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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同学少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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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名来！”
那人身子发抖，目光不敢直视方怡。方怡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小人来自云南大理，姓段，单名一个誉字。”他终于羞答答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方怡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原来你的名字叫做段誉，看你乖巧可爱，我很喜欢。看你这副紧张模样，是新人吧？”
段誉不住地点头称是。
“工作几年了？”
“第一天上班！”段誉傻傻地笑了。
“你可懂的工作技巧？”
“慢慢琢磨，可自学成才。”
“你很懂的讨人欢心！”方怡夸赞说。
“让客人得到最大的满足，这是我们工作的宗旨。”
“你如何让客人得到满足？”方怡两眼放光，兴奋起来。
“听客人的话！客人让干嘛就干嘛。”
“你为何会做这种工作？”
“父母早年离异，父亲现在又赋闲在家，我必须出来工作养家。做儿女的要孝敬双亲。”段誉倒真的很懂事，为了父亲什么都肯做。
方怡抚摸他的头发，说：“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在他下体摸了一把，段誉瞪大眼睛，尴尬之极。
方怡在他耳边轻声说：“处男？”
段誉脸上表情极不自然，说：“嘿嘿，还未开封！”
方怡右手拍在桌子上，大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段誉不解：“此话怎讲？”
方怡支吾不答。
段誉突然提议说：“姐姐，我给你跳个舞吧！”
方怡非常诧异，想不到段誉还多才多艺。
方怡说：“是什么，少数民族的舞蹈嘛，我也是最喜欢欣赏的。”她其实最讨厌舞蹈，为了帅哥要说唯心的话，真难为了她。
段誉解释说：“是我娘教我的，百夷族舞。”
想不到他腰肢细软，跳起舞来像女子一样的美。我第一次知道舞蹈也可以这么美的。
跳舞完毕，二人就在我们面前搂搂抱抱。儿童不宜，我们还真的不习惯。
“喜欢吗？”方怡挑逗他。
“姐姐喜欢，我自然就喜欢，顾客就是上帝。”他竟然是这样回答的，方怡不悦。
“你不要把我当成顾客！”
“可你就是我的顾客啊！”段誉脑袋就是不开窍。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当成你的爱人！”
“顾客说当爱人，那就当爱人吧。”
“真是个白痴！孺子不可教也！”方怡暗骂。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里只有你，我是你的爱人。”
“我的眼里只有你，顾客是我们的爱人。”段誉鹦鹉学舌。
“你……”段誉本就呆头呆脑，方怡以为他故意如此，不禁火冒三丈。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顾客就是上帝，顾客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生怕得罪了顾客，丢了工作，语无伦次地解释。
“被你气死了！”方怡兴致索然。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
“给我滚下去！”云中鹤一把掌打在他的脸上，段誉感觉火辣辣的，又感觉很委屈，想不明白顾客怎么这么难伺候，真是做什么工作都不容易啊。
“老婆，你赶快给我出来，你赶来这个地方，真是不守妇道。”听声音正是刘一舟。
方怡大惊，想不到他会找到这里来。
“沐剑屏这个死丫头，我饶不了你。”方怡破口大骂。
刘一舟很快就闯了进来。
“刘大哥，你好！”云中鹤阴阳怪气地说。
“好个屁，操你祖宗！”
“刘大哥，我可没招惹你，我祖宗招你惹你了，你要问候他们。”云中鹤据理力争。
“你这个小鸭子，算是熬出头了，越来越出息了，年龄都长到狗身上了。”
方怡推了他一把，说：“你赶快回去，不要在这里惹事，咱们算完了，以后你甭找我了。”
刘一舟不如果肯依，抓住她胳膊就往外拽。方怡没有防备，刹那已被他拉出了云中漫步。我跟未小宝也跟了出去，看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如何收场。
方怡拼命挣脱了他的束缚，飞起一脚，踢中他的小腹。
他捂着小腹，衣服疼痛的模样，看样子踢中了要害。
“夫妻一场，你下手这么狠！”
“自寻死路，与人无尤。”方怡毫无悔过之意。
左脚飞起，正欲踢他后腰，脚在半空，发现被人抓住了，怎么也挣不脱。
“婆婆你也来了！”原来抓住她左腿的正是孙不二。
“我要不来，你还不把我的宝贝儿子踢成残废啊！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刚说几句，老泪纵横。
“看你老胳膊老腿的，甭让我给踢坏了！”孙不二放手，跟她理论起来。
“我当年怎么说也是武术教练，这些年虽然身子骨没以前硬朗了，但功夫却没有丢下。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你不是婆婆对手的。”
