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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燕姿时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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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小可,去食堂吃个饭。
我说,我已经吃过了,你去吃吧!我在这等你。
爸爸又说,我可不想吃,要不,我们就直接去逛,好吗?
好啊!我微笑着应。
爸爸和我有同样的特点,讨厌逛街,就算逛,速度也极其迅速,通常都是,他看中一件衣服,我去试,试了也不用穿出来给他看,直接说,可以穿,他就去付钱,要不就是我看中一个东西,多翻了几下,他就会说,喜欢吗?喜欢爸爸就去付钱了。哎!哪有一点逛商场的样子。
我们只是把徐家汇给逛了半圈,六百,太平洋,东方商厦,和港汇。变了好多,原来是专门打游戏的太平洋顶层换成了小吃,我喜欢的歌莉娅柜台也换了……有种莫名的淡淡伤感,我以前常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买上10元的游戏硬币,去太平洋顶楼玩一种很暴力的游戏,其实很简单,就是把银币投进机子后,一排的小洞就会在不同时间伸出假的鄂鱼头,或假的螃蟹,你就拼命用锤子打伸出来的头,直到一局结束。
我通常玩完的结果就是,锤子差点被打断掉,但是心里却变的很舒服。以前我是常来这的,就是在我觉得苍白的曲子快让我窒息的时候吧!一锤一锤的锤下去,把心里的怨恨也全锤出来了。
一个半小时,买完了要买的东西,爸爸正准备带我回去,他的手机就响了,他很抱歉的说,小可,爸爸现在有事,我叫司机伯伯送你回去吧!我心里凉凉的,我摇头说,爸爸不用了,我自己再随便看看,等等自己打车回去好了,你有事就先走,没关系的。爸爸眼里闪过一丝不舍,好吧!自己要小心!
一个人逛街的感觉是孤单的,虽然你的身边来来往往很多人,但他们都只是匆匆而过的过客,没人会停下来,没人。
慢慢走,不知不觉走到地铁口,走下去,打卡,进站。找了一个离地铁比较近的座位,看地铁从眼前停停走走,喜欢地铁站里凉凉的感觉。把手抬起来,看到一串数字,记起来是刚才咖啡给我的,我起身,打电话给他,我说,咖啡,我是小可,我现在在徐家汇的地铁站,你来。说完就挂了,不管他来不来,也不管他找不找的到。
我坐在那里,想起阮项的《出地铁》,一篇有点遗憾的文章,蓦的,很多幅画面就在眼前一张一张轮流晃动过去,像一部很悲凉的电视剧,我是一个观众,由始至终都是,他们都是演员,哭啊!闹啊!只是让观众更烦心!
咖啡来了,喘着气坐在我旁边,说,小可,我找了你半小时呢?我说,累了吧?说完就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笑着说说,累的人是我,你怎么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说,我等了你一个小时,头都等累了。咖啡伸出手搂了搂我,说,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可怜兮兮的。我说,是啊,是啊!别人都叫我喵喵。
地铁又在我面前停下来,咖啡突然拉起我的手说,走,小可,我带你坐地铁。他拉着我急匆匆的走进去,进去的时候我不小心踩到一个刚出地铁的人,我紧紧抓着咖啡的手,等着那人用我听不懂的上海话骂我,可是他还没骂我前,我听到咖啡向她道歉了,用的还是我听不懂的上海话。那人也不好再好说什么,丢了一句,你这小姑娘啊,怎么这么没礼貌的呀?我没理她,直直走进去,找一个地方坐。车里的人很少,感觉很舒服。
咖啡又搂着我,我没有推开他,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像很疼我却又离我好远的父亲。
我问咖啡,你是上海人?他笑笑,用上海话说,阿拉上海您,侬不晓得的呀?我撇过脸理直气壮的说,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他梳理梳理我额前的刘海,认真的看着我的脸说,小可,你不快乐,对吗?我有点慌乱低下头,说,没有,我很好。咖啡搂紧我在我耳边轻柔的说,不管怎么样,答应我,你要过得好好的,好吗?我抬头,迎上他的眼眸,他的眼神好温柔,我看见他的眼里流动着一种叫疼惜东西。我缓缓的点头。而他却开心的笑了。
第六章
回不去了(7)
回到房子里的生活,既无聊又舒服,把日期看了看,后天就要回去了,爸爸把我的生活费也给我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
那天后,也就很少看到咖啡,但忘不了的却是他那天的眼神,温柔的眼神,我已经很久没有被那种眼神感动过了。我也不上网,就算上,也不开QQ,我和咖啡,注定是彼此生命中短暂停留的过客,我不相信永恒的东西,瞬间的幸福就够让人回味一辈子了。
因为我是亲眼看着幸福谢幕,再一点点消失,我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
走的那天是上午,阳光明媚,吃完自己人见人怕的早饭,把宝宝狠亲了个够,对爸爸漂亮老婆说了再见,就背着我来时的大背包走了。
上海站,人很多,喧哗的大都市,我要和他说再见了,心里好轻松,她吸引太多人了,却不吸引我,我说过,我根本不适合过富贵的生活,也不适合生活在富贵的城市。
火车快开启的时候,我突然问爸爸,为什么你不把生活费直接寄回来?爸爸用很复杂又有点怜爱的目光看我,捏了捏我的脸,最后用轻松的口吻说,如果不这样,我就见不到我可爱的女儿了。我心一震,眼泪在眼眶里转。
爸爸走了,我走了,火车在开,脑子里的画面又一幅一幅从眼前晃过,晃过一遍,就再也没回来。
回不去了,真的,永远都回不去了!我对自己说!
