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您成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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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OTTO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他伸出手，想去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戴蒙。斯佩多被完全冰封在里面。
　　　　
　　【哼哼哼，如今，我获得了更多的时间，能够以我的方式引导彭格列。】
　　　　
　　零点突破是为了不伤害人性命的同时阻止敌人而开发出来的招数。可是，如今这个仁慈的招式，变成了最残忍的招式。
　　　　
　　他亲手冰封起来自己的伙伴。
　　　　
　　动手的时候他只是想阻止斯佩多，可如今他却不能解开零点突破。一旦解开，那么便是意味着斯佩多的死亡了。
　　　　
　　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将自己的同伴封印在时间的尽头！他令自己的伙伴永无止尽的在无限时空中徘徊！
　　　　
　　“啊啊啊！！原谅我，原谅我——！！”
　　　　
　　这是……我的罪。
　　　　
　　这是我软弱逃避自己的责任所犯下的罪！
　　　　
　　原谅我，我的伙伴！
　　　　
　　【NUFUFU，不用想太多，你只是中了我的计，掉进我的陷阱里。】
　　　　
　　【你只要做出选择就好。是舍弃软弱，杀掉身为叛徒的我；还是……一生都背负起让我生不如死的罪呢？我亲爱的首领啊，回答我！】
　　　　
　　痛苦的GIOTTO没能回答斯佩多的问题。
　　　　
　　面对一个将自身的性命都当做棋子，用来逼迫他追逐权利与暴力的伙伴，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
　　　　
　　最终彭格列初代离开了意大利，跟他的守护者们一起隐居在日本。
　　　　
　　他将彭格列交给了自己的弟弟。
　　　　
　　‘是杀了身为叛徒的我，还是背负起罪责，回答我，我的首领！’
　　　　
　　我……决定背负起我的罪。
　　　　
　　D，你……就是我的罪。


