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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东京钻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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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资产和现金足够买下长谷川家大部分的股份,这样一来便可以掌握长谷川会社理事会的绝对控制权,即便这场官司输掉,长谷川枢也没有能够和你相抗的资本,没有与迹部财阀的牵扯,股东和本家也会顺理成章接受这一事实。击败长谷川枢,夺回本应由的一切,为弟弟复仇,不是你开始便想做的吗?”
是,是我想做的。
她这样想道,目光透过窗子看浓浓的夜色,心底却有莫名的悲伤。
——“寺岛诚一的死,以及长谷川家族从你这里夺走的一切,甚至银座更高的地方,迹部财阀未来总裁夫人的宝座可以提供的不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她想起去年的圣诞夜里这男人求婚的时候居高临下目光灼灼的样子,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仿佛这当中的一切成了幻影,只有结局与开始相互重合,清晰的印证彼此。
“果然,又回到原点了吗?”
她笑了一声,嘲讽之意深浓,那一头沉默良久;然后道:“这样,对彼此都好吧?”
“所以。”隔着电话她不用去看他的神情,只兀自咬了咬嘴唇,“迹部景吾,是不是之前说的什么也都已经不算数了?”
“是。”
“好。”她点头,“你放心,我向来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女人。你听着,我不会哭着求你回心转意,不会揪着曾经的一切纠缠不休,官司完结之后,我会干净利落地走,你生也好,死也好,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即便你这次死在手术台上,我只带走我应得的,不觊觎你们迹部家的财富与权力,也不会去墓地看你一眼!迹部景吾——”
她的声线渐次抬高,最后却是低缓地唤他一声,静静吐出几个字来:“如你所愿。”
只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仿佛倾尽了毕生的力气。
手机被重重摔在桌上,女子颓然靠在椅背上,清隽的眼角缓缓便流下两行泪来。
昏暗的灯下,泛起凄婉的色泽。
“Kabaji,本大爷还是适合做恶人啊……”
迹部景吾将手机从耳畔移开,阖上翻盖,勾了勾唇角,极为浅淡的弧度,嘲讽之意却浓。
桦地崇闳站在病房的一角看他,这男人伫立在窗前的背影,形销骨立,怆然如刀,略略侧眸的瞬间,依稀可见两颊晶莹的亮泽,竟似泪痕。
表情木讷的男子低下头去,仿佛不忍再看,只低低道了句:“use!”
翌日的晨光射进理事长办公室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撒上一层浅淡的金粉色,迹部景毅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面前离婚届上熟悉的签名,神情萧瑟,沉如寒水。
良久长长叹息了一声,有些挫败地靠在椅背上,抬头看面前一袭黑衣的女子。
“一定,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老人看起来甚是怅然,她只得低了低头。
“很抱歉,父亲。”
昨天夜里她睡的并不好,时不时便醒转过来,早上起来眼睑有些微肿,不得不用眼影盒装粉掩饰着,面色经过妆容的修饰,总算不那么苍白。
迹部景毅静静地看她,有些不忍:“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们迹部家对不起你。”
“父亲。”老人脸上的歉意让她微微动容:“您言重了。”
“我知道,自从嫁进迹部家你受了不少委屈,景吾虽然精明,也难免有维护不到的地方,可是如今这个结果未免觉得遗憾。”他缓缓地道来,目光悠长,“如果这一次的坎可以迈过去的话……我是真的希望,你们会有好的结局。”
他这样说的时候,神情柔和,看着她宛如看自己的女儿,又仿佛是在穿透时光看很久以前逝去的故人。
叱咤商场数十年的迹部财阀掌权人,很少会流露这样的表情。
有季心底有微薄的暖意,却只是抬起头来,微微笑了笑,扯开嘴角。
“父亲。”她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当年母亲执意要离开你的世界时,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一时间迹部景毅愣住,过了好久才缓缓回过味来。
“以前不能够理解。”她却是兀自淡淡的道来,“但是现在,大抵能够了解了。”
因为在意,便不能够允许自己成为那个人的阻碍。
或是因为情爱,或是根本只是因为女子的骄傲。
老人的脸上浮现出空濛的神色来,眼底流过几丝淡淡的哀伤。
“是吗。”他终是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请不必难过。”有季却是笑了笑,“那是不过我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这段日子以来,您对我的关心,我很感激。”
说着她深深鞠了一躬,神态恭谨。
迹部景毅静静地看着,眼底依稀有潮湿的气息。
“还有一件事情。”有季直起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法院下一次开庭是在三天后,考虑到我现在身份,只能以辩护律师的身份出席,财团方面的出席代表理事长有什么安排吗?”
