯凡的事情。
　　听我们班其他的男生说，我才知道，原来柳昊听说斯凡喜欢，我就跑来我们班质问斯凡——
　　“你是不是喜欢筱筱？”一群男生围过来看热闹。
　　停顿数秒。两个人的眼睛似乎都有不钻木就能取火的功能。气氛很焦灼。
　　“是，又怎么样。”
　　柳昊抓起斯凡的衣领。
　　斯凡甩开，“一会儿筱筱要过来看到了不好。我们这周五在公园，晚上五点。你敢来吗？”
　　似乎就是这样说定了。
　　周五那天他们进行了决战，所以很长时间没看到柳昊也没看到欲言又止的斯凡。那么斯凡前一段时间想要问我的事情，应该是，你和柳昊是什么关系？你真的喜欢柳昊吗？你喜欢我吗？你希望我去吗？可是，他应当是不喜欢我的呀，他从来都没和我说过。我们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他当时又为什么答应了呢，是为了面子吗？搞不清楚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情。
　　其实这一切都不能让我太过于感到无助。最令我伤心的事情，应该是静吧。我们四人帮之间的关系好似一直都很微妙。静虽然从来不霸道，但是一直是中心，我和琪都很喜欢她，而我和琪之间又很好。杰斯就显得有些游离，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我们两个比较好一些，她言语总是不多，但是习惯了有她在，却也显得很安稳。倒是静，接触久了会发现她很任性，可能就是这份任性才会让一个女生显得妖娆可爱吧。从三年级起，她就非常注意每一件衣服的搭配，不允许有任何不美的东西，甚至不能接受身边的人比她好一些，不过这些小性子只有在熟悉的人之间才会显露。静和思思好像是从一次音乐考试开始变得疏远了，音乐考试规定两个人一起考试，但是那次考完了以后老师给思思打的是96分给静打了82分。思思说从那以后，静明显的开始疏远冷落她。那么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又是为什么开始疏远了呢？
　　最近，静总是和琪说笑着，思思还是站在人多的一方，我有些失落。因为但凡是思思被冷落的时候，我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被孤立的感觉不好受。我开始习惯中午一个人去买饭，习惯每次回答问题以后听到静和琪他们在后面一场讥讽的哄笑，听到他们窃窃私语。是的，我被她们用不知名的方式以不知名的理由孤立了。
　　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吗？打扫卫生的时候，我一个人擦一面窗子，隔着窗户看见走过去的萍，她手里捧着很多的饼干，见到我惊讶的跑到我身边说
　　“呀，就你一个人擦这么一大块玻璃呀！她们都不理你啦？”我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得先回去了哈，柳昊早晨没吃饭”她堆满笑容的脸转了回去像飞起来的蝴蝶花枝招展的飞了回去。我一个人像被食人花迟到一半的干瘪尸体，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冰冷无力和绝望。蹲在窗子边，呜呜的哭了一会。
　　快要放学回家的时候，看到四人帮在校门口站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我故作镇定的走到门口，她们出乎意料的喊了我一声，心里还有些开心，难道是要我归队了么？我刚回过头，她们就拽了斯凡推到了我身上，然后大声的开始起哄。
　　一震眩晕。这是怎么了呢？她们几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应该知道我和斯凡是完全没什么关系的呀！应该知道其实我心里还是喜欢柳昊的呀！这是干什么！
　　我推开他们，斯凡显然也很不高兴。回过头，看见柳昊正站在我们身后。不知道那几个丫头是故意设计好的，还是我天生倒霉蛋碰上了如此尴尬的情节。斯凡好像并没有很意外，柳昊如同完全没有看到我，快速的向外面走去。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还故作镇定貌似不是个什么好的决定。
　　我不顾斯凡的失落眼神，跑出去拦住柳昊，他走的很快。我在后面一直叫他，他都没有听见。
　　偏不巧后面又来了三儿，又一次揪我的头发，“嫂子，借我点钱呗！”
　　“没有。”
　　“这可就不对了啊，人家萍姐每次都借的呀。”
　　“那你就问她借呗。”
　　他又抓起我的头发狠命的拽，我看着柳昊的背影，他还是没有回头。他明明能听得到。这个时候心痛的程度远远大过了三儿拽我头发的疼痛。哪一个更疼，他也一定清楚。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回头。
