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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燕姿时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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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它永远都不要回来。 

  如果一个人有这样的志愿,老天会给他勇气应付一切的。 

  “如果一个人有这样的志愿,老天会给他勇气应付一切的。”我默默的,反复念着这句话。未央、未央、未央。如今你身在何方? 

  森林中将要举行一场脚踏车比赛,最终的获胜者会成为大家心中的英雄。 

  “嘿,未央,你怎么不去试试?”有人揶揄道,“说不定你能够‘飞’到所有人前面去呢!” 

  未央拥抱着他的脚踏车,下巴搁在车座上,什么也不说。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来自远方的召唤。他无法得知那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细响,万籁俱寂的四周唯有那听不见的呼喊,清晰的缭绕在耳边。“那是我失去的记忆吗?”他百思不得其解。“抑或那是某个人的期冀?”他想得头都痛了,可是仍然看不到未来。究竟,什么才是明天? 

  未央最终决定参加那个比赛。 

  哨子吹响了,未央在那一声震动中看到了所有从前看不到的。季都又回到他的身边。他们的灵魂又注入在那破旧的脚踏车上。于是它恢复了生命,带动未央飞翔到了前方。他将其他人远远的甩在后面,一个人冲到了森林浓密的树木中,朝森林那头奔去。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了。以至于他们以为他肯定是第一名。 

  但是直到比赛结束,也没有人看见他从森林中出来;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到了哪里;或许,有些人猜想,是季都——那只想象中的猫带走了他。 

  我找到了一年前关于那个热带国家的所有报道。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油印字,因为时间的白云苍狗而留下淡淡的印迹。从剩余的油墨味中,我终于看到了那篇报道: 

  “……来自Y国的自行车选手在比赛开始时便已一马当先……这次的冠军非他莫属……在过一道简单的沟堑时,出乎所有人意料……他飞上了天,高高的跃向了云霄……自行车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脑勺……当场死亡……” 

  那一条笔直蔓延下去的公路,在清晨的蒙蒙雾气下,褪了色,淡淡的闪着带着点湿气的金属色彩,昏黄的、深蓝的,呼吸进胸腔便仿佛那片森林中的绿色泡沫,浸在快乐中,被人尽情享用。我站在太阳与月亮的交界处,从心底激荡出前所未有的坚信。也许,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到了尽头,就是季都与未央相见的地方。那片梦开始的源头。 

  我郑重的踏上了车,扶好了龙头。开始,只是用脚慢慢的滑着;但是过不了多久,我却像着了魔一样,如同鸢鹰般扇动着身后的双翼,俯下身来熟练的驶向前;身畔有欢歌笑语盈盈传来,淡黄色的光环圈在那上方。初升的光芒透过无数浮尘来到我面前,揉溺着我的眼。万籁俱寂,唯余我一人茕茕孑立。可是欢笑声仍然不止,我扭过头来,因为阳光的照射而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是天使吗?我抬头看。唯美的脸庞贴上来,哼着天堂的歌曲: 

  我们手拉着手/翻过高山/越过海洋/跨过沙漠/掠过城市/我们的王子从遥远的地方跋山涉水/要来拯救/我们牵着各自的手/大声呼喊彼此的名字/可爱的人儿/幸福的一天即将来临/我们不再是孤单一人 

  是未央,一定是他,他将我搂在怀中,带着我和我们的脚踏车一同飞翔,飞得又高又远,自由的飞翔。 

  在天与地之间翱翔,在生与死面前徜徉。穿过梦与现实,越过空间与时间,无所不在。 

  像脚踏车那样飞翔。 

第三章
地下铁

  “天使在地下铁入口向我招手的那一年/我的眼睛渐渐看不见了……” 
  ——几米《地下铁》 

  汽车开过狭长的、两边排满了落叶松的小道,路过无锡那青灰色、一望无垠的太湖。那时,正好风在撒播丝丝细雨。我坐在开足了冷气的大巴里,盯着玻璃窗上弯弯曲曲雨点的痕迹,然后不断地问自己:我的终点站究竟在哪里? 

