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恋寻找李芮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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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喜欢？”女老师又问了一遍。

　　“嗯。”芮恩答。

　　“我叫郑贤珍，如果你想学跳舞，可以来找我，我愿意教你的，而且我提供的是免费教学。”贤珍老师双手搭在芮恩的肩膀上，说道。

　　芮恩心里很矛盾，她想帮外婆干多点活儿，外婆便不至于那么累了。芮恩想到这，转身逃走，她怕女老师追过来，没有径直跑回家，而是跑到了贤赫那里。不知道为何，在心里复杂时，她很想见到贤赫。贤赫在帮低年级的小朋友做纸飞机，纸船。芮恩走了过去，蹲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怎么了？”贤赫知道芮恩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着急地问。

　　“贤赫，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有一个机会，可以圆你小小的一个梦，你会去做吗？”芮恩睁着大眼睛，问道。

　　“当然了，我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型的人，只要能圆我的梦，我是一定会去做的。”贤赫知道芮恩问的是这类问题，觉得好奇极了。

　　“那如果你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干那么多事，那怎么办呢？”芮恩拔着小草，抬头问。

　　“时间是挤出来的，就努力一点罗。”贤赫笑着说。

　　“原来是这样……”芮恩似乎明白了什么。

　　贤赫把纸飞机抛出去，说：“就像这只飞机，如果它折得好，它飞得比任何一只都远。如果怕阻碍，不敢飞的飞机，才是最失败的。”

　　芮恩跑了回去，帮外婆把大蒜剥完，又折回那个教室。郑贤珍看到芮恩，很开心地把她叫了进去。芮恩融入到这个小集体中，同学们对她很热情。她对舞蹈一点也不懂，基础动作都不会。贤珍把她领进里屋，教她最简单的步法。贤珍觉得眼前这个人儿是可以培养的，虽然她现在什么都不会，但她身体的柔软度是其他人比不上的。

　　芮恩进了里屋，呆呆地站在那里，除了好奇就是害怕了。她看到了未曾看到过的大镜子，还有窗台上那几盆没见过的花。这个教室很阴暗，偶尔有几米阳光投射进来，被窗帘挡住，透不进来，只有停留在窗外。窗上的那几盆花好漂亮，芮恩看呆了。她回头问了问贤珍老师：“这是什么花？”

　　“我也不清楚，在对岸摘的。我爷爷最喜欢这种花了，所以家里种了很多，一盆又一盆。我来这里，发现对岸也有这种花，我爷爷给它取了名字，叫暗香。”贤珍把厚重的外衣脱了，挂在旁边。

　　芮恩嗅了嗅，好香。她在想世间怎么有这么美的野花，生长在荒地里，风吹雨淋，也能开得如此灿烂。白色的花瓣底下有一颗小小的类似珍珠的小颗粒在发光，藏在下面，很难看到，可是细心的芮恩却发现了它。芮恩把这种花的香味吸入身体里，舍不得把它呼出来。

　　贤珍知道这个小女孩喜欢这盆花，奇怪的是，第一次见面时，贤珍就觉得这个小女孩长得好像她梦里的那个小女孩。贤珍教完芮恩一系列基本动作后，便叫芮恩自已练习。芮恩很聪明，一下子便能掌握。她看着那盆花，一直傻笑着。贤珍再次进来时，发现芮恩认真地在跳，心里也很欣慰。

　　芮恩问：“老师，这个姿势对吗？”

　　“叫我贤珍姐吧。对了，只要稍微低一点就行了。”贤珍姐走了过去，帮芮恩把身子压得更低。

　　芮恩的话很少，抬头看着贤珍，又不敢直视，低下头来。

　　“芮恩，行了，你做得很好，起来吧。”贤珍拿了一杯水，递给芮恩。

　　芮恩忍不住问贤珍姐教同学们的是什么样的舞蹈。贤珍笑了笑说：“以前，老师教的时候说过，这叫孔雀舞。孔雀舞是傣族具有代表性的一种民间舞蹈，傣族人认为孔雀美丽，善良，是吉祥的象征。”

