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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唐游记-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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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喂!楼蒜?敢情还是蒜啊!果然是和蒜有缘,连身上也是蒜“香”阵阵。
急着回家的焦虑暂消,我笑意顿起。一口气岔,蒜“香”扑来。实在是…
哭笑不得,忍无可忍。我转过头来,加快脚步,“蒜蒜,既然你又会打算盘又识字,到了京城,不如就在苏姐姐开的天下楼饭庄,跟刘掌柜学习理账吧。”
“好哎好哎!”身后那少年欢呼几声,忽又闷了嗓,嘀咕道,“苏姐姐,不叫俺蒜蒜成不成?俺有个蒜头的小名已经够…那啥的了,俺、俺不喜欢被叫蒜蒜。”
憋了气,我索性改用颅中长大不少的天婴内呼吸。恶劣偷笑着摇头,同时严肃说道,“不行!苏姐姐我可是很喜欢蒜蒜这个名字的。”
嗯哼!不叫蒜蒜,怎么对得起这一路上你姐姐我的鼻子?
“知——了!知——了!”这么明白的意思,蝉儿,你也知晓了吧?
“知了!知了!”一只胖蝉,急促短叫着从头顶飞掠过去。我不知晓的是,身后那少年抬头望来,乍看幽黑、再看深蜜的眼眸中,一抹又是欢喜又是气恼的神色一闪而逝。
“蒜蒜人(蚊)香”,人畜皆避。
我带着楼算,一路地下走的回到长阳。下午申时,暑气稍退,官道旁买卖渐火,行人渐多。可不管是粗布短褂肩挑扁担匆忙经过的百姓,还是宽袍博带乘坐轿辇悠闲晃过的贵族,都会在呆愣片刻后,飞快得给我和楼算让路,就连入城时的盘查排队,我俩也在前面数十人的“友好谦让”中,毫无滞涩得走了过去。
进了长阳,我回家的心情再次强烈。本打算奔家途中就将楼算丢给天下楼掌柜刘和的,可一想到身后的那股股蒜香…
城门不远的食摊凉棚下,我将买来的井水冰镇杨梅汤分给楼算一碗,诱哄着他笑道,“蒜蒜,解解渴,苏姐姐先带你到我家去认个门,明日再去天下楼。我家里新砌了一个好大好舒服的澡池,你去认真泡个澡,好吗?”
显然是会错了我的意思,抠着那碗边青花,楼算羞臊得低了头,“俺、俺年纪还小,不能做侍儿的。苏姐姐,就算你瞧上了俺,想要俺,也得再过一年,等俺成丁以后再说。”
“扑——!”正大口大口喝汤,打算尽快喝完尽快走进家门的我,一口梅汤,狂喷而出。
“苏姐姐,俺不去!不去!求求你,放了俺吧!”
“不行,今儿你是不去也得去。姐姐发话,你敢不听?”说完,我一手揪着楼算衫褂后领,一手推开了主院后门。
从府角门入家。各处院落的仆从奴婢们,洗马的洗马,晒衣的晒衣。特意避开了不必要的闲杂人等,我扯着这个害我当众出丑的楼算,来到主院后的浴池。一方面是为了让这小家伙洗澡除臭,另一方面却是我之前的那几口酸梅汤,弄得自己一身酸甜怪味,也须得洗洗干净,才好去见四个相公。
这处浴池是入夏时才砌建的,利用了后院灶房的热源,与天下楼的雅园水道机关异曲同工。从西市胡商那里高价买来的整块白色乳玉巨石雕琢而成的澡池,从中一分为二,由一张可收可开的绿纱屏相隔。本来,我是打算先和诸相公洗鸳鸯浴庆贺开池的。可一个失踪,足足半月,刚回到家,却又不得已的让给个蒜味少年。
如今,这家伙居然还不识好歹起来。
“俺不要沾水!俺娘说过,冲了水精气神儿也会冲走!俺不要!”望着那白蒙蒙的花瓣热汤,楼算向后退缩,更加挣扎起来。
“不会的。你看姐姐,天天冲澡,不清爽不精神吗?乖啊,蒜蒜,听姐姐的话,洗完澡,姐姐给你买糖糖吃,好不好?”堵住门,我开始扒拉他身上的那件汗褂。
“不要!苏姐姐,不要啊!救命——呜呜…”
“蒜蒜,你再不听话,小心姐姐打你屁股!”见楼算杀鸡大叫,我绷了脸,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可刚一开口说话,距离咫尺,一股蒜味直冲入鼻,裹着先前呛到鼻根未散的杨梅酸味,呛的我连连侧头,“咳咳咳…”
几次装傻充愣插科打诨、几次为了躲避洗澡逃跑未遂。楼算这回倒机灵了,见我注意力移开,狠咬了我手腕一口,撒丫子便跑。
我大怒,挽起袖子,边沿着墙根追赶他边大声吆喝,“你小子,别不识好歹!本姑娘肯给你脱衣服,肯给你用澡池,你还跑?!回来!”
