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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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得吃了点东西，在那个小餐馆。　
　　听他说要见网友了，我却莫名其妙得想起了王语嫣和李文秀，不知道她们二位现在怎么样了。想起那段快乐的日子，我笑了。我很开心。岁月慢慢地流逝，抹不去的是那烙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人生就是一艘船，停靠在一个又一个的码头，没有最终的尽头。生命中有人来了，有人去了，影影绰绰如同电影的片断。或许你忘记了，或许某天你又记起来了，真是当时的那种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于是我们躲在一个无人的角禺思考起人生了。　
　　有人说人生是场悲剧，让你断肠；有人说人生是场喜剧，让你开怀；有人说人生是场梦，永远无法捕捉；有人说人生是多么现实，现实得可以触手可及；有人说人生是盏灯，刚点燃很旺，越烧灯火越弱；有人说人生是座桥，看似很近，却永远走不到尽头；有人说人生是场战争，不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会被人打败，被人鱼肉和蹂躏。　
　　人生是什么，人生是什么？人生是刚升起的彩虹，绚烂美艳；人生是西方的那抹夕照，有着娴静的美，那种美不可言传。　
　　韦小宝今天穿的西装笔挺的，虽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但无奈小宝长得太猥琐了，怎么装扮怎么像个流氓。我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可不能让他给知道了，不然就小命难保了。　
　　韦小宝冲我摆个酷酷的姿势，说你看我帅嘛。那个姿势姿势简直让我喷血，我说帅，帅呆了，我们学校你是最帅的。韦小宝说，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诚实了，不简单啊，你以前可是对我冷嘲热讽的，没有一句好话的。今天不他的好日子嘛，夸他两句还上天了。　
　　我们虽然早早来到了约会的地点，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估计这次又被人给耍了。女人啊，总是把男人玩的团团转。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他就不知道小心一点，让人劫财又劫色了的可不能怪我了。　
　　韦小宝在路上给我介绍说这次见的这个网友乃有夫之妇，波涛汹涌，有容乃大，这次真是发财了，他最喜欢少妇了。可惜小宝跟这个女人都没有视频啊，也不知道真如所说的那么出色嘛。小宝在她面前自诩放荡不羁，英俊魁梧，同时被学校的二十多个女孩子追。那些女孩子为了追倒她发生了内讧，大打出手，打了个头破血流。他可真能吹牛的，这话都能编的出来。那女人也真够蠢的，这样的谎言也相信。　
　　据韦小宝所说这女子名作苏荃，乃某著名公司董事长的夫人，那董事长名作洪安通，可惜年事已高，已然老迈，这些年苏荃一直是守活寡呢。后来中国终于有了互联网，苏荃冰雪聪明，自学成才，很快就成了网络的高手，在网上结识了各色人等不下数百，与她有染者也有数十人。洪安通公务冗繁，也没时间管她，她倒越来越风流了。据说她年岁已过而立，相貌却永如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令很多女人羡慕不已。　
　　等了十几分钟，未见有人来，莫非真的被人耍了，丫的，这女人也太不厚道了。　
　　韦小宝说少安毋躁，要来的总会来的，我认识她很久了信得过她。他信得过她，我可信不过她呢。真搞不懂韦小宝这厮，整天得跟这些女人风流快活，难道不怕得病嘛。当我跟他说起这件事时，他就会说我早有准备，嘿嘿冷笑着说，无敌牌安全套，既安全又周到，一套在手，永无烦忧。　
　　我暗暗偷笑：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大约过了半小时，她终于来了，是苏荃。　
　　韦小宝转了身，因为不敢看她。　
