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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墙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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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容等她回应却始终没有等到，只负气咬了一口她的脖子，痛得赵绾嘶了一声儿。卫容抬着头看着身下这个白皙柔美的女人，忽然伸着拳头落在她的耳边，砸了一下枕头。
“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变成别人的？”他皱着眉头，一股痛苦和狠厉交缠在眼中。他又像是失去了怒火，将头搁在她的肩窝上执拗道：“都说朕得了天下，可有一人真心待我？”
赵绾一顿；想起了进宫以来的零零种种，他所面对的困境和痛失爱子的悲伤，便抬手温柔细致抚着他的背：“会过去的。”
卫容未曾料到她会柔情以待，便又直直盯着她带有一丝希冀问她：“告诉我，我是皇帝还是你的夫君，只问你这一刻。”
赵绾本就心疼他，又想着了他问的话，便笑道：“啊……这一刻是夫君。”
卫容眸光闪动，欣喜地翘着眉尾，又亲了亲赵绾的额头。一手解着自己的衣服领口，一手环在她的耳际，唇绵绵向下落去。
赵绾本身也是个不懂得这事的，只能将手环上他的肩背，一面和他亲热一面儿帮着他脱衣服，这一来二去就迷迷糊糊了。忽然，下身进了一物，她痛得闷哼一声，以前只知道女子第一次痛却不知这样痛。
卫容见她痛得拧起了眉毛，便又稍稍松动些，又开始吻着她的唇，让她好受些。赵绾倒也慢慢觉得好多了，疼痛过后，倒也有些奇妙。终究是夜太长，搂着他不知被他折腾到几许，只是最后有些觉得满足之后又发觉累得稍微动一动都困难。
烛光冉冉，赵绾窝在他的怀里，已是累到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问道：“还生气么？”她不太清楚他为什么那么生气，生气到居然克制不住想要强占她的地步。卫容瞧她这么困倦却还对他的心思念念不忘也顿觉喜悦，只低着脖子凑近她的耳边柔声道：“寤寐思服，求而不得，故生执念，才生疑窦，由此妒火丛生。今玉臂温香，得偿所愿，既往不咎。”
赵绾疲倦轻笑：“狡慧多端，口齿伶俐，怜我眼拙，将狼做羊，然…幸为……”累到极致，便以为自己把话说完了，就那么睡了过去。
卫容等着她最后一句，却许久没听见声音，低头一看发现怀中人已经沉沉睡去。
第四十四章 是皇帝还是夫君？
第二日一早；赵绾便感觉身边被褥轻松，有些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音，迷迷糊糊睁着眼睛瞧，昏光沉沉，卫容正捉着他那三寸宽的镶玉湛黄金腰带在腰上捆着。她又忍着酸痛，撑着手臂斜坐起来，暗自皱了一下眉，男女之事怎么到了第二日还会乏？
黑发散落在素衣肩头，隽眉微微蹙着，她正要缓一缓再掀开被子伺候卫容穿衣洗漱。卫容瞧着她略有迷糊，皓白手腕微动揉着额角的模样，当下心中暖意重重，便直跨一步就坐在了床榻上。
他这一坐倒是把赵绾唬了一下，瞌睡也都惊醒了。哪里有早上不伺候皇帝穿衣却自己迷迷瞪瞪坐在床上醒神儿的嫔妃？
赵绾就要立马下床挽救一下现状，被子却被卫容坐着，她倒也不好直接跳出来。卫容手指摩挲着被子，偏头柔软笑道：“可惜被子太素了。”赵绾啊了一声，全然不懂他怎么又说到了被子上面。
卫容又拍了拍枕头道：“希望可以补救一下。”又凝住，细细瞧着赵绾。赵绾微有脸红，却是想起了昨夜之事，有些羞怯。卫容伸手将她肩上的发丝拨倒了背后，轻声嘱咐道：“要是还累着就多休息，记得吃饭就是了。”
