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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囧囧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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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身后的电视正在播放《士兵突击》，袁朗对许三多说，许三多！我今天再也不想看见你！
先生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无奈似地叹息一声。
“儿子，你可能不相信，我怀疑你妈妈时空穿梭到2005年了，我觉得这事很头疼……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如果你妈妈身边多了个小婴儿的话……”先生说着，用双手抱住我，抱紧，将头贴在我的额头上，碰了碰。
等等，那就是说，先生你要送的对象，是太太。而且是偷偷的送。如果太太成了单亲妈妈，那你追她的筹码，就更多一些，是这样的，对么？我的心渐渐软化下来。
对，就是这样，没错。当初我认识你妈时，她身边也有一个像你这样可爱捣蛋的小婴儿，所以，趁那个小婴儿没出现之前，我得赶快把你这个小婴儿送给她。
喔喔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Good—idea！Good—idea！
可是先生，那问题又来了哦！你这样平白无故地把一个小婴儿送过去，没有一个让太太不得不接受的条件，怎么行？万一她报警，把我交到警察局，那可是很糟糕的事情。
“儿子，你也赞同爸爸的做法，对么？”先生问。
我将小手高高举着，奋力朝半空中挥了挥，流着口水嗷嗷嗷直叫。
赞同。儿子非常赞同。
“和你说吧，计划我都想好了，装在这里。”先生把指头放到太阳穴上，点了点。
哦？洗耳恭听。
“我知道你妈妈住哪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我就把你偷偷放到她家门口，还要在屁股下面放张字条，写上：林小颜，我是黑帮大哥，我儿子的妈妈失踪了，现在，要你当他妈一段时间，到了一定时间，我会回来取，如果你不好好照看她，让他少了一根汗毛，我叫上我的弟兄，砍死你全家。儿子，咱来点狠的，你说这样行不行？”先生饶有趣味地望着我。
这……这个会不会太狠伤了点？先生，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套嘛！Good—idea！Good—idea！你觉得怎样行，就怎样吧！
“儿子，那就这样定了，我们全家人的幸福，就全靠你了。”先生长叹一声，伸出他的大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将一个巨大任务移交到我稚嫩的肩膀上。
我点点头。
先生，你放心，为了这个家，儿子会拼了命的干。
太太回到三年前 太太，我来啦！
太太，我来啦！亲亲。亲亲。
我抓着先生的手臂，摇摇晃晃站起身，伸着头，朝他的额头上亲了亲。
先生，今日一别，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呀！说实话，没有你陪，我肯定也会很想念的。
先生长吁一声，也是很舍不得的样子，泪水在眼眶打转。
“儿子……”先生抱住我，哽咽着喊。
好啦！两个爷们，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别搞得那么凄惨。别哭出声，那么大的人了，别丢脸。
主意定下来，先生即刻付诸行动。
“好了，现在爸爸要把自己打扮得凶一点，酷一点。还得戴个帽子，墨镜，以免被你妈妈撞见。”先生把我放在沙发上，朝卧室走去。
嗬。很好的想法。
打开衣橱，找出黑衣黑裤黑墨镜，换上，还在手臂上画了条龙，画得栩栩如生。先生站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嗯！很满意。
的确不错，先生你的扮相，真的还像电影里的那些黑帮大哥。提起黑帮，我想说说我14岁那年的事。那时候，没人管，又是叛逆的年龄，瞎折腾，进了一个帮派。14岁，我的个头还很小，又瘦得像个豆芽菜似的，可是我的力气很大，而且一开闸，就收勒不住，两眼放凶光。
不是我瞎吹牛，实战中，一般对手都为之胆怯。然后有一晚，一个由小孩子组成的帮派找我挑战，一个干八个，干赢了，旁边那个女生就是我的了。
我转过头，瞄了那个女生一眼，发现她美得让我窒息，穿着一件没有图案的运动衫，一条发白的牛仔裤，画着黑黑的眼线，睫毛长长的，眼睛很大。
我看着她，心想，如果她是我女朋友，那该多好。
八个人跳到我面前，举着木棍就朝我冲上来。你知道什么人最可怕吗？就是不怕死的人。那时候，我没有家，没有钱，没有亲人，可以说，除了命，什么也没有。我干得很凶猛，一个打趴八个。那次斗殴，我赢得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
那晚，她带我去她住的地方，一座双层简易的宿舍楼。我踩着发出咔嗒咔嗒声响的楼梯，尾随着她登上楼，走进她的房间。房间细细长长，小小的桌，小小的电视，墙壁贴满她和别人的合影。
她脱掉衣服，跳到床上，说，过来，过来抱住我。
我心跳得厉害，手心都是汗。我承认，我有点措手不及。
我钻进她的被窝，身体抖得厉害。我舍不得就那样要了她。她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搂过去，亲我，摸我，□我。
