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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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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了前面的菜市场,再跑过了一道小桥,看到前面不知道是那个家属院的小花园,张宽冲上去,一脚就把苏桦踢趴下了。
张宽心头的火是一路上长起来的,还没等苏桦爬起来,张宽就扑上去压着苏桦硬把脸掰了过来。
“我问你,为什么打工,为什么要挣钱,那么多,你还得清吗?这么多年你到底在较什么劲,一会这个样子,一会那个样子,我问你,你较的什么劲。”
“说!”张宽扯着嗓子叫,叫得旁边几个闲逛的人敢紧躲开了。现在的年轻人,冲动起来,什么事做不出来。
苏桦不理他,把脸转过去不看他。
“我让你说。”张宽一把擒住苏桦的下巴,想把他的嘴巴橇开。
“不就是不能弹钢琴了吗,不就是没有亲爹亲妈了吗?不还有那么多人关心你呢嘛。你委屈个屁。想干什么,你说啊?”
“滚,张宽,你TM给我滚开。”苏桦的嘴被张宽捏得快变了形,声音也完全变了调。
“苏桦,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张宽松了点手劲,好让苏桦透点气出来。
“你他妈放屁。”苏桦瞪着他,冷笑一声。真是大脑简单的人。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张宽紧紧盯着苏桦,本来想好好说的,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好好说的,怎么又成了这个样子。
“做梦吧,你,喜欢你,张宽,你吃错药了,喜欢你,就你那种狗屎样子,也不知道去照照镜子。”苏桦的脸上那种疯狂的神态吓住了张宽,手上的拳头都聚拢了,却一点也打不下去。
“我恨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做梦都在操你,操你,知道吗?你看到的那些,我写的那些,我天天就做着那种梦呢,我就想着你难受,你恶心我就能笑醒来。你以为你是谁,张宽,你们TM的以为你们是谁啊,手一挥就可以决定一个命运啊,我又不是一只狗,一只猫,狗猫待不舒服了还可以跑,我往哪跑啊?我又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八岁的时候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啊,凭什么我爸妈死了才三天,就让我叫别人爸妈,你们到底凭什么啊,都说是为了我好,就怕我不感恩,我卖了我一辈子感恩好不好,是不是这样,你们就满意了,是吧。”
张宽傻了,他跟本没想到苏桦真能撕下脸来这么说。手一用力,苏桦的脸又扭曲了几分。苏桦用力地掰着张宽的手,掰不动,狠狠的一拳头砸到了张宽的脸上。苏桦终于脱开了禁锢。
“你们都是大善人,你们都为了我好,你们有谁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想什么,我要什么,你们知不知道。”
张宽愣住了,站起来的苏桦只是瞬间功夫就落了满脸了泪,像是被漂洗过了一样。
张宽有点手足无措,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完全倒了个个。
“你们凭什么啊?”苏桦抹了把泪,嘴里还哭泣着,扭了头,“你们到底凭什么?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没有爸妈,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行,也能好好的活着。”
苏桦走了。
