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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也算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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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咱可不在一个阶级立场上啊,你是中等家庭,咱可是一老实巴交贩菜滴~~”我拐着京腔,就差唱起来了。
  
  “还贩菜滴呢,哈哈……”她就乐,手打在我身上毫不留情。
  
  晚上十点准时熄灯,这小妮子是借着走廊的灯猫腰出门的,沿途还似乎踩翻了什么水盆之类,结果,她走后,弄得屋子里头更潮湿了。
                  他不在我左边
  听说T大除了菜鸟军训生从来没有熄灯的规矩,想想也是,那么好的资源都投到好学校去了,象我们这种三类学校只能捡人家漏的来,学校也是考虑到经费紧张才弄了个熄灯的规矩,想看书想用功学校也由于经费不足不能给你提供这么便利的条件。
  
  于是聪明的学生开始自己想办法,储电灯买了一只,充一次电能支持两个小时左右,实在不行咱还有家用电器——手电嘛,最后,如果真没办法那也还有一招,走廊罚站呗。储电灯的电池寿命与充放电次数有关,多来几次也渐渐无法支持两个小时了,手电这个家用电器虽然好,但干电池耗费得太快,经济条件不允许,于是,我最后只能采取走廊罚站这个方式。走廊罚站是没问题,但若要忍着旁边水房和厕所飘过来的怪味,若要忍着半夜成精的老鼠们受着美食开磋商会议就有点不人道了。
  
  我就是这样耳朵里天天听着灰四爷们开会的声音捧着丁染墨给我的书罚站的。后来也不全罚站了,还知道从里头悄悄搬出一只木椅子来坐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写啊算啊的,偶尔也会有几只比较大胆的灰四爷从角落里飙出来蹿到另外一个角落去,但基本上我都不太在意。只是起夜的女生们会偶尔吓一跳。在走廊夜读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随便欣赏各式睡衣和各种身材,有些女生穿的极少睡得神智迷糊的往厕所跑,还是枯燥的苦读生涯中一段难得有趣的画面。
  
  当然了,你绝对不能猛盯着人家看,否则人家会当你是变态。而我也只是偶尔抬头瞥一眼,然后再接着低头看我的书。后来这事被我们宿舍楼里的女生提起来,大家普遍投票认为,我们宿舍旁边的那个厕所是全女生宿舍楼里最有安全感的厕所,因为总有个人半夜坐在门口当门神。
  
  后来学校里还组织过一次灭鼠行动,行动很见成果,那天晚上难得少了灰四爷们开磋商会议的声音,弄得我倒不习惯了,偶尔还有几只被下了药的灰四爷摇晃着从角落里爬出来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反倒弄得我心慌意乱的,为这事,我在心里已经向“上头”打过小报告了,但,只敢在心里头,我想如果我敢说饶它们一命,估计就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了,还是保命要紧。
  
  大部头的书一般要用上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看完,把不会的、不清楚的地方标出来然后带到丁染墨那里,能琢磨的就自己琢磨。我发现看过丁染墨给我的教科书之后再看我们学校发的教科书简直可以达到无师自通的程度,果然,这就是全国NO。1的学校跟普通大学的差距吗……我不禁感慨更多。
  
  丁染墨也很疯狂,他知道也许大学四年将是他最自由的四年,四年之后他会不会按照他的想法选择他的人生到目前还不清楚,也因此更加抓紧时间,但,他的生活还是被他父亲的安排打乱了。
  
  他,见到了那个会影响他父亲加官进爵的军官家的女儿——秦月灵。她跟我同年,晚丁染墨一届也考入了T大,英文系。
  
  他跟秦美女如何互动我是不清楚,但当我第一次在食堂见到秦美女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美女果然是美女,那皮肤、那身段、那神采、那气韵,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动心。要不怎么说,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柳下惠呢,要么是他X无能,要么就是家里养着只母老虎,否则美女当前哪会不动心?
  
  丁染墨也是如此,他也动心,但他的动心里似乎多了点忌惮的成分。他怕被他父亲一把拉入到那个他始终不愿意进入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有按部就班,那个世界里有一朝飞升,那个世界里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灰暗。美女当前,但他更怕跌入到那个世界去,没了自己自由决定未来的决定权,没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主权。
  
  美女与民主,他也在衡量算计。
  
  说实话,看到秦月灵我一点都不觉得哪里不好,那么美,家世又那么好,个性气质都恰到好处,对丁染墨来说绝对是个前途无量的大好选择。不选,有点可惜。这是我从客观上给他分析,从主观上来讲,……,……,还是不说了吧,说多了心尖上都开始拧。
  
  “你们聊着,我去旁边的座位。”我把私人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自己坐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半天了连一页都没翻过去,也不清楚自己在看些什么,说不乱是有点为难,但要说有多乱也不全面,因为我始终知道15米的距离的差距,但差距就是差距,这种事是早晚的,更何况,那个归宿看上去非常完美。
  