　　我假装没看到她，她实在太让我们惊艳了。　
　　矮小的个子，黝黑的脸庞，双目狰狞，一脸凶相。　
　　这就是传说中的苏荃，这就是韦小宝大夸特夸的美人。　
　　因为不想看她，所以不想流连。因为不想流连，所以得马上撤退。　
　　“你就是韦小宝？你真的是韦小宝？”苏荃一副饥渴状，更要命的是这话他是对我说的不是对韦小宝说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思潮起伏，头脑发热，进退两难。郁闷了，今天咋就这么倒霉。　
　　“韦小宝，你抬起头来，抬起头来啊！”苏荃紧盯着我看个没完。　
　　“我没有勇气面对你啊，我自卑，我自卑啊！”韦小宝在我身后笑得前仰后合，我知道我说错了话，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我其实并不是韦小宝！”我终于鼓起勇气跟她坦诚相待了。　
　　“那韦小宝呢，他来没来，他说过要来等我的啊！”她还不死心啊，真被她害死了。我该不该告诉他我身后那个就是韦小宝呢，但是我想出卖兄弟的事是不能做的，否则不是遗臭万年，被人唾骂。　
　　“其实韦小宝并没有来！”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韦小宝自告奋勇已经替我解决了这个难题了。韦小宝就是聪明，喜欢骗人，什么人都能被她骗了。何况一个老女人呢，竟然弱智到来见个小孩子，估计老家痴呆也快发作了。　
　　韦小宝又说：“韦小宝病倒了，住进了医院，他让我们来告诉你一声，我们都是他的同学。还是等他身体康复了再见你吧，阿姨！”　
　　“哦！”苏荃失魂落魄地应着，然后发疯似的瞪大眼睛问我们：“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叫我阿姨，哈哈，阿姨，我真的那么老了，我苏荃素以美貌见长，我怎么会老，我永远不会老的，我不会老的，我永远的　青春美貌，犹胜当年，如果我真的老了，洪安通那老家伙又怎么会对我如此痴迷，你们肯定是在说谎，是不是？”　
　　“其实您并不老，是我们老了！”韦小宝说。　
　　不等我们说完，苏荃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向前奔去了，那速度，那姿态，那眼神，那背影，让我想起了长跑运动员，想起了他们的英姿和可爱。　
　　韦小宝说：“我不是说了嘛，如果我看不上就留给你啊，你怎不上啊，你真是个傻蛋！”我冲他　胸口打了两拳说：“你去死吧，这次满意了吧，这真是个美女！”说罢，我转身就跑。　
　　“赶着投胎啊，这么急！”他在后面大声喊着。　
　　“我去看韦小宝啊，他生病住院了！”　
　　“哈哈……”他一屁股跌在地上，不知道有没有摔成肛裂呢，如果那样真的该去医院了……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这座繁华的闹市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我此时正在韦小宝家里做客，韦春花对我倒很热情。她这人就是这样的，对你好的时候热情似火，对你不好的时候又冷若冰霜，好和不好只在她一念之间。真是不了解女人啊，性情变化比光速还快。　
　　韦春花今晚做得菜叫做红烧鲤鱼，她知道我喜欢吃这道菜的，特意为我而做。我万分感激，言谈间大夸她年轻更胜当年。不提还好，一提起她当年的丰功伟绩就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了。　
　　韦春花骚手弄姿，一手摸着云鬓说，想当年老娘也是立春院的红牌，当时我年芳十八，出落得婷婷玉立，清丽脱俗，可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些有钱的富家子弟，哪个不争抢着夸赞我的美丽。　
　　韦小宝咳嗽一声，说，妈啊，你都说了n次了，听得我耳朵都长出老茧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整天都是说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无聊不无聊啊。　
　　韦春花假装生气得说，你个小鬼，敢跟老娘这么说话，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成人，你对老娘向来呼来喝去的，什么时候想过孝敬你娘啊，你个兔崽子。　
