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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红杏入墙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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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终于卡得受不了,甩了手中的小楷狼毫,烦躁地将只写了寥寥数字的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开。

  烦! 

  一手撑着下巴,清秀的眉眼间,满是焦恼之色,这篇《锦帐春》已琢磨了快半年,虽然心里对起承转合皆想得脉络分明,条理有序,可下笔后老是文不对盘,字句不顺,狗屁不通,想到李家书肆掌柜的催讨,就更心烦意躁,苦恼不已。

  哎,实在不是他不给,而是写不出来呀。

  瞥见丢了满地一球球的废纸团,真丧气,方才的雄心万丈全磨没了,心灰意懒的倦闷闷喊道:「小冬瓜,小竹竿,进来收拾收拾。」

  「来咧!」在外头庭院玩耍的两个小书僮应声,立刻跑进书房捡拾纸团。

  「嗳,你们说,你们少爷是不是江郎才尽啦?」柳寄悠双肩沮丧一颓,下巴从手掌搁上书桌,一整个软趴趴的烂泥德性,简直坐没坐相。

  「哪有,少爷才气纵横,学富三车。」

  「没错没错,而且才高五斗,惊什么绝什么的。」

  「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惊才绝艳。」懒声纠正,学少二车才缺三斗,俩小笨蛋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啊?

  「对对,少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惊才绝艳,才不是那个啥子江郎呢!」两个还扎着冲天辫的小脑袋用力点。

  纵使小书僮不遗余力的狗腿,但他依然垂头丧气,万般忧烦又百无聊赖,文章既写不下去,更没心思做什么其它的事,心情十分颓靡。

  说起来,他也不是非写不可,微薄的稿酬他并不放在眼里,想他们柳家虽不到富比王侯的程度,可也算得富甲一方,就算他挥金如土,也能让他挥到全身关节脱臼仍挥不完。

  按照常理来说,像他这样的孩子极易宠成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来,难得他没变成这种顽劣败家子,因为自识字开始,他就喜欢看书,总会自动自发拿书来读,心无旁骛。

  柳家人见之乖巧好学,心里更喜欢,不但不强迫他日后必得考取功名,任由爱瞅什么书瞅什么书。柳老爷甚且为他修建一栋大书阁,内行人都晓得,要送礼给柳家当送奇书珍本,能讨一个柳家小祖宗欢心,等于讨了柳家十八代大祖宗都欢心。

  从四书五经看到小说话本,从正经的经史子集到不正经的稗官诨词,十六岁时,几已读遍他能读想读的书,一日他突发奇想,何不自己来写写看呢?

  于是乎,构思半天之后,他提起笔,写下生平第一篇名为《妖战录》的志怪小说,将平时天马行空的幻想付诸于文字。

  文章原是他写来自娱自乐的,未料哥哥姊姊们瞧见了,欣慰感叹柳家出了个文坛奇才,献宝般给柳府上下左邻右舍传了开,这种炫耀心态,大抵和情人眼里出西施差不多,姊姊们皆一脸莫名骄傲,只有柳大少柳寄怀保持点理性,说:

  「我家弟弟还不到文坛奇才的境界,只能称之为文坛天才。」

  柳家一整家子都是我有弟弟我最强的弟控,就算他写的东西牛头不对马嘴,可在这群弟控来看,那绝对是惊世奇文啊!

  兄姊眼中的惊世奇文一传十,十传百,爱书成痴的柳寄悠是汾临李家书肆的大户客人,掌柜自然与他相识,自然也看到了他的手稿,虽显稚拙生涩,可已然风格独具,灵活讨喜,往后大有可为,掌柜慧眼识英雄,决定亲自拜访,向他将此文邀去印制发行。

  他对此可有可无,反正只是写好玩,随意取了「柳心阁闲云散人」当笔名,「柳心阁」是他的书房,「闲云散人」则是他的生活与性情。后来当他将印制精美的书册拿在手中时,瞬间错觉脑子似乎给雷劈到,轰地一声,立下志愿——

  他要成为一个小说作者! 

