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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年草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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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却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记下。
这件事我在心里堵了很久,因为我始终想不明白,从头至尾到底他妈是谁的过错。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我先走一步
我,聂子,老王,肖静。我们四个安静地围坐在饭桌上,谁都不知道说什么。
平时这种饭局,我们的话会很多,而且怎么说都不会觉得烦。可是今天不同,因为今天是散伙饭。
我回到学校以后主动申请的退学。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弄得满城风雨,我实在没脸再留在这里,学校也实在没脸再让我留着。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学校第一次痛痛快快地为学生办了件事,可惜也是最后一次。真讽刺。
“各位”我还是先开口了,“我就提前给你们探探路,没什么可伤感的。反正这么张文凭,我还真瞧不上。”我想尽量让气氛不这么压抑。
“一点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老王蔫了吧唧地秃噜出来一声。
“要不要我把退学申请书的钢印再让你看看?”我看着老王,老王也看了看我,没有再出声。
“以后有什么事,我们能帮上忙就找我们。我们帮不上就找李存,那小子够义气。”聂子一反往日的戏谑,这句话说得无比成熟。
“没有毕业证,找工作会很难的。”肖静担心地说了一句。
“没事,大不了我就继续在熊猫影视公司混。老天爷总得给我口饭吃。”菜都凉了,我尝了尝又吐出来,干喝了一口酒。
“你以后多回来看看,宿舍基本上就剩下我一个了。”老王给了个建议,于是我冲他点了点头。
“要不你就回家吧,让你妈拉拉你。”聂子小声地说。
“以后别跟我提回家的事。我烦那个家。”我大声地告诉他,然后又干喝了一口。
“你们都动筷子啊,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我敲了敲桌子,屋里太沉闷了。
“怎么他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聂子骂了一句,自顾自地喝着酒。
肖静看了看聂子,又看了看我,眼神很无奈。老王一直低着头,不吃也不喝。看到这儿,我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站了起来。
“以后,我是要成大导演的。受点磨难太正常了,这叫天妒英才!你们这是干什么?看不得我功成名就啊。”我的酒意有些上涌,不过倒是时候刚好。
“呵呵,那兄弟们以后就要多靠宁大导演提点了。”聂子看我站了起来,笑了笑。我觉得他也有些醉了。
“肖静,以后聂子要是欺负你,你可得马上告诉我,我不在学校镇着他,他八成得上房揭瓦了。”我开了个不是玩笑的玩笑。
肖静一开始没笑,后来可能怕我觉得尴尬,所以假意笑了笑。我们都看着很假,但是都没说。
“你那么关心我老婆干什么?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老婆吧。”聂子啐了我一口。
“老王!咱老婆呢?”我开始寻找战友。
“什么都能咱,就老婆不行。你老婆你自己找去。我老婆北京呢。”老王立刻跟我划清距离。
“好!你们等着,将来我左拥右抱领回来几个影后,你们谁都别想要签名。”我用不切实际的未来来威胁他们,我知道这没什么效果,但是我也只是想痛快痛快嘴。
“那咱们为宁大导演的这几个影后老婆干一杯!”聂子的脸通红,这是他喝多以后的症状。老王和肖静也端起了酒杯,他们都看着我,看得我很难受。
“干杯!”我极力地掩饰着,不想让他们发现我难受。
晚上的时候,我睡在了宿舍。
老王没有看*,他早早地躺下了。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睡着,因为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打呼噜。我也什么都没说,就那么静静地躺着,看着月光从阳台斜斜地照射进来,享受着我在宿舍的最后一个夜晚。
这期间,我几次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却又醒过来。仿佛做了梦,又仿佛只是我的臆测。我在幻境里看到聂子与肖静巨幅的婚纱照,照片里肖静美丽的像个仙子,可是她却没有笑。我又看见老王写的文字印成了书,最后他站在了矛盾文学奖的领奖台上。我还看到了许多,可我都记不清楚了。我好像在这些环境了看到了他们的未来,可是我一遍遍地看着,一遍遍地探索着,却始终看不见我的。 。 想看书来