　　我在一旁看的不亦乐乎，我杨过就是喜欢看人家打架，动手动脚的才好玩哩。　
　　韦小宝一边喝粥一边说，我怎么没孝敬你了，你自己屈指算算我都给你介绍多少男朋友了，吹了的拉到那不怪我，比如那个吴三桂吧，是个投资商人，送了你多少金首饰了，足够您过完下半生了吧。这不都是我孝敬你的吗。没有儿子我，您怎么可能认识这些有钱人啊，你该好好谢谢我才对呢。　
　　韦春花抓起韦小宝的耳朵，韦小宝一个劲的求饶，韦春花就是不肯松手。韦春花恶狠狠地说，你还好意思跟老娘提这件事，陈近南那个乡巴佬还不是你给我老娘介绍的，无财又无德的，真的一无所有，还整天的缠着老娘，改天你给我打发了他，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冷哼一声，终于放开了韦小宝。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打是亲，骂是爱啊，我好羡慕你啊！暗地里却偷笑不止。韦小宝冲我直翻白眼，谁怕他　，大不了打上一架。　
　　韦春花如此侮辱陈近南，韦小宝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能由得妈妈这么说他。韦小宝笑嘻嘻地说，陈近南怎么了，他可重情重意了，这些天来他对你怎么样，无微不至吧，现在这样的男人可少了，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可惜他就是没什么钱财，俗话说，人不能两全，鱼与熊掌也不能兼得，老妈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上次您不也说了嘛，夸人家身材好，我打听清楚了人家虽然年过不或，不过还是处男呢，无论怎么算，老妈这笔生意都是赚了。　
　　韦春花却不以为然，不屑地说，你这个兔崽子就知道跟老娘贫嘴，赚你的大头鬼啊，他不赚老娘的便宜就不错了。老娘虽然年纪大了，不过保养地恰到好处，风韵犹存，不减当年。老娘要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畜生，也不会草草收兵，哎，我真是命苦啊。说着说着哭泣起来，泪流满面了。　
　　韦小宝一边劝说着，一边说，其实这件事追根溯源都怪我老爸，这么多年了他都不来看我们一眼，真是没有人性啊。韦春花听他提到这个男人，立马不哭了，擦开眼泪说，这件事怎么能怪他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他自己就更加不知道有你这个这么大的儿子了。你让老娘好好想想，那个那人到底是谁呢。　
　　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五、孙六，到底是哪一个呢？韦春花自言自语地说。真让我忍俊不禁，天下还有像我一样不知道自己老爸是谁的，但更离奇的是他老妈也不知道他老爸是谁，奇哉！怪哉！　
　　韦小宝这家伙诡计多端，一百个韦春花都不是他对手。有时我在想，他老爸肯定也是超级聪明的，聪明得秃了顶，不然怎么生得出这么聪明的儿子。也不知道该说他智慧过人还是说他诡计多端，总之比我棒多了。　
　　韦小宝一边给韦春花夹菜，一边陪着笑脸说，老妈您别生气，我已经利用假期打工赚钱了，你看你每天做饭洗衣的操劳家务多辛苦啊，改天我给你请个保姆吧，让您也舒坦舒坦，看我孝敬吧。　
　　韦春花被他骗得次数多了，如果肯信，说你就把老娘骗死吧，算我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我真是命苦啊，生了你这个小畜生，改天我一头撞死算了。　
　　韦小宝说，这次我说得可是真的，说到做到，绝不食言，要不然我是您孙子。　
　　小畜生，你胡说什么！韦春花伸手又要打。　
　　打打闹闹的这饭终于吃完了，实话实说，我也觉得韦小宝的话不可信。我也曾经被他骗过啊，不过了解了的伎俩后没有再被骗过。　
　　饭后他拉我直奔家政公司，我一脸的疑惑。他还真动真格的啊，太出乎我意料了。　
　　我说，真的要去找保姆伺候你妈妈呢，你说话不是向来不当真的嘛。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头一回啊。　
　　韦小宝趾高气扬地说，干吗大惊小怪，高人行事向来高深莫测，不是你这些凡夫俗子所能预料的。什么事都在你掌握之中我还叫韦小宝嘛，你别自以为聪明，你比我差的远了。　