“倚老卖老，大言不惭。”方怡未曾与她交手，如何肯屈服。
孙不二随手一掌，啪地打在她的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你敢打我？老不死的，你活腻了吧！”他不曾防备，被孙不二打个正着。
“娘，你放了她吧，也许我们真的缘尽了。”他正痛得厉害，还为她求情，看来真的是很在乎他的。
“不用你管！”方怡赌气说。
“罢了罢了，你走吧！我们刘家没你这样的媳妇！好自为之吧！”
“是你让我走的，不要再跟来了！她转身就跑，都不跟我们打个招呼。
孙不二叹息着，扶着儿子缓步而行，天色渐晚，终于消失在黄昏里了。那身躯，是那样的单薄。
“我们走吧，真没劲！“韦小宝很失望。
“两位走好，以后常来光临，给你们打折奥，这是本人的名片，请妥善收藏。“云中鹤跟着奴才似的招揽生意。
我们当没听见，转身就把他的名片抛到水沟里了。
夜，是这样的静谧，我孤寂到了窒息的地步。
我头重脚轻，刚刚站起身，身子摇摇晃晃，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板上。只觉头昏目眩，几近瘫软。这个病房里空空落落的就我一个人，都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上苍！为什么我还是一个人孤独地行走。
事情说来话长，今日感觉身体不适，腹痛难忍，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需要割除阑尾。天啊！我得了阑尾炎。再休养几日就可以出院了，韦小宝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在这个时候都不肯来陪我，肯定又跟哪个女人聊天调侃。待我康复了，绝饶不了他。
“先生！你怎么起来了呢？快躺下！”护士小姐忙扶我躺下，她的声音真好听，有如天籁。人虽然算不得漂亮，一个眼睛却黑漆般地闪亮。我在黑夜中行走着，终于看到了一丝光芒。这光芒愈来愈是强烈，终于把我整个罩住了。她长发披肩，散发着幽香，她的眼睛像会说话一样，她静静看着我，不言不语，我的心情却也平静下来了。感情感情真奇妙，夜里它轻轻地来了，我居然不知道。
“敢问小姐芳名？”我好奇极了，就想认识她，跟她做个朋友。我想她是不会吝啬的吧。她虽然不擅言辞，却从举止看得出是个豪爽洒脱之人。我的猜想果然不错，听我打探她的名字，她全无害羞之意。一双垌蛄孔盼遥坪跻游疑砩峡闯龅闶裁炊骼础Ｎ抑皇歉銎胀ǖ娜税。训蓝运灿杏栈蟆？br>； “我的名字叫做程灵素，灵柩的灵，素问的素。”
“好名字！好名字！”我拍手叫好，她很开心。她给我倒了杯水，她油亮的头发垂到我的胸前，我感觉自己像踏上了云朵，在上面轻轻漫步。
程灵素解释说：“我父母以及祖辈都是医生，他们便帮我取了这个名字。灵柩和素问都是著名的药物名著。”
原来她的名字还有来由的，说起这个名字让我想起我娘了。娘曾经告诉我，我的名字也有来由的，娘说爹爹年轻的时候做了什么坏事，被抓进去了，从此杳无音信。妈妈不希望我长大也跟爸爸一样为非作歹，妈妈要我做个好人，要过而改之，所以给我取名一个过字。
“过几天你就要出院了，这几天需要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做，闷了就陪你聊天！”真是个懂事的好女孩，待人无微不至，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着她的手，她也并不反抗，似乎把我当成了弟弟。我要有个姐姐就好了，我最需要的就是亲情和爱情了。
程灵素叮嘱我说：“近来非典非常严重，出院了待在学校，不要到处乱跑，以免惹病上身。”非典我也听过了，难道真的如她所说的这么可怖。
“我身体强壮着呢，不会有事的，姐姐放心好了！”她坐在我的床边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程灵素还喜欢看书，大多文静的女孩都爱好文学吧。我在学校也写过几首诗歌，无奈发到论坛无人问津，心灰意冷，再也不写了。将岁月尘封了，将烦恼掩埋了，不留痕迹。
“姐姐看得什么呢？”想了解一下她喜欢读什么类型的书籍。
程灵素给我介绍说：“这本是琼瑶的《窗外》，她出版的第一部小说，一直没时间看，今天翻出来浏览一下。”都什么年代的人了，还这么怀旧，看琼瑶，看来不易接受新鲜事物。
“你可以看看现在的奇幻啊，大话戏说无厘头的作品，比较有趣！看书嘛，就图个娱乐。以前喜欢读金庸，后来读古龙，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他在文中长篇大论的讲人生哲理。读过金庸，其他人的书都不放在眼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我看得比较杂，大多看一些杂志的短篇文章，像我们工作很忙，读长篇应付不来，读了后面的忘记前面的，还不如看些短篇。最喜欢的还是评论性的文章，特别让人热血沸腾。像西岛的评论，就写得很棒嘛。”
西岛？西岛是何许人也？我从未听闻。看来程灵素心细如发，很多小人物她都注意到了。而我，只读名家作品，有时还真有点坐井观天的感觉。
“我将来准备自己写本书！”我吃惊。
“写书？姐姐如果有很多人生经历，的确可以写成一本书的，写完先给小弟拜读啊。”写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码子最是辛苦，写篇文章不知道死多少脑细胞，何况写一本书。
程灵素似乎胸有成竹，她的书一定能大卖，说：“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我的护士生活》。准备写个二十万。人活一生，不能白活了，写本书留个纪念。”