过年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很早,这彻底颠覆了我平时的作风。老王还在睡,毯子已经被他踢到了脚底下。我没开灯,只是安静地收拾着我的东西。等我将收拾好的大包小包放在宿舍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我先是出了门,然后又回去,很小心地把老王脚底下的毯子抻展盖好在他身上。
路过聂子宿舍的时候,我推了一下他们宿舍的门。没有推开。看来他们还在睡,这些干部们总是这么好吃懒做。我没有叫门,只是在他们宿舍门口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离开了。
下了楼之后,我跟值班的楼管说了声再见,他好像很不习惯,但还是冲我笑着摆了摆手。我从来没有跟楼管说过话,这是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我想,我可能只是害怕被人们忘记而已。
出门打了车,我把熊猫影视公司做我的下一站。那里有虽然抠门,但是还算友好的毛一文。那里有虽然丑陋,但是善良的李朝宝。最关键的是,那里即将成为我的收容站。
车在路上的时候,清晨的风从外面呼呼地灌进来,让我有点喘不上气。但是我还是不肯关上窗子。因为我害怕没有这么强烈的风,会让眼泪从容地流淌下来。
熊猫影视公司很友好地接待了我,毛一文和李朝宝没问我过多的问题,可能是我无家可归的样子太寒酸了,令他们产生了同情。于是我就住在了熊猫影视公司的办公室里,白天在这里干点零活,晚上就敞开铺盖席地而睡。
我知道这不是我一直以来最想要的生活,但是现实告诉我,最想要的总是难以得到。
我离开大学的第一个晚上,睡的很不踏实。地面很硬,咯得我浑身酸痛。暖气也很弱,这让我在又冷又痛的境况下,备受煎熬。
“宁安,起床吧。上班了。”这是毛一文的声音,现在他是我的老板兼房东,这意味着在我这里,他的话就是圣旨。
“毛总早啊!”我坐起了身子,那股酸痛瞬间再次侵袭了我的全身。
“昨晚睡的怎么样?”毛一文放下了公文包,开始帮我收拾铺盖。
“又冷又咯。”我习惯性地抱怨着。
“没办法啊,我和草包都是家有恶妻,实在是不能领你回去。”毛一文解释了一句之后,话锋一转:“不过你这样也不错啊,上班永远不迟到。”
“估计习惯了会好点。”我也知道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抱怨归抱怨,现实归现实。各不相干。
我把铺盖放到了办公室旁边的小置物间里,然后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正在帮毛一文制定今天的计划表的时候,李朝宝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大纸盒子,里面放着许多鞭炮和二踢脚。
“我家一个亲戚今天给拿过来许多,这东西现在禁的挺厉害,我估计你们不容易买到,就拿过来给你们分分。”这是李朝宝面对我们的疑问时的回答。
这件事提醒我,春节将至。
很平静地几天过去了。这几天毛一文和李朝宝的心情很愉快,他们像我们的祖宗一样,对这个延续了几千年的节日充满着期待。其实这是个已经被中国人过的没剩下多少味道的节日,可是像毛一文,李朝宝这样身在异乡的人,却无不盼望着仰仗这样一个天大的理由回趟家。他们在三十的前一天离开了公司,把偌大的一个屋子留给了我。
三十的晚上我也为自己置办了一桌酒菜,他们分别是番茄炒蛋,糖拌西红柿,摊鸡蛋饼以及醋溜土豆丝,酸辣土豆丝,椒盐土豆泥。这证明我的所有菜只包括三样东西:西红柿,鸡蛋,土豆。
我没选择回家,因为那儿没有什么比我现在的生活更温暖的东西了。
我开了酒,是红星牌牛栏山二锅头。我自己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办了除夕宴,外面稀稀落落的爆竹声是我的交响乐,电视里的春晚是我的文艺表演,此起彼伏的短信声音是我的亲人。
多他妈惬意的一个除夕啊!
这中间,有许多人给我发来问候,其中包括聂子,老王和肖静。而且只有他们三个的短信不是群发的,这一度让我很感动。
“过年了,你又长了一岁。再这么长下去,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该叫你叔叔了。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吧,给小朋友们一个叫阿姨的机会。我给你包了红包,你什么时候给我磕头,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别忘了啊!”这是聂子发来的问候。这让我觉得,他就坐在桌子对面,正贱贱地笑着跟我玩闹。
“今年的春晚真蠢,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你什么时候当上春晚的总导演,一定要策划点牛逼的节目,不能再让我们老百姓看一年骂一年了。过年要开心啊,收起你平时那张臭脸吧。多冲别人笑笑,没准就能收到意外的红包呢。此致敬礼!”我怀疑老王有点喝醉了,因为这几句话太不符合他牛逼文学青年的身份了。
“如果你是在孤单过节的话,给我打个电话吧。”肖静的问候很简单,却被我看了许多遍。一直到我拿着手机的右手开始发抖,我才轻轻地放下。
最终我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因为我觉得有点对不起聂子。我愈发的觉得,当初的那次见面很可能是我与肖静的一个误会。可是这个误会已经发生,而且由于聂子的加入更变得无法挽回。
肖静,到底命运为你跟我铺了一条什么样的路呢。