  书我照拿,题也照做,不会的就拼命搞懂,但并不经常去T大了,只在偶尔实在是不清楚搞不明白的问题上打上勾勾,把书和标记着不清楚的地方的纸送到楼下看门大爷那里,让他代为转交,然后再在隔天去看门大爷那拿到问题答案。这就成了我和丁染墨之间的默契,这默契显得有点落寞,对我来说,不见面不会有多痛苦,见了面有只当是赚得,心情也没有多乱糟糟,只是有点空。
  
  反正,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每周日我都会去T大由丁染墨帮忙从图书馆里借书出来,那个时候多半可以看到他坐在那里安静的看书,而旁边坐着一个安静的美女,那幅画面,跟画似的,真好看。
  
  借完书,还了卡,就跟他们道再见,多半秦月灵会坐在椅子上朝我点头微笑道再见,而丁染墨则会把我送到图书馆门口,再也没有把我送出过校门。
  
  那段时间我很疯狂,我以一周四本书的速度迅速消灭着T大图书馆的馆藏,每本书我都认真仔细的看过,后来借阅出来的就不只局限在数学上,我还开始涉猎其他方面的书,只要看到数学符号在上头我就借出来。最后,连那个跟丁染墨似乎很熟的T大一图的看馆阿姨都带着奇怪眼光看着我,偶尔也会跟我在安静的图书馆内小声的闲聊几句,“你比他还疯狂呢。”她用下巴指着不远处坐在美女身旁的丁染墨道。
  
  “啊?”我有点愣,手里整理着要还回去的书和要借出来的书。
  
  “就是那个丁染墨啊,是数学系里的高才生,老师和教授面前的红人,刚一入学就受到好大的瞩目呢,而且,每周看书的速度奇快,但也只是每周三本或两本而已,你怎么看那么快?能看懂?”
  
  “看不懂啊。”我呵呵笑着,“而且,我也不是这个学校的,我是B学院的,两站路以外那个学校的,我来T大只为借书而已。”我解释着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免得为他引来不必要的猜疑,我看得出那位阿姨似乎对我和那位美女以及丁染墨之间的关系很糊涂,在用借书这事找辙。
  
  “啊?B学院的?”她的神情有点怪异,表情有点灰,象极了晚上出没的灰四爷。都知道B学院只是个连部级院校都算不上的三流烂校,怎么能跑到全国首屈一指的T大来借书看;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表情太过古怪,然后才低声道,“你能看懂那些书嘛?!”听上去是问话,但似乎带着点歧视的味道。
  
  我一乐,“看不懂啊,就是因为看不懂才要借回去,竖立我在B学院的高大形象啊,混日子呗。”
  
  “借书是为了竖立形象啊。”她的调门有点低,开始朝着轻蔑方向发展,连嘴角都撇了下去。
  
  “可不。连我们院系的教授都被我震慑住了,上课之后再也没敢让我起来回答问题。”我边说边笑,貌似没看到她嘴角撇下去的动作。
  
  人一闲起来吧就总想挖人隐私,更想挖人痛处,她就是一典型,手一伸,把丁染墨的借书卡重新拿过去刷了一遍,“我得确认一下是不是借了四本。”
  
  “我还能偷您的?”我乐。
  
  “那可不一定,上次就有个外校的借了本精装书愣是没还回来,那书可是从阮教授从国外带回来捐献给咱图书馆的呢,金贵着呢。”
  
  闲话来了之后就是讽刺话了,我也听惯了,不大在意,更不生气,翘着嘴角笑,“你没听孔乙己说偷书不算偷吗?”
  
  “切,那可不行。”她仿佛突然来了职业操守,将我借出去的那些书重新扫了一遍,一一确认。
  
  “诶,真就我偷了,您回头找丁染墨要呗,要不到他指定想办法能找到我。”我咯咯笑着给阿姨出主意。
  
  “真没看出来,你这主意够馊的啊。”
  
  “不馊点还真混不下去……”我接着跟她侃。等她一再确认过了,我才抱着书去还卡。
  
  我不是T大的学生,我从来都不曾掩饰过自己的身份,但我也知道,现实总是残酷,图书馆三层的那位阿姨也许只有高中或初中学历,但她同样可以看不起比她所在的环境差的人,这是一种集体环境熏染的结果,也是一种差距的存在方式。
  
  最后,我终于发现,我慢慢的找不到那道如画背影了,无论是图书馆还是寝室里我都找不到他。于是只好找他们宿舍的人帮忙还书,最后,我倒是跟他们宿舍里的哥们混了个熟,从侧面打听到,似乎丁染墨正处在恋爱的□期,经常跟秦月灵腻在一起,爱情的力量果然不能小觑。
  
  我的力量也果然不能小觑。见不到丁染墨不等于我打算跟T大的图书馆说再见。我把丁染墨他们寝室兄弟的借书卡统统充了公,归入我的私人收藏行列,借不到他的就找另外一个人借,反正他们寝室六个人呢,够我借一阵的,更何况,真正去图书馆借书看的能有几人?那么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那么多忙着谈恋爱泡美女的,那么重的课业,真正有时间去图书馆借书看的倒在少数。
                  回家
  因此,每当我拿着各色名头的借书卡去找图书馆三楼的阿姨时,她都万分惊讶,最后也开始调侃,“你把全T大学数学的借书卡都借了个遍了吧?!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人?”她对我从最初知道身份的鄙夷里多少有点抽出身来,多了丝好奇而已。
  