109。再会了，长官　


　杀戮。
　　　　
　　背叛。
　　　　
　　阴谋……
　　　　
　　陷阱！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彭格列！
　　　　
　　“NUFUFUFU，你是要阻止我吗，年轻的彭格列？”
　　　　
　　男人的声音温和又带点亲昵，不去看他阴郁的表情的话，简直像是相识许久的密友在你耳边细语。
　　　　
　　“就像软弱的初代所做的一样，以永生的刑罚来处罚我，还是……亲手杀死叛徒？”
　　　　
　　“你是准备背负罪还是罚？告诉我你的答案，彭格列十代！”
　　　　
　　这才是戴蒙。斯佩多所设下的最大的圈套——心灵审判！
　　　　
　　假如任由冰封瓦解，释放出戴蒙，那么他立即就会死去！这个决定相当于决定杀死与自己信念不同的伙伴！一旦手上沾染同伴的鲜血，这样的首领……将成为斯佩多所希望的那样，以暴力统治黑手党世界！
　　　　
　　但是假如让戴蒙继续被冰封，那么他将永远忍受永生的痛苦，这是一种比死亡还严酷的刑罚！背负着这个罪恶感的彭格列十代将沦落跟初代同样的下场，最终被罪恶感所逼迫，不得不离开彭格列。这时候，戴蒙可以利用他的手段再让新的适合者上台，塑造出一个他所希望的首领，带领彭格列走入黑暗。
　　　　
　　无论是哪个选择，都无法逃脱斯佩多的掌握！将所有人包括自己都算计其中，无人能逃脱他的掌握，这才是彭格列初代雾守戴蒙。斯佩多的真正实力。
　　　　
　　“哼哼哼，你应该感到荣幸，年轻的彭格列。至今为止，除了你，也只有GIOTTO能走到这一步。或者说……这是专门为你们那懦弱的血所设下的关卡呐。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快点做出确定！快点做出——我想看到的决定！这样一来我也可以不再重复同样的事，一次又一次在漫长的时间里继续等待！快点让我完成与那个人的约定，这样一来……
　　　　
　　……我也能够‘回归’轮回之中了。
　　　　
　　泽田纲吉紧着唇，用力到渗出血。
　　　　
　　“……我做不到。”
　　　　
　　如果是敌人还好，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可是一旦知道了，一旦了解这个人真心，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可是一直生存下去……又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不想杀人的私欲，而让斯佩多继续承受永生的痛苦与孤独，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怀表从空中滑落，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大家的注意力迅速被吸引在那边，可是那边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斯佩多本人更为惊讶，但是他转念一想就明白是自己的蠢徒弟干的好事。哼哼哼，竟然用幻术欺骗我，其实将真正的那块趁机偷走了吗？这个欠教育的混小子。
　　　　
　　“师父你不懂，这叫通关道具。既然师父你已经行动不能，那么就让ME赐给勇者打怪后的道具。”
　　　　
　　……这个声音是？！
　　　　
　　艰难用小肉翅膀飞回来，准备找自己属下算账的六道骸听到这声音停顿了一下，结果直接从天上掉下来。
　　　　
　　“骸大人！！”
　　　　
　　千种还是赶紧跑过去把他家骸大人接住。
　　　　
　　“嗳哟，不好意思精神感应跟说话弄反了。既然不小心说出来了，就让ME继续吐槽一下冬菇妖怪的悲情被甩史。暗恋好久都没有自觉，好不容易有自觉想告白了才发现情敌不是人而是彭格列。结果深受打击自暴自弃什么的，师父你真的很给力，简直是狗血合集的具现化形态。”
　　　　
　　冬菇哦不斯佩多头上立即浮现N根青筋。你给我等着！就算死，他也要做掉这个嘴贱的小子！
　　　　
　　彭格列众人仰慕，说话这人是谁？句句刺中要害，简直是个吐槽之神！
　　　　
　　“其实ME想说，师父你不要放弃太早，就算初恋被甩对你伤害很深，你还可以有第二春，第三春，第四春第五春第六……咦？！谁啊！放开ME啦！！”
　　　　
　　在众人眼前，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只胡乱蹬腿的绿头发小孩，他的衣领被一个人拎着，半悬在空中。抓着他衣领的人也显现身形，竟然是一个切尔贝罗？
　　　　
　　里包恩拉一下帽檐，切尔贝罗怎么突然出现？连她们也参与其中，事情更加复杂了。
　　　　
　　“为保持战斗公平性，观战人员不得进行扰乱，精神攻击也算。”
　　　　
　　从柿本千种的视角里，那只【终关BOSS】切萝卜这么说道。
