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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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由于高台面积不大，一下子无法容下如此多的人，群殴中心又从高台转到了台下，一时间台下只有我和疯了的师父还呆着，就连扫院落的俗家弟子小刚也参加了战斗。

　　待续……

修行（二十）
我对于这样的情形很不适应，向来是我出手旁人在边观看，可而今我却成了看客。难道是师父失了势，我这他往日的得意门生也失了势？这群鸟混蛋，我想。　

　　我欲出手了，可没料到旁边的师父拉住了我，再等等，再等等。师父这么说，我紧急的心又停了下来。　

　　渐渐的台下人少了许多，有很多人有意识的往台上移动，似乎他们觉得在中央打斗才像样，这大概是可恨的中国人的古来传统在作遂吧。　

　　打斗仍在继续，可形势已相当的明朗，八位师叔的无敌八卦镇显然有很大的威力，台下只有乌青一人独存，其余皆倒下。看看师叔们的神情，知道他们已经胜券在握，再看看乌青，知道他败局已定。　

　　一絮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点点尘土，偶有几片枯叶在风中舞动，一片凄凉的景象。台上两个阵势，一方八人，另一方一人。那一人的上下已不见僧衣、僧服，内裤衩在风中飘动，招摇着，我回忆是刚才被慧放师叔的鹰爪功所为。　

　　乌青在抖，我不知道是内伤之故，还是惊吓所至，还有可能是寒冷所至，这确实是一个很尴尬的场面。抖是必要的，必须要抖，既是生理上的需要也是心理上的需要。　

　　幸好没有外人在场，但如何下台却是考倒了古今不知多少豪杰，高潮也出现在这节骨眼上．古有西楚霸王项羽自尽下台流传千古，后有崇祯皇帝自缢下台也成佳话。他们是幸运的，在不幸的情况得以扭转运气，但也有很多不幸的例子，就是他们在这一节骨眼上没有想到好的下场点子，于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想乌青肯定在竭力思索如何下台，但看他这副卖相，肯定还没有。　

　　又一阵寒风掠过，头顶一片乌鸦飞过，还幸灾乐祸的叫喊着，哇～～～～哇～～～～～～以示他们看到了这个场面。　

　　场面僵持着，师叔们面如桃花，可乌青却抖得比刚才更为剧烈。　

　　他居然倒下了，顺着风的倒下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想师叔们也不会想到更是这样的收场，见已无人对敌，师叔们的眼光又从倒下的乌青移到了我身上，我想他们是敌对我了，我想问师父怎么办，却意外的发现师父不见了。　

　　无可奈何，奈无可何；我冲着他们钩了一下手指，示意他们放马过来，他们领会，一起向我奔了过来，且一边跑一边还喊，好象告诉我他们过来了。　

　　对于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别人的做法是什么。但我向来的做法是以不变应不变，出奇制胜是我思略的闪光点。这种做法至今也没失过手，我想以后也不会失手，所以我不用对成败的可能忧虑。师叔们还在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用轻功而选择这样的慢跑。　

　　有时聪明的人遇到一件小事常常会情不自禁的运用人类最原始的做法，而不经意其实还有更为捷径的一条，这就如同脱裤放屁，不知裤的通透性一样，只须稍微想一下就不会如此的麻烦。的确，人要改变与生俱来的野性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完成的，孔子也说他在七十岁后才能做到不假思索的达到礼的要求。我的理解是人与野兽的不同在与人活在条框里，而且常常用条框来束缚自己，可又做不到人框合一，只能是什么时候想起框框就什么时候去迎合框框，而动物却没有任何框框，因为它们始终没想过世上会有比篱笆更结实的框框存在，他们的祖先没有，他们也没有，他们的子孙也无须考虑。　

