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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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教练还真的不好当。”巫行云垂头丧气地说。　
　　曲三说：“龙儿，清儿，跟外公回去吧，外公要好好对你们，再也不打你们，骂你们，更不会砍你们了。”上前抱住小龙女和木婉清。　
　　洪凌波佝偻着身子，也是热泪盈眶。人群渐渐散去，老年活动广场开始变的寂寥。　
　　李莫愁、何红药、袁承志和夏雪宜转身要走，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步奔上，拉住李莫愁的手，她以为遭遇了色郎，异常紧张，袁承志跟夏雪宜上前，看他们的样子想要打我。　
　　我说：“李师姐，是我，我见过你的。”李莫愁疑惑的看着我，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真的认识我？”　
　　我点点头，说：“你是华山大学新闻系毕业的是不是，同期毕业的还有陆展元。”我提到陆展元，她脸色忽变，脸颊滑过一道泪光。　
　　“你不要提陆展云，我跟他并不相熟。”我跟陆展元在网上相识，做了好朋友，对她们的故事知道的清清楚楚，她还死不承认，好，逗她一逗。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的下落？”我狡猾地一笑。　
　　“他的事跟我无关，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话了，我对他的事没有兴趣，你如果没事我们地走了。”转头对袁承志跟夏雪宜说：“你们先把话筒跟摄像头拿到车上。”二人乖乖地去了。　
　　李莫愁凑到我身边，说：“你当真知道他的下落，可不许骗我，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还敢要挟我，哼！　我说：“我跟他是好朋友，不过有段时间的确跟他失去了联络，不过你应该知道丐帮通讯公司的威名，对他们来说，找个人跟捻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在丐帮通讯公司董事长耶律琪的帮助下，终于又跟她联系上了。”李莫愁听到这里，满脸欢喜。　
　　她向我抛个媚眼，说：“既然你也是华山大学的学生，那就是我的校友了，以后我会关照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了，不就想知道陆展元的近况嘛，何必拐弯抹角，拖泥带水。　
　　“　我现在说话不太方便，给你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电话，晚上可以给我打，记得联系我。”她递给我一张崭新的名片，就携了何红药的手扬长而去。　
　　只见这张名片上打了这样一行字：李莫愁，性别不详，三围未知，未婚，鹿鼎电视台知名记者。后面果然一个电话号码赫然在目：110120119114。　　　　　
　　小静湖畔，竹屋内。　
　　“美女卷朱帘，深坐蹙峨嵋。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只听一少女声音吟诵。　
　　我跟令狐冲敲门，出来一美貌少女，正是赵敏，看来刚才吟诵李白这首《天涯怨情》的就是她了。　
　　我跟令狐冲与张无忌在网络上认识，后来才知他原来也是我们学校的校友，后因家境贫寒便辍学了。这个周末刚好我们有空闲，他约我们来他家做客，没想到刚好遇上了她的女朋友赵敏，真是大饱眼福。　
　　“无忌哥哥出去打渔还没回来呢。”赵敏明眸皓齿，说起张无忌一脸的幸福，她一边给我们拿了椅子坐下，一边给我们倒茶。　
　　“不要客气，不要客气，我们不渴的。”令狐冲寒暄说。　
　　隔壁有老妇人咳嗽声音，只听她说：“敏敏啊，是不是无忌回来了，怎么不到我屋里来？”她声音沙哑，还略带了几丝颤抖。在网上，无忌曾经告诉过我们，这位就是他的妈妈殷素素。　