　　芮恩不知道傣族人的外表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但是她知道了孔雀是一种吉祥的动物，是很珍贵的。那时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天真是她所特有的。

　　夜色来了，贤珍送芮恩回家。路上，贤珍不停地摇晃着，怕芮恩睡着。这么冷的天一睡着，就会感冒的。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在背自已的一个小妹妹。她给芮恩讲故事，讲得很生动。芮恩很累，趴在背上，一直想睡，可是听了故事，又忍不住笑起来。贤珍给她讲小女孩上山的故事，说山上有老虎。芮恩会反驳说老虎被武松打光了，怎么还会有老虎呢？贤珍忍不住笑出声来。

　　外婆抱了芮恩，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盖上被子。

　　贤珍看到外婆那一刹那，呆住了。好熟悉的眼神，可是忘了在哪里看到过。她坐着喝水，外婆从里屋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贤珍身上，说是天气冷，回去冻着可不好。贤珍披上那件衣服，喝了口水，走进里屋，看到睡着的芮恩，对外婆说：“其实芮恩很有天赋的。”

　　“嗯，这孩子很聪明。”外婆摸索着点了灯，她怕芮恩半夜醒了，见不着她，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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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现
上完课，芮恩便急忙收拾书包。小怀很疑惑，以为芮恩又种了其它的蔬菜，回家摘菜去。小怀一直叫芮恩别这么拼，怕她拼出病来。可是芮恩不听，很努力地干活。小怀这次又以为芮恩冲回家干田活，赶紧拉住她的手。芮恩惊奇于小怀这样的举动，叫小怀松开手。

　　“不松，就不松，死也不松。”小怀整个身子的力气集聚于双手，把芮恩扯得紧紧的。

　　“你怎么了？”芮恩把书包背上，扯住的左手动也动不了。她用右脚勾住椅子，整个人向外倾。

　　“我要跟你一起回家。”小怀大声嚷嚷，整个人抱着芮恩不肯放手。

　　“我不回家。”芮恩吐了一口气，说道。

　　“那你去哪？”小怀跳了起来，问道。

　　“去贤珍老师那。”

　　“你去那跳舞吗？”小怀也知道贤珍老师办了一个舞蹈班，她早就想去报名了。可是当跟妈谈到去报名时，妈的脸色就变了，说了跳舞没前途，她也没敢去。

　　“嗯。”芮恩走了几步，小怀跟在后头。

　　“那我也去，行吗？”

　　“当然行了，贤珍老师人很好的。”芮恩回过头，笑了。

　　“太好了。”小怀兴奋得不知如何形容，跳到椅子上，使劲地摇晃。

　　小怀拉着芮恩不放，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芮恩却觉得小怀的举动很反常，看着她的表情，挺搞笑的。芮恩把东西放在教室的桌子上，进了贤珍屋里。很多同学已经在那里集合了，芮恩和小怀也挤到中间。小怀东张西望，推了一下芮恩。

　　“我看到一个新脸孔哦。”贤珍老师笑了，把双手放在小怀的肩膀上。小怀的脸刷地红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小怀双手合十。

　　“呵呵，当然可以了，同学们，你们说可不可以？”贤珍把小怀的书包拿到旁边的桌子上。

　　“可以。”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

　　小怀做了一下热身动作，便累得不得了。坐在地上起不来了，一直喊着好累。贤珍没看到，芮恩把小怀拉了起来，小怀又倒了下去。小怀看着芮恩，用手摸了摸自已的脑袋，又把芮恩一起拉到地面上。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同学们让了一个空位给她们。她们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芮恩又被贤珍领到了屋里，贤珍为芮恩介绍孔雀舞的基本动作。贤珍示范了一遍，芮恩看呆了。贤珍为芮恩示范的是孔雀的拖翅，展翅，抖翅。芮恩看不懂，想问贤珍姐。

　　“贤珍老师，外面有人找你。”一个同学走了进来，叫贤珍。

　　“谁？”贤珍把外衣披上，出去了。

　　“你弟弟。”那个同学说完，便跑出去了。

　　“姐。”贤赫敲了敲窗户，便从窗户那边爬了进来。他看到芮恩时，惊呆了，他不知道芮恩在学跳舞。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城里？她叫芮恩。”贤珍把小弟领到芮恩面前。