  因此,写作是他的一生志向,是使他不至于浑噩度日的生活目标。

  话说回来,令柳家骄傲的小少爷此刻仍歪在那儿,犹自苦恼得不得了,谁说他是啥奇才天才来着,他觉得自己根本是蠢才,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怎么办呢?」喃喃自语,目光空洞地飘来飘去,飘到两个小书僮身上,异想天开的想把死马当活马医看看,懒懒令道:「你们两个,抱一块儿,做个样子给你们少爷瞧瞧。」

  小冬瓜和小竹竿暗自翻了个白眼,一脸「少爷又来了」的无奈表情,不过也没违逆主子的意思,面对面张开手臂,抱住对方,还很敬业的捏起嗓子,学人家唱戏般嚎道:

  「冬瓜哥哥~~你好像又胖了,昨晚我的鸡腿一定又是你偷吃了,你真讨厌~~」

  「竹竿弟弟~~你好像又瘦了,我以为那根鸡腿是你特地留给我,我好开心~~」

  柳寄悠看着他们装疯卖傻,小竹竿不知从何处学来,竟然抬起一脚勾上小冬瓜的肥腰,可一个圆滚圆溜的就是颗小冬瓜,一个瘦叽瘦巴的就是根小竹竿,竹竿腿绕油冬瓜,哪有什么香艳情态可言,真让人忍俊不住,噗嗤一声大笑出来,郁闷的心情顿时开怀了不少。

  俩小孩听到主子的笑声,不演了,就势玩起摔跤来,摔来摔去径自完成了一团。

  「臭小子,叫你们摆个风花雪月的谱给我看,倒给我玩起迭蛤蟆来。」柳寄悠揉了一团纸扔到他们身上笑骂。

  「少爷,我们还是小孩子,哪懂你那些雪什么花什么的谱呀。」

  「还顶嘴,都过来收拾收拾,我要出门。」

  「少爷去哪里?」

  「去找你们少爷懂的风花雪月。」言下之意,他要去不仅能好好滋养眼睛,还能激发灵感的好地方。

  柳寄悠这人呀,愁尽管愁,但只愿意愁一下下,总要想办法使自己舒心,过日子嘛,何必老苦着一张脸过呢?

  小冬瓜和小竹竿端来清水净布,侍候他擦洗脸面双手,换了身文雅飘逸的外出衣裳,心忖,该到邀香楼好呢?还是去鹿芳苑?

  邀香楼在城北,鹿芳苑在城南,前者是汾临县最好的女娼楼,后者则是汾临县最好的男妓馆。

  想一想,既然他要写的是龙阳南风,那么,到鹿芳苑不正最适合不过了吗?



  柳寄悠才跨出柳心阁没几步,即被行色匆匆的柳寄怀拦住。「小弟,我恰好要过去找你,陪大哥去县令府拜见五王爷。」

  「咦,他不是谁都不接见?」

  「你也知道五王爷来咱汾临县?」

  「李家书肆的掌柜告诉我的。」

  「我早上亲自去递了帖,确实是被拒于门外,不过刚刚那里派人过来说,五王爷肯召见我,又说县令公子刚好有事找你,叫我们一起过去。」

  「哦,那走吧。」柳寄悠没有拒绝,陪同哥哥前往县令府,他和县令公子算颇为熟识的朋友,县令府中常办诗文会,他是常常获邀的座上宾之一。

  那小子可能想向他炫耀贵宾临门吧。他想,指不定还能沾光,远远窥见贵人一面,这辈子还没见过王爷这种人,嗳,这样说好了,他很少走出汾临县,没见过的人事物可多着了。

  兄弟俩为尽快到达县令府,驾了马车出去。

  坐在马车上,柳寄悠问:「大哥,你是不是想求王爷替我们向渡头那边说说,尽快让咱们家的货能出去?」

  柳寄怀面色凝重,回道:「嗯,不过我不敢抱持太大冀望,虽然大绍的米粮货运归五王爷掌理,但他毕竟是个王爷,这种事在他眼中小如芝麻,他可能不会想管。」

  「那他做么召见你?」

  「听报信的人说,王爷想听听柳家种植良米的方法。」

  「哥,渡头那边是不是想私下多要些盘银?」

  「早塞了,他们却不敢收,说上头正查得紧,要查到了,那是受贿贪渎的大罪。」

  原来,近日柳家有一批千石粮米以河运出货,然而这批货却一直被挡在渡头,柳寄怀多次周旋询问,渡头官总推说上头还没核下准条,不能放行,而粮米已搬至船上,也不许再搬下来,总之就是卡死在那儿了。