　　赵敏几步奔出，搀扶殷素素来到无忌的房间，殷素素瞟了我们几眼，带着怀疑的眼神说：“这两位是？”未等我们说话，殷素素大怒，挥起手里的拐杖就像赵敏打去，赵敏赶忙求饶，惊慌万状，说：“婆婆，不要啊，敏敏做错了什么事可以改正，婆婆不要打我。”赵敏跟张无忌还未曾成婚，不过已经称呼殷素素作婆婆了，看来很快她将做新娘子了。　　
　　殷素素让赵敏给她倒了一杯水，饮尽，清清嗓子，说：“哼，无忌刚出去一回，你就往家里带汉子，你到底守不守妇道啊？知不知道丑字怎么写？”赵敏脸颊晕红，尴尬无比。　　
　　“婆婆，你不要冤枉我，他们两位是无忌的朋友，不是我请来的。”赵敏一脸委屈，解释说。　
　　“对，我们是无忌的朋友，不是赵姑娘请来的，阿姨可不要误会了。”　
　　殷素素听了我们的话，似乎还是不信，盯着我们，从左看到右，从上看到下，说：“看你们眼神闪烁，言语轻佻，怎么看都不像好人。”我们报以尴尬地一笑。　
　　“再不从实招来，我可报警去了，老头子，别睡了，赶快起来。”拐杖在地上重重一击，铿锵有声，我们打个冷颤。这老人家可够凶的。　
　　一个老头走了进来，神情清冷，脸色苍白。　
　　“公公，快来主持公道。”赵敏上前说，我想如果没有猜错，他一定是无忌的爸爸张翠山。　
　　张翠山拉住殷素素的手说：“素素，不要小题大做了，刚才我都听到了，没听敏敏说嘛，这两位小兄弟是无忌的朋友，年轻小伙子一块聚聚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不要捕风捉影了。我们都老胳膊老腿了，年轻人的事何必管那么多呢？走，给我按摩去。”　
　　殷素素白他一眼，说：“无忌都让你给宠坏了，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万一遇上的是穷凶极恶之徒，岂不是一场祸害。敏敏还是处女之身，跟两个男人单独相处，我不放心，我要看着他们。”这几句话直说得赵敏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　
　　这老太太警惕性还挺高，不过我们是来做客的，你以为我们来抢劫呢。你们家也什么都没有，抢人呢？真是想象力丰富。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当心点吧。”殷素素还在唠叨。我杨过生平就怕这种唠叨的女人，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不说话人家能把你当哑巴卖了嘛。人，年纪越大，话就越多，但大多都是废话。　
　　“杨过、令狐冲，你们还真的来了。”无忌提着几条鱼奔了进来，赵敏忙接过放到水盆里，这鱼还是鲜活的。赵敏掏出怀里的白色手帕给无忌擦汉，二人俨然一队幸福的夫妻。　
　　“你邀请，我们怎么敢不来呢？”令狐冲说。　
　　“快给婆婆解释一下，婆婆把他们当坏人了。”赵敏在无忌耳边低声说。　
　　“妈，他们是我请来的好朋友，你身体不好，在屋子歇着，别到处走动。”张无忌陪伴他们走到自己的房间，又匆匆出来招待我们。　
　　“杨过、令狐冲，你们可真准时啊，约好八点就真的八点来了，我刚好出去打渔了，迟到了对不起两位好朋友。”张无忌满脸歉意，像做错事的孩子。　
　　“不要紧，不要紧的，反正有嫂夫人招呼我们的。”赵敏脸色立刻红了，本来嘛，人家还没有成亲，不过看他们亲密无间，比真正的夫妻还要和谐，况且我们开玩笑惯了，就随口而出。　
　　“敏敏做事，我放心。”张无忌看了赵敏一眼，赞许地说。张无忌走到赵敏面前说：“来，敏敏，我该给你画眉了。”张无忌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画笔，对着明镜，给赵敏画起眉毛来了。　
　　如果也有一个女孩子需要我给她画眉就好了。我静静呆在她身边，看她一颦一笑。那她就是我的生命，我的血液，是我的太阳，为我照亮前方的路程。新人来，旧人去，为何永远留不住。朝朝暮暮，曾相携，曾相倚，长久留不住。天色渐黑，找不到出路。　
　　女人就是一阵风，从你耳边吹过，你却无力捕捉，任其飘走。　
　　女人是一个梦，梦里很美，当醒来时，只残留了几行泪珠。　
　　“无忌大哥果真多才多艺，哪位女子嫁给你必是来生修来的福分。“我翘起拇指赞叹。　