我在黑暗中，颤抖着完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那感觉，我现在都还记得，很复杂，无法用言语表达。
可是后来，她和一个台湾男人走掉了，她告诉我，那个男的，给她很多钱，很多很多钱，她这辈子，花都花不完，所以，即便她不爱，也要跟着那个男走。
我的爱人走后，我突然就有了一个很强烈的梦想。我的梦想是，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钱。后来，我便真的有了。可是我发现，我已经不爱那个女孩了。我爱上了别人。
扯得有点远了。
我想说的是，打架其实是很幼稚的事，除非是伸张正义。话又说回来，这个社会，有那么多黑暗事件，你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干那种傻事呢？没有。现在的人，吃喝拉撒都要最好的享受。忙得要命。
“儿子，我们出发。”先生喊。他已是整装待发。
恩！我们出发。
先生和我驾着白色的大众帕萨特，赶去太太家。因为三年前，先生经常出入太太家，自然很熟，知道从哪里绕过去，可以躲过保安。
一躲，一闪。再躲，再闪。OK。进了电梯。乘电梯上六楼。一路顺利，没有撞到人。
“就是这里没错，连门上的贴画都一模一样。”先生朝一扇门口旁停下来。我抬起头，朝那扇门瞧了瞧。木质门，门上贴着两个笨笨熊。
公寓是哪里都可以见，还算漂亮的普普通通的十八层建筑。太太呀！你就是住这里啊！环境很不错哦，采光也好。
“加油！儿子。”先生把我放进婴儿篮里，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冲先生点头。嗯！如此任道重远的事，就交给我吧！
见我信心十足，先生跑去楼梯拐角藏了起来。
我做了个深呼吸，撕开喉咙，哇的一声，嘶吼出一阵石破天惊的婴儿啼哭声。
门打开……
“Oh—my—God！”太太捂着嘴巴，慌得要命。
太太，我来啦！
“是谁，到底是谁将婴儿放在这里的？”太太盯着我，盯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永远跟婴儿走两条平行线的人，怎么会有个婴儿放在我家门口呢？太太感觉莫名其妙。
什么扯不上关系，傻瓜，我就是你未来的儿子呀！还不赶紧把我抱进去，躺在婴儿篮里，很不好受耶。
“咦！有张小字条。”太太蹲在我身旁，仔细翻找了一番，从我的小屁股下面，翻出先生留的那张字条。
恩！读读！读完以后，太太你一定会把我留下来的。
“林小颜，我是黑帮大哥，我儿子的妈妈刚死，现在，要你当他妈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回来取，如果你不好好照看她，让他少了一根汗毛，我叫上我的弟兄，砍死你全家……噢！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搞错？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呀！”太太已经六神无主了，双手抱着脑袋，喀嗤喀嗤用力猛搓。
我蜷小腿，向半空中蹬了蹬，冲太太呵呵直笑。太太，你想开点咯，不想被砍死，就只能按着字条做，把我抱进去，好好照顾我。
“不行，我得报警。”太太惊恐至极，牙齿不停地吱吱作响，止也止不住。
喂喂喂，太太，你可千万别报警呀！我讨厌那些狗日的警察。
“可是这字条……噢……太可怕了，不管了，先把婴儿抱进去再说。”太太慌慌张张地抱起婴儿篮，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这还差不多。
太太把婴儿篮放到沙发上，盯着我一直一直的看。
太太在思考该怎么办？黑帮。砍死。这四个字，一直在太太的脑袋瓜里乱蹦，一会蹦过来，一会又蹦过去，蹦得她心慌意乱。
“噢……我的妈妈呀！我这是惹到谁了我。荒唐，荒唐到了极点。”太太一脸苦愁，一筹莫展，越想越是糊涂。
太太，你慢慢想，我会给你点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时间在流逝，太太的惊慌还没减下来。
我懒洋洋地从婴儿篮里爬出来，爬到太太腿上，又顺着往上爬，在她脸上啵的亲了一口。在太太吃惊的目光中，我爬到沙发上，在沙发上坐着不动，四下打量起房间。
太太回到三年前 再哭，让狗把你叼走。
再哭，让狗把你叼走。我略略翘着小嘴巴，默默打量这房间。
东西摆放得一丝不苟，墙壁上挂着油画，样式虽老，但颜色鲜艳。客厅正前方挂着一老式黑钟，样子蛮滑稽，但时针指的时间却分秒未差。房间里装有一个大鱼缸，里面养着一些鱼啦贝啦草啦五花八门的东西。喔~太太可真有爱心，把这些小动物们照顾得生龙活虎的。
谢天谢地，我喜欢这里。
太太颤颤巍巍地伸过来一只手，试探性地摸摸我的小脸蛋，眯着眼睛打量我。
“这个……这个小宝宝，可爱倒是非常可爱，可我不喜欢宝宝，宝宝太麻烦。”
没事，太太，以后你会慢慢喜欢上我的。我在太太面前表现得很大方，冲着她咯咯咯咯直笑。太阳将午后金色的光线倾泻在窗台上，黄灿灿一片。
太太，今天天气好得很嘛！一片云也没有。
嘟嘟嘟，太太有电话进来。
“搞不定？什么叫没办法，一个男人，就那么难搞么？真无能……我去？我也想去呀！可是现在，我家里突然来了个宝宝，我走不了呀……哎呀！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不是我宝宝就是。CORA，你给我听着，这个Case如果你搞砸了，明天就回家吃自己的，任何老板都不会养一个没用的员工。”太太说完，怒气冲冲地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话。