张宽待在路边,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究竟哪里不对了,为什么好反而变了坏呢。
凭什么?凭什么好的就变成了坏的呢,张宽真的看不透。
第二十七章
张宽和苏桦形同陌路了,在那个晚上之后。
不是张宽不想理,是苏桦跟本就不答理他,以前好歹苏桦有所顾忌,现在脸撕破,苏桦根本就当张宽不存在。
张宽没了过去粘上去的勇气,他只是糊涂,原本占着上峰的自己,怎么还没开打就被苏桦占去全部的道理。
写那些东西的是苏桦,恶心他张宽的也是苏桦,怎么现在反倒是张宽理屈词穷了。
但张宽知道,他没办法。苏桦写那些是因为恨,跟本不是自己想的因为爱,苏桦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他,这是结论。苏桦下的结论是没人能推翻的。
张宽想把电脑还给苏桦,第一次乘苏桦没在,他送过了,可晚上,电脑又回到了他桌子上,第二次,张宽涎着脸当着满寝室人面把电脑给了苏桦。
苏桦只抬了抬嘴皮‘不是我的’就把张宽扔宿舍了自己走了。
看着一模一样的两台电脑,就像看着苏桦的气愤、苏桦的眼泪和苏桦压了一肚子的怨气。张宽没法说清自己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有的时候看着太透,反而是一种残忍。张宽知道苏桦还是在打工,不需要问为什么要打工的事了,苏桦的心思在那个晚上就表露的明明白白,他在还帐,帐簿在他心里,管你们接不接受,他要还他的,他就想把自己拔出来,从那个地方拔出来。
他知道这里面有他爸张保林的,有现在爸爸妈妈的,当然还有自己的。
张宽逐渐地远离了苏桦的生活。苏桦不愿看到他,他能做的就是躲得远远的。连那种路边的翘首以盼也放弃了。
苏桦出事是在大三上学期,急性胃出血。
电话打来的时候,张宽正和女朋友看电影。
除了暑假在家里还能假心假意地打个招呼,张宽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见到苏桦了。
张宽赶到医院的时候,老大老二都在。张宽挺奇怪他们会想到把他也叫来。张宽早不在苏桦身边出入,叫他来一点道理也没有。
老大看到张宽进来对他使了个眼色,把张宽拉出了病房。
“宽儿,我说什么如果说的不对,你就当没听见,行不行?”
张宽不明所以,只是看到平时大大咧咧的老大难得有点正经模样,不由得正了形,点点头。
“宽子,我不知道你和苏桦究竟怎么了,其实…苏桦…”老大的嘴像是卡住了,脸上的表情出其的怪异。
“没怎么啊?”张宽打着哈哈。
“其实苏桦常常半夜叫你的名字,你们………”老大有点说不下去。一个人常常半夜叫另一个人的名字,说起来并不怪异,就像王海晨也叫过,但人家是叫女朋友,苏桦叫张宽就说不过去了。
张宽没明白老大的意思,苏桦睡觉会叫他名字,他也挺奇怪,也许真的是恨之如骨,睡着了做梦也不放过他。
老大咽了口唾沫,脸又变了好几变,才压低了声音说:
“他这几年睡觉都不踏实,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苏桦是个心思重的人,又没女朋友,张宽,我也就是说说,你千万别当回事啊,他是不是暗恋你啊。”
暗恋。张宽差点没让一口唾沫呛死。
这也太离谱了,不过,当初自己不也这么认为的吗,还傻乎乎的悄悄得意来着,后来才知道那哪是恋呢明明的是恨。
“别瞎说,苏桦怎么会呢?”
“那他都不能在宿舍听到你的名字,以前你在我们宿舍时,有一次你脱了T恤,苏桦当时就红了脸,那时我就怀疑了,你有了女朋友之后,他就没命的打工,除了睡觉,吃饭,上课,他就在打工,有这么干的吗,上学期,就是五一前,苏桦突然晕过去,差点没把我们吓死,问也问不出来原因,但我觉得和你有关,这次又来个胃出血了,张宽,如果他真喜欢你,你能不能……。”
张宽一把捂着老大的嘴:“别瞎说,真的没有这回事,苏桦从小就这得性,但我敢保证他绝对不喜欢男的。”
“真的?”老大一脸质疑,张宽坚定的点点头,那可是苏桦亲口说的还能假得了。
