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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杀手王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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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放开怀中睡的很熟的爱人；僵硬的蜷缩在床的一角；咬牙忍受着这种没有尽头的痛苦。
直到牙齿咬出血；嘴里满是腥甜的气息；那灵魂被撕扯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疲惫的喘着气；又害怕吵醒身边的人而压抑着自己。
不一会；调整好状态的奇犽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布满伤痕的上身。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莫名的情绪压在心头，让他几乎窒息的不安。
可能是今天会来好几次吧，还是出去比较好。
他想着。拿起床头的衣服往身上套。
“唔……有任务吗？”龙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
“嗯。很快就回来。你继续睡吧。”奇犽冲他笑了笑，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
“……”龙马点点头，闭上眼睛；没几秒又睁开了，瞪着大大的猫眼看着奇犽。
“怎么？”奇犽疑惑的挑眉。
“没什么。”龙马皱了皱眉，“你任务小心点。”
“放心。我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奇犽安抚的笑道。
“嗯……我送你。”说着龙马坐起身，一身红色的印记让奇犽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
“转身！”龙马恼羞成怒。
“ｈａｉ～ｈａｉ～”奇犽用念力压下身体的躁动，眼不见心为静的转过身。
洗漱、吃饭，然后很自然的送别。
当然，还有离别吻。
“那么，我走了。”奇犽望着再熟悉不过的人，却觉得没有看够。就想这样一直看下去。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管。就让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今天快点回来。”压下心里淡淡但挥之不去的不安，龙马强作自然地道。
“嗯。”奇犽点点头，坐上车，司机立刻发动引擎，风驰电掣的离开别墅。
“少爷，要去哪里？”
“……海边吧。”
奇犽让司机先离开了。他并不喜欢外人跟着他。
他盘腿坐在沙滩上，冬天海边很冷，他没有用念，静静地坐着开始冥想。
雪花慢慢飘落，冰冷的感觉从皮肤蔓延到心脏。
不过，刚才来的时候，街上很热闹呢。
今天好像是１２月２４日……似乎是平安夜。
１２月２４日……１２月２４日……１２月２４日……
好像忘记了什么……
１２月２４日……
心头猛地一震，奇犽倏地睁开了眼。
１２月２４日！
龙马的
生日！
居然忘了。奇犽懊恼的拍了一下头，刚想起身回去。
突然——
一股难耐的疼痛涌了上来——
仿佛是长久被压制的疼痛终于在这一刻爆炸了开来一样，带着漆黑的颜色，那种狰狞的痛苦瞬间吞噬了他。
刚站起一半的身体霎那无力的向地面栽去。奇犽眼前一片刺目的雪白，浑身冰冷，似乎流动的血液也被冻僵了。疼痛像雪花一样不断的落到身上，碎裂，扩散到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占据了每一颗细胞。
海边一片死寂，只有呼啸的风声在他耳旁旋绕着挥之不去。
奇犽的双手支撑着地面，用力甩了甩头，想要把眼前一片片黑色的剪影给甩掉。
没有用。没有用。
疼痛越加剧烈。奇犽惊愕的发现他的念能力消失了，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全部力量。
他现在连甩头的动作做起来都很吃力。
鹅毛般的雪花狂烈地在空中旋舞着，随着冰冷的夜风嘶声呐喊，飞舞，坠落……
如此雪白的颜色，却显得那么嘲讽。那么的冰冷。那么的不祥。
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压制住这股源源不断的痛苦……
没有用。没有用。
奇犽死死地咬住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安慰着自己——没事的，奇犽。不是已经扛过了那么多次痛苦了么？这次也一定一样！一会就不痛了……一会就不痛了……没有什么痛苦是不可忍耐的。
龙马……
龙马他还在等你回去……
今天是他的生日。你怎么可以倒在这里？怎么可以在这里被困住？！！
还有人在等你，奇犽。
昏沉的疲倦感袭来，眼前阵阵的发黑。
奇犽尝试着站起来，可是刚吃力的撑起上身，就再次重重的摔了回去。
刻骨铭心的疼痛不断的冲入身体里，像是一个被不断吹气的气球。痛苦累积到一个极点，却没有发泄口，甚至……
更多的痛苦还在不断的出现。
难道……
一股寒气直冲上心头，奇犽只觉得一股微妙的恐惧感攥住了心脏，让他痛的无法呼吸。胸口有苦涩的绝望。
就这样吗？
就这样认输吗？
才不要……才不要！
龙马还在等他啊！龙马还在等他啊！！
仿佛是要冲破身体承受的极限，他开始不顾一切的、疯狂地、绝望地挣扎着——
犹如洪水一般的疼痛冲毁了大坝，一切都崩溃了！
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停止了运作，耳中一阵阵宛若濒临死亡时惨烈尖叫的轰鸣。
那股濒近死
亡的绝望，伴着痛苦，在他的身体里凶残地撕咬着、拉扯着，血肉横飞。那东西破坏着一切，似乎想就此毁了他。