我最后还是喝醉了,喝的不省人事。这是我之前就预料到的,因为不喝醉的话,我有太多的理由睡不着了。
过完年之后,毛一文和李朝宝先后回到了公司。他们仍延续着春节时喜气洋洋的工作气氛,这让我们平时的生活变得不那么沉闷了。这好像是今年春节带给我的唯一的快乐。
结婚典礼
“今天有业务吗?”李朝宝做完了手头的片子,正在朝毛一文发问。
“有啊,有个郊县的婚庆,咱们得去拍一下。”毛一文翻了翻桌上的笔记本,答道。
“难道没有晚会或者电视节目什么的?企业宣传片也行啊。”李朝宝埋怨着。去郊县做婚庆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在累的同时,我们还可能吃不饱睡不好。旅途的劳累和环境的未知也一度成为我们拒绝婚庆的两大理由。据说“费力不讨好”这个俗语就是一个搞婚庆的小子发明的。
“你当赚钱那么容易啊?我养你们这帮好吃懒做的小王八蛋难道不用钱吗!”毛一文又开始对李朝宝发火了。
其实熊猫影视公司的常驻人口,只有我,李朝宝,还有毛一文。剩下的人要么就是来兼几天职,要么就是他俩找朋友帮几天忙。所以毛一文话里的小王八蛋就是在说我和李朝宝。
“我们不在这两天,你可看好家。”李朝宝知道我从来不肯去拍婚庆,于是在默默承受了毛一文的怒火之后,对我嘱咐道。
“我也一起去。锻炼锻炼吧。最近手头也紧了。”我冲他俩笑笑,做了个出乎他们意料的决定。
现在公司难做,尤其是小公司。我们从来都是干一天活发一天钱,以前做婚庆的时候,我都拿不到一分钱,这是我最近手头紧的一大要素。
“行啊,成熟不少。”毛一文对我的时候,总不像对李朝宝那么不客气。这可能是因为我来的时间尚短,还没有熟到不分彼此的地步。
“唉,生活所迫啊!”李朝宝替我做了回答。
“你们好,是石门来的吧?”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接站的是个中年男人。他盯着我们的器材箱,和气地问。
“是的,我们是来做结婚典礼录制的。您是刘先生吗?”毛一文很官方地伸出了右手。于是刘先生也很识时务地握了上去。“哎呀,一看你们的样子就专业的不得了。本地的婚庆店太不专业了,我亲戚家的婚礼拍出来的效果像盗版盘一样!”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看出来我们专业的,估计他们这里的婚庆店是业余到一定地步了,这才会把我们给衬托起来。而且从他的话里,我分析他对结婚典礼录制的概念还停留在播放流不流畅这个低级的层面上。
此刻毛一文的心里一定跟我一样,也在想一句话:这就好糊弄了。
“明天上午举行结婚典礼吗?”毛一文专心询问业务,以免损坏了已经在刘先生心里建立起来的高大地位。这让他把到嘴边的那句每次下车后首先要问的“什么时候吃饭?”给生生压了下去。
“哎呀,都说了明天难道还能改嘛,咱们先去吃饭,你们大老远过来肯定饿了吧!”刘先生可真配合毛一文。
“那就麻烦了。”毛一文假装斯文的模样把我和李朝宝都逗乐了。
刘先生看到我们这么开心,还以为是真的饿坏了,于是立刻把我们引上车,火速冲向了饭店。
“哟!毛总经理都亲自出马啦!”刘先生在饭桌上看着毛一文递过来的名片,由衷地赞叹着。当然这赞叹在毛一文听来,估计更像是讽刺。
“唉,我这个人就是闲不下来,最大的毛病就是事必躬亲。”毛一文无耻地自夸也就罢了,居然还用着谦虚的口气。我和李朝宝狠狠地对付着手里的鸡腿,就好像这是毛一文似的。
“哦,呵呵。”我们估计刘先生没弄明白事必躬亲是什么意思,不好顺着毛一文的话说下去,只好打了个哈哈。
“你这两个员工看起来都不大啊,有没有经验啊?”刘先生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直只管吃不管说的我和李朝宝身上。
“他们俩可是科班出身,是专门学这个的大学生,经验很丰富的。”毛一文挑了些简单易懂的词汇来完成他的谎言。至于我和李朝宝的脸马上就红到耳朵根了。
李朝宝是跨学科,我是没毕业,毛一文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在骂我俩。
“哎呀,那可真是不得了,还有学拍婚庆的大学生呢。啧啧,这次请你们来可真不冤枉。”刘先生被毛一文无厘头的答案弄得飘飘欲仙,只觉得自己选人的决策比改革开放还正确。
也许是毛一文胡吹乱侃的精神满足了刘先生的虚荣心,他很大方地为我们在宾馆开了房。这让我的第一次婚庆之旅没有深切地体会到当初毛一文他们睡窝棚的痛苦。
第二天一大早,拍完了接新娘的部分,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工作的饭店。
这家饭店的大厅已经被男方家里包了下来,布置的情况有点惨不忍睹。各式各样的彩带被挂在大厅的顶棚,颜色杂乱不堪,我和毛一文估计这些彩带是为了凑数而从不同的地方买的。红地毯的两边用了许多瘦高的花篮,里面的假花已经被时光无情地改变了颜色,看来是已经经历过无数结婚典礼的摧残了。这些状况被我们看在眼里,心里情不自禁地一阵放松。我们猜测,就算拍出被同行唾弃的效果来,估计他们也会欣然接受赞不绝口。
“靠,新郎怎么这么丑!”李朝宝扛着机器,对身后的我小声说。
“恩。怪不得刚才接新娘的时候,全家老小哭得跟被灭了满门似的。”我小声地应和。
这个时候新郎和新娘已经站在了司仪的身边,入场时恢弘的音乐还没有停下来,这让我们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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