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三几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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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敖的女儿李文写了一本《我和父亲一起骂》，波波在网上看到便下载下来给俞璐看，俞璐看完，说以后自己也要写一本，叫《我和波波一起骂》。

　　俞璐平日懒散惯了，为确保小说不日完成，他每天都在构思小说，有的时候还被自己构思的情节感动了，由于太累，没能及时记下，闲下后再想又全没踪影，俞璐觉得很可惜，不禁懊恼。灵感这东西神出鬼没，有时临睡觉时来，有时大便时来，有时洗澡时来，有时吃饭时来。灵感这东西又好比当地的公交车，平日随处可见，真到需要时却珊珊来迟，好半天忽然来了，写到稿纸上才发现这灵感不行，会破坏小说结构，又好比上了车才发现等半天等来一辆故障车。

　　这几天，灵感放低了架子，说来就来，俞璐吃一顿饭的功夫，它要来好几次，俞璐不敢怠慢，餐桌与书桌之间奔走，结果一顿饭吃了两个钟，但收获颇丰。不得已，俞璐买来一硬皮抄，随身携带，灵感来了就写，走到哪写到哪，曾试过在公园蹲着石椅写，在床上打着手电写，在饭堂边劳动边写，甚至在厕所边拉边写。

　　俞璐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只要把它写出来，生活的点点滴滴就成东西了。

　　一次俞璐与波波逛吉之岛，突然来了灵感，俞璐急忙翻开硬皮抄找地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好扒在商场服务台写。

　　服务台一员工频频向他翻白眼，俞璐懒得理她，今天一个字都没写过，这灵感来之不易，不能轻易放弃，于是继续埋头写。待波波买完东西出来，俞璐也写得差不多了，服务台员工看他写的满头大汗，骂道：“还让不让人活呀？”

　　俞璐向波波抱怨道：“要不要这样子啊！占她一点地方而已！”

　　波波笑了，说：“我看过一篇报道，一个顾客投诉厉害，某员工没拿到奖金，跟经理对骂，后来被抄掉，最后自杀死了。”

　　俞璐吓了一跳，原来对方以为自己在写投诉意见啊！从此俞璐都不敢在商场服务台写字。

　　其实许多单位的意见箱不过是花瓶，用来摆设的，意见从来没人要看，某些地方还故意把意见箱设计成特大号，以示广纳百言，其实早承包出去了，收破烂的每周准时出现，恨不得人人来投，为环保业多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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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璐写不出东西时就看借回来的书，大家见他天天看得入迷，不知发奋了，还是发疯了，都感到好奇，纷纷要过书来看封面。

　　一次高数老师来晚了，班长通知大家先自习。

　　矫厚根在看一本青春励志，俞璐要过来。作者很狡猾，在序言上说只要坚持看完用心钻研此书，一定会有收获。如果真有收获就要感谢作者了，但万一煞费苦心读完了没有收获怎么办？作者可以说是读者不够用心，也可以说是读者没读彻底。俞璐把书丢下，教导说：“你怎么还看这种书啊，要看就看我这种。”

　　矫厚根接过俞璐的先锋小说，说：“我爸说了，人心浮燥才会看这种书。”他现在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盲目的崇拜俞璐了。

　　俞璐惊奇道：“你觉得什么书才值得看？”

　　“我爸说了，要看就看对生活充满美好向往的书。像我这本。”矫厚根说完把被俞璐丢下的书奉若神明的捡起。

　　俞璐已经不学习了，所以与矫厚根也失去了共同语言。他忽然觉得矫厚根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大声质问道：“那为什么人心会浮躁啊？”

　　这时高数老师进来，听到二人争吵走了过来，了解事情后帮着矫厚根说话。

　　如果是一样的问题，波波会说一些与自己观点近乎相同的话，俞璐便认为是英雄所见略同，但不知道蠢才所见未必不同。现在矫厚根不仅不附和自己，连高数老师也帮着他一起来说自己，俞璐接受不了。