　　　　
　　与此同时另一只切萝卜出现在泽田纲吉身后，抬手拍在他肩膀上：“请别介意，继续你们的战斗。”
　　　　
　　她头上的【末世纪第一总攻】头衔，跟纲吉的那个【总攻（暂定）】头衔相映成趣。明明是严肃的场面，千种少年却不得不咬牙忍笑，估计他的面瘫肯定就是这样练成的。
　　　　
　　“不……我无法战斗下去。”
　　　　
　　泽田纲吉咬牙说道。
　　　　
　　“我无法接受以牺牲同伴为目的的战斗！”
　　　　
　　总攻萝卜收回手，她转头看向斯佩多的方向。
　　　　
　　“这样啊。那么这场战斗以彭格列的弃权告终。西蒙家族与彭格列家族的战斗结果是……平局。”
　　　　
　　泽田纲吉有些恼怒，这种时候又扯什么跟西蒙的战斗！可是还没等他发火，切尔贝罗又继续说下去。
　　　　
　　“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结果都一样。戴蒙。斯佩多是个已死之人。”
　　　　
　　什么？！
　　　　
　　所有人都惊讶的盯着她，就连弗兰都忘记挣扎，直勾勾看向她。
　　　　
　　“NUFUFU，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活生生站在这里吗？如果我死了，那么与彭格列战斗的又是谁呢！”斯佩多毫不留情的嘲笑，但是他紧绷的语气泄露他的焦躁。
　　　　
　　“你是上一个世代，乃至今日为止最强的幻术师。”
　　　　
　　切尔贝罗回答他的问题之后，几个跳跃落在斯佩多本体的冰雕之前。她伸手搭在冰雕之上，转头看向附身于六道骸的斯佩多。
　　　　
　　“最好的幻术师是最好的骗子。持续百年的骗局终究该结束了吧。”
　　　　
　　说着，就像她的手没入的是液体而非冰层，她的手指竟然直接穿透冰封，接触到斯佩多的本体！
　　　　
　　女人的手盖在斯佩多的眼睑上，将他的眼合上。
　　　　
　　“零点突破的确延长了你的寿命，但是并非永久。你……已经死了。”
　　　　
　　在初代的时代结束，二世的时代结束……在彭格列历史之中，本该一直被斯佩多掌控的彭格列内部，为何斯佩多的血腥政策没有延续到后面？彭格列九代，是一位与初代有着类似想法的温和的首领，所以他才会选择泽田纲吉这个善良的孩子作为十代。那么为什么，当初斯佩多能容忍与他的意志相违背的九代成为首领？
　　　　
　　原因只有一个。在彭格列的世代交接之中，有很长一段时间‘斯佩多的意志’暂时消失踪迹。
　　　　
　　他最终还是死了了。在零点突破之中，迎接了自己的死亡。安静又没人知道，独自死在这个地方。
　　　　
　　“那么……与我们战斗的是谁？！”
　　　　
　　泽田纲吉撤下零点突破，任由冰层消融。他知道就算继续使用零点突破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都说过了，这是彭格列与西蒙家族的战斗，你们还不明白吗。”另外一个切尔贝罗这么说道。
　　　　
　　“……！！”
　　　　
　　“哎呀哎呀，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被人发现。”
　　　　
　　附身在六道骸身上的斯佩多笑了笑，有些不甘的扫一眼切尔贝罗。
　　　　
　　“这有违你们的公正原则，偷偷给考生泄题可不是好习惯。”
　　　　
　　泽田纲吉不可置信，难道说，这个人是——
　　　　
　　“加藤朱里？！”
　　　　
　　山本武用木剑敲敲自己的脑袋：“哈哈哈，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棒球笨蛋。”狱寺隼人面色也不大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那种不协调感是这样一回事。”
　　　　
　　柿本千种恍然大悟。一般被附身的马甲会换上附身时候的称号，等附身结束后称号又会换回来。可是自从他认识加藤朱里，就没见他换过称号。也就是说加藤朱里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若说斯佩多一直占据朱里的身体也不实际——这样做他的精神力消耗很大，再说也没必要连睡觉休息的时候都附身朱里吧？
　　　　
　　“原来他……跟骸大人一样。”
　　　　
　　众人一听他的提示，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说跟我们战斗的斯佩多一直都是加藤朱里的幻象？”哦，对了，不能说是大家，山本武就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谁是谁的幻象，而是加藤朱里的人格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里包恩用枪支起自己的帽檐解释道。