  粮米最忌水气受潮,不管发霉或发芽都是坏,再拖些时日下去,即使运出去了,恐怕发到目的地时也坏了,如此一来,柳家损失极大。

  在这个迫在眉睫的节骨眼上,柳寄怀只能把希望放到五王爷身上,祈望突然大驾光临的大贵人能帮他通融一下。

  五王爷有名的,不只于他俊美的相貌,还有他精明大气的手腕,大绍的盐铁米粮及货运商政皆由他管理掌控,手握大绍的经济命脉,当朝皇帝对这个弟弟十分信任,势高权重,一言万金。

  套句现代话,那叫一分钟几百万上下。

  兄弟两人谈论着,很快即到达县令府邸,一名府邸管事已于门口候着他们,客气有礼的引领他们进府。

  三人步上连接内院的回廊,经过一个叉路时,一个端了盆水的丫头恰好从另一方回廊走来,不知怎地,身子突然一个踉跄,整盆水哗啦啦全倒在柳寄悠身上,泼了他浑身湿淋淋。

  丫头惊慌失措的跪下道歉,吓得都快哭了。

  「别害怕,不要紧的。」柳寄悠不恼怒,温和微笑地扶起她。

  管事斥责她几句后,对柳寄悠说:「柳少爷,真的很抱歉,请您至偏听稍等,小的立刻拿干净衣服与您换下,顺便请我家少爷过去找您。」

  「那就劳烦管事了。」柳寄悠应允,和大哥约定稍晚一道回家,便随那冒冒失失的丫头往另一边走。

  不久,丫头领他来到一间小偏厅,取一件毯子给他。「柳少爷,请您先脱下湿衣,免得受寒,奴婢去拿我家少爷的衣服过来,请您稍等一下。」

  「嗯,多谢。」

  待丫头离开后,他才脱下二层几近湿透了的长袍外衣,只留一层里衣亵裤,虽然这两件也有点湿,但在别人家里脱光光不大好,于是只好暂时忍耐,用毯子把身体包起来。

  厅内墙壁上挂了数幅山水挂画,他包着毯子近前观看,索性利用等待的空闲观赏。县令虽非很大的官,可怎么也是个地方父母,县城里帽子戴得最高的人,不少名士商贾会予礼馈赠,收藏理当不会差到哪里。

  当他略微专注的观赏品评时,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想是县令公子来了。

  「易书兄,你来啦,特地唤小弟前来,是不是想向小弟炫耀贵府来了大贵客啊?」微笑回头,登时怔住。

  来人不是县令公子,而是一个半陌生、半熟悉的人。

  一个一年多前曾见过面的、容貌俊美得不像凡人的男人。

  「别来无恙。」磁性的音嗓仍是记忆中的温柔、有力、充满一种令人不知不觉沉沦其中的诱惑。

  男人的长相异常俊美,鼻梁高挺,双目深邃,轮廓五官像精雕细琢刻出来的,却毫无女相,是那种充满男子气的俊美,气宇轩昂,英气逼人。

  柳寄悠瞠目怔怔觑着他,在这里遇见认为此生中不会再遇见的匆匆故人,惊讶又惊吓得一时发不出声音。

  男人唇角微扬似笑非笑,举步朝他走去。

  宽肩蜂腰,身形挺拔,加之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尊贵威仪,气势逼人,令柳寄悠感到压迫感十足,直觉后退三步,背部几乎快碰到墙面上的挂画,困难的挤出声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找你。」

  柳寄悠又说不出话来了。

  「说笑的,顺道路过而已。」

  柳寄悠暗暗的稍稍吁了口气,心想,人家看起来就是十分了不起的上等人物,才不会特地惦记着巴巴找来呢。

  接下来二人相对无言,气氛不自在的凝滞。

  柳寄悠不知该说什么好,双手紧紧抓住包裹身体的毯子,感到即惶恐不安,又虚怯难为情,身体莫名微热,心头小鹿乱乱撞,毕竟一年多前的那次相遇,实在是……嗯……教人很羞于启齿……

