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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东京钻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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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终于止住笑声:“这样坦白,可是会砸了自己的生意的。”
“接手CASE之前,必须尽自己所能给予客户真实可信的信息和恰当建议,这是我的职业道德。当然,”她顿了一下,“我的咨询费是一小时20万日元。”
言下之意,即便CASE作罢,日常咨询费用依然是要付的。
迹部哑然。
“这是AE事务所的开价么?”紫灰色头发的男人挑起唇角,“本大爷想与你谈另一笔业务,如果你愿意的话,薪酬几倍于此。”
夜里的街景繁华如织,绚丽的霓虹流淌过眼角
餐厅里低悬的白色灯盏散发着昏黄色的迷离光线,寺岛有季有点微微的愕然,重复了一下方才这男子话里最后几个字眼,“私人法律顾问?”
“如何?”
“抱歉,我从不涉足客户的私人问题,从来没有想要长期受雇于某一个人的年头。而且,”她抬起头来,凉薄的笑,“跟迹部少爷在一起,实在是没有什么安全感,我可不想在体验一次好莱坞枪战大片。”
迹部景吾微微一怔,扯开魅惑的笑容。
晚餐已经吃的差不多,他推开杯盘懒懒的向后靠去,叠起双腿,扣起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击打膝盖。
“接下这笔业务,你可以在司法界至少少奋斗十年。”他抬手,骨节精致的手掌覆上脸颊,食指抵住了额头,眼底的痣痕熠熠发光,“知道迹部财阀总裁法律顾问的身价么?”
“司法界的泰斗无数,为什么要是我?”
“那些老家伙的背后牵扯了太多东西,相对于此,本大爷更看重你的职业道德。”
寺岛有季哑然失笑:“信任感的话,手冢岂不是合适?”
“他太正直了,不适合。”他的眼里沉下冷郁的光芒,鹰隼一般的阴鸷,“银座的角逐并不需要殉道者。”
一个寒战突如其来,她的脸色微微一僵。
“所以你也不必这么快就做答复,一旦考虑清楚就没有返回的余地了。”
迹部以单手撑着脸颊,这种倨傲的表情让她感到不快:“你好像很笃定我会答应?”
“你的眼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扬起嘴角冷媚的弧度,清清楚楚突出两个字,“野心。”
她的手一晃,杯中红酒微溅出绯色的液体,渗透到格子纹理的桌布里面去。
对面深炯眸子死死的锁定了她:“看来本大爷果然没有猜错。”
她取过旁边的湿巾擦拭手指,低头,额前的碎发掩盖了真实的表情:“与您攀登银座巅顶的雄心相比,不过是小小的野心而已。”
于是迹部景吾开始笑。
“本大爷等你的回音。”他站起来,拿起搭在一旁白色西装外套,“需要送你回去么?”
“不必,我可以自己走。”
于是并肩走出来,寺岛有季站在霓虹流光溢彩的大门前看着那两黑色的劳斯莱斯疾驰而去,在夜幕里滑过一道流星般的轨迹,心下突然有了一种未知的惶然。
应付这个男人让她感到疲倦,他摊开手掌抚上泪痣的时候,紫灰色头发下面的犀利眼睛仿佛淬了毒药的匕首,很轻易便洞穿了她的伪装,轻车熟路扼住了她的软肋。
即便是内心深处潜藏的连自己都不一定明了的欲望,他却可以轻描淡写的点出来,开出颇具诱惑力的价码。
危险的insight,如何能不叫她心生抗拒?
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是八九点钟的光景,有季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电梯里出来,低着头缓缓向家门口走去,突然仿佛觉察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
有人低头倚在门侧的窗栏前,抬起头来的时候,方才看清他清冷瘦削的脸庞,额前的碎发散进眼睑里,墨色的眼瞳泛过一两丝清冷的光泽,面部英俊的线条被窗口里吹来的风雕刻的犀利。右手的指尖夹着尚未燃尽的烟头,依稀可见袅袅的青烟。他的身材颀长,灯光下投落修长优雅的倒影,这时候到有了几分寂寥的味道。
寺岛有季不由得叹了口气,目光缓缓的流淌在他的脸上。
“好久不见,有季?”觉察到她的不快,那人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扫过她手里一大束百合,“很漂亮的花。”
“客户送的。”她淡淡的回答,“有事么?”
“好歹我也是你表哥,不请我进去坐一会儿么?”
“我跟长谷川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恼,平静的陈述事实。
长谷川枢,长谷川会社的下一任准继承人,他的脸上浮现出苍凉无奈的灰败颜色,并不明显,哀伤却延展到了瞳眸的深处。
悠悠的叹了口气:“有季,虽然长谷川上下对不住你和栀子姑姑,但我自问,我长谷川枢本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抱着百合站在门前的女子垂下眼睑,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隔了良久抬起头来,叹了口气,掏出钥匙开门:“进来吧,枢。”
居室不大,三室一厅的格局,素雅的风格。
把随手把花插在茶几上的花瓶里,她便转身去倒茶,长谷川枢坐在沙发上打量面前的百合,空运自欧洲的名贵品种,天蓝色烫金的卡片藏在绿叶白花之间,他好奇的伸手抚上,细看之间便是一连串写的龙飞凤舞的花签——“Atobe Keigo”。
不由得怔了一下,眼底划过几丝黯然。
有季端茶过来,见他定格的动作,只是顿了一下,递过茶杯。
“迹部景吾,你晚上见的人是他?”