赵绾嗯了一声，又有些低头，顺手就伸出手给他理着衣裳领子。卫容低眼瞧着她的脸庞，笑问道：“是皇帝还是夫君？”赵绾手上一歇，只凝着气，指尖又细细打理着那竖起来的领子的方角。
“怎么不说了？”卫容捉住她的手，放在怀里紧握着。赵绾打眼瞧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夫……”想了一瞬，想着他的女人也多，哪里就一定对她是一心一意呢便取巧道：“都是，是皇帝也是夫君。”她始终是不想承认对她不是一心一意的是夫君，昨儿夜里也是他来得忽然，心头发软便应了他，到了早上再答倒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
卫容冷下眉目，瞪着她：“就是这么搪塞的吗？”一瞬就升起薄怒：“这么快就变卦了？你要是昨夜也这般说，朕也不会动你！”
赵绾眸子一颤，自然知道他是不会强迫她的，不过这时候他话里的意味反倒是有些嫌弃她了。要是她不是全心全意，他还不屑和他共寝了。她一时也觉得受气，何曾想到，他会在二人行房第二天就说这种话！
她若是不喜欢他，何苦昨夜要和他做那等事？难不成，她就蠢得不知道她不愿意他那时就不会动他么？顿时也怒气上涨：“你！”
“怎么？要叫朕滚吗？”卫容带着怒气，起身就朝门外走。赵绾看着他出门，心下一火，捉了绣花棉枕头就砸了过去。卫容背部被砸了一下，回首看时，那人早就裹进被子里面翻了过去就像只肥溜溜的大虫子。他气得也是一笑，却依旧是冷声道：“你好好歇息。”
赵绾待听到关门声才翻了过来，一瞧她这边的枕头下露出一角喜红，便伸手将东西拿了出来。一只巴掌大的鲜红锦囊，上面一只金龙和一只彩凤盘成团，她又想着他刚刚拍着枕头说“补救”的模样，气又消了一些。
手指探进锦囊里面，掏出一缕编成鱼骨的头发，又夹了张字条：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赵绾轻挑眉眼呢喃一句：“浑球！”而后又捂着被子歇下了。
九儿昨儿晚上一夜没睡，萧云怕她坏事将她捆在凳子上用了团布条塞着她的嘴，又给她讲了一夜的道理，让她千万莫要坏事。今儿早晨，萧云才放开她。方才站在门外自然看见帝王衣冠整齐出去的模样，瞧那模样赵绾昨儿定然是被宠幸了。
才推开门来，九儿就见地上扔了个枕头，料想是昨儿赵绾不同意然后皇帝想要，然后就弄成这般模样了。当下，她心头也愧疚得很，放下了手中的药汤，只捡起枕头走到床榻边，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小主，都是九儿害了你！”
赵绾听得这一声，便又翻了过来，瞧着九儿眼睛红肿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有些疑惑：“你跪着干什么？”
九儿摇头，就差哭出声来：“昨夜皇上是不是伤了您？”想来昨儿个皇帝那么恼怒，来势汹汹，定然对赵绾不会温和。
赵绾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九儿这个问题，男人和女人的那起子事儿她也不大清楚，看着九儿又这般自责模样，便也猜测到了她是为了昨日的事情而心头不松快，便道：“他没有伤我，只是身子有些乏罢了，别多想，休息一日就好了。”
九儿瘪着嘴点头，转身去端来了黑漆漆的药汤递给赵绾。赵绾盯了一眼药汤，问道：“皇上吩咐的？”
“嗯。”又看着赵绾的脸色，怕她不高兴。赵绾却是又问：“避子汤？”九儿道：“是。”
赵绾心下也明白，这宫中两位大妃在上面立着，要真的想好好怀个孩子是不可能的，只怕是孩子没生出来还得连带把命丢了，就和那孟想容一般。她也没怎么犹豫，端着药汤便饮尽。
九儿这才退了下去。隔了一会儿，九儿又端来粥，赵绾瞧了一眼，只觉得身上乏，也不想再动弹便又吩咐九儿端了下去。