身体僵硬到极致！手指剧烈地抽搐着！胸膛猛地大幅度地起伏！
终于，那些撕扯的痛苦消失了。好像是什么繁重的东西都失去了，奇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感觉，似乎就好像是……
才出生的时候。
人类生命中最始与最终的轻松。
轻松到，心里一片虚无。
轻松到，奇犽的手指缓慢的握成拳，晶莹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打湿了身下的雪地。那闪亮的晶莹，像流星一样，比这洁白无瑕的雪好看无数倍。也蕴含着雪中没有的，深沉如海的感情。
看向天空的眸子带着迟钝和涣散。
漫天的雪花仿佛消失了，有缕缕曙光破空而出，照亮了大地。刺眼的阳光。他好像看到墨绿发色的男孩柔和的浅笑。“答应我，在我身边，不准突然消失不见。如果可以、不……你要用尽全力活下去，不管遇到怎样强大的对手，都要活着回来见我……我等你。”
他在等我……
可是……
可是……
龙马……
对不起……生日快乐……
睫毛缓缓地合上。
血液冷的像是冰水，冻结在血管中，没有流动。
落在手上的雪花冷冷地凝固着没有融化，苍白的肌肤好像和这洁白的雪花同化了。
漫天飞舞的好像都是他们之间的回忆，那些片段散了一地。
【“你的意思是……”
“我想做可以完全接纳你的所有过去和未来的存在。”】
【“我不想你死。”
“我知道。”
“可是你也许就突然死了，还会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知道。”
“我一点也不想你死，我宁愿死的是你要杀的人。”
“……我知道。”】
【“等我回来。我一定回来。”
“……嗯。”
“等我回来。”
“再受伤，就把你丢出去。”
“呵呵，好。一定要等我。”
“罗嗦！”】
【“就算你变得再笨，我也养你这个笨蛋一辈子。你可要陪着我直到我死啊，龙马。”
“不许死！”
“嗯。”】
【“呐，龙马，如果天堂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地狱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那……我还剩下什么？”
“我！”】
【“我只说一遍。我只爱你一个人，龙马。做我的伴侣，我一生的爱人。和我在一起，直
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嗯！我会拿到四大满贯，我会超越臭老爸成为网球界的第一。你要一直看着我的成功。”
“我答应你。我会见证你的成功。你会等我的，对吗？”
“会的……”】
【“奇犽。”
“嗯？”
“以后……住在海边好不好？”
“没问题。”
“我们住在海滨的别墅，养一大片紫色薰衣草，栽一些橘子树，家里只有你、我，还有卡鲁宾。平时打打网球，早上看网球杂志、带卡鲁宾出去散步，中午去薰衣草田那边晒太阳睡午觉，下午去教喜欢网球的小孩子们打球，傍晚散步看落日，晚上一起看电视……我只有在重要比赛时才出赛，其他时间都在家里。你出任务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知道吗？你没失忆的时候，我吻你你大部分时间都会挣扎。抱着你你也常说让我放开。龙马就是龙马，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你。所以，以后也要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改变。你要坚强。有网球陪你，你就不会孤单了。一定要实现你的梦想，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任何人，都不能阻碍你。”
“奇犽……”
“就这一次……不许看……我就哭这一次。”
“……”】
原来不知不觉中……
我们已经有了那么多回忆了啊。
龙马……
龙马……
好不甘心啊！
还没有亲口对你说过呢……
我爱你，龙马。我唯一的爱人。
龙马，我想见你，我想见你，龙马……
我……还不想死……
一点也不想……去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龙马，我想见你……
我想见你……我想见你……我想见你……
雪花静静飘落，那样的宁静。似乎整个世界悄然无声，甚至连呼吸声也没有了。
银发少年几乎与雪融为一体。
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一个黑洞一般的东西，慢慢的将少年吞噬。
一阵风吹过，海边上，什么也没有了。
只剩下雪还在独自不断的摇曳。
落地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米那桑，为什么留言愈来愈少呢？
我是真的很喜欢大家留言的。
所以，求留言~~~~
☆、风雪的挽歌，什么是结局
“青少年；今天是他的葬礼；去不去？”越前南次郎对着紧闭的房门说；眉目间是无奈的担忧。
“……”
“龙马；把房门打开吧。求求你了。你好久都没吃饭了。”伦子趴在房门；眼中的泪光似是随时会掉落。
“……”
“算了；让他一个人呆着吧。”南次郎揽过伤心的妻子；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离开了。
龙马；你迟早要接受这个事实的。
龙马坐在一片黑暗中，失神的望着手中的悠悠球。
老头子刚刚说什么……？
葬礼？谁的？他的？
怎么可能！奇犽没死！奇犽没有死！只是没有找到他而已……怎么可以说他……
说他……死了？
怎么可以……
“你才不会死。”龙马喃喃的道；不知道是在说给谁，“你那么强大，你才不会死。”
我不信！
我不信！！
恍然间，龙马想起了一月前的那一天。
全国大赛结束的不久，他的生日那天。
银发少年笑着对他说，“我走了。”
他在家等他回来，他对他说过的，早点回来。可是他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傍晚。