  男人静静望着他半晌,眼中闪烁不明光芒,蓦地一下抱住他。

  「你、你做什么?」柳寄悠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一只手抓着毯子,一只手用力去推男人,然他一手无搏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平时专注写作而疏于强身健体,根本脱不开铁钳般的双臂,只能又慌又怕的叫着:「请你放开我!」

  男人忽然松开他,却一手握住他的颈项,将他压在一幅红粉缤纷的杏花园林图上,力道不大并未掐痛他,态势却极霸道,不容挣扎。

  「你……」柳寄悠大惊失色,双手下意识去掰掐在咽喉上的手,毯子唰地从身上滑下,落在地上。

  男人目光闪了闪,另一只手忽伸去扯下他的亵裤,扯到大腿处,然后单刀直入地袭向胯间那处,用宽大的手掌包握住。

  「啊!」低叫一声惊恐僵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脖子被掐住,下身被拿住,人体最敏感与脆弱的两个器官部位落在别人手中,就算最镇静大胆的人也要心慌,吓得都不敢再挣扎了。

  男人不语,一手依旧圈着脖子压制住他,握着那里的另一手猥亵而挑逗地抚揉,有技巧的勒动起来。

  柳寄悠的身子剧烈颤了颤,那手像是具有魔力,一道一道强烈的电流冲击扩散,抽走他全身气力。

  「求你……别……」他觉得很可怕,猛然袭来的快感让他的理智迅速涣散,抓着男人手臂的手不自觉一紧一松,不知是要拉开或者要抓住。

  男人不理睬他微弱的祈求,技巧高超的狎弄,掐住脖子的手缓缓抚上他的双唇,侵入口腔,抚玩湿软的舌头。

  「唔……」柳寄悠颤颤低吟一声,想咬,却不敢咬,只能用舌头推拒灵巧的手指,反而像在舔它似的。

  男人目光炽炽,注视着他的表情与反应,见他的眼神愈来愈蒙眬,下腹与双腿的肌肉愈绷愈紧,胸口的起伏愈来愈明显,感受手中的东西随着狎弄愈来愈饱满、灼热、湿润。

  撩拨到一个极限,忽然放开了手,同时抽出口腔中的手指,带出一丝连绵银线。

  「不……」柳寄悠的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

  「不要停?」耳语诱惑。

  眨眨眼,柳寄悠稍稍回神,忙松开他的衣襟,声音微颤的请求道:「不,不是……请你不要这样戏弄我。」

  「你说错了,是你想戏弄我,就像你在渭阳城做的那样。」

  「我没……唔……」

  男人不给辩驳的机会,再度掌握完全挺立的玉茎,这次的动作又快又狠,毫不留情地,将眼前人的欲望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不行了……快要忍不住了……

  柳寄悠用力咬牙,不肯呻吟出声,却无法抵挡男人带来的汹涌快感,这个男人只用手,便能轻而易举将他推入情欲漩涡里。

  挣扎沉沦的姿态,水光迷蒙的眼睛,压抑的急促喘息,男人的眸色愈为深沉,加快手上的速度,逼他冲向巅峰。

  「嗯……啊……」陡地拔高一声闷闷的呻吟,继而咬住下唇,紧闭双眼,身子一颤一颤地轻轻抽搐。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柳寄悠丢了,白色虹流喷溅而出,星星点点地,沾染了男人的手与衣服。

  男人专注地凝视他,不自觉几乎屏息。

  在这一时刻,他的每一根头发、每一吋肌肤似乎都抹上一层袅袅艳色,宛如一枝在春风中颤抖的盛开红杏,乍见平凡无奇的小东西,竟能绽放出如此动人心魄的妖媚。

  真是个妖精!

  凑近一片嫣红的秀气耳朵,用充满磁性的低柔嗓音,在他耳畔沙哑呢喃:「寄悠,你又弄脏我的衣裳了。」

  说完,男人松开手,后退。

  柳寄悠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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