她换了称呼,迹部景毅沉默了一阵。
“景吾手术的日期还没定下,如果没有重合的话我会亲自去。”他想了想道,“如果不行的话,便让杉山君或者秋山他们代替吧。具体的辩护事宜便要辛苦你了。”
有季点了点头,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转身走出来,一路穿过宽畅的走道,搭着电梯一路向下,走出财阀总部宽大气派的玻璃门,迎着街头明媚的阳光抬起头,有颓败的樱花簌簌地拂过眼角。
她怔了片刻,眼底有瞬间的迷离。
然后深深吸了口气,仰起头来,转身融入银座汹涌的人海。
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微凉的风吹在脸上,妆容精致的容颜显得凌厉而肃杀。
有人坐在街边的咖啡店里,透过橱窗看她利落的步子,英挺的五官倒映在玻璃上,眼底有淡淡的哀伤,对着电话开口,言语里却透着沉郁的气息。
“警方开始察觉了吗?”
“滨崎专务已经被警方拘留,恐怕一时出不来。迹部财阀的情报网似乎也开始搜集我们的证据。”
“他们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看上去,山口组已经默许了,枢少爷,我甚至怀疑他们在其中提供了很大的助力。”
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子已经在眼前消失,长谷川枢皱了皱眉,将掌心的手机握紧:“还有呢?”
“昨天令尊似乎与寺岛有季碰过面了。”
“然后呢?”
“具体情况不知道。”对方沉默了一下,“不过枢少爷,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的人盯着他们的动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不仅仅有警方的便衣,还有山口组的暗线在护着,如果贸然出手,便等于自爆身份。”
“你的意思是,”枢冷冷地道,“什么都不做,等着审判的结果。”
“放心。”对方却是笑了起来,“你可是长谷川家的少东,老爷子若是将你推出去,长谷川会社也难逃其咎,白白便宜了迹部家。不划算的买卖,他决不会做的。”
茶几上一壶蓝山冒完最后一丝的热气,衣着考究的青年推门走出咖啡屋精致的旋转玻璃门,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海和车流,眼底的神色复杂,沉如寒潭,隔了片刻低头戴上墨镜,配一身黑色西装,甚是肃杀的感觉。
三月时节草木已经复苏,树木重新抽出枝桠,星星点点的绿意妆点着医院白色的建筑物群,一排排的八重樱已经开始盛放,站在窗口便可见高耸的枝桠上丛丛簇簇的粉色花朵,夕阳之下血样的斑斓。
“迹部,你确定不会后悔?”
忍足侑士站在窗前,平光镜上树影流连,回过身来,迹部懒散倚在床头,案头一张离婚届是早上送过来的,已经签上双方名字和私印。
迹部景吾看着,只勾了勾唇角:“本大爷做事什么时候后悔过。”
“真是的。”忍足侑士做伤心状,“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水平?”
“你敢保证术后的存活率是百分之百?”
忍足为他的无理取闹无语:“喂,既然那么不相信我就不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了!”
关西狼痛心疾首地摇头,迹部却是笑了下,取过一边的手术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手术什么时候?”
“三天后。”忍足想了想又道,“好像跟庭审是同一天。”
迹部却是沉默了片刻,方才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有什么要安排的尽快安排,然后什么都不要想等着进手术室。”忍足看着他,墨蓝色的发遮住额头,“在高明的医生也是病人配合的,不管是生理还是精神上。”
“本大爷不会输给你的,忍足。”对面的男人笑起来,形容虽然憔悴,但眼底的痣痕耀眼,甚是嚣张。
忍足侑士看着,扬起一抹懒散的笑意,拉开门出了病房。
这时节傍晚时候的风仍然微有凉意,灌进空荡荡的走廊,身上的白大褂便上下翻飞起来。
这男人紧了紧衣领,抬起眸,却见一袭黑色风衣的女子站在拐角处,容颜清隽,坚忍。
他略略怔了一怔,走进前去:“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有季却是摇头,嘴角有淡漠的笑意。
忍足沉默片刻,大抵猜到了缘由,只轻轻叹息了一声。
“真的不用?”他问,“三天后便要手术了。”
女子的目光落在走廊的深处,宛如流水缓缓的流淌,所有的眷恋洗尽铅华。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只淡淡地道,“但是,真的不用了。”
“有季,迹部他只是……”
“我知道。”她打断他,神情如平日般淡漠,眼底却是流过一两丝的迷离,“但是,或许真如他所说,这样对彼此都好。”
“有季……”
“即便手术可以顺利结束,但是以我的体质也很难再有孩子,没有直系的继承人对于迹部财阀而言并不一件好事。就这样结束,也未必不好。”
忍足沉默地看她,碎发散落进眼睑,视线里便是一抹忧郁的墨蓝色。
很久,方才挫败地叹息了一声:“真是,两个都是这样不坦率的性格呀……”
女子却是淡淡笑了起来:“这几天要为开庭做准备,也许没有时间过来了。手术的事便拜托你,忍足。”
她说着,却是郑重其事地唤了声他的名字,忍足有些讶异地推了推了鼻梁上面的眼镜:“唔?”
“这一次,你可以的吧?”