喔？先生认识太太之前，太太难道自己有公司？嗯！关于太太三年前的生活，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作为她儿子，我真想多了解她多一点。慢慢来，时间多的是。
咕噜，咕噜咕噜！
呃……奶嘴呢？糟糕，我的奶嘴瓶呢？脑袋嗡的一声，我有点发晕。
先生，你真是只猪，我的奶嘴瓶呢！你那笨脑袋，都装什么去了，连我最最重要的东西，也忘了给我带，真是受够你了。我现在饿，饿得很，你说我该怎么办？
可能是刚刚那个电话的原因，太太一脸沮丧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非常不爽。
太太，我饿，还有，尿不湿也好像该换了，刚刚一个留神，它就……
我瘪瘪嘴巴，爬到太太腿上，抬起一只小手，很委屈地敲了敲肚皮，咿哇咿哇直叫。
“喔？”太太略微歪着脑袋，摸不着头脑。
我把两只小手都举起来，一左，一右，又敲了几次肚皮。与此同时，嘴巴咂得吧嗤吧嗤直响。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太太，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嗯？”太太还是摸不着头脑，皱紧眉头看着我。
哎呀！和你沟通，还真他妈累呀！软的不行，咱来硬的。我憋足力量，哇的一声，吼了出去。哇——哇——哇——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吼得脸红脖子粗。
“哦哦哦！宝宝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想妈咪了，别哭，嘘！别哭了。”太太拉着我的小手，哄我。
太太你就是我妈咪呀！妈咪就在旁边，我不想妈咪。我只是饿，肚子饿得呱呱叫。
“是不是想尿尿？”太太想了一会儿，笨手笨脚地将我放倒在腿上，翻开我的小屁股，仔细看了一会儿。
噢噢噢，我的妈呀！疼。太太，膝盖顶到我小蛋蛋了，小心一点呀！
“喔……没有尿湿呀！”太太将尿不湿贴回去，将我放到沙发上，很无奈地看着我。
见鬼了。什么叫没有尿湿，我都已经尿出去了，会不湿么？真是个笨女人。这下，我感觉很难受，屁股又闷又湿，肚子饿得呱呱叫。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扑倒在沙发上，小腿乱蹬小手乱抓。我感觉自己很烦躁呢！
“怎么了，宝宝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也没发烧呀！”太太将手指放到我额头上，触了触。
笨蛋，笨蛋，我没生病，你那脑子是怎么啦？怎么就想不到是肚子饿了呢？我快被太太你给逼疯掉。我要怎样做，太太你才会明白我的意思，除了哭，我别无他法。
“嘘！不要再哭了，我最怕婴儿哭了，很烦的好不好，再哭，我就把你丢到门外，让狗叼走。”见我哭得莫名其妙，哄也哄不停，太太也不耐烦了，脾气严重发飚中。
太太你说的是什么话呀！我是你儿子呀！那些话，可真让我伤心呀！你不想我哭是吧！那我偏哭。太太越不在乎我，我越想哭得更大声，气她。我哭得更大声了。
“唉……真是麻烦，搞什么嘛！别再哭了，求你。如果不是那张莫名其妙的字条，我才懒得和你扯上关系，管你哭不哭的，唉！这小东西，真是烦人啊！”太太已经被我的哭声磨得没耐性了。
我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想让太太你给我找点吃的。这小婴儿，不像你们大人，饿了，还可以撑，我是撑不了，一饿，就心慌意乱的。我只是受不了这种饥饿感而已。
太太，你那些话，真的好伤人，我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不管呢！
血液直往脑袋上冲，我的脾气来了。
好。我闭嘴。不哭。我饿死自己算了，反正以后后悔的，会是太太你自己。
我擦干眼泪，落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鱼缸里那些鱼啦贝啦快活地游动。太太，是不是于你而言，我连那些鱼啦贝啦都不如。你看那些小动物，你把它们照顾得那么好，我只是哭一下下，你就发那么大火气，我觉得吧，我连那些鱼啦贝啦都不如。
诶！真是越想越失落，真是心力交瘁啊！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
算了算了，不用解释，我懒得听，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太太你赶紧回来，回到2008年，回到先生和我的生活中来。这样的日子，过得真是惊心动魄呢！
“喔！对了，该不会是肚子饿了，才会哭得那么伤心，糟糕，家里什么也没有，怎么办呀！”摸摸我的小脑袋，小声嘀咕。关于这个问题，太太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的。我无话可说，如果硬要我说一句的话，那就是：反应迟钝。当然，我只是说，在照顾婴儿方面，她有些反应迟钝。太太一直都是个聪明的美人。
“噢……家里什么也没有，婴儿用品……噢，该死的，都不晓得哪里有卖呢！真是麻烦。”太太抱住头，呼天抢地。
对于太太的呼天抢地，我懒得做出任何反应。看着太太，我突然之间觉得太太她好陌生。非常陌生。
太太哭丧着一张脸，抱起我，抓起车钥匙，下了楼。她要去买些婴儿用品店。
打了114，终于找到一家。一走进店，太太就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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