　　矫厚根还没完没了的说：“我爸说了生活菁彩真诚，做人要老实肯干才有前途。”

　　俞璐记起一部电影里的台词，说：“地里的牛也老实，怎么不出人头地！”

　　“两者不一样，你说的是牛，我说的是人要脚踏实地。”

　　“地里不穿鞋子干活农民多的是，他们怎么不出人头地啊？！”

　　高数老师听了也生气了，说：“你这是抬杠。矫厚根，你别理他！”

　　“什么都是你爸说，你爸说的，你爸说没说你什么时间出人头地啊？！”

　　高数教师直摇头，说：“俞璐，你别太过份了！”

　　波波和俞璐在下象棋，陈宇辉来串门。俞璐问他怎么样了？他反问：“什么怎么样？”

　　俞璐说：“你和美静啊？！”

　　陈说：“没戏了，她想找个有房有车还要帅的。”

　　波波说：“你不是说你叔叔有房子在当地吗？”

　　“那也是我叔叔的房子啊！再说，我说房子是我的，车子我怎样变出来啊？”

　　“要有车的是吧？”　黄豪伟指着棋盘说，“他们俩可以，一个有两个车，一个有一辆车还有两个宝马，如果她觉得我们宿舍也算是房子的话，你问问她要哪一位！”

　　“美静主要是想找个帅一点的。”

　　波波大喊一声：“将军，没棋。”然后把卒重重的压在俞璐的帅上，说：“帅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卒吃掉！”

　　陈宇辉也听说了俞璐在写小说的事，建议他要写大学生看的，大学生舍得花钱。

　　黄豪伟说：“才不是，大学生都爱买盗版书，你写的东西挣不了钱，还是写点中学生看的，他们还没开窍，不会买盗版。”

　　“你以为呢！”陈打断他的话，说：“我高中的学校，学生都爱买4块钱一张的盗版碟，里面压缩了上千本书。”

　　“不会吧？”俞璐有些沮丧。

　　陈说：“你打算怎么写？”

　　俞璐把忽悠波波的话加以粉饰又说了一遍。

　　陈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动心了，也想成为第二作者，问道：“我们要怎样合作？”

　　“我文采好，主要负责构思，写作，当然你可以适当提些意见，但主要是负责我的后勤工作，你知道作家都是寄生虫，虫的特点就是懒，恨不能吃饭与拉屎同时进行。如果成功出书，我就说你是我出版人，不，你干脆就做我经理人。报纸一采访，我们就成名了，将会红遍大江南北，还会一夜暴富，电视台也会邀请我们，不过，我们长像一般，最好还是上电台，所以只能接受电台邀请，保持神秘感嘛，你回去以后就把以前照的丑照片全烧了，免得以后流传出去破坏形象。”

　　陈信服了，连俞璐也觉得这一切会在不久的将来实现，他们的未来不是梦！

　　陈想起上次去电视台彩排的车费没给报销，未得报销的两块钱阴魂未散，偷偷在他心里作祟，陈说：“对，只接受电台的专访，*电视台。”

　　陈还说要把俞璐的文章贴到各大论坛，还要通过QQ群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方式扩散开去。

　　“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现在盗版猖厥，会不会有人买我们的正版书啊？”

　　俞璐本想说届时每本书上要有自己的亲笔签名才给销售，但想到书是印刷品，无法鉴别名字是不是亲笔签的，真要签工作量多大啊！转而道：“你是我经理人，所以每本书都要你亲笔签名才算正版。”

　　这时波波洗完澡出来，他听见两人的对话，说：“陈宇辉，俞璐是不是也把你拉进来趟这滩混水啊？”

　　俞璐不悦道：“什么这滩混水，你说话好听点！”

　　“不，我主动加入的。”

　　“趁你的青春没荒度之前刚紧退出吧。”

　　陈走后，波波问俞璐为什么说要给陈来签名。

　　“他爸是医生，他的字写得奇丑，没人能模仿，也算给他一个练字的机会。”

　　“他爸是医生和他字写得丑有什么关系啊？”