　　我闭上眼睛。　

　　我依稀感觉到师叔们进逼的脚步了，但似乎速度在慢下来，后来居然停下来。我运用辩位功肯定的发见——他们的脚步在后退，且后腿在微微颤抖，我非常好奇，猛然张开眼睛希望一看究竟。见我突然张眼，八位师叔显然没有准备，居然同时跪倒在我的跟前，我想当时他们一定很为这样的举动后悔，但跪也跪了。没法，只好推举我为铁鉴寺的第二十八任方丈，授冠大典，明日举行。　

　　对于这样平淡无奇的结局，我很不能接受，因为这于我们原来的计划有很大的差异，尤其是展现我举世武功方面，要说接受，我唯一能接受的是当方丈。这就意味着铁鉴寺慧能时代的结束和乌鸦时代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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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二十一）
在外人看来和尚的世界与常人的世界是两个各不搭界的世界，它们之间似乎无半点丝毫的联系，出世与入世这两个词就能证明。但入世之人总不能看到事物的全面，或半或一半都不到，可我这出世之人却看到了之紧密的联系——香油钱。　

　　出世之人靠香油钱得以在物质世上立足，入世之人靠香油之钱得以在精神世上立足，似乎各有各的必要。出家之人无须知道今年是顺宗几年或是元宗几年，我们只须知道几月初八是佛祖的诞辰几月初几是观音大士的生辰，因为这很要紧。　

　　但终于有一件事使我们不得不知道今年是什么年了。　

　　公元１３４１年，顺帝病危，太医们束手无策，预料无力回天，众大臣们不依，祈望天神护佑。于是派兵部侍郎阿力巴达带领三百蒙古勇士赶赴少林寺，望求得高僧护佑；但不幸少林寺方丈智障大师因前天午时抽筋过度而逝，享年六十四岁；见佛家不行，阿力巴达又起程赶往武当，以求道家众仙护佑，但又是不幸，武当掌门小虚道长于子时三刻因上茅房一时眼花不慎跌入粪坑，溺粪身亡，享年六十岁。　

　　名人的死法是与众不同，叫人大叹，前有神将吕布，不幸因睡眠过度而丢掉性命；后有大力将张飞，被人无声无息的害死。嘿！两位高僧一前一后相继的离开不仅给朝廷也给武林带来了不小的损失。阿力巴达正愤懑欲回朝时，岂料在半路上听闻参加武林大会的三大门派之一的铁鉴寺方丈——乌鸦尚在人间。不妨一试，于是赶金星似的连夜奔向铁鉴寺。　

　　阿力巴达会到我们铁鉴寺确实使我吃惊，但作为得道高僧无论遇到多么惊讶、害怕，高兴的事都须保持平静，冷淡，于是我接见了他。　

　　他大步跑了进来，跑进之后急着喘了一会儿气，就伸出了一只手指，“一百万两”我想，确实很诱人。　

　　去一趟，好处就有一百万两，但他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我怀疑他身上肯定怀揣着比一百万两还多的银票。到底是再加，还是就此收手，我很矛盾，再加怕使他不高兴，到时连这一百万两也拿不到手了，但又怕还可以拿到更多的银票。我不善于用佛家的思维来衡量金钱的标准，但无奈——金钱不是万能却又万万不能，作为一寺之主，我也很艰难。无论任何人在关于金钱事物方面表现出很贪婪，但也常常在这方面表现出弱智，可我除外。　

　　我快速的算了一笔帐：再加可能赚到一百万的好几倍，而不加只能是一百万，最终我惶惶的伸出了两只手指。因为伸出手指的多少与风险成正比，我在保证赚较多钱的同时也要兼顾风险。他这时已经喘完了气，看我伸出两只手指，他又赶忙伸出第三只手指，什么，三天后起程我想，不行，至少四天。于是我又多加了两根手指，他点头表示同意。　

