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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保卫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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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去除纹身手术后,我们闭关了。
一趟一趟从超市买米买油,买调味品买鸡蛋买蔬菜买肉类,非典时期,阿MAY老豆本来要接她离开广州,但是阿MAY坚决不走,要和我“共生死”,他老豆居然同意了,要求是,我们不许乱跑。我们在番禺那个温馨的房子里,躲避非典。
 面临非典威胁的不是我们俩而已。我担心很多人,最重要的是梁丽霞、不过还有德仔,德仔死了没关系,但是他如果得了非典,那很可能传染给梁丽霞。
除了每天翻来覆去看《老友记》,看小说,打游戏和抄袭论文外,我还时不时地给梁丽霞打电话,她总是回答挺好的,没那么严重。
 阿MAY知道我在和谁通话,但是她从来不问,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让我非常失落。我觉得她一点也不在乎我。还有几个月我们就要分离,她却没有丝毫的不舍。
 回望这三年,我们除了吃喝玩乐,几乎没有刻骨铭心的回忆。人是很贱的东西,苦难铭记,欢笑难留。我们在享受之后只想要更多,而经历苦难后却耿耿于怀,等到人到中年或者行将入土,戳着后辈的脊梁狂骂——你们怎么那么荒唐,那么不知足,想当年,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我们历尽磨难……
你们上了年纪的人没赶上好时候,吃了苦头怪谁?当时的我就是这样的逻辑。我对中年人有极其强烈的抵触心理,包括所有的老师,甚至还包括德仔。
据说德仔最近和老婆离婚了。
 我又犯贱了,开始担心,他现在可以和梁丽霞结婚了,会不会求婚啊?我本来希望他们结合,但是知道德仔的私生活如此不堪后,我特希望他们分开。
 拨通德仔的电话,假装寒暄,然后我的臭毛病又犯了,直截了当地问,你和梁丽霞是不是打算结婚啊?
 我得到一个诡异的回答:我和梁丽霞是假拍拖!
第二十七节(第2季)
非典也得找工作,为了活下去,可以不要命,真是讽刺。
 很多应届毕业生找工作死在了简历上,宣讲会人声鼎沸,对口不对口的专业都去,这叫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在家乡,一说起梁家闺女和王家二少,大家都翘大拇指:好!高材生,很有出息。在招聘会和宣讲会上,我们什么都不是,在焦急地等待后,我们卯足了劲儿到处散自己的简历,那样的时刻,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满腔的热血,建设祖国的雄心,出人头地的志向,都浓缩在页数不等的简历里。
 与“求包养”一样,我们当时只求一口饭吃,刚开始还畅想月薪多少,后来越来越恐慌,“求工作”是唯一的目标,不管赚多赚少,先落定了再说。我只有在经历后,才慢慢懂得梁丽霞,当年她也是在这样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苦苦寻找自己的未来的。
我的简历两页,第一页个人基本资料,第二页证书。我上大学就没当过班干部,也没得过奖学金,在辩论队也永远的替补,根本没什么辉煌史,不像别人那样,大学生活写在简历上简直可圈可点。在特长方面,我填了篮球和写作。这个不是夸口,在系队混了两年主力,写作呢,我和阿MAY的拍拖经费,几乎都是我靠码字赚来的。做人要诚实,但诚实得不到回报,我的简历连封面都没有,少说投了几百份出去,回音寥寥。上半年敲定的offer,不是业务员就是普通文员,而且企业估计小到令人发指,地点不是东莞就是汕头。
 我在一个小礼堂等到了这家报社的宣讲,估计去了能有上千人,一结束,招聘方拿一个大纸箱子收简历,刚开始还有点顺序,后来场面就失控了,后面拥挤不堪的学生等不及,直接把简历丢过去。这引发了更加混乱的场面,小礼堂顿时简历齐飞,骂声与哭声齐鸣——男生咒骂别人踩脏了自己飞在半空落下的简历,女生撅着屁股哭泣着找自己省吃俭用才买来用于面试工作的高跟鞋……怎一个惨字了得。
 我因为大学四年养成最后一排听课的习惯(方便听烦了从后门溜出去抽烟),宣讲时早早到场,却在最后一排坐定。等到场面已经完全进入癫狂状态时,我都快被挤出门口了——更惨的是,由于我已经不可能杀到讲台前,简历又太过单薄,连扔都扔不过去。我充分动用自己的智慧,将简历折成飞机状,下意识地先哈一口气,然后用力一扔——飞得不错,又平又稳,不过……我靠,飞机盘旋了一圈,居然又回来了。不幸的是,半空中突然被一个傻B扔出的简历打下来。我是个一根筋,去一场宣讲会只带一份简历,赶紧过去抢救,靠着身板还行,左推右挡,把简历捡起来——上面被踩了几只脚印,可以肯定的是某个女生也踩到了,因为简历破了个洞,估计那姑娘用高跟鞋踩上去还拧了一下,洞口活像一朵菊花。
万般无奈,我掏出书包里所有的圆珠笔,并排别在简历上,这次我估计就数我的简历有分量了!我就不信了,使出浑身力气奋力瞄准大纸箱一扔——简历啪一声正中招聘方一个男工作人员的面门,我从老远都能听到他一声惨叫:啊!