  “诶,架不住我脸皮够厚啊,借呗,先借丁学长的,再借他们寝室兄弟的,反正我口碑好,就算看不懂不看也不会忘记还书,所以他们也都乐得借我。嘿嘿~”
  
  “哦。话说丁染墨最近少来图书馆了啊。”
  
  “忙着谈恋爱呢呗。”
  
  “也对,就那人物,跟画上画的似的,怎么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听说他们院的林教授还有意把他女儿介绍给他认识呢……”她后头说的是啥我并没仔细去听,或者是我练就了选择性视听的本领也说不定。反正我依然四本书、四本书的流窜在一图和我们B学院之间。
  
  那年冬天来得早,眼瞅着就要过年,学校里除了苦读准备最后期末考冲刺的学生就是准备打包回家兴奋的表情。
  
  我穿着破大衣,仍然往来于T大一图和B学院之间,混迹着,不紧不忙的复习着。等一切都考完了,路蒙蒙就跑到我们寝室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还了书,打好包,买好票,匆匆搭上火车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好象没告诉丁染墨我什么时候回家,不过,也许他压根就不会在意吧?!
  
  张放也没跟我们一起回家,T大放假比我们晚,考试还没结束。不过,再过几天估计也能回家,到时候大家又会重新聚在一起了。
  
  回家,接着帮我爹忙菜摊,我发现即使我被淹没在各种书本中,我磨嘴皮子的功夫竟然还没丢,把一个批发鲜菜的大哥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哈哈一笑,愣是给我和我爹打了个八折,八折,不少了,正赶上春节期间,那菜价多贵啊。我爹看着我,一副终于看到人才的模样,我则抽着嘴角,想说,“爹,您那崇拜也太那啥了点吧?!……”
  
  爆竹噼里啪啦这么一响就预示着年越来越近了,北方过年时间长,腊月二十三小年开始就进入了“过年”这个程序里,直到正月十五吃过元宵之后才算把过年的程序收完。我始终没见到丁染墨来到菜摊子上,估计是在家里忙活着过年或是窝在电话旁忙着跟女友聊天吧。
  
  即使生活再累、再清苦,这年里头还是少不了有肉的,最差的也得包上一顿饺子。小年这天我帮忙卖完菜,就有一顿热腾腾的饺子摆在桌子上,我娘在旁边正忙碌着等着我爹和我回家。看我们坐下了,我娘又把一个信封递到我手边,说是学校里寄过来的。
  
  我拆了信封,里头一张薄薄的成绩单,我略扫了一眼,大概都在80分以上,还算满意,英文差了点,还在60到70分之间徘徊。再看一下我的成绩在系里排名,竟然是第一名。诶,果然,看那些大部头的书是对的。
  
  我娘就问,“周非啊,你那看的是什么?”
  
  “哦,学校寄过来的成绩单。”
  
  “考咋样?”
  
  “还不错,高不成低不就,就那么回事。”我呵呵乐着,捡起筷子夹了个三鲜饺子扔进醋碟子里蘸了蘸,再一口吞到嘴巴里,香,真香。
  
  “没有不及格的吧?!”我娘有点担心,“前些日子菜场里的老张说他儿子回来了,期末考考了个倒数第一,就在你们学校,好象是……好象是学计算机专业,好几科都不及格呢。我就纳闷,这计算机是个啥东西,还能让人不及格?鸡也会计算?!”
  
  “哦,鸡会不会计算我不知道,我不是学生物的。”我耍着贫嘴,接着吃我的饺子。
  
  “你可千万别给我们闹个不及格回来,开学之后是不是还要交学费啊?!”
  
  “哦,学校一年收一次学费,暑假过后才要呢。甭急。”
  
  “还是两千?”我爹问。
  
  “是呀。”
  
  我爹就皱眉头,我一看就知道好象有什么事,就凑过去给他倒了盅白干,“爹,又咋了?”
  
  “哦,不是。”我爹把酒喝干了才一抹嘴巴接着道,“我就听前院的老刘说他们家那女娃的学费是四千啊,怎么……”
  
  “哦,他家的刘芳学的是管理,那是时下的热门专业,竞争的人多,所以学费高,我这是冷门专业,没人愿意学,所以学费自然就低。”
  
  “周非啊,这名字我是没给你取好,但咋说你也是我周家的人,出门在外可别做什么亏良心的事,也别委屈了自己。”这可能是我爹那么老实巴交的人这辈子能说的最暖心的话了。
  
  “爹您还不知道我啥样?有贼心也没贼胆。您把您那心放肚子里,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小年就是在这种气氛下度过的,也许不够激情,也没啥太重的年味,但朴实,平和,对我周非而言也足够了。
  
  晚上的时候我就踩着雪花去找路蒙蒙,她家离我家不远,十几分钟的路,路上几乎没有车经过,大家都回去过小年去了,使得厚重的雪花飘落下来竟然带着簌簌声,听得很清楚。偶然的火光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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