　　我很心满意足，我自知我从小的心就很大，真能让我心满意足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我唤乌青出来带阿力巴达以及士兵们到厢房休息，我则一个人需静一静，我需打坐想一想，这两百万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进入了一个美妙的地方，那里有湖、有花、有鸟。更重要的那里有穿着很少很少衣服的女子，脸都擦的铁白泛青，眉毛跟什么飞刀似的，嘴唇跟吸过血似的。　

　　她们见我过去，都“哎吆，哎吆”的迎了上来，你争我夺的拉我。我从来不知道我如此的魅力，让平常看来都正常的女人都显出这样的姿态（在寺庙里的善男信女向来不是这样的）。但我高兴。妈妈的，这种感觉比做方丈更爽我想。啊，不顾了，不顾了！不知怎么的我竟高兴的大把大把甩银票，从胸脯里抓了出来，撒出去，撒了再抓出来。　

　　那帮狗男女才好笑类，银票飘到哪里，他们就赶到哪里，这时也就没有什么哥了姐了的了，你推我嚷像是仇人一样。抓了一会儿，后来还没抓完，我开始有点急了，狠命的往胸膛里抓阿抓，抓阿抓。居然最后抓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便忙停住了手，看，啊，心，我的心竟然出来了，我大叫，啊～～～～啊～～～～～　

　　旁边的人只是盯着笑，我害怕急了，“扑通”我摔在地上，甩出几粒汗滴，原来是做梦，我擦了擦汗安慰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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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二十二）
我没有跟任何人提及我做到的怪梦，也没有提及那关于两百万两银子的事。我想作为主持应保留一定的秘密，才显示出住持的不同，更加烘托出我的威严和高深。　

　　在洋毛子的眼里大概###人很白痴，原因是他们将咖啡沫子按照上好的咖啡豆的价格卖给###人，而他们却一点不知；而在中国人的眼中洋人很白痴，原因是他们将茶叶沫子按上好的雨前龙井卖给洋毛子，而他们却一点都不知；其实他们都很白痴，原因是他们白痴到认为对方是白痴的份上，已经很白痴了，还口口声称茶叶或是咖啡很好喝。　

　　天是很快的时间单位，自然很快就过去了。　

　　起程那天阿力巴达为我牵来了一匹大马，据说是汗血宝马。我推辞不用，但他坚持，可我向来也是很坚持的。他坚持的理由是天朝请人，岂能用徒步而行的人。但我坚持的理由是天朝用人，岂能用坐在马上的人。　

　　最终的结果是我预料到的——我不用马。　

　　原因很简单——他有求于我。　

　　我确实很久没出门了，也很久没用轻功，所以以至于头几步我竟走错了脚法，这是我预料到的。轻功有很多优点，比如便利、快速，还可以摆谱。当然相反的它也有不少的缺点，其中最为明显的是容易健忘和耗能大，在去京城的途中我总共用了一千多顿饭。我很惊讶，也很害怕。　

　　我总共用了平常时间的十分之一到了京城，可我也吃了平常饭量的十倍，我现在很怀疑该不该修炼轻功，到底值不值。我想等这件事结束后我须打坐几日，深思深思，是否该鼓励武林人士修炼此功。这对于武林人士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重要程度可与社会上不用１＋１＝２这个公式一样。但我希望深思的最终结果是反对修炼轻功，因为我这样可以名垂千古。尽管我现在已是名人了，但我对于我自己的要求向来比常人的高十倍。　

　　来到京城的十天里，由于阿力巴达还未赶到，所以我很空闲，因为空闲，所以我决定去经历一下红尘，然后让自己对红尘产生仇恨，这样对于我的修行是很有益的。既要充分经历红尘，又要时间短促，所以我又做出了一个我至今认为很正确的决定——逛妓院。只有这样才能使自身的修为提升一个相当可观的高度。　

　　我向来对自己说干就干的性格很喜欢。　

　　尽管我想出了做聪明的办法；尽管我使出了轻功；尽管我放弃了安禅的时间；可我仍旧还是没逛完京城的七十二家妓院，以及传说中的八大胡同。我恨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我恨自己没有更快的轻功，我恨自己没有更聪明的办法……　