我落荒而逃。
后来,我居然得到该报社的笔试机会!再后来,居然通知我去面试!!我居然还面试通过了!!!
真是奇迹。最近我脑子很晕,阿MAY出国的申请据说很顺利,梁丽霞果然强悍,考研成绩理想,如愿回到学校,我又得到了工作。在德仔的建议下,我们一起冒着生命危险去K歌,庆祝三喜临门。
我极其渴望见到德仔,想破解“假拍拖”这个我这一生所听闻的第一大悬案。
第二十八节(第2季)
我们包了一个超级豪华间,德仔埋单。
 我和阿MAY,梁丽霞和德仔,我们三方的好友都来了一些,女的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男的是看看能不能抓住最后的机会泡到一个好妞。但是虽然是我们三个人的喜事,但是今天的主角是个小孩——德仔带来了他的儿子!
 离婚后,德仔得到了抚养权,父子两个在广州安家,一个上班一个上学,虽然是夜生活,但儿子得随身带。女生们母性大发,围着孩子叽叽喳喳,不过王菲的歌前奏一起,她们就一哄而散去抢麦克风了。德仔的儿子长出一口气,扶了扶眼镜,找个爸爸身边的角落坐下来。
 我在那一瞬间,甚至对德仔相当尊敬。身为男人,光明磊落地带着自己的儿子出来见人,他也算是条汉子了,不像有些中年猥琐男,明明结婚了还说自己是单身,等到女人对他死心塌地后,才说其实我有老婆的,你一不小心成了我的二奶。
 “抽烟吗?”我问。德仔的儿子窘得连连摇头。德仔哈哈大笑,说你自己就是个孩子,却不知道和孩子交流。我心里暗想,我是个男孩子,你这儿子比女人还女人,这是性别上的差异。我和德仔说,你那天的话弄得我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真相?德仔显得很痛快:好,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德仔让儿子去找“家姐”梁丽霞,这孩子显然跟梁丽霞很亲近,居然顺从地去了。我看着梁丽霞疼爱地抱着他一起唱歌,心里的好奇心快把我憋炸了。德仔示意我出去,我们一前一后离开那个快乐的K歌间。
 在隔壁茶楼坐定。德仔很潇洒地点了几样精致的小吃,我却无心品尝。他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叫梁丽霞姐姐,显然有问题。
 “我和梁丽霞手都没牵过。”
“啥意思?”
“我们只是单纯的感情上的交流。”
“啥意思?”
“她显然放不下你,你很幸运。”
“……啥意思?”
