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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笔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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е械谋硐忠卜浅S乓臁@咨诚壬至洳还46岁,就已位居加州州政府中排名第二高的职位。 
  雷沙先生在致词中,首先谈到在犯罪、毒品和暴力充斥的小区中成长的孩子,所必须克服的困难。然后他把话题转到毕业生的身上。“你们在这里的成就和表现,远超过社会大众的预计,令我们觉得仍然有希望。你们已经体会到命运是由自己做选择的,也往正确的方向迈出了步伐。”雷沙先生是位极有煽动力的演讲者,言词紧紧扣住了听众的心弦。他的演说完毕后,许多在场的观众们都落下了眼泪。 
  随后在校长的唱名下,毕业生轮流上台领取文凭。我的座位就在凯文的阿姨、哥哥以及靠轮椅行动的祖母后面,当校长念出凯文的名字,他的家人们大声欢呼,凯文接过文凭的那一刻,两位阿姨在台下高兴得痛哭流涕。 
  帕克也在名单里,但他没有出席。就在典礼前两天,某位工作人员在整理文件时发现帕克已经超龄,不能继续留在中央管训院,而将他移送了郡立监狱。 
  轮到法蓝上台时,他转身面向群众,把文凭高高地举在头上,欢喜地大声喊叫。 
  所有的文凭都发完后,毕业生们回到教堂外的花园,他们在那儿可以和家人们有短暂的聚会。我在教堂门口向凯文的哥哥自我介绍,他说自己也坐过牢,才刚刚出狱。 
  “他会走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时机不对,环境不对。就像我一样。”这是哥哥对凯文的评语。 
  凯文的哥哥说审讯会即将在两周后开始,并问我是否愿意以证人的身份出庭,为凯文的人品作证。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就把指定律师的姓名和电话抄给我。“也许律师会回电话给你,因为你是白人。”他说,“这一年多来,我们在律师的录音机中留言了好几次,提供律师相关证人的信息并询问他的辩护计划。但是律师从来没有回电给我们任何一个人。” 
  毕业的日子/作者:达克伯伊 
  1998年7月10日,是我一辈子不会忘记的日子,因为那天是我的高中毕业典礼。我和其他大约四十个学生从学校出发走到教堂。在路上我看到了我的父母,他们热泪盈眶地向我招手。 
  轮到我上台致词时,我很担心自己的英文有口音,而且我从来没有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觉得很害怕。但我的表现还不错。典礼完毕后,我们走到外面和家人们谈话。我的父母是这么以我为荣,高兴得快掉下眼泪了。我们吃了些东西,也拍了照片。警卫们和校长都没发现我父母偷偷把照相机带到了会场,我们就一直拍照,直到底片用完为止。最后会客的时间到了,我的父母带着喜悦和骄傲离开。我走回教堂,交还了方帽和长袍,便回到辖区里,继续我的囚禁生活。 
  毕业典礼/作者:凯文杰森 
  我期待很久的一刻终于过去了,现在我觉得自己是个全新的人。我的人生中所有发生过的大事,都同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到不久的将来,感到有些茫然,一切都要看即将举行的审判会而决定。我在未来的几个月将面对许多控诉和变动,可是我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已准备好,要一口气面对这么多的改变。过去这两年中,我已经习惯了做同样的事情;一旦要适应新的环境和新的生活方式,想必会很辛苦。不过从高中毕业让我学到了很多,包括继续努力的勇气。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办得到,因为祖母和阿姨们看着我的表情,让我有信心将来能过着原本属于我的人生。 
  “对不起,马克,”詹先生领我进入空无一人的交谊厅内,“这里又执行了全体禁足的处罚。这次不只是我们辖区,而是所有的辖区都受罚。” 
  “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毕业典礼顺利举行后没几天,学校发生了暴动。这里实在没有一刻是无聊的。” 
  我带了一张卡片,本来计划在下课时送给法蓝的。再过几天就是法蓝的判决听证会了,为免他像帕克一样离开得那么突然,我想事先让他知道,我是多么高兴能有他这样一个学生在我的班上。我问詹先生能否帮我把卡片交给法蓝,他回答道:“何不让杰森拿给他呢?他就在屋子另一头工作。我会叫他过来找你。” 
  几分钟后,凯文拿着一根扫把和一个垃圾袋出现了。“我们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他说,“所谓正常,就是又有人开始做傻事了!” 
  “学校发生事情时,你也在场吗?” 
  “没有,我人在这里。马克,没有人打电话告诉你这件事吗?害你白跑了一趟!” 
  “我不介意。凯文,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为了你做什么事都可以,马克。” 
  我把卡片拿给凯文看。“你今晚可以把卡片交给法蓝吗?如果他这个礼拜被判刑,我也许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凯文点头接过卡片。“马克,包在我身上。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叫法蓝要写信给我,我的地址也在里面。” 
  “我知道了。其实你不用担心,这种宣判会通常会延期好几次。”凯文把卡片放在口袋里。“我要离开这里时,你也会给我你的地址吗?”     