我劝导说：“姐姐的初衷是很好，不过写书真的太累人了，要注意身体的。现在写手太多，写了也不好出版，自费吧，多无聊。自费对写手是一种耻辱。姐姐觉得呢？”
程灵素点点头，颔首微笑，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妹妹程瑛在出版社工作，相信可以帮我的忙，而且也可以帮我修改稿件。”
想不到她还有个做编辑的妹妹，不知道是不是个大美女呢。我在心里盘算着。
“我妹妹待会来接我下班，我们回家吃饭，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程灵素的笑容像绽放的花朵。
“那先祝伯伯生日快乐了！”我拱拱手说。
“谢谢你！”
“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她低头看了一下表，说：“啊呀，时间快到了，我妹妹待会就来！我走了你不要乱动，想拿什么东西喊护士她们。”我点点头，像个乖孩子。其实我是不乖的，特别花心。
忽闻外面有摩托车响动，程灵素把书放下，打开窗口向外探视，回眸一笑说：“我表妹来了！”
只见一个高挑的女子推门走了进来，穿着好时尚，而且身上穿的衣服特别少，跟电影里似的。她容貌清秀，比程灵素漂亮多了。我经受不住诱惑，看得热血沸腾。一颗心怦怦乱跳，似乎快要迸发出来。
程灵素给我们介绍说：“这个是我的病人杨过，这位是我表妹程瑛。”
“程编辑你好，我从小特别仰慕编辑呢，今天终于看到了，三生有幸。”我趁机向她双乳峰上瞟了几眼，好丰满啊！身材真的没得说了。
如果与我朝夕相伴的是她，如果与我患难与共的是她，我真的快乐胜神仙了。娶妻如此，夫复何求？不过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勉强也得不到，就看我跟她有没有缘分了。她现在马上就要走了，我怎么样才能再次见到她呢。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向来聪明，关键时刻怎么想不出办法了呢。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行，不行，一时的糊涂可把我一生的幸福都葬送掉了。不甘心，就是不甘心！
“编辑姐姐，你平时上网吗？”话刚出门，我才发现我的问题好愚蠢。
“你别忘记我可是编辑，每天处理很多稿件，怎么能不上网呢，我们都是通过邮件联系的。我每天都登陆邮箱查收邮件的。”她侃侃而谈。
“可以告诉我你的邮件地址吗？我们做个朋友吧，我平时好无聊，都泡在网上的。”她会给我嘛，我期盼着她肯定的回答。
“我的邮件不闲聊的，我公务繁忙啊。”好难过，她怎么能一口拒绝。
“人家想跟你做朋友嘛，你就告诉他吧，平时发封邮件也不需要多长时间的，现在的信箱不但容量大，而且速度也快，几秒钟就能收到的。要选免费的好信箱，请选网易的126。”
我哭笑不得，程灵素是待我求情呢，还是给网易做信箱的广告呢，她可真有趣。
“好！看在姐姐的份上就告诉你，可别频繁的骚扰我，不然我就阻止了你的邮件。”还挺拽的，人家漂亮嘛有拽的资本了。
“我的信箱是cy2004@126。”。终于得到了她的邮件地址，我跟捡了个宝贝似的，连忙道谢，她却连理也不理，伤自尊了。
程家姐妹走了，剩我一个人在房里，郁闷得想自杀。
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感情是不是都这么容易凋谢呢，是没有好的土壤还是疏于管理？
四天后，病房里，灯光黯淡，疏影横斜。
“你喜欢我妹妹？”我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了程灵素这件事，她非常惊讶，几乎跳了起来。她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她从未觉得她妹妹优秀，相反地她觉得她妹妹脾气特别火爆，还担心她将来嫁不出去呢。
“不合适的，不合适的！”程灵素叹气。
怎么不合适的，我喜欢不就可以了。
程灵素跟慈母似的开导我：“我妹妹都二十八岁了，生性高傲，一直找不到婆家呢。你喜欢她，我很高兴，不过你还是个学生，该好好读书，不要想感情方面的事情。学生天生的任务就是学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学生也是有需要的！”我反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急什么？”程灵素还挺幽默的，这个都出来了。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干嘛阻止我？”
“因为你是个学生！”
“学生怎么了，学生不能恋爱嘛？”
“恋爱会影响学习的。学习不好会工作的，所以恋爱会影响工作的，你看这多严重。”
“我没想过！”
“现在想也不晚！”
要跟她理论我还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女人的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真恐怖。
“你妹妹没谈过恋爱吧？”程灵素哈哈大笑。
“我妹妹可是情场高手，她谈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还多。”
“我不相信！”
“我给你讲个故事！”程灵素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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