　　回到家，接到静的电话
　　“筱筱，我们一直都把你当好朋友，你今天好好想想吧，明天我们会找你谈。”
　　挂断电话蒙在被里，脑袋像炸掉一样。不过一个学期的时间，这一切都是怎么了。还记得和静手拉手逛街，我们四个人还一起住在静家通宵聊星座聊班里的事情，一起做每一件事情。和琪每个周末一起上夜校，在传说中闹鬼的四楼里讲鬼故事，上课时选中最后一排计划着下课的时候怎么捉弄转班的某男生，和思思陪她一起讨论某一本她特别喜欢的书，说到某个角色会激动的跳起来。我们四个在一起，像一面招牌，有着别人没有的默契，回答别人的问题，四个人总是会异口同声的说出同一个答案，简介又干练。我们甚至发明了自己的手语，上课的时候就有手语来交流，别人都看不懂还总来讨问。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我们四个人厮混在一起度过的。现在究竟是怎么了，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吗。
　　是我和萍走的太近忽略了她们吗？是因为柳昊的出现吗？是因为斯凡和柳昊的决斗吗？是因为我没有和他们说我内心深处的想法吗？
　　柳昊还会理我吗，他是不是真的开始以为我喜欢斯凡了。他是不是开始喜欢上萍了……
　　头脑的混乱会让一个人心力交瘁。我就处在这个状态，蒙在被里眼泪像是一帘幽梦，夜还没有深，我却感受到孤独的狰狞和可怕。究竟是怎么了。我想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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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第五章约法三十


　　第二天，我很早就来了。眼睛还有点肿，早晨用热水敷了很久也没有消肿，只好像个大熊猫一样的来了。
　　刚刚六点，校门还没有开，一个人站在紧锁的校园门口。早晨的阳光不热烈，缓缓的，抬起头来，太阳似乎很冷漠，周边的一切景色似乎都变遥远。再变遥远。旁边的商店陆续地开了门，听到轰隆的开门声，街边的小吃也开始收拾东西。我蹲下，躲在清晨清丽阳光的背阴处，缓缓的看着这条街道来往的人群，带着似曾相识的却无比陌生的表情。开始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这里生存了四年，是不是真的拥有那么多好朋友，恍恍惚惚的，柳昊，琪，思思，静，萍，沉，她们的脸在清冷的早晨里重叠反复，胃里似乎也跟着纠缠不清。
　　“筱筱！”
　　听见静的声音了。我迅速的站起来，可别让她们等久了。一起身便眩晕起来，胃又一阵恶心，扶着墙角稀里哗啦的吐起来。
　　吐的那一瞬间感觉身体开始飘忽轻柔，眼泪簌簌的跟着浑浊的水一起倾斜，嗓子里辣的不能喘息……用纸巾擦干，定了定，再一次用微笑刻满脸颊。
　　我好像有三天没吃东西了，吐出来反而觉得轻巧舒坦了。
　　“我在这儿呢。”我微笑的招手冲她们走过来。静，琪，思思她们三个人都在一起。果然像是谈判的样子，三个人穿了我们以前一起买的一样的白半袖。
　　静走到我面前，笑着说。“筱筱，你昨天想清楚了吗？先跟我们说说你的反省吧。”
　　沉默一秒钟。“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什么生我的气啊。”
　　“那好，这有一封信是我们昨天商量了以后一起写的，如果你能改了，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说完，她把信塞进我的书包里。然后拉着我，我和静在中间，我的右边是思思，静的左边是琪，我们四个人又挽着手一起走向教室，这种亲密的感觉好熟悉，只是在恍惚的日光下，我却依然觉得像是在做梦，仿佛所有的真实都不再会成为真实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总让我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黑夜太长，迟迟不醒。
　　到了教室，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还是像往常一样开玩笑说闹，仿佛一切恢复到什么都没发生的之前。轻轻打开用粉色信封和红心黏贴好的信。找出小刀，怕刮坏了信封，我小心翼翼的把脑袋贴在桌子上，用小刀一点点嵌开信封，完好无损的打开信封，无比珍惜的把天蓝色的信纸从里面拿出来。
　　“亲爱的筱筱，我们都把你当成我们最好的朋友，你是我们四人帮里最可爱的宝贝。”
　　“但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觉得你再也不是我们认识的筱筱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好，我们三个经过一晚上的讨论，最后决定写了个章程，如果你都能做到，我们就能够像以前一样好好的在一起了。”