　　“你好。”贤赫握了一下芮恩的手，说，“没事就来找姐罗，我可能再过一个月就得走了。”

　　“你好。”芮恩不知道贤赫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她，不过既然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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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祖屋
祖屋　　　　文　/　心也能流出泉水　　

　　
　　芮恩退了下去，什么话都不说，走到外屋去了。小怀正在门口，不小心撞上芮恩，小怀疼得受不了，却不敢大声叫，她想听听贤赫跟贤珍姐在聊些什么。芮恩想拉走小怀，小怀抱着柱子，不肯走。

　　“你干嘛？”芮恩走了过来，贴着柱子问。

　　“我要听听他们讲什么。”小怀皱着眉头，小声对芮恩说。

　　“听得到吗？”芮恩笑了笑，问道。

　　“听不到。”小怀很不甘心地回答。

　　“那你还抱着？”芮恩拉了拉小怀。

　　“可以近距离接近他们，就可以猜到他们在说什么。”小怀抱紧柱子，任芮恩怎么拉，都离不开那根柱子，好像粘住了。

　　“是吗？这么神奇。”芮恩开始怀疑小怀有第六感了，想到此，不免暗暗高兴起来。

　　“还好啦。”小怀从柱子上跳了下来，比了一个女侠的姿势，便头也不回地跑回去练习。

　　“怎么又这么努力了？”芮恩把一张桌子移开，坐在上面。现在是休息时间，芮恩练习得太累了，什么都不能想。

　　“这你就不懂了，要在贤珍老师和贤赫哥前好好表现一下才行。”小怀翻了个跟斗。

　　“这样？杂技吧？”芮恩从桌子上跳下来，拉了拉小怀，怕她扭伤，问道。

　　“是么？呵呵，我妈说我学杂技比学跳舞还来得快一点，看来我很有潜力哦。”小怀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在那里翻。

　　芮恩无语，躲在一旁，怕被她撞到。贤赫刚好出来了，他从小怀和芮恩旁边经过，一句话也没说。芮恩觉得他很陌生，小怀更是难以理解。贤赫走了一会儿，又折回来，探出脑袋，说：“姐叫你俩今晚到我们家吃饭。”

　　芮恩本来不打算去的，被小怀左扯右扯，左拉右拉，拖着去了。进了贤赫家门，一看就知道不是小户人家。屋顶上刻着精致的雕花，旁边还有一些看不清的动物镶在旁边。大门旁还有两个石鼓，竖放着。她俩甚至不敢走进去，怕走错门，被轰了出来。正巧贤赫出来拿点东西，看到她俩，高兴地招呼她们进屋。小怀先是探出脑袋，后面跟着芮恩，发现没有敌人后，便转移阵地。贤赫被她俩这种举动吓呆了，也觉得好笑极了。

　　做饭的是贤珍姐，贤赫说姐姐一般都是住在教室那边，好不容易才回这边吃饭。小怀和芮恩快无法呼吸了，长长的桌子，坐满了人。贤赫介绍，是外公，外婆，大舅舅，大舅妈，二舅舅，二舅妈，三舅舅，三舅妈，四舅舅，四舅妈5个表妹，3个表弟，3个表姐，1个表哥，刚介绍完，小怀和芮恩当场傻眼，叫完全部人时，饭已经凉了。看了看桌上，还有一席菜。刚拿起筷子夹时，一会儿的功夫，什么菜都没有了。贤赫不好意思地说：“在我们家吃饭讲究的是速度。”

　　那天夜里，有两个猪头翻到人家地里偷蕃薯。又在河边烤了吃，烫得手一直抖。

　　