　　“兄弟别恭维我了，这是做男人的该做的小事而已，你可以做到，令狐冲也可以做到。“我可做不到，见了女孩就腿软，令狐冲更做不到了，笨得跟个猪似的。只有张无忌这等细心的人，才能把这件事做好。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前世，张无忌跟赵敏又有过多少次回眸和擦肩而过。　
　　“无忌哥哥，你就以打渔为生吗？”令狐冲不无担忧地说。　
　　“除了打渔还种了几亩地，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每天忙的半死，还好有敏敏陪伴我。”无忌也不顾及我们在场，抱着赵敏吻了一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不知为何，总是不想看到人家过得太幸福了，可能心理在作怪。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寂寞而变的变态了呢。一直希望自己阳光、活泼而开朗，可似乎没过过几天真正开心的生活。　
　　屋子里有一台很小的黑白电视机，无忌看气氛不太活跃，给我们打开了电视，观看节目。这时看到的刚好是四川台，正在播的一个节目是余沧海的变脸，真是神奇，以后毕业了拜师去，也学学这魔术，长长见识。　
　　“这余沧海可是老一辈艺术家了，表演当真精湛，让人叹为观止，百看不厌。”赵敏对这个老艺术家赞不绝口，说得天花乱坠，神采飞扬。有什么了不起，将来我也能达到这样的高峰，走着瞧。　
　　“听说他近来年事已高，又收了几个弟子，变脸功夫也颇为精彩，号称什么‘英雄豪杰，青城四秀’。看这名号，可够威风的吧。”无忌补充说。　
　　“我在家看过这个节目，余沧海嘛，表演的确精彩，至于他的几个弟子嘛，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沾了师父的光而已，本身并未学到什么真本事，就出来招摇撞骗了，真够无耻的。”令狐冲义愤填膺的说。　
　　现在骗子可多了，防不胜防。不过这几个骗子比较高明，假借师父的名头，媒体总要给他们面子，不忍揭穿。世态炎凉，骗子横行。　
　　“可怜的老人家，有眼无珠，收了这样的徒弟，引为师门耻辱。”赵敏说着，眼圈都红了。瘦削的肩头微微耸动，抽泣之声渐闻。这女孩子就是容易伤感，有事无事的就哭哭啼啼，这也难怪，女孩子本来就是用水做的嘛。至于男人嘛，都是用铁打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哭了。　
　　“明师未必出高徒啊！”无忌无奈叹息，声音浑厚，中气充沛。　
　　余沧海的变脸表演也播完了，赵敏又给我们换了个频道，播放的正是全国十佳保姆叶二娘的故事。叶二娘跟她的东家钟万仇和甘宝宝一同坐在嘉宾席上。主持人康敏打扮得花枝招展，任谁也猜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叶女士，你好。”康敏将话筒对准了叶二娘。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叶二娘，很久没跟大家见面了。”说完才想起之前根本没跟观众见过面，遂报以尴尬一笑。　
　　“请您讲讲做保姆的经验和体会好嘛？”康敏微笑着说。　
　　“其实做一个保姆很简单，只要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会带小孩就可以了。我从小命苦，后来结婚了，跟一个扫大街的结婚了，想不到他婚后嫌弃我没工作，天天跟我吵架，吓得我那孩儿虚竹哭个不停。我想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就跟他离婚了。后来我找了份工作，给人家做钟点工，想不到这个杀千刀的见我可以赚钱了，天天来骚扰我，我没有办法只好给他点钱打发了他。后来他变本加厉，每日都来跟我索要钱物，我不给，他就把我的孩子抢走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我那可怜的孩子啊，你到底在哪？现在我做保姆就是把对孩子的爱转移到别的孩子身上，所以人家都愿意请我去做保姆，他们放心。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撒谎，我是老实人。只是，只是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我的孩子，孩子啊，你如果看到节目，一定要跟妈妈联系。”叶二娘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康敏打断了她。台下的观众也都被她的故事打动，哭成了泪人。好好的一个节目做成了这样，康敏哭笑不得。　