　　“1、不能穿裙子，尤其不能穿几件套的裙子。最好每天穿校服。
　　2、上课不能回答问题。
　　3、考试不能超过85分。
　　4、见到柳昊不能说话。
　　5、不能和萍经常在一起。
　　6、每天和班里男生说话不能超过五句，（我们会监督）
　　……
　　30、上学放学都要和四人帮统一行动，如有事情要提前汇报组织。”
　　我拿着这封刚才还小心翼翼拆开的信，手心里的汗慢慢沁出，一滴一滴湿了信的边沿。一整天我没有说话，没有回答问题，没有出教室所以不会碰上不该打招呼的人。趴在桌子上所以不必和不该说话的男生搭茬，只是感觉头脑发热，身体飘忽，记忆零碎模糊，睡梦和现实纠缠，冷热不能分明，身体偶尔抖动，四肢开始麻木。
　　如果说昨天晚上，我还在困顿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么，今天的我已经完全不再经受这种折磨了，脑袋里面全是小时候的山山水水，躺在床边的破旧布娃娃，年幼时录像带里的汤姆历险记里的宝藏。像是短暂性失忆，最近的所有事情反而不再脑袋里面乱转了，眼泪也完全不受控制，我并没有感受到很难过，衣服却早就湿成一湾河。
　　趴在桌子上，时而能听到她们三个的打闹声，我的哭泣对她们而言是否像是胜利的凯旋。又或者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
　　放学了，我们四个照例一起走，我什么都没有说，在学校旁边的小商店里有个饮料机，按动然后投币，里面会自动流下果汁。我们四个站在前面，正在商量谁要哪一种口味。柳昊在我身后出现了，还有三儿。
　　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好像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可是这个时候是不应该和他说话的是不是？刚刚和四人帮重归于好……
　　我和思思恰好站在一起，他又是很近的从我左边穿进来，恰好挤在我和思思中间。我转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却出乎意料的转向思思，说
　　“你想喝哪个？”
　　柳昊在问思思。
　　柳昊离思思很近的问，你要喝哪个。
　　柳昊没有问我，他是在问思思。
　　三儿说，“昊哥问你呢！”说完又拽了一下我的头发，带着满脸的坏笑。我回头瞥了他一眼。柳昊投了币，倒了一杯橙子汁给思思说，“你爱喝这个吧？”递给思思。
　　思思看着我，不说话。
　　三儿拿起思思的手臂，说“昊哥给你你就拿着，别跟那谁似的不知好歹啊！”
　　思思把橙汁拿在手里稍微有些惧怕的看着我。我微笑。
　　柳昊和三儿转身走了。
　　然后琪和静一起回家，我和思思是一路。一路上我和她说最近看的什么书。她却不怎么说话，我手舞足蹈雀跃有致像是开了花。
　　到了十字路口，我们各自回家。
　　过了十字路口的路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眼泪模模糊糊的流，不受我的管辖完全自治。其实不那么难过。如果柳昊和思思在一起，我反而觉得轻松，是不是就不必再混乱在这些搅不开的关系里了？如果我是柳昊，我也会喜欢思思，安静的像洋娃娃，不像我总卷在说不清的是是非非里，如果柳昊喜欢了思思，那么我们以后至少还可以做朋友，我也就再也不会对萍似乎有什么歉疚了。是么，是这样的么。
　　反正身体早已如同出了壳的魂魄，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了。好像一无所有。好像就这样开始一无所有。
　　晚上一个人走到家里附近的体育场，坐在沙石上，用木棍一笔一笔地画“友谊地久天长”“友谊地久天长”……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样的规则，爸妈跟我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那么，难道只应该一个人活吗？我们就像是一个人，四个人就像是一个人。她们永远无法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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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第六章血染紫衫


　　第二天去上课，看到静她们已经在教室了。静看到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