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开(死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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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白哉，你进来下，爷爷好久没和你谈谈了。”

“……好的。”对于自己的爷爷，朽木白哉是相当尊敬的。没办法只好晚点去了，希望若雅不要生气。

在和爷爷聊学校的事情的时候，朽木白哉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朽木白哉的心头。后来这件事成为朽木白哉一生最为后悔的事，朽木白哉无数次责问自己，如果当初马上就去找若雅，那么即使不能保护若雅，起码就算死也能和若雅在一起，那样就不会和若雅分开了……

当朽木白哉赶到约定的山崖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若雅的身影。当朽木白哉以为若雅已经等不及先回去的时候，朽木白哉突然感觉踩到了一滩水，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大滩未干的血迹！

一天一夜，朽木白哉发了疯一般地寻找藤原，除了发现的血迹和一条属于藤原的紫色头带外，朽木白哉什么也没发现。当家仆找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这样处于疯狂状态的白哉少爷，中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少爷，惊讶地无法言语。无论中村怎么劝阻，朽木白哉都不肯离开，于是家仆便留下了一起寻找藤原，可惜仍然一无所获。直到朽木白哉心力交瘁地昏了过去，才停止了搜索。

当朽木白哉醒后，仍然执着于寻找藤原，不眠不休，无数次被家仆发现昏倒在藤原出事的山崖边，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雨宫烨的突然出现。

这天，朽木白哉醒后又准备出门找藤原，刚开门就看到了同样面容憔悴的雨宫。雨宫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朽木白哉一拳，“朽木白哉！你这个混蛋！干嘛那么晚还约小雅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对于雨宫的拳头和他的质问，朽木白哉选择默默承受。朽木白哉知道，其实自己的内心渴望有人来责备自己，而且也知道雨宫对若雅的感情绝对不比自己少，如今若雅出事了，他的心情肯定和自己差不多。

看着这样死气沉沉的朽木白哉，雨宫收起了拳头，也不再责问他了，“朽木白哉！这样一点也不像你了！我并没有原谅你，但是我知道如果小雅还在的话，肯定不希望我这么对你，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你自己想清楚吧！”说完，雨宫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听到雨宫的话，朽木白哉再也抑制不住不断涌出眼眶的泪，这是朽木白哉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落泪。那天，朽木白哉把在山崖边找到的属于若雅的紫色头带编成了手带戴在自己的手上，就像若雅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离开。

从那天起，朽木白哉就像变了一个人，虽然不会再发疯地寻找藤原，但是大家都感受的到朽木白哉死了一般的心，朽木白哉再也不会笑了。

毕业后，朽木白哉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爷爷所在的六番队。而雨宫烨则拒绝了各番队的极力邀请，直接参加了远征部队，离开了静灵庭。朽木白哉知道雨宫在逃避这个地方，朽木白哉也想逃避，但是他不像雨宫，他还有很多不能放下的事。

自从藤原离开后，朽木白哉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在晚上出去散步。朽木白哉散步最多的地方就是藤原出事的那个山崖还有就是那个湖边，每次都期待藤原会突然出现，告诉自己原来她还没死，可惜每次奇迹都没出现。但是，到了四月和五月，朽木白哉是绝对不会去湖边的。因为那是紫藤花开的花期，自己和若雅约定过等到紫藤花开的时候要一起去看的，所以在没有若雅陪伴的情况下，自己是绝对不会去看绽放的紫藤花的，朽木白哉不想破坏和若雅的约定。

后来无意中听说现世有一种投胎转世的说法，于是朽木白哉开始会到流魂街去散步，朽木白哉希望即使无法遇到藤原，也能遇到藤原的转世。

有一次，朽木白哉来到了一个河边，看到有一位穿着白色浴衣的女子在河边发呆，这位女子的背影显得很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可能是听到了陌生人的脚步声，女子惊慌地回头。一瞬间，朽木白哉仿佛看到了若雅，一样干净纯粹的紫眸，朽木白哉在这位女子的眼眸中看到了若雅的影子。

后来朽木白哉每次来到这个湖边都会遇到这位女子，慢慢地两人也熟悉起来了。朽木白哉知道这位女子叫绯真，她每天都在寻找当年被自己遗弃的妹妹。

渐渐地，朽木白哉在绯真的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依恋，而这时家族里的长辈也在不停地为自己安排相亲。所以朽木白哉兴起了娶绯真的念头，毕竟娶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还不如娶自己熟悉的人，而且绯真的眼眸中还有若雅的影子……绯真和若雅是不同的，绯真是柔弱的，她是需要保护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自己没有保护好若雅的遗憾。