　　我很清楚，这是我第一次恨自己。于是我开始借酒浇愁，因为我不希望第十天的到来。　

　　十天后，阿力巴达带着他的三百勇士赶到京城，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客栈的，但后来京城里有了一个谣言——其实和尚也逛妓院；再再后来，又有了一个传说——如果和尚逛妓院，那么尼姑也铁定在卖淫。　

　　皇室果然不愧为皇室，做事特别的谨慎，就连进出皇宫这样的小事也要依依做记录，物品分量精确到两。我当时的斤两为一百五十斤，可我不满足，因为依照寺里佛祖的标准，要成为一个小罗汉，至少需要再加一倍的份量。　

　　进皇宫之前首先要蒙上眼睛，于是我蒙上眼睛；还要塞上嘴，于是我又听话塞上嘴；最后还要绑上脚，于是我再听话绑上脚；最后我就这样被搬进了皇宫。在被抬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开始无事可做，于是我开始安禅；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有金闪闪的元宝，有气派十足的宝剑，还有阿花（在桂花楼里认识的相好）。她在招手，意思要我过去。我说我不能去，她还是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于是我狠力踹了她一脚，叫她滚蛋，我很忙，要顾全大局，一个妓女和七十二家妓院，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的。　

　　这样的莫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但我清楚一点，我共用了二十次餐，二十次大小便，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其实我们吃进去的与排出来的是相同的。既然无事我就想，做梦。在和尚活着的日子里与和尚死去的日子里没有多大的区别，我们总是活在美好的幻景中，我们从不问这幻境在哪，也不寻找，因为我们知道那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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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二十三）
记得回寺后我曾把浪与涛的的问题在众人面前宣传，并且还挂上了少林寺方丈智障大师的牌号，大家看来对我非常的信服。就这样师父却跳了出来（那时他已经疯了），他说智障说的是不对的，那我当即反问他怎样才是正确的，他说应该是浪推涛，我们大笑。他见我们不信，又急促的问道，先有你还是先有你妈，当然是先有我妈，我想都不想的回道。那么浪滔浪滔，浪在前滔在后，有浪才有滔，无浪何有滔，对于师父的儿子老妈论，我们当时竭力想反驳，却事实上无能为力，但我们内心是肯定不相信的，因为他疯了。

　　皇宫确实很大，进一次皇宫要走这么长的一段路。既然大，也就对于两三百万银子不放在眼里了。假如我再狠一下心多伸出一个手指，估计也是会答应的，这一刻，我想我应该是铁鉴寺历史上的罪人。

　　可以名垂千古的有两类人，一类是有功之人，还有一类是有罪之人；功是要很大的，而罪则需要更大；罪的程度与流传的年代是成正比的，我们铁鉴寺至今还无罪人，而且还是几百万银子的大罪，我想我在铁鉴寺的历史上算是留下了狠狠的一笔，我长吁了一口气……

　　抬我的人的脚步明显放慢了，我舔了舔嘴，该到吃饭的时间了，他们从布袍里把我拖了出来，我很高兴，他们又赶紧给我戴上了眼罩，我又不高兴了。

　　我被领着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路，来到了一个地方，只听见旁边引路的人大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想上边坐着的应该是当今皇上了，我连忙灵机上前跪倒，大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于是我不经指点的站了起来，前面又放了下来，将高僧的眼罩扯下。是，我旁边的人应道。于是我看见了····

　　有一个老秃头坐在上面，上面不高，只需登上四个台阶便可到，屋里有八根大蛇雕成的大柱，老秃头坐的旁边蹲着两个铜蛤蟆，似在捕虫。蛤蟆旁边立着两个老头，看他们这副样子就知道是传说中的人妖——太监无疑了。大殿下边立着两排武士，都持着板刀，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