  “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抄给你。” 
  “还是等我要离开时再给我吧。现在要面临的事情太多,我怕会不小心搞丢了。” 
  “你哥哥告诉我,你的审判也快要开始了。” 
  “是啊!我希望一切赶快过去,我已经等了快两年了。” 
  “我这个礼拜会打电话给你的律师。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凯文耸耸肩。“我也没见过他。他太忙了。” 
  “他没有来和你讨论过你的案子吗?” 
  “我猜他不需要这么做,也许这是个好预兆。”凯文瞄了一眼警卫室,“我最好回去工作了。你要我帮你拿罐汽水吗?你这样白跑了一趟,我觉得很难过。” 
  “我没事的。告诉法蓝……你知道我想说的。祝他好运!” 
  “包在我身上!” 
  凯文经过警卫室回到了辖区的另一边。詹先生开门让我出去,和我并肩站在水泥阶梯上,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 
  “我有点担心凯文。”我说,“他的律师一直没有和他或他的家人联络。” 
  詹先生摇摇头。“凯文不到审判的那一天是不会看到律师的。这里大部分的孩子都是这样。没有什么梦幻辩护律师团在等着他们,都是一群废物!” 
  我问詹先生,以他和管训院里犯人的相处经验来看,像凯文这样的孩子被当作成年犯来审判,到底合不合理?这种方式真的可以吓阻其他的青少年犯罪吗? 
  詹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唉!马克,我只能说,很多我所认识的好人,都要感谢上帝他们早活了二十几年,而不是生在现在这个年代。” 
  我们正在谈话时,附近传来拍击窗户的声音,引起了詹先生的注意。他绕到屋子的另一边查看了一下,转头对我微笑说:“我想有人要你看看他的窗户。”我抬头看到法蓝站在一扇窗户后面,手里握着我给他的卡片,向我点头示意他已经读了里面的文字。我写的内容是表达对法蓝的感谢,因为他是最早三位愿意加入写作班的学生,为这个班的成功做出了很多贡献。我希望法蓝永远不要放弃自己,坚持阅读和写作,因为世界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探索并付出。我也感激法蓝总是扮演开心果的角色,当我面临写作瓶颈而感到沮丧时,他给了我支持和鼓励,还批评编辑不具慧眼。我在卡片的结尾告诉法蓝,很高兴能与他相识,我是真心地把他当成我的朋友。 
  法蓝空出的一只手握紧了拳头,用力敲着他的胸膛。我和他招手时,他似乎想跟我说话,但是窗户的材质太厚,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们只好用手势沟通了一会儿,然后他向我行了个举手礼,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那个星期我打了几次电话给凯文的律师,在留言中解释我的身份和认识凯文的经过,并表示愿意尽我的能力协助辩护。我还向一位曾担任公职辩护,现在开设私人事务所的好朋友提过凯文,如果律师需要额外协助的话,我的朋友愿意免费帮忙审理凯文的案子。但我一直没有接到任何回电。 
  星期六上课前,葛先生为我开了门,他问我是否听说了法蓝的事情。 
  “他被判刑了吗?” 
  “是啊!足足判了一百万年!” 
  班上的男孩们告诉了我比较精确的数据:法蓝所有一级谋杀的罪名均成立,总共被判了52年。他的律师本来在法庭提出了减刑的考虑,强调法蓝在两项罪案中都不是动手开枪的人,但是法官驳回了律师的诉求,只同意将另外两项罪名所判的30年与较长的刑期合并执行。 
  这个消息让所有的男孩都很难过。一向吹嘘不怕坐牢的荷西,似乎是最难接受这件事的人,他看起来一副失眠了好几天的样子。荷西通常喜欢坐在大家中间,特别是和维特比邻而坐,但那天他向我要了纸笔后,就独自坐在桌子远远的一角,默默无语。 
  “法蓝老兄真是太有骨气了!”维特叹息道。他这次用来抓痒的工具,是一本史蒂芬金写的小说,“我听说他回到拘留室前完全没有哭,好让他在法庭上的家人看不到他流泪的样子。” 
  “真是个男子汉!”戴尔说。 
  王彬很不赞同。“如果换作是我,我会哭得像个婴儿一样。”对于王彬的言论,大家头一次没有予以取笑。 
  “每个人都会哭,”维特说,“但真正的男子汉会选择什么时候才能哭。” 
  “要什么时候哭才对呢?”我问。 
  “就像法蓝一样,得先回到拘留室以后再哭!这样他的家人们才不会带着心痛离开,而是看到法蓝会坚强勇敢地活下去。他的家人们必须接受判刑的事实,所以法蓝这么做是很重要的。” 
  凯文想转移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便问我鼓鼓的背包里装了什么东西。那是早上我进入管训院的时候,郝修女送给我的礼物。她知道我仍在为那本有关修女的小说绞尽脑汁,便送了我一大本精致的摄影书,里面的照片是在客西马尼(译注:客西马尼园乃耶路撒冷附近的一座花园,相传为耶稣受难之处。)的一所男性修道院中拍摄的,那里是许多僧侣和作家托马斯摩顿度过大半人生的地方。 
  男孩们挤在我的身边看着这本书。照片全是黑白的,展示了修士们工作、祈祷、密室自修以及用餐的情况。翻阅照片时,我震惊地发现修道院中有许多景象,和管训院这种机构里的情景非常相似。所有的修士们都穿着一式的衣服,头发剃得短短的,生活环境以围墙与外界隔离,不得任意离开。他们在指定的休闲时间内才能彼此交谈,住的房间很小,不得有男女关系,随身只能拥有书籍和梳洗用具,此外他们也必须严格服从权威。我想到修士们总是将求道的艰辛,描述成通往自由的旅程,但为什么他们选择过的生活,和失去自由的囚犯们这么的相似?我请学生们提出个人的看法来解释这点矛盾。 
  男孩们对我的问题似乎都很感兴趣,但没有人愿意回答。最后戴尔要求再靠近一点观看这本书,他盯着其中一张修士们排列行进的照片瞧了几分钟后,开口问我:“这个地方是谁负责管理的?” 