张宽堵住了老大的话,也把一口气堵在心里,吞不下去,呼不出来,难受的劲大了。
苏桦住在校医院的观察室里,把那几个人打发走,张宽才有机会走到苏桦跟前仔细地看看苏桦。
病床上的苏桦瘦多了,脸颊整个陷了进去。
在张宽印象当中,苏桦一直是个瘦弱的人,却不常病。
这次一来,就来了个大的,听老大说苏桦是在学校图书馆整书的时候,一头栽下来的,当时嘴里喷的血把书面都染红了,学姐吓得以为苏桦不行了,打电话叫人的时候话都说不清楚,活活吓死人。
听医生说,苏桦是常期疲劳过度引起的胃出血。
疲劳过度,四个字像四块大石头一样压得张宽喘不过气来,苏桦才20岁。这个学校有多少人20岁一心想的就是怎么去玩,怎么玩得有档次,有新意,又有几个人20岁就累得倒下了。
苏桦睡着的样子很乖,侧卧着,脸煞白煞白,就像一个初中生。
没有见苏桦的这几个月,张宽想了很多苏桦的事。也只有回过头来看,才能看到很多过去没人留意东西。
满院子的人都认为苏桦聪明,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苏桦似乎没怎么学,就学得很好,可现在张宽知道不是。苏桦的努力、用心,使的都是暗劲,他常年灰白的脸、四季不消的黑眼圈、以及越来越深的度数,都不是平白躺在床上凭聪明换来的,他会做很多事,读了很多书,张宽知道苏桦和他父母其寮也没有太多的话,苏桦在大部分时间是寂寞的,可那个院子里包括张宽自己都没有人不认为苏桦是幸福的、甚至是幸运的,因为苏桦从不吝惜笑着对别人。
张宽现在知道了,和他电脑上那张照片上的苏桦的笑容相比,那些笑容是廉价的,不值一提的,那只是一种需要的表情,有人想看,苏桦就给。
人生是难以预料的,有人走的顺风顺水,就有人走的一路艰辛。
一路艰辛的苏桦现在就是睡着了也会皱着眉头,顺风顺水的张宽现在就是醒着也难展笑颜。
张宽低下了头,凑到苏桦的耳边,轻轻说,你不幸福,我也不幸福。
你不幸福我知道,我不幸福你不知道。
第二十八章
十一月的B城,风沙总是随时而至。
张宽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树枝摇曳,夜风带来了的那股透心的凉,就像他和苏桦很早就凝固的空气,那个自小张狂的自己,那个不知好歹的自己,张宽很想找出点自己对苏桦的好来,在那些他认为苏桦应该快乐的珍惜新生活的时候,苏桦在抵触在逃避 。没有人真正的站到过他的身边,那些所谓的好就像浮于表面的云层,看得到,抓不着。
张宽很努力地想回忆些他对苏桦的好来,他给苏桦送妈妈包的饺子,他教苏桦打乒乓球,游泳,他还教会了苏桦抽烟、打架、骗人,甚至于真有了争夺、困难,他会习惯性的一脚把他踢开,他对苏桦,那是一种凌架于朋友之上的感情,他从没有低下过头来,所以看不到苏桦的伤。
而伤口痛的从来不是表面看得到的那部分。他没有真正对苏桦好过,连那种所谓的好都没有过,那个时时伴在身侧的影子,孤独的找不到伴的时候,他的身边没有人,时间久了,也就不需要伴了。
很多东西不能细想,那怕是心宽的像大孔筛子一样的张宽,想的多了,也会有东西留下来。
张宽并没有睡意,B城的三年,就像一把刀子,剖开了皮露出了血,切割着你,也凌迟着我。
苏桦是半夜两点多开始动的。张宽透着病房里的地灯,看着苏桦的脸突然变得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重,刚开始以为是发烧,摸了摸额头并不很烫,张宽才放下心来,拿着毛巾到水房打湿了准备给苏桦擦擦脸上的汗,还没等他在床边坐下来,就听见苏桦嘴里哼了一声,透过墙角的地灯,张宽看到苏桦脸上开始有些奇怪的表情,嘴唇哆嗦着,眉头拧着,整张脸有点狰狞,有点奇怪,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声音,听不真切,却很愤怒。
张宽想去抓苏桦的手,他知道苏桦是做梦了,他想帮苏桦平复下来,手伸进了被子里去找那两只藏着的手。
苏桦只穿着简单衬衣衬裤,张宽顺着胳膊摸下去,整个人却僵住了。苏桦的手紧紧地抓在下面,环着一个坚硬的东西。