“苏子!…苏子你在干什么?!”四个乍喜又沉的熟悉男声,从头侧上方花园假山小亭内传来。
我顿住脚,尴尬笑着,抬头摇手,“嗨!相公们,你们都在啊。”…
摸着自己被文丰真真咬了两口又被吕青真真吻了两下的脸颊,我坐在书房主座上,听几人讲述这半月苏府的生意状况和京中最新动态,喜忧参半。
“南方水涝,经派去的钦差调查,修补堤坝的材料都是几十年前本就该弃埋烧毁的陈旧老材。京城这边,宰相袁慈出马,户部工部几十名官吏,相互勾结、瞒上欺下、私吞粮饷、以次充好的丑事也被查出来了。户部尚书董孝贤被押入天牢,等待进一步审理。母皇为了此事,大为恼火,连发了数日脾气。”不依不饶得缠坐在我腿上,对宫中消息最灵通的文丰低声说道。
我点点头,记在心上。
水涝大灾,作为反面典型的贪官是肯定会有的。只是朝廷的这番整风运动,居然揪出个尚书来,不能不说,此次事件牵涉面之广,实在是有些令人惊讶,说不定还暗含玄机,另有续势。虽说宰相袁慈清流一派,又是本姑娘在吏部的上司头头,可经历过悲耶寺与钱影月的那连番死斗,让我多少明白,“敌人不死,警戒不消”的道理。
这厢,再次看了一遍近期账簿的宁非,面带忧容得开口,“说到咱们苏家的生意。天气炎热,雅园那边又是流水机关又是夏日凉宴,很是招揽回头贵客,每日从中午开门直到夜禁关门,都是客满。锦绣阁的新款绸料、新式衣衫,也相当畅销。加上听了苏子你的主意,做起贵族们斗鸡宠猫动物生意的百草堂,还有吕熊的诚祥镖局,光是这一月来,四处纯利就有二十三万九千五百八十三两。”
我高兴非常,“咦喂!二十四万两,那不是很好?小非,你还不满意什么?”
宁非叹了口气,“可是就在前几日,皇五女文霜,凭着当初拿我们全府人性命相挟逼苏子你签下的字据,支走了天下楼和锦绣阁自开业以来的五成厚利,也就是纹银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算她狠!”MD!那本姑娘这一月辛苦赚来的钱全部奉上不够,还倒贴了六万两进去?!心头滴血。我握握宁非的手,以示安慰,“莫要担心。等咱们家挣够了钱,苏子我当够了官,临走时,就是用吓用抢用偷的,也得让她吐还给咱们!反正凭这身武功,打家劫舍劫文霜济苏府,那是绝无问题。”
房内几人,见我忽然严肃,以为会讲出什么想样的话来。静了音,侧耳细听我说完,几乎同时呵呵笑起。忘记曾被文霜威胁的事,房内郁闷低压顿时消散一空。
不过话说回来,文霜取走那么多的银子想干吗?她很缺钱么?…
想到朝中官吏的贪污丑事暴露,那之前朝廷拨给南方军队的粮饷是否也出了问题呢?…我心头微动。“小非,文霜支走的那三十万两纹银,你可有办法追踪下去?”
宁非微呆,咬唇望来。
没法子么?我心头更痛,强自欢笑,“无妨无妨!等咱们将来拍屁股走人时,我敲骨头榨油水的也得让她全部吐出!”