忍足愣住,神色一时变得空茫,隔了很久才露出散漫慵懒的笑容来。
“啊。”他点头,“同样的失败,我不允许第二次。”
Chapter55 手术
同样的失败,我不允许的第二次。
只是这样的回答的时候,天才如忍足,脸上挂着散漫的笑容,语气笃定,却是想起了第一次主刀便失败的那次Batsita手术,那手术台上心脏不再复搏的少年鲜活的面容宛然如生。
那少年,亦是眼前这女子唯一的胞弟。
他笑了笑,掩饰了眼底的情绪。
有季终究没有再到病房里去,得了他的保证,便像是感激地向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
忍足侑士甚至有一种错觉,或许她根本便只是来找自己的。
那时黄昏的暮色已经深浓,这女子披着夕阳的余晖走出高高的病栋,黑色的衣袂便在风里面翻飞,忍足靠在楼上的走廊里居高临下地看她渐次远去的身影,想起一年多前那一场盛大豪华的婚礼,竟然有些许伤感。
抬头看看姹紫嫣红的天空,墨蓝色的头发被镀成瑰丽的深紫。
接下来的几天他忙于手术的模拟训练,从主刀到助理,到麻醉医,到传递器械的护士,再到控制机械的临床技师,每一个环节反反复复的演练,唯恐出什么差错。
他向来被称为天才,即便是难度再高的手术也从不慌乱,操着慵懒的关西腔指挥成员的配合,手里的刀片动作娴熟,一派镇定自若的气度,而今却有些反常的谨慎,以至于头几次的模拟还出了几次的差错。
旁人看他的时候,多少有些惊讶。
他却只能苦笑。
为医者,向来是不给至亲之人动刀的,因为太过再意,反而会失了准则。
手术的前一天,他早早便结束手术团队的训练,夜里却一个人在器械室里摆弄刀片。
一下一下磨着纤巧的手术刀,昏暗的灯光打在上面,隐约泛起凄迷的光泽。
他一个走神,刀具掉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忍足医师?”护士浅野莉磨在门口停住脚步来,像是路过,“还没有回去吗?”
忍足抬起头来,看到她的时候怔了一下,嘴角浮起一丝散漫,“啊,浅野护士,你也没有还没走吗?”
“今天我值夜,看到这里灯还亮着。”年轻的护士站在门边,略有腼腆地点了点头,“就上来看看。忍足医师这一次格外地努力呢……”
“唔?”忍足自嘲的笑了下,声线却依然慵懒,“你这样说好像显得我以前很不努力似的……”
“不是的。”这女子急急地辩白,“只是觉得,以前的忍足医师总是沉着镇定,不需要很认真就可以做好每一件事,可是这一次,怎么说呢……像是一下子热血起来的感觉……”
热血啊,忍足听着久违的词汇,扯开意义不明的笑意。
“莉磨啊……”他蓦地幽幽道了声。
护士的脸上浮出明显的惊讶,长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听他唤她的名字。
忍足却是神色如常,只低头缓缓地说下去:“知道么,给至亲至近的人动刀,即便医术再高明,技术在熟练,握着刀的时候还是会发抖的……”
浅野莉磨看着他,一时静默。
天才忍足,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忍足医师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蓦地,她咬紧了唇看他,“明天,大家都会努力的。”
忍足侑士看着她,沉默良久,然后笑了起来,将器械放回原位,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该回去了。”
他抬手关灯,带上门。
抬头便可看见夜空里高悬的月亮,眼底的犀利一闪而过,有热血奔涌的感觉。
狼的血统。
这一夜浅野莉磨透过值班室的窗户,可以看见走廊里忍足侑士的身影,空手练习缝扎的手法,宛若行云流水。
次日的手术定在早上9点,器械和人员的准备工作7点便已经开始。
手术室里闪亮的无影灯投落强烈的光芒,身着淡蓝色手术服的身影来来回回,器械传递时间或发出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忍足侑士穿过走廊走向手术准备室,身上的白大褂被早晨清冷的风轻轻地扬起,走到半途便远远看见护士推着移动担架过来,停住了脚步抬起眼睑,迹部只略略侧了脸侧头,隔着老远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只片刻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1,2;3;4;5;6,7;8;9,10……麻醉完毕。”
麻醉医刻意拖长着声线数到10,手术台上的男人渐次阖上眼睛,手术室的侧门倏然打开,身为主刀的忍足侑士与两名助手已然做好全部的消毒准备,全副武装的走进来。
脸部大部分的面积被口罩和帽檐遮住,只露出眼睛的部位,透过平光镜看去,手术台上的男人已经陷入沉眠,神态安详,他抬头看上方的观摩台,父亲忍足隆介与迹部财阀的理事长迹部景毅已经进来,随行的还有院长佐藤信彦。
东大附属医院最年轻的主刀医师深深吸了口气,余光扫向墙面的时钟,时针指向九点。
这个时候,当天的庭审也早已开始。
“那天我们冲进龙崎组在涩谷的据点时,被害人市川圭已经胸口中弹,人事不省,当时立即送往医院抢救,但是很遗憾没有成功。”
“那么日吉警部补,事后警方对于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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