  跃向地面的那一瞬间,八月的上海开始飘起小雨,冰冰凉凉的,紧贴在我的脸上,沁入我的心扉。我于是带着这些小精灵,穿过拥挤着人群的潮湿马路,来到了地下铁的入口处。从身后吹来的风,不停地鼓动着我的衣裳。我呆立着,恍惚着,仿佛在电梯的尽头,看见了天使。忙碌的男人、女人,匆匆掠过我面前。终于,我回过身来,拎着包,踏上了第一级台阶,任凭电梯带我走。 

  刷了卡,在候车室里等待下一班地铁的到来。 

  我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那里,蓦然看见急啸驶来的某列地铁,在短暂的歇息后,又掸掸满载了的车厢上的雨水,奔驰而去。宁静的候车室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乘客而暂时喧哗起来,之后,又缓缓恢复原来的空寂。 

  我坐上了属于我的那班列车。车的终点时我的目的地。 

  坐在我右边的是一个理着平头,大学生模样的干净男孩。他黑色的T恤和鼓囊囊的书包沾了些水珠,长柄的黑伞就斜斜地倚着栏杆。或许是因为疲倦,一上车,他便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温柔的灯光照着他棕色的皮肤,他的袖子擦着我的手臂。我想,他可能是坐车去上学,也可能是放学回家,因为路途遥远,便恬静地睡了一觉。不管他将要去哪里,他总会知道自己应该在哪一站下车,也会知道车的下一站在哪里。 

  满车厢的人在黄色的氛围里做着自己的事,有些在打瞌睡,有些在窃窃私语的聊着天,有些在安安静静的看报纸。卖报纸的小贩穿梭在每班列车的每一节车厢里,也不大声吆喝,只是随便经过某些人的身边,就可能已经做成了一笔生意。当车到了终点,他们便登上另一列车,似乎漫无目的地地汲取他们的工作。他们清楚自己最终应该在哪里落脚,哪里又是家。 

  车钻进了一条长长的黑暗隧道。我紧盯着对面的车窗外,偶尔闪过一两盏小小的射灯,与车内淡黄的背景互相辉映。隧道似乎很长,开了很久也没有露出地面,列车仿佛要把整一车的人,都带向不可遥知的未来。 

  终于,车到站了。人们一窝蜂地涌出站,一刻也不悠闲,快步踩着电梯走了。我不紧不慢地跟着人潮向外走,到了地面。此刻,雨已经止住了,唯剩下冷清的风。我趟过凹凸不平的一洼洼浅水,径自站在十字路口处往四周张望。每一条路都有我看不见的那一端,每条路都通往我未知的陌生地方。我现在在哪里?我究竟要去哪里? 

  当时我一定是带着一脸茫然的表情,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招呼到一辆出租车的。而它是否能顺利把我载到我要去的地方?对于这一点,我半信半疑。有一句话,“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而前方的旅途,是不舛也是不可改变的。有可能一场交通事故,一次塞车,一段道路修建,就会被迫改变行程,从另一条岔路出发。虽然最后到达的都是同一个终点,但是走过的路不相同,看到的风景就不同,得到的感触也就不同了。 

  当华灯初放的夜晚来临时,我徜徉在繁华热闹的南京路。街道两旁有各种各样的高楼大厦,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与天上黑幕里的明星相衬着,交织成绚丽夺目的光彩,照耀在我身边每一个人的眸子里。 

  就在那之前,我仍在彷徨着,仍在为我莫测的未来命运担忧。但当人们的眼睛里重新出现了另一个世界时,我倏地释怀了。正像这世上大多数人一样,他们每天都很忙碌,为工作,为学习,可他们丝毫没有去想到底哪里才是归宿,什么才是结局。其实,的确没有这个必要,每一个人只要好好地珍惜今天的一切,好好的享受眼前的幸福,好好的把握将会失去或将会得到的东西。只要这样去做,那么将来对我们来说,又会有什么遗憾呢? 