  德仔没头没脑的话,把我变成了复读机。当年,梁丽霞因为我揭破陈志明的嘴脸,成为单身,和我有了一段看似恋爱却又像友情的关系,当时我和阿MAY处于热恋期。德仔是半路杀出来的,但是梁丽霞又说他们认识了很久。
 德仔说,他自己的婚姻失败,主要原因是因为两地分居,他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和家人在一起,然后才导致老婆出轨。
 我当时居然想到了阿MAY,她出国后可能找洋人了,我恨恨地想。
 “梁丽霞确实是我跳舞认识的。梁丽霞说你很反感跳舞,但是,存在就是合理,有人很喜欢音乐与动作那种合二为一的美,我就很喜欢。”德仔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都是甜蜜,没有一点猥琐,我也看不出一点虚伪。他说,他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梁丽霞,但是自己这样的条件,又不敢追求她,只能默默地对她好。他小只知道读书,没有过恋爱,结婚是相亲来的,老婆以前是个混混女生,不正经。他渴望得到真正的恋爱, “我只是感觉和阿霞在一起那美妙的氛围,我是成年人,知道恋爱只是一时,我只要拥有过就满足了。”
 德仔说,他的心事都说给梁丽霞听,她听完都表示理解,还对他离婚的决定表示支持。一直以来,他都希望能在经济上给予梁丽霞帮助,但是每次都遭到拒绝。“后来,她让我帮她弟弟找工作,我很高兴终于能帮她一把,”德仔说,“再后来,她跟我借钱,说是帮妹妹付学费。我说不用她还,但她坚持给我打欠条。”
 德仔从钱包里拿出欠条,在他眼里,这是他和梁丽霞的纪念品。我看着梁丽霞熟悉的字迹,目瞠口呆。
  “她对我只是欣赏,因为我发表过一些诗歌。我们一样喜欢跳舞,但是我们只是soulmate。”德仔故意顿了顿,盯着我说,“这世界上有柏拉图式的爱情。”
 过度的惊诧表现出来就是麻木不仁,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坐化的高僧。
 德仔对我的反应非常失望:“如果你没有什么问题,那就这么多了。我知道梁丽霞和你的特殊情感,其实我很嫉妒你。她让我在你毕业后才告诉你,她和我的关系是清白的。”
 他说完起身先走了,留下瞠目结舌的我。
 在我即将结束大学生活的时候,很多想不通的事情露出了端倪。梁丽霞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的坏女孩,我早就该想到,她不可能因为经济问题而牺牲自己的爱情,牺牲自己的身体。难道她还喜欢我?但当初为什么和陈志明拍拖?
 那天是2003年3月31日,我记得很清楚,因为4月1日,香港巨星张国荣跳楼自杀。
 人生如戏,哥哥看透了。
 弟弟我没看透,所以还得厚颜无耻地活下去。我接到通知,工作地点被调整到北京。
第二十九节(第2季) 
 报社里有浓浓的墨香,空气不大流通,光线非常昏暗,走来走去的人都穿得很随意,大裤衩人字拖,胡子拉碴,叼根香烟或者端杯热茶,显得死气沉沉。我是来这里接受面试的,还有一排和我一样西装笔挺的傻B,劣质皮鞋擦得能当镜子用,衬衫领口硬得能割破脖子,一看就是平常舍不得穿,面试时候才拿来当战袍的。我真后悔跟风买西装,在少年时候,大家都穿西装,极力想长大,大学后,我们都穿T恤短裤,努力地玩耍,不想就这样变老。
面试我的是个老头,从镜片判断,估计能把辞海背下来那种学问深厚,他身边还坐着四五个年轻一点的人,根据介绍是各个部门的主编,有男有女,长得都不咋地。
“这是你的笔?”老头手里抓着一把。
“记不得了,我上大学后就没买过笔。”
“这是从你简历上取下来的。”
“噢……这些都是从同学那里拿的。”
“你差点砸伤我们的同事。”
“我没有瞄准。”
从我一开口,就有人偷偷地笑,面试到这里,大家突然一阵笑声。阿MAY说,我的幽默是天生的,我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只是觉得周围的人笑点太低,每次我说话实说的时候,就有人觉得搞笑。不过老头似乎不觉得我好笑,他看完简历,把眼镜取下来,翘起二郎腿和我说话。
 “爱好写作?”
“还成。”
“什么叫还成?”
“……嗯,爱好。”
“发表过作品吗?”
“嗯。”
“多吗?”