到了午间，才说卫容下朝就赶着过来这里。到了门口，正见着九儿端着红枣百合粥朝屋中去，他便唤住了九儿：“你家主子还没用午膳？”
九儿低头却抖着胆子看了眼卫容，有些怕他再伤害赵绾：“没，从早上起就没吃，昨儿夜里也吃了个半饱。”只能巴望着卫容听了这话能稍微可怜一下赵绾，不要对赵绾太差。
卫容倒是懒得理她，只皱了一下眉就端着案中的碗就进了屋子。
赵绾朝着墙睡着，自然就背对着来人。只是推门声吵醒了她，她又没全醒过来，只迷迷糊糊问道：“九儿，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
赵绾听出是卫容声音在床榻边响起，想到他是下了朝，又暗自叹息怎么一觉就睡到午时了！想到卫容早晨说的那些话，是气还有余留，便也只是坐直了，不见怎么温柔模样。
她又看见卫容手里的粥碗，又有些暖，便又柔目瞧着卫容。
卫容舀了一调羹红枣粥递到她嘴边，笑她：“哪里能懒成这样，连饭都不吃了。”
赵绾抿了调羹里的红枣粥，就是这样的吗？生气了也容易消，也不会伤她？
卫容瞧她眼神直勾勾，便问道：“怎么了？”
赵绾摇了摇头，又展开唇，笑得露出几颗白牙：“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世上就是有那种人，那种多情种子，女人遇上就是倒了血霉。
卫容也觉得好笑，只是继续喂她：“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精神？女人多得去了，有一个放进心坎里，疼着爱着就够了。”
一股甜意从赵绾心间流过，她认定了她是不一样的，她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这个男人爱他。她抿着他递来的粥，细语道：“是夫君。”
卫容拿着调羹的手一顿，欣喜问她：“什么？再说一次？”
赵绾笑道：“夫君。”
卫容抿着嘴笑得满意，吻了吻她的额头：“还会不会变卦？”
赵绾道：“如果你没骗我，那我就不会变卦。”
卫容只低着头，又吻了吻她的眼睑。
第四十五章 威逼利诱
皇帝三月未宠幸女人；第一个宠幸的女人居然是赵绾还连续宠幸了两夜这件事情又传遍了整个皇宫；掀起一片波澜。
更甚至有几人还挖出了赵绾曾经是唯一一个睡过皇榻的女子还和皇上原来最宠爱的女人秦采薇交好这些被人遗忘的风光历史。
一时之间；赵绾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但到底没几个人觉得赵绾会得宠多久。毕竟让帝王一时兴起的女人多得去了；这宫中的二十个女人都是被宠幸过的；失宠了的也是几近二十个女人。
淑妃听得沐英带来的消息却端起了茶杯轻嘬了一口口茶，不屑笑道：“说是不学秦采薇还是学了。”又是吧嗒吧嗒将茶盏盖子和茶杯沿叩击两下，笑着对沐英道：“咱们需要一个同盟；一个势单力薄独宠一方的同盟；搬倒徐如月。”
赵绾正在屋中看书便看见了淑妃带着贴身宫女亲在来拜访；一时之间还不是很摸得准淑妃到底要干什么，不过据陆婉柔那天所说倒是不乏拉她做同盟的可能。
淑妃带了些瓜果来。正是秋末；瓜果倒也多得是，何况皇宫里一直不缺这些，就那么放在了桌上。
“不知妹妹的赏赐下来没有？”淑妃笑着剥开一个橘子放在赵绾面前。
赵绾看着橘子没有去动，笑了笑只道：“都是皇上娘娘们在办；绾儿无权干涉。”
淑妃抿了抿嘴；这赵绾很会说话；说是没有收到却又毫无怨言也不见得委屈反而有些大度洒脱。
“妹妹倒是个通透的性子。”淑妃赞了一句又是手上拿着一个橘子慢慢剥着：“不过妹妹可知道帝王的宠爱乃是一时；终究还是要一子傍身才是。”
赵绾低了低头笑的腼腆道：“这孩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倒是只能看缘分了。”
淑妃见她就是个软棉花；顿时也失去了耐性干脆就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今日来是有事要同妹妹谈谈。”