  我坐在地下铁里,看着眼前的人一群群地来,又一群群地走,他们好像不知疲倦地登上一列又一列车,驶向一个又一个地方,重复一天又一天。昨天是历史,明天是个谜,而今天,是份礼物。它既然被赋予给人,就是要每个人小心翼翼地携着它上路。不管前途会在哪里中止,会有怎样的崎岖,只要坚信不移地用心走下去,每一道风景都能成为最后的终点。 

  因为,任何路程都是最令人心悸的。 

  后记:在上海,我下榻的宾馆就在火车站附近。地铁轨经过路前。清晨起床以后,我端着一杯大麦茶,站在6层高的楼上,透过明亮的落地大玻璃窗俯视这一切。热茶带着一股咖啡的香气袅袅腾起。在我深呼吸的片刻,就会有一条银白色的粗线飞快沿着铁轨划走。列车一班班过,日子也一天天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世界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为了从前,我们更要好好过将来的每一天。 

  所有的日子其实都是一样的。 

第三章
花殇(1)

  苏文骑着马,远远落在季都身后。孟夏的正午艳阳高照,道旁又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可供遮蔽,于是阳光灼烧着地面,一团团白茫茫的热气氤氲在空中,耀眼的模糊住了视线。渐渐的,季都的黄色长衫与沙尘混为一体,越来越远,苏文都快看不见他身处何方了。若是在这前村不着后店的道上失了方向,人生地不熟的,想必很难再出去了。这样想着,他不得不放松缰绳,扬鞭一击。马一路小跑,又追了上去。骢骏扬起的片片黄沙卷席在身后,夹杂着水沸腾的味道,而尘埃被击起来戏嬉在发间,将缕缕乌丝镀成了棕黄,干燥的热浪带着杀气扑面而来。与季都并辔而骑的苏文不自觉扣紧了腰间的佩剑,掌心刚好圈住了剑鞘上那颗淡紫色的宝石。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么? 

  “还有多久才到呢?”他随口问问,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无语的尴尬气氛。然而季都依旧默默不言,只是对他侧目。幸而他早已习惯季都那不同于常人的性格,微微一笑便不再做声了。 

  尽管只是自己的一个随从,但是这么些年以来,季都从不露出半点低人一等的阿谀奉承。不只经常忽视苏文予他的职务,即使是在朝觐天子时,他也都是漫不经心的;不会讨好上属,不屑与世人苟同,说话又直来直往,——也只有苏文这样的好好先生才会接受他、忍耐他、提拔他在身边。不过,话又说归来,虽然季都不太多言语,说出来的话却也中肯。像这一次遭弹劾,也是因了他的寡淡,苏文才丝毫不惊的听从他“何苦被这劳什子虚名给绊住了脚”的话,索性辞了官,仅仅低调的收拾好细软,便独自两人迢迢的踏上了旅程。路上的艰辛自是不在话下,然看不清的前方,才是最最不可预知的变数。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碧落镇。正值日落黄昏,街上的人马仍然络绎不绝,喧哗声、叫嚣声,止也止不住。在朝野上待久了,忽然间身处一大群陌生老百姓之中,苏文拘谨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的看着。待到季都又是问路、又是找店家,将一切都打理好了,这才回身正正经经的要他沐浴更衣。长途的跋涉和成日的炎热,即使再怎么水土不服,苏文还是很快就睡着了。迷糊中,他闻到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幽香,浓重却不易觉察。 

  本来他们只是在碧落镇停留一天的,奈何苏文身体不适,便多住了两日。岂知他虚弱的体质竟无法承受这般酷暑。两日很快变成了五日,再得片刻,便又延长下去,蓦的掐指一算,已然过了小半月。 