“拿过点稿费,没数过。”
“都在哪里发表?”
“婚姻与家庭,打工族,E时代、游戏天地……”
“你这都什么刊物。”
“我不懂,火车上和地摊上能买到。”
“发表的哪一类型比较多?”
“知心大姐信箱。”
 整个屋子突然爆炸了,哄笑的声浪把外面等候面试的学生们都吓得往这边张望,办公室是一个隔间而已,只有隔板没有墙,小声说话还成,一旦爆笑,声音在整个报社回荡。这个时候估计不是上班时间,人还不是很多。有个主编笑着出去,招呼同事们来看史上最搞笑的面试者。
老子面试都被围观,真是杯具到家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除了游戏心得,哄小孩子的爱情故事外,我写得最多的就是知心大姐信箱,这是师兄给我找的肥活儿,稿费最多,我在面试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一个爷们假装“知心大姐”有什么不妥,我给阿MAY买的手链,衣服,耳环,……钱都是这么来的。知心大姐定期都有,收入固定,多好。有人问爱上别人不敢表白怎么办,我出的主意是喝醉了去试探;有人问生活没有方向怎么办,我说先想想明天;有人问过度手淫影响学习咋整,我说想搞的时候就幻想老妈的脸……我能长期拥有这份工作,据师兄说杂志社每期就靠我的段子活跃气氛了,每次收到我的稿子,那编辑就在办公室放声读出来,喜剧效果奇佳。
 笑个毛,给老子稿费就行,自从我家道中落,跟妈妈四处讨债受尽屈辱后,我对所谓的自尊和人格这些害人的伪名词,看得很淡。自尊?多少钱一斤?掏出来给爷看看?……面试还在继续,老头却快绷不住了。草草问了一下我的其他情况,结束了。
 二次面试只有一个人,是上次面试我的主编中的一个,我却不记得他了。“看的书多吗?”“还成。”“写100个作家的名字。”“中国的还是外国的?”“……”“随便你。”他说完就出门找人去楼道抽烟去了。我歪歪扭扭密密麻麻把一张A4纸写满,出去找他。在楼道里,他和一个同事正喷得欢快,我把纸递给他。
 主编飞快地扫了一眼,揉成一团,随手扔进垃圾箱:“回学校等消息去。”
“嗯……有烟吗?”
我在主编和他同事错愕的眼神里,夹着点燃的香烟,面不红心不跳地转身走了,这次老子没穿皮鞋西装衬衫,穿条大裤衩脚踩人字拖,自在得很。
 当初说得好好的,就在广州工作,怎么说变就变了呢?我决定去报社问问情况。
第三十节(第2季)
 
我们班的同学找了学校里的一个地儿,能唱歌能跳舞能喝酒能吃东西。“最后的晚餐,为了告别的聚会”,横幅上这样写,真够装B的。
 大学没有固定座位,一个班的同学聚少分多,四年下来,还没有同栋楼的几个宿舍之间亲近。不过我怀疑这样想的人也不多,因为一个班几十个人,在一起伤感地唱《朋友》的不在少数,而且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依依不舍缠缠绵绵。我们宿舍不愧是极品206,兄弟们虽然后来有搬进出租房的,但还是很团结——很团结地坐在一起冷眼看着其他人的喜怒哀乐。
 我们物以类聚,对集体活动不热衷,一个个神经兮兮,在宿舍不是看毛片就是打游戏,要不就打篮球踢足球,实在憋屈了,就去操场上疯狂地跑几圈,我们要么大富大贵(刚开学),要么经济拮据(学期中),要么穷困潦倒(学期末),但是我们始终如一群穴居动物一样存在。没人和班里的其他男生打过架,也没和其他女人拍过拖——这他妈好像是别的班级的告别会邀请了我们来围观。
 突然,有人将酒瓶摔在地上,伴随着音响里的《朋友别哭》,突然失声痛哭。一时男男女女抱做一团,嚎啕大哭,有人居然还边哭边疯狂地舌吻——快毕业了,老子才知道这俩货有一腿。我们宿舍的一个哥们茫然地叼着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忘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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