宁非忽然轻声笑起,“知道她要来勒索,我们怎会坐以待毙,苏子你就放心吧!本来,凑好银票前的一日,文霜突然改口,说只要银锭,怕是她也担心会留下什么追踪线索吧,加上那批银子数量巨大,我们几个连夜赶工也没做完记号,还亏得五弟和六弟他们两个,当着文霜的面,合演了一出正侧室的吵架好戏,稍稍拖延,总算没让苏子你失望。”
“吵架,好戏?”我看向一直乖乖得旁坐旁听、现在更是埋了头去的小兔子吕青。
我怀里的文丰身体僵直,偷偷站起,“啊,咳咳!我肚饿了呢,晚饭何时好啊?”
一把拉住了他手腕,我笑道,“丰儿,你先别跑。最后一件事,说完就吃饭…”
听完我的问话,文丰明显松了口气,“寒叔叔?听说他早就回宫了,精神不错啊。就算他曾经中毒,有母皇和御医们在,也断不会有事的。”瞅着我,文丰的葡萄黑眸忽然一瞪,“苏子,你莫不是对我寒叔叔起了…”
我连忙揽过文丰抱了抱,“丰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只是那时候,若非你寒叔叔恰好经过,救我一命,我如今怎可能安然无恙得回来?再说,你寒叔叔可是你母皇的贵妃,你可别胡乱猜测啊!方才为个孩子,你可就已经冤枉为妻一回了。”
见我认真起来,文丰吐吐舌头,讨好得轻揉我肩膀几下,咕哝着道,“我知道了。谁让你方才又喊又叫的,还追着那个乡下小子不放,我以为你…”
“别提那小子。”想到最后被颜氏五老头押解下去洗澡的楼算,再瞧瞧自己还没来及换洗的粗布衣衫前的一滩红渍梅汁,我咬牙切齿,“说起来就长气!你们先等等我,我得洗个澡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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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丁,西唐平民百姓家男孩成年的礼仪,等同于士族贵族家的冠礼。
第二卷 镜色无双 西唐游记封面图志
今天没更新,暂时休息一下~~~昨天云笑用ps剪贴做了张图,可是如果做起点这边的封面的话,太大了,小了又看不清楚,我就贴这里来了,亲们先看哈,明日再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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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镜色无双 第一百零三章 失踪的福利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那头蒜引发的怒气总算消停。
天色未及全黑,一抹两抹的橙红晚霞留恋着不肯归去;烛火已然亮起,三盏四盏的薄绢灯笼微摇着挑挂檐下树梢。
和郑勃等四人坐在摆到了庭院中的饭桌前,西瓜鸡、蛋沙酥南、响油鳝条、清蒸鲥鱼、玉米豆腐、荷叶包肉…看着他们几人为我特别备制的一桌丰盛菜肴,我胃口顿起,端了碗碟,抄了筷子,正欲畅怀哚饴,颜氏五老带着一人走进了院门。
人未近前,味已先至。我抽抽鼻子,没错,还是蒜味,在混杂花香的衬托中,突兀而出的,是比之前近距离接触时强烈十倍有余的臭蒜呛味。
这回别说是我了,文丰呃了一声,飞快得捏鼻子侧头,连一向稳重又好脾气的郑勃,眉头也皱了皱。
“怎么回事,蒜蒜?颜老头们没给你好好洗澡么?”丢了筷子,我飞快得向后仰身拉开距离,同时看向那低着头抓着衣角不断挪近的少年。
楼算没吭声,正将手伸向桌上菜盘的颜五先跳脚叫唤起来,“苏丫头,你可莫要冤枉人。我们颜氏五老齐上阵,足足洗刷了这小子五遍啊!”说着,他一揪楼算,扯带到我眼皮底下三寸处,“看看,这小子身上脸上的,可还有一处灰在?”