第六章
让过去的过去(1)
2003年的十二月,我所居住的这座古老的小城依旧没有下雪。我每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拖着臃肿的身体站在公交车站等公交车。在寒冷的天气里跺着脚,偶尔抬头看天空,想象这个小城冰天白雪的样子,心里会有一种隐约的温暖和疼痛。我想,我终于在十八岁的这个花季的时候学会了淡定和平静,学会了用感恩的心态去面对任何让我心痛的往事,学会了微笑着流泪,学会了让过去的事情永远的过去。
一
我一直生活在这个小城。一座江南的古老小城。家住在城市西北角一个有悠久历史的大院子里。这是一个靠着铁路的大院。晚上能听到火车的鸣镝声,好象能把人带到某一个很悠远的地方。
我常常站在自家的小阳台上看远处的火车,然后想起爸爸,想起他笑的样子,再然后莫明的流泪。
儿时的记忆中,爸爸的概念模糊而遥远。从我上学的那一天开始就只记得他来接过我两次。那个时候,我剪了一个很乖巧的娃娃头,满嘴的牙齿坏了一半,晚上睡觉仍旧喜欢含一颗糖,觉得这样连梦里也是甜蜜的。
爸爸喜欢给我盖被子,在他每次出差前的一个晚上,他坐在我的床边说乖女儿,好好睡觉,爸爸很快就回来了。我点点头,安静的睡下去。
这就是我记忆中对爸爸仅存的一点印象。事实上我已经忘了他的样子,忘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远离了我的生命。只是突然的有一天,我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他的影子,包括他身上的味道。我在妈妈的身上读到了一种叫绝望的东西。于是,那一刻,我知道,爸爸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了。
我在一夜之间长大起来。默默的在房间里收拾与爸爸有关的东西,把它全都装进一个大大的纸箱里。我对自己说,我已经把爸爸装进去了,装进去,就不放他出来了。
小女孩的童话没有结局。
二
我叫淼淼。爸爸给取的名字。妈妈说因为爸爸学的是水文地质的所以就给我取了三个水字的淼。“淼淼,淼淼”念起来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所以每次有人问我叫什么的时候,我都会微笑的告诉他,我叫淼淼,三个水字的淼,爸爸给取的名字。他们笑着说,很可爱的名字,看的出来你爸爸很疼你啊。
这时,我的心就开始微微的抽搐。可是却还要扯着嘴角说,应该是吧。
应该是的。可是,可是,可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妈妈说,你小的时候你爸爸可疼你了,连洗澡每次都是他亲自为你洗。那时候我们家住在一个小镇上,什么都没有,你爸爸每次出差就买许多许多营养品回来给你吃。
这时,我的记忆破碎而残缺。只好点点头回答,应该是吧。
应该是的。可是,可是,可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站在阳台上看远处时候,我念着爸爸,我说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会回来吗?会吗?
然后我无语的沉默着,因为我不知道。我想我还小的吧!我应该什么都不知道,那样也许会快乐一点。
第六章
让过去的过去(2)
三
周末的时候,我会沿着轨道慢悠悠的走。那条细细长长的轨道永远是长远没有尽头的样子,把我的思绪无限制的蔓延到全国的各个角落。那里也许会有我要的答案,那里也许会有我的曾经,我美好美丽的童年岁月,而不是现在的破碎和迷惘的惨淡。
我在这样的行走中寻找记忆中被遗忘的事物,寻找我期待的身影,寻找我熟悉的气味,寻找也许永远也找不到的另一种东西。那或许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被磨灭了的空壳的美丽岁月。
我在想,是不是曾经,爸爸也曾坐在这条铁轨的火车上,载着他的梦想远行,载着他满身的才华志向和抱负去了一个繁华喧嚣的大都市。
那个大都市改变了爸爸的命运,改变了妈妈的人生和我的幸福。留给我一个只能用忧伤和眼泪来填补这其中空缺的苍白岁月。
这也许就是世间的造化弄人,这也许就是世间存在的无情和残酷。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能理解我能驾驭和改变的,我只能去默默的接受它,渐渐的习惯它施加给我的沉重。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四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坐上了载爸爸去那坐城市的火车。因为我给妈妈说,我想爸爸了,我必须把他找回来,把他找回来还我一个完整的童年。妈妈说,你怎么还和一个孩子一样的长不大呢?我摇摇头,依旧重复着那句话,我说,我要把爸爸找回来,也必须把他找回来。
于是,我随着人流被塞进了一列绿皮车厢的火车。坐在座位上,透过车窗的玻璃,我看到妈妈在对我招手,那是一个美丽而有富贵相的女人,端庄贤惠的样子。除了眼里的无奈和绝望几乎什么也没留下。那一刻,我想到了残忍。