　　“打住，打住！我们今天请您来是想让您给大家传授一下做保姆的经验的，不是寻人启事。”康敏不但不同情她，脸色也变了，跟仇家似的看着她，看得叶二娘毛骨悚然。　
　　“可是，可是我真的想找到我的孩子啊，找不到孩子哪有心情传授什么经验。”康敏气得差点暴跳起来。　
　　“请两位讲讲叶女士做保姆的表现。”摄影师将镜头对准了钟万仇和甘宝宝。　
　　甘宝宝声音甜美，说：“叶二娘向来尽职尽责，非常勤快，的确是个难得的好保姆。俺打算下辈子还让她当俺的保姆。”　
　　叶二娘直直摇头：“不要啊，我下辈子不要做保姆了。”　
　　钟万仇劝道：“给我们做保姆有什么不好的，不给我们做保姆你能得全国十佳保姆的称号嘛，不给我们做保姆你能上电视台嘛，你不给我们做保姆你能发寻人启事找自己的孩子嘛。大妹子，你看我们又管吃，又管喝，有空还教你唱唱歌，快乐胜神仙的生活啊，咋不珍惜呢。”　
　　叶二娘说：“我知道大兄弟对我好，可做保姆也是很辛苦的，腰酸、背痛、腿抽筋、走路还没劲。你又不给俺买脑白金，如此下去，还不残废了啊？”叶二娘一脸委屈的说。　
　　“大妹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脑白金这玩意我给俺娘买过，根本不管用，管不管用看什么，看疗效，没有疗效就是不可靠，不可靠还在电视台做广告简直瞎胡闹。不给你买，也是为了你安全着想，这玩意，不能随便服用，万一吃出个副作用，找谁去啊。人，得有自己的主见，不能人家说啥就是啥，就说最近吧，上海出了个什么青春掌门人，媒体把作品吹得跟《红楼梦》似的，后来我去买了，才发现都是无病呻吟的破文字而已，一个男孩子在文章里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据说这小子还整容了，整就整吧，长得丑也不是你的错，他偏偏照着日本人去整，你说气人不气人。怎么就忘记了曾经的耻辱，勿忘国耻，勿忘国耻，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就忘了。还在文章里大骂自己的故乡如何的落后，那可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这算什么东西，饮水思源，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故乡。既然落后就自己去建设吧。据说每次出去签名售书，只化妆的时间就需要三个小时，一个男孩子化什么妆，把自己当大明星了。不过人家美其名曰：本着对读者负责的态度，哎，又见君子剑。现在成立了一个什么鸟的工作室，招集了一批的写手，为其写作，他就只管炒作和宣传了，这的确是赚钱的好法子。只是为了赚钱，成了脱星，失去的多呢，还是得到的多呢？”　
　　“你说什么呢，俺听不懂。”叶二娘傻傻地说。　
　　“我所说的是个所谓少年作家，其实算不得什么少年了，都一把年纪了，靠抄袭为生的三只手。不过人家硬是装嫩，还拍了整容后的裸体照片，四处散发，你有什么办法？人，不要脸了，你就对他没办法了。一个超级自恋狂，看他如何招摇撞骗。听说个头也不高，每天擦粉三尺多厚，推荐去演桑土公或者《封神榜》里面的某些角色，反正他迟早都会向演义圈发展。其实说白了，就是丢人现眼。无耻小人，大限将至，蹦达不了几天的。”康敏拍掌：“好，好，骂得好，我最看不管这个家伙了，想到他中午饭也省了，他也只会骗骗小女孩而已。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好骗，一种是小孩子，一种是女孩子。未成人都够傻的。”　
　　“你越说，俺越迷糊了。”叶二娘听得晕头转向，昏昏然将要睡去。　
　　甘宝宝说：“你不需要明白的，你要做的就是做好我们家的保姆，其他的事都不用管了。记得顾客就是上帝，让你干吗就干吗，这样绝对不会丢了饭碗。”　
　　叶二娘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