　　　　
　　“跟六道骸一样，斯佩多记着自己的前世。加藤朱里……多半是他的转世。”
　　　　
　　六道骸冷笑：【KUFUFU，看来你从我那里夺走的那颗轮回之眼倒是没有浪费。】
　　　　
　　“NUFUFU，这你可是冤枉我了，你那颗眼我是有研究过，所以才能达成让记忆不随着死亡流逝的条件。但是毕竟还是不如轮回之眼的效果完美，我能够保留的只有一世的记忆……谁让轮回之眼跟我的灵魂不兼容，真是可惜。”
　　　　
　　这样一来，他算是承认了，加藤朱里不是什么容器，他就是斯佩多本人！跟六道骸一样，他有着转世之前的记忆。
　　　　
　　“你保存记忆的方法，多半是将记忆封印在某种器物之上，当你的灵魂再度触动机关的时候，就能恢复作为斯佩多时候的记忆。”
　　　　
　　总攻萝卜这样解释道。
　　　　
　　“这个方法的运行前提是器物必须在你的转世手上。所以，那东西是斯佩多的魔镜吧。只有你能使用，认可你为主人，无论轮回几次都将回到你手上，属于你的武器。”
　　　　
　　弗兰听着忍不住咂舌：这算啥，绑定道具吗？
　　　　
　　自己的老底被揭，斯佩多表情完全变了。切尔贝罗能查到这些也不算奇怪，毕竟是世界上最大的情报机构。只不过，一直都是中立的这个组织如今打破常规，偏袒泽田纲吉这边是怎么回事？
　　　　
　　“NUFUFU，这位美丽的女士，我们见过面吗？”他该不会其实得罪过这只萝卜？
　　　　
　　切尔贝罗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陈述下去。
　　　　
　　“这场战斗的真正目的，是为完成你跟爱人的最后约定，塑造最强的彭格列。但是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吧，自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认识了其他的人，有了新的想法，又爱上了什么人。你其实……不该被过去所束缚。”
　　　　
　　说完这番话，总攻萝卜转身走向附身六道骸的那个人。她站在他面前，背对的众人，因而其他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抬手勾下自己的眼罩，露出自己的脸。
　　　　
　　她们是最初始的切尔贝罗，如今遍布世界所有切尔贝罗的原型，支配操纵她们的母体；她们是时空的掌控者，命运的操纵者，铸造世界并控制世界法则的‘世界之母’——初始的双子。
　　　　
　　“你已经输了。你已经不用继续这场独自一人的战斗了。你的仇恨，爱情，友谊，都随着你的死亡烟消云散。”
　　　　
　　女人用翠绿的眼睛看着他，扬起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全部结束了，我的长官。你需要的只是好好休息一下。”
　　　　
　　为了搜集世界的情报，她们的意识偶尔也渗透在普通人之中，犹如普通人一样出生，成长，死亡。死亡之后，再将所获取的情报集合整理，推导未来的发展。
　　　　
　　那一世所发生的情报也一样，一直记载在她的记忆之中。那场声势浩大的战斗，还有……她那任性的长官。
　　　　
　　斯佩多的脸色顿时惨白。她……在说什么？不可能！他那被六道骸杀死的部下，不可能是一名切尔贝罗！
　　　　
　　但是就在他内心否定的同时，斯佩多就明白了自己没有弄错。刚才他紧盯对方眼睛之后，一股强烈的昏晕感随之而来。这是他从前最常用，曾经教给他部下的招数；这是……
　　　　
　　“【停止！不要消除我的记忆！不——！我还没有达成我的目的，我还没有……！！】”
　　　　
　　女人的手捧起他的脸，将一个吻印在他的唇上。
　　　　
　　“我会替你看到最后，请安心睡吧，我的长官。”
　　　　
　　忘记这一切吧，悲伤的事也好，快乐的事也好，那都是前世发生的事了。请放下过去的一切，继续现在这个属于你的人生。去结交新的朋友，去寻找生活的乐趣，去跟什么人结仇，去爱上什么人……
　　　　
　　“再会了，andante（指挥官）。　”
　　　　
　　躺倒在恶魔之城中，加藤朱里身上的斯佩多魔镜，咔嚓一声碎裂。
　　　　
　　“Buona　notte（晚安）。”

110。　继承战终结　。。。　
　
　
　　这场充满陷阱与阴谋的混乱终于告一段落。斯佩多的意识消失，六道骸回到自己身体里来。

　　“总觉得没有胜利的感觉。”

　　泽田纲吉忍不住这样感慨。

　　没有错，以战斗来说其实他输了，完全的败给斯佩多的智慧。也难怪既便斯佩多叛变，初代都不忍放弃他，跳过品格不提，他的心智跟谋划能力都让人惊艳不已；哪怕是作为敌人来看，初代雾守的强大也是值得欣赏。更何况了解前因后果，明白这个人的思念之后，对此人的复杂心情更为难以描述。

　　“里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