晨光、夕阳、星星……
他一整天没有回来。
他到处找，就是找不到。
哪里都找不到……
“我是越前龙马，请帮我找一下奇犽。”不得已打电话给奇犽的爸爸。
但是云朗宇威家族倾尽全力地毯式搜寻一个月，什么都没有找到。
奇犽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们说，他死了。
怎么可能……他们根本不知道奇犽有多强——！！
怎么会死呢？他答应自己的！他会回来的！不管遇到多么危险的事情，不管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他都会拼命活下来，回到他身边。他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
他答应自己的。他明明答应过的！
龙马猛地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跑到门口，用力打开房门，冲出了房间，径直向外面冲了出去。
“龙马！龙马！”伦子担心的呼唤被他抛之脑后。
“让他去吧。他现在需要发泄。”南次郎感伤的安抚着妻子，“奇犽曾和我说过，他身体出了问题。这一次突然的消失不见，连云朗宇威家不惜一切代价也找不到，恐怕真的是……”
“为什么就要这样折磨龙马呢？龙马那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开心的笑脸……为什么老天就这么不公平呢！”伦子痛哭失声。
“因为龙马他爱的是一
个不该爱的人。奇犽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的人。”南次郎眯起眼睛，掩住眼中射出的精光。那是他的儿子，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只有在经历过事情之后，龙马才会成长。虽说代价惨重了一些。但是他相信，他的儿子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教堂站了很多人，教士正在诵念经文。全场安静的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和教士的祈祷声。
“砰！”
墨绿发的少年重重推开了大门，发出一声巨响，吓了所有人一跳。
“呼——呼——”少年喘着粗气，扶着膝盖休息了一下，然后向着大厅的棺材走去。
“你——”一个忠心的部下刚想上去把他扯走，默德尔挥手制止了他。
“……”
众人静静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看着他失魂落魄的向着棺木走去。
龙马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他眼中只有那个棺木。
一步。
“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我很强的……那些人是杀不了我的。我干过上万起任务，有灭族的、有杀一个人的……我杀了很多人，多到你数不清。但是，我向你保证，除了不杀我的那个老爸之外，我也不会动你家的人，绝对不会。不用担心我，也不用顾忌我。即使有一天你受不了我这个刽子手，你说出来，我就不会再纠缠你，也仍旧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我……奇犽·揍敌客发誓。”
一步。
“怎么说呢，做杀手的报酬是很可观，但是一部分的原因是我习惯了杀手的身份。我讨厌被家里人逼着杀人，而不是讨厌杀人。还有就是享受游走生死一线时的感觉吧。龙马你不知道吗？做杀手的，是没有明天的。我从来不畏惧死亡。”
一步。
“龙马，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不能也不被允许后退，只能前进再前进，不断的变强，不断的成长，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我从小就生活在死亡里，杀别人、也可能某天被别人杀死。双手沾满鲜血的我……早就没有所谓的放弃可言了。如果我放弃，那才是真正的死亡时刻。相反，如果我一往直前，说不定还可以活到最后。虽然不怎么可能，但是世界上就是有很多可能的……龙马，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不要忘记我、也不要怀念我。把我埋在记忆的最深处，这样就好。你本来不应该接触这种黑暗的东西的，你应该是沐浴在阳光下无忧无虑肆意挥洒青春的少年才对。我不希望把你染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受到什么伤害。这样说，你懂了吗？”
一步。
“就算你变得再笨，我也养你这个笨蛋一辈子。你可
要陪着我直到我死啊，龙马。”
一步。
“我只说一遍。我只爱你一个人，龙马。做我的伴侣，我一生的爱人。和我在一起，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一步。
“知道吗？你没失忆的时候，我吻你你大部分时间都会挣扎。抱着你你也常说让我放开。龙马就是龙马，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你。所以，以后也要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改变。你要坚强。有网球陪你，你就不会孤单了。一定要实现你的梦想，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任何人，都不能阻碍你。”
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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