“有问题么?”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叠起双腿,淡然的看过来。
枢苦笑一下,收回手去靠在椅背上:“随口问一下罢了,最近正好跟他有业务上的往来,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物。”
寺岛有季了然,长谷川会社财务出现危机,不得不求助于迹部财阀,怎奈以迹部景吾的精明早就否定了这项合作的价值,一旦本季度的审计报告披露,便无异于长谷川家族的寒冬了。
只是这一切,早就与她无关了。
“迹部财团的少东,当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母亲正在极力疏通想把由美嫁过去,不过看起来很困难。”
她靠在沙发上淡淡的看他自嘲的笑,突然极不耐烦:“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枢沉默。
他低头端起茶,氤氲的雾气迷蒙了视线。
良久,他放下茶杯,长长叹了一声:“回来吧,有季。”
寺岛有季愕然,微微的愣一下,冷笑着起身,踱到窗台前:“你好像忘了当年是谁把我们赶出去长谷川家族的。”
“父亲的病情又加重了,这一次的季报很不乐观。”长谷川家族的少爷小心拣选着措辞,叹息一声站起来,悄然来至她的身后,瘦削的脸倒映在玻璃窗上,沉静的瞳眸浸然些许忧郁的色彩,低头打量她同样映在玻璃窗上冷冰冰的脸,迟疑良久终于展开臂膀,环上她的腰间。
“你——”突然被对方陌生但又熟悉的气息包围,她很恼火,“做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有季。”他的下颔埋在她的肩头,散落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不用去担心别的,我迟早会接手整个家族事业,到那个时候我们……”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律师而已,能帮你什么?”她反而冷静下来,“司法界的精英无数,你不会告诉我,长谷川会社已经资金紧张到连代理律师都请不起了么?”
“有季……”
“你为的……”她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墨色的瞳定定地看人,广阔凄厉的感觉,忽而扬起唇角,寒气逼人,“也不过就是母亲名下那笔基金罢了。”
她眼睛里面凉意让他眼底的眷恋渐次褪尽,恢复成初见时候的清冷,抿着唇低头看她,相顾无言。
寺岛有季却没有说什么,重新再沙发上坐下来:“回去吧,枢表哥,母亲生前为长谷川家族鞠躬尽瘁,她名下的财产早就应该属于她,而我今时今日所有一切都是凭自己的努力博来的,与长谷川更没有任何关系。”
“你也知道长谷川会社有栀子姑姑的心血,忍心看它陷入困境么?”
“母亲为财团倾尽心力,可是她又得到了什么?”她冷言,低头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落下淡漠的阴影,语调却微微波动仿佛在压抑某种情绪,“除去宗籍,逐出家门,受尽欺辱,仅仅因为她选择的是我的父亲?”
“有季……”
枢语塞,站在客厅中低头静静看她良久,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空洞凛冽的叫人窒息。
终于,悦耳的电话铃响起,划破了尴尬的沉默。
“诚一?”她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皱了一下眉,“怎么还没有睡?”
电话那头却是长久的沉默,隐约可以听见遥远的时空彼方男孩些许急促的喘息,以及心脏搏动的轻微声响。
她的手指下意识的缠紧电话线,轻咬了一下嘴唇。
那一头却是突然挂断,机械的回音空荡荡的响在耳际。
于是她只能收线。
靠在沙发背上愣愣地看冰冷的座机,忽而急促的铃声复响,撕破了长夜的静谧
Chapter3 长夜
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心脏外科。
急诊室外面的红灯长明,颜色鲜艳得仿佛流血。
寺岛有季坐在门口的长凳上,背后是医院冰凉的墙壁,整个人裹在黑色的长风衣里面,长夜的清冷混合着苏打水的气息从领口渗到她的肌肤里。
长谷川枢递过一杯温水,她抬起头淡淡的扫他一眼,叹息一声接了过来:“谢谢你送我过来,这么晚你也该回去了。”
“不管怎样,诚一也是我的表弟。”听出她的潜台词,枢苦笑一声。
“我说过,我们姐弟已经跟长谷川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个时侯你还要计较这些?”他垂下眼睑,隐约有了怒意,叹息一声,“抛开我长谷川少东的身份,我只是看看诚一,可以么?”
她沉默了一下,不再说话。
于是他便在她的身边坐下来:“诚一的身体还是那么弱?”
“他出身的时候只有七个月,又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身体怎么可能会好?”