  在这期间,季都每天总会外出个大半时日,留下苏文独自一人卧床静养。这样的无所事事,使苏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自小在江南长大,幼时博览群书,才华横溢,少年有成,十九岁便踏上官仕之途,与皇上共商国是,多少人盼一辈子也盼不来,他却不会把握,七年里,竟是被贬三次,最后还流落他乡独受病痛折磨——细细想来,苏文也自觉好笑:他本是自幼习武,怎么说也颇有些内功根基,今次却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风寒给缠上了、纵使用功抵御也是徒然。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么?他无奈的摇摇头,把手抵在配剑上紧紧握着。不过,这又何妨呢?他想,就算是免去了官职,那又如何?这个朝代,这个天下,至少这个镇子,并没有因为他而改变什么。 

  季都又不知去了哪里,苏文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夏日清晨的空气从洞开的外面涌进来,舔着斑驳的窗棂,游走在凹凸不整的木板地上,发出腐朽的年代久远的气息。但那气息中又妖娆着让人觉得慵懒的味道。 

  出去走走吧。他考虑着。某处暗涌的香气又丝丝钻入他鼻腔中,他一个激灵,推开房门,行了去,出到外面。 

  镇子像很狭的一条长带,依附着静静的阴水,一起在时间里流淌。苏文纵马奔驰在河岸边,看安宁的城镇在这里自生自灭。菜贩子挑着一篮青翠欲滴的新鲜植物等候买主的讨价还价,货郎吆喝着摆弄拨浪鼓招摇过市,也有捏各种糖人的手艺人、只要一出现便会吸引一大帮小孩。而当铺、药店、酒家……无一不所有,真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白天的时候,这里熙熙攘攘吵成一大片,然而寂静下来,便只是平淡的男耕女织,遵循千万年来最原始的方式。在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巨蠹的腐败,没有外族的侵略,百姓就这样安居乐业。不同于临安城夜不能寐的繁华,碧落镇的鄙陋是一种包容的朴素,那是与苏文以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轨道:一边是鸡犬相闻的街衢里坊,另一边却是飞黄腾达的青云之路。然那些许路的尽头,各是什么归宿?又或许这些、本来就只是殊途同归呢。苏文忍不住的想。在这里待上五年、十年,他兴许也会变得同他们一样了吧? 

  觅着幽幽的香气,他渐渐走出了镇子,七拐八绕的来到人烟稀少的某处。不远,白砖陋室光明正大的躲在琳琅玄目的葳蕤当中,幽香愈发浓郁了,夹杂着诡异的气息。他隐隐听见风声呼啸,于是轻轻在甜气中笑开了。 

  转过弯,没有树木的遮蔽,视野更加开阔了。可他却紧紧拽着缰绳,错愕在路上—— 

第三章
花殇(2)

  脚下,眩目的紫色一直铺到看不见的天边,磅礴的气味便是从这里孕酿出来的。花香一浪滚着一浪,雍容的簇拥过来,将一切包围在其中。就在那其中,一袭黄色身影舞动在漫天飞扬的空中。雪亮的长剑在他手里,往半空划开道口子,一炸响,竟硬生生将凌厉的风劈成两段,一半从刃下脱逃开,湮灭在衣袖飘飘间;剩下的那一注,却顺着剑势挥洒开来、散落到花丛之中,激起浮花浪蕊千层起,风一吹,便四下里惊艳。黄色的衣袂什么也没察觉,仍痴痴专注于他的剑法之中:腾起一跃,凌空刺向飞散的花瓣,只是那么倏忽间的闪亮而已。那么快的闪亮,晃得人心惊胆战,仿佛所有的动作都没发生过一样;然而直棱棱的丝茸却立即纷纷扬扬爆炸开来,悄无声息的,就已经落英缤纷了。天地间,动容着细小的紫色。 
  苏文怔怔的看着,忘记了喝彩。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那个人,是属于那个叫做江湖的地方的。他和他,不是一样的。那般的一骑绝尘笑傲九天,是他做不到、也从没有想过、从不敢去想的潇洒!苏文触到了腰间的配剑。他将手指放上去,轻轻的压着。 

  他的剑,能够舞成如此的行云流水吗? 

  其时,季都优雅的收回长剑,负手立在那里。他的影子被蓝天白云剔除得干干净净,于是只剩下风,卷起飞絮落花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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