“张宽,张宽”。张宽听到苏桦嘴里含含糊糊声音,身子和手都在不停地抖动着,脸上的怒气狰狞可怕。而嘴里再一次咕哝起来,张宽伏下身子。那含混的从牙齿间挤出的声音的的确确是苏桦在叫着他的名字。
张宽的脸一下子着了火,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浑浑沌沌。他不相信苏桦说的竟是真的,那些文字竟然是真的。
………做梦吧,你,喜欢你,张宽,你吃错药了,我恨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做梦都在操你,就想着你难受,你恶心我就能笑醒来。
那是苏桦当时说的话,现时的张宽真想一巴掌把苏桦打醒过来。
张宽跑了出去,他跟本没法往下看下去,苏桦的疯狂,真的到了这个程度。
但他心痛,从那个晚上开始,所有能想到的,能和苏桦联系起来的,就是心痛。
张宽心痛苏桦,不管是怎样的苏桦。
苏桦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张宽那张脸,这张脸看了十几年,从留着鼻涕的到淌着血的,再在现在的样子,张宽挺帅的,王海晨没有说错,他有着和王保林一样刚毅的棱角分明的脸。
不过,张宽长成什么样子,苏桦从来没有关心过,张宽不是一个个体。从来不是一个个体,他代表的是一个团队,好几个人叠加的影子,有男有女,有笑脸有怒容,从来没有具体到什么样子,什么五官,什么脸型。就像现在,苏桦瞪着张宽的脸,看得过于仔细,过于清楚,反而有点不认识。
张宽的眉毛里原来是有一颗痣的。嘴唇不薄,皮肤上有几个浅浅的小坑,那些青春的印记让苏桦想到了张宽荒唐的青春,他记得张宽刚起痘痘的时候还得意的嘲笑过他脸上的光洁如瓷。‘跟臭娘们一样。’他甚至得记得起来张宽说这话时歪着嘴一脸鄙薄的样子。张宽鼻梁很高,中间有点微微的突起。
“是张宽吗?”苏桦越看越有点不能确认。
“是。”张宽把苏桦的床升了起来,手伸到下面把苏桦缓缓地扶起来,把旁边没人睡的床铺上的被子垫在了苏桦的身后,扶着苏桦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拿了一杯水让苏桦润了润喉咙,他现在胃里面还不能进食。
苏桦浅浅的喝了一口,漱了口,躺下来看着那个端了一盆水过来的张宽。
“是张宽?”苏桦还是不能确认。他只是不明白张宽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昨晚上还叫了我的名字,现在就不认识了。”张宽看着苏桦。
“那一定是我在操你。”苏桦冷笑起来。
张宽没有接话,拿了一条毛巾过来给苏桦擦脸,“早上新买的,老大昨天送你过来时,什么也没拿。”
苏桦想躲,伸过手去推张宽的手。
“别动”张宽一把按住了苏桦的肩膀,细细地把他的脸擦净了,又把脖子和手仔细地擦了一遍,像个护雏的老母鸡。
看着这样笨手笨脚的张宽,苏桦不由的想笑。
“谁叫你过来的?他们几个人呢?”
张宽没有回答,从门口的小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塞进了被子里。
“如果难受就换掉,是新的,买毛巾的时候顺便买的。不知道尺寸,应该差不了多少。”
苏桦在被子里摸到了那个东西,一展开,脸一下变得通红。自己早感觉不对了,但张宽是怎么知道的。
苏桦把脸别过去,也不去多想什么,反正自己在张宽眼里早就是个变态了,索性也别遮着掩着了。在被子里把内裤换掉,把那个脏了内裤握在手里,正准备藏在褥子下面,等没人的时候扔了也就罢了。没想到张宽看到他掀褥子,一把拦住了他。
“给我吧,我帮你洗吧。”
看着张宽像抢宝贝一样一把抓过那条脏内裤,苏桦脸都白了。
“谁让你洗了,扔了,赶紧扔了。”
“苏桦,我想在外面找间房子,你搬出来吧。”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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