从火车站下车,我随着人流走,脚下的步伐沉重而又悲哀。我的心情杂乱不堪,我在想,我见到爸爸的时候我第一句会和他说什么,我会说,爸爸,我很想你。爸爸,和我一起回家。爸爸,我和妈妈等了你很久了。爸爸……
可是当我真正看到爸爸的时候,我一句话也没说,我只是很认真的盯着他看,一遍又一遍。像小时候收拾纸箱时那样对自己说,淼淼,你看,这就是你的爸爸,这就是从你九岁那年就离开你的爸爸,这就是你想了近十年的爸爸。
爸爸把我带到了他的家,他的家里有他的妻子和儿子。可爱的孩子在客厅的地上爬着,无暇的眼眸肆无忌惮的看着这个世界。
我讨厌我自己现在的身份,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局外人。我的爸爸,我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点记忆中的样子,我攒了那么多年的话没有一句可以说的出口,没有一句有必要说出口,因为答案已经摆在我的面前,我只能无言以对。
我发现,爸爸的妻子对继母这个角色做的非常的到位。电视上所有恶毒继母的伎俩都在她的身上很好的体现了出来,就连我拿着水杯站在客厅的窗户上向外看她都要说我故意开窗想让她儿子感冒。
于是我给了她一个撵我走的机会,我把手上的水杯狠狠的摔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四分五裂的破碎的声音荡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着一个结局,我希望的结局是爸爸能站在我这边,为这个他十年都没关爱过的女儿袒护。可是,结局是这样的,我被迫被塞进了回去的绿皮车厢,没有选择的余地。
透过车窗,和来时一样往外看,只看到爸爸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我终于放声痛哭起来。
我的爸爸就这样的死在我的生命里。在人群中,在时间里,渐渐的死去,死在我仅存的记忆片段里。
我想起妈妈绝望的眼神里永远的无奈和苍凉终于还是泪流满面,泪流满面。
小女孩的童话已经有了一个结局,那就是:在时间的洪流中接受死亡的现实,在死亡的现实中淹没悲痛的绝望,在悲痛的绝望中恢复平静和淡定。
尾
现在我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面容苍白嘴唇干裂一直行走在路上的孩子。扎高高的马尾辫穿宽大温暖的衣服走在小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每个月买一张公交车的月卡坐车上学,会写很多美丽阴郁的文字在网络上和朋友们一起分享。和妈妈平静幸福的生活在这座安宁的小城。
在两年前改了名字叫张芸欣,是妈妈给取的,什么含义也没有,只是觉得好听。如果现在有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会告诉他我叫张芸欣,妈妈给取的名字,什么含义也没有,只觉得好听。
而那曾经的曾经,都已经在两年前一起被我装到儿时的那个箱子里丢掉了。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
现在的我,叫张芸欣,十八岁,高三。过平静淡定的生活。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
第七章
魔镜(1)
邓瑀,1986年9月出生于湖南长沙。学过十年画,最后放弃,然后写作。生性隐忍乐观,潜行于游戏、音乐、电影之中,以后想做游戏剧本创作。极少参与任何组织比赛,只写自己热爱的生活,热衷臆想的故事。作品发表在《花溪》、《白桦林》、《小作家》、《中国校园文学》、《漫友Story100》等杂志上。喜欢郑渊洁的童话,还有希区柯克的悬念小说。写字于我来说只是一种发泄,而保持写作的状态是我的一种爱好。
1
每天。我都看见他平静的脸庞。轮廓深刻的映在我的脑海里。眉尖凝着点点霸气,潮湿的,深邃的双眸,但是却似乎空洞无比的在我面前。如此精致,如此深刻的一张脸。
高越,你说,我在哪见过他呢?
高越不说话。痴痴的看着我,我微笑起来总是一种缥缈的感觉,高越曾经这么说过。他说我的微笑象我一样虚无,我是虚无的吗?我问他,他没有说话。然后我还是朝男人的脸看去,他的样子如此熟悉,一颦一笑都如此熟悉,他好像是相识的人,冥冥中注定着相见的人。
高越,他,会不会是我前世的恋人?
我又转头问高越。高越终于抬起头看我了,紫颜,你没有前世,你活着本身就是偿还你前世的债,前世的无法赎清的孽。
高越,我不懂。没有前世,又为什么替前世还债?
高越捋起我的额发,然后指尖顺着额头划至脸颊,轻柔的。
紫颜,你不需要明白。你就这么看着他吧,直到他老去,直到你老去。直到你可以忘记这个男人的容颜,他的一颦一笑,他的眉尖凝着的霸气。
忘记他,这才算是完结。
2
我依旧每天可以看见那个男人。我在一个咫尺的距离看着他,依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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