所以朽木白哉向绯真求婚了，朽木白哉从绯真眼中看到了惊喜，一瞬间朽木白哉有种罪恶感……

虽然绯真的身份遭到了朽木家族的反对，但是在朽木白哉的坚持下，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即使到了婚礼当天，朽木白哉还在想若雅会不会突然闯进礼堂，然后怒气冲冲地质问自己为什么始乱终弃！朽木白哉知道如果若雅真的出现的话，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若雅离开。虽然自私，但是只要若雅能够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自己什么都愿意放弃。可惜，奇迹是不会发生的。

虽然娶了绯真，但是朽木白哉知道自己还没有真正接受绯真，而且绯真身体也一直不好，所以虽然明为夫妻，其实两人是分房睡的。

朽木白哉希望多与绯真相处点时间，让自己能够接受绯真。只是朽木白哉没想到时间会这么短，结婚不到五年，绯真就去世了。即使到了弥留之际，绯真还笑着对自己说，“白哉大人，能够嫁给你我觉得很高兴。这五年我就像生活在梦中一样幸福！谢谢你，白哉大人！”朽木白哉觉得很愧对绯真，自己这样对她她还感谢自己……无论是若雅，还是绯真，自己都没保护好！朽木白哉痛恨自己的无能。

为了弥补对绯真的愧疚，朽木白哉竭尽全力寻找绯真的妹妹，终于在第二年找到了绯真的妹妹露琪亚，然后不顾家族反对收养了露琪亚。朽木白哉遵循绯真的遗愿，没有告诉露琪亚绯真的事情，只说是因为长的像绯真所以才收露琪亚为义妹的。

自从绯真去世后，朽木白哉无论长辈如何介绍对象，都没有再娶。朽木白哉从绯真的事情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可能会忘记若雅，也不可能会接受别人。朽木白哉不想再娶，因为即使娶了也只是害了另外一个人。所以，朽木白哉决定用自己的一生来思念一个人，来等待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出现……

敲门声把朽木白哉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推门进来的人，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彷如天使降临。朽木白哉不禁弯起了嘴角，因为他等待的奇迹、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




20选择

夜落明月满天星。

两星似依，却距不期。

回望槐树空对月。

难忘初逢，咫尺相行。

幕投寒光冷面镜。

默持栉子，愁思并行。

此情难待心相应。

栀子花落，时乃顿醒。

————《一剪梅静思》沫辰月

藤原这几天把自己以前和白哉一起玩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当时那种甜蜜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和现在自己惆怅的心情冲击在一起，觉得特别苦涩。这也算是命运的捉弄吧！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那么现在自己肯定和白哉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好奇而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话，那么现在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后悔了。如果……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摸上树干，藤原惊讶地发现那行字旁边还有一行新的字迹，虽然苍劲有力，不再青涩，但是藤原还是能一眼认出那是属于白哉的字：‘守望永远的爱’。这几天一直不曾落下的泪突然决堤而下，藤原觉得自己很傻，但是朽木白哉更傻。

恢复了下心情后，藤原决定去找朽木白哉，是该面对的时候了，不能再逃避了。

当推开病房门看到朽木白哉的刹那，藤原感觉时光仿佛回到了当年朽木白哉为了救自己而受伤住院时自己去探望他的那天，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了。两人都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一时相对无言，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你，你没事了吗？”还是藤原先打破了沉默。

“没事了。若雅，进来坐吧。”朽木白哉到现在都感觉没真实感，没想到自己还能这样再一次唤着她的名字。

“恩。”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听到他这样叫自己。

“当年的事情，我也大概了解了。如果那时我没约你去那里，你就不会出事……”虽然不想再提起那件令两人分开的事情，但是有些事还是弄明白的好，否则一直会是两人之间的疙瘩。

“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发现了蓝染的阴谋，而且事情发生后我都没选择相信你，没有相信我们的感情，所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问题造成的。”都决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怎么一提到这件事，自己就平静不下来呢。

“若雅，别这样，无论是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冷静地思考的。对了，若雅，这个还给你，是我在山崖边找到的，我一直戴着它……”朽木白哉拿出藤原的紫色头带想交还给藤原。

“……算了，我现在不带头带了，你继续留着吧，就当做留个纪念吧。”藤原希望朽木白哉身边能留点自己的东西，即使是一条头带也好，这样他们也算还有交集。

“纪念？！若雅，难道你不留在静灵庭？”难道若雅仍然要离开？！

“我已经在现世待了110年了，对那里的人和物都有感情了，而且静灵庭会不会允许我留下也还是个问题。”当初浦原大人和假面都是逃出去的，虽然静灵庭不知道自己也在其中，但是虚化的事是不能让静灵庭知道的……