　　“这个写字嘛，会遗传的。”

33
隔天，陈来问写得怎么样了？中午波波不让俞璐用电脑下象棋，自己罢占着和外省的小女生聊天。俞璐说：“我打算修改一下小说，让波波在第二章失恋，第三章成为百万富翁，第四章干脆车祸死掉算了。”

　　波波警告俞璐说如果真这样写就要把今天请的汽水还他。俞璐拔了一根胡须给他，说：“你自己变吧。”

　　冯泉经常看到俞璐拿着一叠白纸，坐在波波的床上发呆，觉得奇怪，问道：“你每天这样，到底在干什么啊？”

　　这段时间俞璐的头脑异于常人，思维呈跳跃状，俞璐回答说：“我在看书。”

　　“看书？你的书在哪里？”冯泉见俞璐手上明明拿的是一叠白纸，说：“你手上的不是白纸吗？”

　　“嗯，我正在写，我自己写给自己看。”

　　后来冯泉知道后也向俞璐要角色，俞璐讲排满了，下一本吧。波波问为什么不哄冯泉也高兴一下。俞璐说小说真火了，以后是要被拍成影视作品的，冯泉的长像决定了他只能当导演不能当演员，如果剧里需要反派倒还行。自己不是邵逸夫，没有TVB，不能让他演戏当明星，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在下一本小说里给他安个角色，不过下一部写的是犯罪小说，他要有心理准备。

　　俞璐感觉自己的头脑变得越来越复杂，小说写得时而快时而慢，状态好时，几乎可以同时下两副像棋，同时写两部小说都不成问题，状态差时，在桌子前坐一晚上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俞璐实在写不下去时就去抄歌，他安慰自己说小说的情绪是写不出来的，抄上一首歌词，让读者去听听，回头再看自己写的东西就会产生共鸣，就能明白自己想表达而没能写出来的东西。

　　后来少年作家抄歌差点被人告，吓得俞璐把小说里的歌全改成国外歌手的。

　　杜子腾与师姐的姐弟恋进行得如火如萘，经常公然带到双方的班上去，在人前大秀恩受。恋爱前，杜子腾哄师姐说她是他的一切，师姐就说他只属于她，恋爱后就变成了杜子腾说他是师姐的一切，师姐只能说她是属于杜的。

　　一次杜子腾与人打赌：他的师姐女朋友是可以随传随到的。赌注是一星期夜宵。对方不信，立马答应。杜掏出师姐送的手机就播，电话接通了，刚开始，杜还在吹，嘴里念念有词，说：“电话一声响，代表我想你！两声，代表我喜欢你！三声，代表我爱你！”

　　当响到第七声时，杜的马脸挂不住了，骂道：“妈的，我是真的有事找你，还不快接电话！”

　　结果是杜子腾输了一星期的夜宵，因些他与师姐大吵了一架。

　　201整天除了打游戏就是在讨论女孩子。

　　冯泉以前说过，天气冷时学院艺术专业的女生会帮男友洗衣服，一些听话的甚至连男朋友的*也帮着洗了。当时小强就很感叹，说自己也有女朋友就好了。结果现在小强真的找到一个女朋友了，好了没两天，他的女朋友也叫着要洗*，不过是倒过来，是要小强帮她洗。

　　大家说依小强的条件就是洗*的命。

　　昨晚俞璐和波波去吃夜宵还碰见他在水房打水，问他说：“小强怎么拿两个水壶，又给老婆打洗脚水啊？”

　　小强被说中心事，狡辩道：“谁会这么没出息！一个重心不平衡，只好拿两个！”

　　现在小强被大伙揭穿，感叹说：“当初我谈恋爱是因为无聊，她则是因为好奇，结果我们都失望了。早知我也像杜子腾一样找个英专的师姐，接触久了才知道搞艺术的女生都不够传统。”