滴着水的如墨鬓发,透着粉的小麦肌肤,渗着汗珠的圆翘鼻头,喷着复杂味道的绛色嘴唇…没来及闭气,我两眼一翻,顿时僵住。
耳边,颜氏五老闹哄哄得喊怨不止。
“…为从根本上清除异味,我特别输内力,助他加快体内经络血气的运转…”
“…我贡献了自己一年份的活肤玉露膏,给这小子当普通皂角使…”
“…五遍,整搓五遍,包括指甲缝…”
“是啊是啊,为了这小娃儿,大哥用了内力,三弟送出灵膏,四弟亲自持巾给他搓澡,我和五弟担心不够,还变着法得换了六七种的花精香油,涂抹到这小娃儿身上…”
“丫头,再闻闻,这小子从里到外明明干净的不得了,你还瞪眼做什么?”
看着挤到面前的颜五颜二,眉须上还挂着的几滴瑰色花精,我缓过劲来,双手推开他俩,一腿杠开楼算,同时大吼,“乱七八糟的,简直是胡闹!你们是折腾得自己鼻子失灵了,本姑娘可还没有!”
脱离包围,我一个纵身,跳上檐顶,仰着头拼命呼吸,拍着胸大口喘气,顺了半天。
“咕噜咕噜…”肚鸣不断,自庭院中响起。
我向下望去,郑勃等人已经躲避屋内,颜家老头们也被我吼没了影。只剩下个穿着老头儿肥衫,不明所以,只是红着脸咬着嘴,巴巴望向饭桌的楼算。
叹口气,我无力得摇头,“蒜蒜,你等一下啊…”
跳下房,我一边招呼着郑勃等人出来,一边对廊下远远站立侍候的朗春等仆婢吩咐,“今儿晚不吃大餐了,改吃汤饼…”顿了顿,怕他们还不明白,我咬牙解释,“不加蒜汁的凉肉汤饼。”
“嘻嘻嘻嘻…”吕青轻声笑着,将烛吹熄,钻入纱帐,爬上床来。“苏子,你莫再生气了。府上多个楼算,也不全是坏处,起码,咱家五年内买蒜的份银可省了。”
拉上绸单,给吕青盖好,我哼哼两声,“楼算天生蒜味,既是无奈,不提也罢。今儿晚上,让我生气的是那五个颜老头,浪费锦绣阁足足三斤的极品香精不说,还搞出这么个又香又臭的怪物来,害本姑娘连大餐也没心情吃了!”
凑近偎到我的方枕上,吕青低声安慰我道,“知道这两日你便要回来,我们准备了不少吃食,都是惯常你喜欢的口味,在府后冷窖里存着,明日取出来,再做给你吧。”
想到之前因为自己消失半月,吕青几人的苦苦寻找和等待,我拉了他的手,“青儿,辛苦你们四个了。当初把你一人留在荒寺,你怨不怨我?”
吕青微微沉默,反握住我的手,“那时候,你逼我先走,我自然是怨的。可过去这半月的事,你嘴上不说,只是曾送口讯回来,在闭关疗伤,想必过程艰辛,受苦许多…我无法帮你,却又怎么再怨的起来?”
送口讯,还是和天凤令一起送回家来的口讯。果然不是梦,是他救的我,之后却又再次不告而别了…
脑海中晃过一袭白衣,又是甘甜又是苦涩。我只觉自己无奈得扯动了嘴角几下,所幸夜黑,吕青贴面也无法看到。
“苏子?当初悲耶寺那晚,你是否因为我,才中了毒受了伤?”听不到我的搭话,吕青忽然抓了我的肩头,焦躁问道,“是不是之前山道上的那女妖怪?又或者是杨小桐?!是不是因为我的拖累,你才,我、我…”
察觉到枕边人的身子在轻颤,我连忙抱住他,“不许瞎猜,和你无关的。钱影月那女妖怪都被我一刀杀死了,怎么害我?杨小桐,以她的那点儿能耐,更不可能了。青儿,不许瞎想,不许你再掉头埋怨自己,听到没?”
吕青嗯了一声,紧紧回抱住我,身子却越发颤抖起来。“半个月,整整十六日…我乖乖回来,却左等右等的总也等不到你。知道杨小桐身上发生的骇事,我又本事太低,无法出去寻你帮你…若不是那日亲眼所见,送讯之人一并取出的那面你不曾离身的天凤令,我都要疯了…苏子!我以后一定要勤加练功,再也不要那般惶惶无助再也不要那般苦闷干坐,坐等你回来,苏子!”
耳畔吕青的哽咽渐起,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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