“不用担心这个，我会处理的。”虽然不喜欢滥用朽木家的权力，但是为了若雅能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谢谢你，我知道你还把我当朋友就够了，但我还是决定和一护他们一起回现世。”藤原避开朽木白哉的凝视，毕竟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错过了很难回头了……突然，藤原感觉到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围，然后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朋友？！若雅，你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怎么可能只把你当朋友！”朽木白哉无法接受再一次失去自己的爱。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错过了吗？你不是已经爱上了别人，你妻子……”过了110年很多东西都变了，白哉已经是别人的白哉了，即使去世了，爱也没消失，这样的感情根本没自己介入的余地。

“若雅，你知道我不太会讲甜言蜜语，我只想告诉你，朽木白哉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那个人叫藤原若雅，她进去后就一直没离开过，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在。”

“白哉……”藤原没想到白哉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

“没想到我还能听到你这么叫我……若雅，你想听个故事吗？”于是，朽木白哉把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藤原，包括自己的婚姻，朽木白哉不想藤原再次误会自己对她的感情。

听着朽木白哉的叙述，虽然他尽量把事情讲的平淡，但是藤原还是能感受到他对自己深深的思念和一直不变的感情……藤原觉得相对于白哉对自己的感情，自己对他的感情显得肤浅，为什么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这样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吗？！

“若雅，留下来好吗？”两人已经没有任何误会了，朽木白哉希望若雅能回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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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考虑下。白哉，你先休息吧！我得去找浮竹大人了，自从回来后都没去拜会过他呢。”对于留在静灵庭还是回到现世，藤原觉得真的很难选择。留在静灵庭就能和白哉在一起，但是静灵庭会接受自己吗？而且现世有一护、织姬这样的朋友，还有浦原大人……两边都很难取舍。

刚走到熟悉的十三番队队舍就听到屋里传来仙太郎和清音两人的吵闹声，呵呵……真的一点也没变呢。

“仙太郎、清音，你们还是老样子呢！”藤原笑嘻嘻地靠在门边开起他们两人的玩笑。

看到藤原的出现两人都忘记了刚才的吵架，惊喜地看着藤原。

“小雅！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好想念你啊！”清音激动地冲上去抱住藤原。

“喂！那是我的台词，你怎么可以插队，应该是我先说的！”仙太郎看到被清音抢先很不满。

看着又开始抬杠的两人，藤原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愧是十三番队的土特产——吵闹二人组。

“咳咳……小雅来了啊，进来坐吧！”浮竹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知道藤原来了。

“是，浮竹大人！”对于浮竹，藤原是相当尊敬的。

“浮竹大人，身体不要紧吗？”看着在咳嗽的浮竹，藤原不禁担心起来。

“没事，老毛病了。”身体向来不好，所以浮竹也不怎么在意。

“那还是得注意点才行。对了，怎么到了静灵庭那么久都没见到烨呢？”按道理自己回来第一个会跑到自己面前的肯定是烨了，这么多年没见真的满想念他的。

“看来小雅你还不知道吧！烨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却拒绝了各番队的极力邀请，自己申请加入远征部队离开了静灵庭。”以烨的实力如果加入护庭十三番队的话，现在绝对已经当上队长了。

“是嘛……”没想到烨也离开了静灵庭，难怪一直没他的消息。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又特别好，烨从小就喜欢粘着你，自从以为你死后，那孩子就像变了个人。他连最喜欢的拉面都不吃了，而且也不再会撒娇了，感觉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我都不知道是好是坏了。”浮竹叹了口气，“他一毕业就急着离开静灵庭，我知道他肯定还是没放下你的事，所以也没阻止他。我以为他想通就会回来了，没想到他这一去就是110年。”

“……”藤原现在才知道当年的事伤害最大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那些关心自己的人。

“对了，小雅，你这次回来会留下吗？”其实浮竹也希望小雅能留下，他把藤原和雨宫都看成是自己的孩子。

“这个，我还没决定……”又是同样的问题。

“恩，你自己考虑清楚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浮竹不希望藤原为难。

“谢谢您，浮竹大人！”浮竹大人还是一样善解人意。

“对了，总队长让我交代你一声，让你有空去见见他。”

“总队长吗……”藤原好奇总队长怎么会找自己。

辞行那天——————

“白哉，再见！”藤原笑着向朽木白哉道别。

“你决定了？”朽木白哉握紧了手，才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点。

“是的。”藤原回答得很坚定。

“……”朽木白哉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祝福的话是说不出口的，挽留的话又不想若雅为难。

看着藤原消失在穿界门里，朽木白哉痛苦地闭上了眼，没想到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若雅再一次离开自己，难道一切真的都无法挽回了吗……




21新任队长

静灵庭一番队会议室——————

“听说今天有一位新队长就任，浮竹，你知道是谁吗？”京乐很好奇新队长的人选。

“不知道，不过好像没听说护庭十三番队有人就任。”浮竹也很好奇。

“山老头动作可真快，这么短时间就找到了新队长人选，而且还搞神秘。”京乐正经了没一会又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