“娘娘请说。”
淑妃笑了笑：“本宫想让你宠绝后宫；最重要的是怀上龙嗣。”她眉目一挑便是有一番端庄柔美。
赵绾却是眸中绽开缕缕惊讶只道：“皇上宠幸谁并不是我等能够掌控的。”她有些蹙眉，看起来颇为为难，就像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兔子。
淑妃却是捻着一粒橘子眸子微微闪动；她听见赵绾这种话是很高兴的；不是个有骨气有本事的女人，是个软骨头以后才更好拿捏。
“妹妹；这你不必忧心；皇上的宠爱能得多少是多少。”淑妃握着赵绾的手：“你只管想法怀上龙嗣便是；一切都有本宫。”
赵绾抿了抿嘴想要抽出手却被淑妃握得紧紧的。
“妹妹；这后宫除了本宫就是徐贵妃；你觉得徐贵妃更可靠？”她松开了赵绾的手又补上一句：“莫忘了前宠妃秦贵仪。”
赵绾瞧着淑妃；这淑妃还是抬出了徐贵妃；威逼利诱这一招淑妃用得很好；她现在也是没有退路了；若是只靠着卫容的话只怕也不能保住自己多久了。
许久；只有淑妃吃橘子的小小声音；赵绾似乎是在沉思。手指捻起了淑妃剥好的橘子，也没放进嘴里，只是捻起一粒在手中，那橘黄的橘肉硬是衬得她手有一种冰肌玉骨的感觉：“不知娘娘觉得臣妾当如何做？”
淑妃是放下橘子笑开了嘴；她一早就知道赵绾没得选，只能屈服于她，只道：“皇上整日办公有些劳累；你便每日下午去乾元殿送些糕点什么的。”
赵绾点了点头恭恭敬敬道：“都听娘娘的。”
又是闲谈了一会儿；淑妃这才带着沐英离去了；临走时多留了一个丫头说会亲自去向贵妃说要给她抬分位到时候再给个宫女儿太监伺候着。
赵绾打量着淑妃留下来的宫女儿；恐怕也有十八九岁的年纪和自己算起来也差不多大可是一副沉沉稳稳的模样。
“叫什么名儿？”
“玉珠。”
赵绾点了点头只吩咐道：“今儿个起就和九儿住在一处了。”
“是。”
赵绾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九儿来扶着她微微侧头小声吩咐了一句：“以后切莫再不知礼。”她是在提醒九儿；身边多了点儿淑妃的眼线；比不得原来只有两人来得自在，要收敛着过日子，不能随便让人抓着错处。
九儿应答道：“奴婢明白。”
赵绾又点了点头；坐在榻上找了个枕头将自己的背垫了起来，吩咐九儿拿着那本书来看；看着看着也就睡着了将书也就压在枕头下面了。
卫容国事正忙；正提笔写着折子；淑妃就来求见。
“起吧；有何事？”卫容也是许久没见淑妃了；想来后宫嫔妃他是基本都没见的。
淑妃站起身来笑了笑越发温婉柔美道：“臣妾今日来是有一事求皇上。”
卫容皱了皱眉头只抿了一口茶道：“若是后宫之事为何不直接找徐贵妃？”
淑妃低敛了眼眸很是委屈却又极力忍着的模样：“此事算来是皇上决定的与徐贵妃倒没多大干系。”
“什么事？”
“臣妾听说赵微仪很会做糕点；想着皇上每日里办公辛劳就想着让她每日下午送些过来。”
卫容一放下手中的折子，轻喝一句：“胡闹！”
淑妃忙不迭跪下；卫容这话不可谓不重；可是淑妃却琢磨的是若是赵绾就此失宠那么她就赌输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若是赵绾更受宠爱那么她就赌赢了。
“皇上；臣妾也是替皇上着想；望皇上勿要责怪。”
卫容嗯了声扶起她看着她已有泪痕的脸，有些安慰道：“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了。既然如此便就按你说的吧。”
淑妃面上有些喜色赶忙谢恩；卫容不常管后宫之事只是办公之时总是个柳下惠；自那位妃嫔每日里来送糕点给卫容削了品级之后便是隐隐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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