　　我也懒得跟他吵，找保姆就找保姆呗，跟我无关。　
　　阳光慵懒地照在家政公司的窗户上，屋子里希希落落地坐着几个女孩，一副颓废的模样，没有半点神采。我怀疑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啊，这是家政公司还是僵尸公司啊，感觉阴森森的非常恐怖。　
　　出来接待我们的老板是个中年的妇女，足足有二百来斤，让人怀疑她是杀猪的或者是举重的运动员，有这样的体型不去举重也太可惜了，人才就这样浪费了，悲哀啊。　
　　韦小宝跟老板嘀咕了片刻，只听那老板用厚重的声音喊道：双儿，双儿，赶快出来。转身又对韦小宝说，这丫头从唐山刚来的，做事还算勤快，就她了吧。韦小宝不怀好意地说，勤快不勤快不要紧，关键人要漂亮，有美女作家黄蓉那样的嘛。　
　　老板愕然，黄蓉是谁？韦小宝说，黄蓉啊，就是美女作家，不但文采斐然，人也貌美。老板一脸地不屑说，原来是她，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还折腾个什么。知道不，我们现在看的是卫慧、木子美、竹影青瞳这几个作家的，一个字，爽！　
　　想不到女人看这个也能爽，奇怪了。韦小宝也怀着同样的　疑问说，看了这个就能爽？老板随手摸出一本书，正是韦慧新出的《我的禅》，一听名字还以为哪个老和尚所著呢。老板色眯眯看着我们说，不懂了吧，小破孩，我刚出医院变性回来，以前咱也是一老爷们。　
　　我的天啊，差点窒息。真走桃花运了，今天遇上一变性人，怪不得说话都这么牛逼。那老板又说，如今文坛新人辈出，正所谓江山代有作家出，各领风骚一两年。改天老娘也给她写个《双乳峰》，一不小心指不定就能拿个诺贝尔。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一老一小，唠嗑就没完没了。我说，好了好了，改天有机会再聊天，那双儿呢，赶快跟我们走吧。　
　　只听一女孩清亮的嗓音划破了天空，说，谁找我，谁找我。一边吃着果冻一边应着从里面的房间里飞奔出来了。　
　　韦小宝看到双儿，当时就傻了，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口中啧啧称赞不已。确实是好身材，玲珑俏丽，美艳不可方物。比起郭芙、王语嫣他们更胜一稠。情不自禁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刹那间仿佛她变成了模特，风情万种得在走T形台，而我们是虔诚的观者，心中对她无比的敬仰。我们不敢出声，怕惊扰了这个人间的精灵。我们多想，把对她的关爱化成一束玫瑰，轻轻地送到她面前，亲眼看她将花结果，她的举手投足都足以让我们喷血千升，倒地而亡。　
　　双儿看我们聚精会神得看着她，不知所以，她倒是个可爱的女孩，柔声说，你们也想吃果冻嘛，来啊，一块吃。我们猛然醒悟，说，不吃不吃，我们不喜欢吃这个，你留着自己慢慢吃，不要吃太急奥，消化不良。　
　　韦春花听说这个女孩是自己的儿子给她请来的保姆，自然喜出望外，欢喜万分。抱起韦小宝说，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体谅老娘的辛劳，老娘果然没有白样你啊。　
　　双儿非常懂礼貌，是个乖女孩。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而韦春花呢就一边炫耀一边跟陈近南打麻将。心情舒畅，手气也好。几个回合下来，陈近南一败涂地。　
　　陈近南羡慕地说，难得世上有这么乖巧的保姆呢，她做事真是细微周到。　
　　韦春花豪不客气地说，谁说不是呢，都是我们家小宝有眼光，才能挑到这么乖巧聪明的一个小保姆啊。说着说着，不可遏制，发笑起来。　
　　陈近南大惑，春花，你没事吧，笑得这么阴森。　
　　没事，没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韦春花笑着解释说。　
　　春花，待会我们去打台球吧，陈近南提了个建议。　
　　韦春花说，好啊，好啊！我对球形的东西特别熟悉，这其实跟我的工作息息相关，所以玩这个台球嘛，虽然不是一种球，不过相信也能驾轻就熟，一泻千里。　
　　伯母又发作了！我对韦小宝说。　
　　间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