　　刘国诚大声说：“英专女生不行。”刘国诚以前也表示要找英专女生，当时的想法是日后万一吵架可以用英语，别人听不懂，还以为是在交流呢，英语交流就是比较激烈的嘛。结果英语没学好，每每吵架都处于下风，惨遭抛弃后还被女方讥笑他英语没学好，跟着他没前途，说不准以后谁养谁。

　　事实学院漂亮的女生都集中在英语专业。

　　梁剑聪说：“我看英专的吴晴就不错。看她样子性格应该很柔顺。”

　　俞璐说：“哈哈，你以为她是洗发水啊？”

　　刘国诚说：“她不知给多少男的玩过了。”

　　刘傍晚说：“不会吧？看她很清纯的样子，说不定还是个处女呢！”

　　刘国诚说：“她有男朋友了。好像还是个研究生。”

　　冯泉说：“这有什么关系，把她给泡过来。”

　　刘国诚说：“听说毕业后分配到派出所当的公务员，这种城墙，你是挖不倒的。”

　　冯泉说：“只要锄头舞的好，那有墙角挖不倒！”

　　刘国诚说：“他男朋友家里还挺有钱的，周一早上还看见他开着辆凌志把她送回来。”

　　刘傍晚说：“不会吧，给人开过苞了？那就不值钱了！”

　　俞璐听不懂这些术语，谦虚道：“是不是，这有什么关系？”

　　“女孩那里和保鲜膜一样重要，保鲜膜你懂吗？”害怕俞璐不懂，冯泉说完又用手比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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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家讨论学院又有多少对成了，谁的泡妞本领最强时，令大家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杜子腾与师姐分手了。旦凡恋爱，最终没能走到一起总会是女生吃亏，师姐就像张宇歌里唱的“就是爱到深处才由他”，由了杜子腾。大家很好奇：既然师姐这么听话为什么还要甩掉她啊？

　　杜子腾这时已经是成熟男子，只说了一句就把众人雷倒，他说：“随便就能干的那种女生是我想要的吗？以后有钱，我还要去玩处女呢！”

　　1班的朱肉荣说：“这算什么，夏建仁才牛，已经有好几个小师妹被他开过苞了。还都是主动追的他呢。”

　　刘傍晚说：“对，女生都是主动追他的，上次打球，我们班的赖月京站在旁边给他提衣服呢。结果第二天就结束了。有次喝酒他还跟我们吹，‘她也配当我马子？呸，当我保姆还行。’”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一脚踏几船，这算本事吗？你不觉得这样很不道德？”　俞璐说。

　　朱肉荣说：“你少装蒜，什么道不道德的！”

　　冯泉说：“俞璐，假如我和你同时泡一个女生，你说谁能先泡到手？”

　　没等俞璐回答，冯泉就说：“肯定是我了！”说完大声淫笑起来，“女人就像牙刷，牙医说三个月换一把，身体才会好。”

　　朱肉荣也跟着淫笑起来，说：“以后有钱，我还要去玩明星呢！”

　　现阶段国内中学女生的水平仍停留在识字水平，情感可谓一片空白，冯泉决定要去帮助她们丰富一下情感经历，同时也丰富一下自己的性生活经历。冯泉虽然相貌丑陋，又矮又胖，但绝对不是哲学家所说的“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他不日行动，终日留连于各中小学门口，每天都有体形、长相和他一个档次的无知少女被诱，收获颇丰。

　　波波也耐不住寂寞，每天准时坐在电脑前和在一个交友论坛上认识的小女生聊天。波波经常构思追到女生的大计，他说：“这个女生也是本地的，我要把她约出来，见面先送花，十一支红玫瑰，玫瑰代表爱情，十一支嘛，当然是代表“一心一意”了，然后请她去吃饭，吃烛光晚餐，接着去情侣路散步，不失时机牵她的手，她应该不会拒绝吧？此时最好有轻音乐，可能的话，路边正好有卖唱的路过，我给钱流浪歌手，当然不是点唱，把吉它要过来，我要亲声唱给她听，她不感动才怪，马上会依偎在我怀里，可能还会主动吻我呢。我坐怀不乱，她自然而然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