  “我猜是修道院院长吧!” 
  “他算是老板吗?” 
  “是的。” 
  戴尔的手指摸着下巴上的短须,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叽里咕噜……” 
  维特一副被打败的样子。“拜托,老兄!你说慢一点好不好?大家都听不懂你刚刚说什么。” 
  戴尔叹了口气。“我说的是那位……修道院长……有没有带……胡椒催泪弹?”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由于戴尔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修士和囚犯的不同之处,大家公推他负起将书塞回背包里的神圣使命。 
  趁着男孩们的心情都不错,我建议开始上课。这些孩子熬了一个星期之后才被解禁,可以预料到他们无法专心地写作,但我仍然必须试试看。我花了15分钟想让大家安静下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只好宣布放假一堂课,就像美国东岸的学校,在冬天时也常因气候不佳而关闭一天。令我惊讶的是,荷西和戴尔虽然不像其他人已经高中毕业,那堂课却独独他们两位能定下心来写作。 
  下课之前,我请戴尔和荷西朗读他们的作品,荷西拒绝了,但是戴尔很愿意。“我写的是……一首诗。”戴尔咕哝着说明有一次他坐在警署的交通车里,正要往法庭的路上,回忆起自己开车的经历,而得到了这首诗的灵感。 
  我来到路的分岔口 
  选择走看起来是正确的路 
  这条往左的岔路 
  结果引我到了错误的旅途 
  我没有心理准备 
  就要接受命运的挑战 
  我过着自己选择的生活 
  而我唯一知道的方式 
  似乎让我陷入更深的泥淖 
  我在路上遇到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物 
  也失去了一切最亲爱的东西 
  但现在一切已经太迟 
  我已无法回头 
  我只是一个该死的、穿着橘色制服的高危险罪犯 
  还能怎么办 
  主啊!求你帮帮我 
  “伦德,下一个轮到你了!你几乎从来没有念过耶!” 
  “我写的是一篇日记,不想念出来。”荷西说。 
  “让我看看。”维特说。荷西把作文拿给他的好友,维特先是默念了一遍,然后在没有征求荷西的同意之下,大声地开始朗读。荷西半推半就地试着把作文抢回来,但徒劳无功,只好把怒气转移到别人身上,对着王彬猛弹橡皮屑。 
  我曾经做过一件事,刚开始很开心,觉得做了一件对自己很好的事。但过了三个礼拜后,我一想到这件事,晚上就会睡不着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缠着我,让我常常在半夜惊醒,全身被汗水湿透。我甚至连做梦都梦到这件事。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要造成其他人的痛苦?想到这一点我就非常难受。 
  现在我为我伤害过的人们祷告。我感谢上帝,帮助我了解到在外面时的所作所为,全是不值得的。我相信从今以后,我会做得更好。 
  维特想把作文还给荷西,但荷西说他不想要。“干!我写的都是些废话!”荷西说,“我们不管到哪里,最好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样至少不会被别人恶整!” 
  戴尔含糊而咬牙切齿地说:“有哪个蠢蛋……想整我……不是我就是他……会死得很难看……我是……认真的!” 
  “我最害怕的就是这种事,”达克说,“我的个子比较小,没办法应付所有人。万一有人想非礼我怎么办?” 
  王彬向我解释,这就是大家都不想去成人监狱的原因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在监狱里,要脱离帮派很困难。”维特说,“没有人想蹚浑水,但我们都是菜鸟,一定要为帮派做事来换取保护,就算不甘愿也得做。” 
  “就像我弟的情况。”荷西说,“他才到监狱一个月,那些帮派大哥就把一根铁柄从门下塞进他的囚房,命令他去教训一个告密的家伙。我弟只好照办,否则会被那些老鸟宰掉的!” 
  “我们早晚都要面对这种事,”维特说,“这就是现实。无论我们有多么想改过自新,也没办法。” 
  荷西指着大家对我说:“你看到了吗?这个班上有黑人,亚洲人,还有麦兹和我这两个拉丁人,大家来自不同的族裔,但是都相处得很好。等我们到了监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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