她淡淡的扫他一眼,眼神平静如水,他却有些心惊。
十二年前他的姑姑长古川栀子倒在血泊里的情形闪电一样的飞驰而过。
寺岛有季倦极似的合上眼睑,黑暗沉沉袭来之际仿佛撕开记忆的裂缝,彼时救护车的警笛撕裂了耳膜,地上的血泊如殇,无数忙碌的白色身影和担架上女人奄奄一息的苍白脸色一起充斥着狭小的视线,仿佛整个世界近乎崩溃。
她骇然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却又在一瞬间颓然长长出了口气。
“有季?”
觉察到她身体的僵硬,枢皱起眉,伸手触及她隐没在袖管里的手,一片冰凉。
“别碰我!”她却是触电一般缩回去,眼底一片冰雪般的警戒寒意。
“有季……”枢愣一下,缩回手去,黯然低头,“对不起。”
他让她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即便十五年前他与她一样都只是十几岁的少年,眼睁睁的看着上一辈人不断上演权欲与金钱纠缠的丑陋剧目却终究无法扭转既定的结局。
然而为了那结局与他与身具来的姓氏,他注定要被她记恨,冷漠的眼神仿佛筑起的高墙强烈排斥他的靠近。
“有用吗?”她冷笑,一直竭力压抑的情绪突然被挑了起来,“怀着七个月的身孕从楼梯上滚下来,舍弃自己的性命坚持把孩子生下来,既便如此这个孩子从出生起就必须经常住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些对你们而言,就仅仅是对不起三个字而已!”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他,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依然无法遮蔽眼睛里一片冰雪。
于是他不得不站起来,借着身高低头看她,蹙紧了眉,无奈地舐了一下干涩的嘴唇。
“所以你现在连我都不想看到了,对么?”他将手□衣兜,影子寥落的挂在墙上,“但是有季,那时候我跟你一样只有十几岁,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你即是长谷川家族的继承人,就势必承担家族的一切,不管是荣耀还是罪孽!”
她清清楚楚的冷笑,抬起头来,漆黑的瞳仿佛淬尽毒药。
“有季——”他被那抹化不开的恨意所伤,伸手扯过她的臂膀,身体上的疼痛让她微微皱起眉。
“哗啦——”
此时手术室的门大开,红灯熄灭。
忍足侑士穿着一身淡绿色的手术服走出来,望着眼前拉扯的男女微微愣一下,伸手取下鼻梁上面的平光镜,顺便抹去上面因为流汗而附着的些许雾气。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寺岛有季迅速抽开手,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眼前年轻的医师。
墨蓝色的发,狭长的凤眼,以及没有度数平光镜。
东大附属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刀忍足侑士,同时也是关东所有医疗机构最大股东忍足家的独子,“虽然作风散漫了点,但无可否认他是个天才,不论是网球还是医术。”手冢国光为她引见这位东大最年轻的外科主刀的时候曾经做过如许评价,这大概也是他推荐他做寺岛诚一主治医师的原因之一。
“忍足医师?”
“寺岛小姐和长谷川君认识么?”重新把手里的眼睛架回鼻梁,忍足玩味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另一名男子,长谷川会社的少爷和原先负责合作案的代理律师,呵呵,实在是有趣。
“她是我表妹。”
长谷川枢淡定道出事实,有季冷冷的扫他一眼。
“忍足医师,诚一怎么样了?”
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忍足侑士仅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然后收敛:“心脏间歇性休克发作,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还需要休息。但是他的情形并不乐观,我想详细的说明一下,两位要一起么?”
长谷川枢终究没有一起过来,身上的手机一通电话过来把他匆匆叫走,隐约都能听到电话那头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喊。
寺岛有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冷笑,贵子夫人和由美小姐这对母女在长谷川家族之中的影响力至今未减,而糟糕的脾气似乎也在与日俱增。
忍足的办公室位于中心大楼的高层,拉起百叶窗帘可以鸟瞰东京都华灯璀璨的夜景。
“要喝点什么吗?”忍足取出纸杯,却发现饮水机里面的水已经见了底,歉意的笑一下,踱到办公桌前。
有季倒是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下,早上的读卖新闻懒懒的躺在侧手边上,财经版的银座枪击案的头条赫然入目。
突然间觉得有些刺眼,她皱皱眉别开视线。
忍足注意到她的目光,性感的桃花眼弯了弯,扯开嘴角,从抽屉里取出资料袋:“听护士说寺岛小姐好像不太过来。”
“不好意思,最近比较忙。”她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抽动一下嘴角。
寺岛诚一与她之间关系不能说是全然的淡漠,然而较之其他的姐弟未免显得疏离,父母的早逝似乎并没有让这对相依为命的姐弟表现出太多血浓于水的亲厚感情来,就寺岛有季自己都觉的不可思议。
忍足侑士没有深究下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递过手里资料袋:“这是相关的片子和诊断记录,他的心力衰竭已经到十分严重的地步,他现在十五岁,这个年龄在国内已经很难找到合适配型,如果国外做器官移植的话,就要花费上亿的手术费。”
游走在纸页间的手指停顿,骨节有点泛白,她没有抬头,只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已经……严重到了要做器官移植的地步了吗?”
“左瓣心肌受损坏死,如果不做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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