14　迷失
小怀，芮恩在教室里上课。贤赫敲了敲窗户，小怀看到了，推了推芮恩。芮恩回头之际，老师把手上的书放在桌上，戴了眼镜，往窗户看去，什么也没有。芮恩也没什么看到，急忙回头。老师摇了摇头，继续讲语文课。贤赫见她俩没反应，便从窗户旁转移到教室门后面。他悄无声息地打开教室门，小心地叫：“李芮恩。”芮恩看到贤赫时，贤赫正好向她招手。小怀拉了拉芮恩的手，示意芮恩出去，可芮恩没有那个胆子，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小怀把书都收进书包里，背着书包，弯着身子，从后门逃走了。老师回头时，小怀恰好出了教室。芮恩把书放进抽屉里，拿起书包，欲走又不敢。贤赫探出脑袋，叫着芮恩。芮恩以飞快的速度溜了出去，出了教室门，贤赫和小怀站在那里，朝她挥手。小胖知道她俩已经跑了，却没有向老师打小报告。旁边有一个同学小猪叫道：“老大，她俩有小辫子，你干嘛不抓？”

　　“你小子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我说怎么着就怎么着，要你管。”小胖把书盖在脸上，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旁边那小子搔了搔脑袋，怎么也不能理解。他推了推另一个同学克儿，说：“你说老大是怎么了？”

　　“为情所困。”克儿把书往这边扔了过来，小猪刚好接到。

　　“为情所困？是什么东西来着？”小猪又搔了搔脑袋。

　　“这么笨。”克儿不理小猪，把桌上的几本书扔到小猪身上，小猪接得挺高兴的，一本又一本，笑着笑着，露出了大门牙。

　　小怀走在前面，芮恩和贤赫走在后面。小怀不时地回头，想看看他俩的表情，心里什么滋味都不是。小怀知道贤赫不会喜欢自已，可是又情不自禁回头张望。明知道贤赫喜欢的是李芮恩，却不由自主地喜欢贤赫。

　　“去哪？”芮恩问贤赫。今天，芮恩一身的白色装扮，虽然很朴素，却显得很大方。芮恩很害怕这次无目的之旅，每一次和贤赫，小怀出来玩，总会惹祸。她怕外婆会担心，怕太晚又回不去。

　　“待会你就知道了。”贤赫把东西拿给芮恩看，芮恩睁大了眼睛。袋子里面有很多硬纸片，写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名。芮恩十分好奇，抬头看了看贤赫，贤赫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微笑地看着芮恩。

　　“嗯。”芮恩不敢再问，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一探究竟。芮恩把鞋带绑紧，这是外婆缝给她的一双鞋，她喜欢穿着它奔跑。贤赫蹲下身子，帮芮恩绑鞋带。小怀看在眼里，低头一看，自已的鞋带也松了，却没有人帮自己绑，心里不免有一丝难过。

　　到达目的地时，看到了贤珍姐。她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头上绑着两根大辫子，用红色的蝴蝶结系着。她看到他们三人，高兴地领着一群低年级的学生往这边走来。那群学生有的不愿意走，硬拉着贤珍姐的手，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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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游戏
游戏　　　　文　/　心也能流出泉水　　

　　
　　有的离贤珍姐很远，一直跟着。有的对这样的游戏不感兴趣，倚着树，不愿过来。芮恩走上前去，好不容易说服了那两个调皮的小孩子，转身一看，贤赫正等着她，其他人都*了。

　　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时间为三个小时，在上山的路途中，发现三张硬纸片就算赢。贤珍姐说这是简单的游戏，但是这边的孩子都没有玩过，可以让这群孩子体验生活的乐趣。贤赫和芮恩，两个小孩，四个人是一队。芮恩拉着那两个小孩的手，他们似乎很不乐意，一直不肯走。再次遇到贤珍姐是在山顶上，她在上面挥着双手，示意已经找到两块纸片，只差一块就完成任务。贤赫和芮恩失望地看着彼此，无可奈何地笑着。

　　有一个小孩甩开了芮恩的手，往回跑。贤赫追了上去，问：“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说一起上山的吗？”

　　小孩一句话也不肯说，呆着。

　　“听话，知道吗？很快就可以找到那几块纸片，相信姐姐。”芮恩走了过去，握紧小孩的手。

　　“我不想走了。”小孩子蹲在地上。

　　“那我背你，听话。”贤赫背起小孩，朝芮恩笑了笑。芮恩心里想到了那一天的情景：贤赫背着她，她哭了，贤赫一直叫她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