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给我你的爱·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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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扛着锄头铲子去赶去西藏的公共汽车帮你实现愿望这一感人的一幕！

　　没有烈日，本来不到一个小时就足够可以到达目的地，而我们却象走万里长征的用了足足一个半小时了还在路上游荡。但无论如何值得欣慰的是，我们大家一路平安，而且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我真的由衷的佩服他们执着和吃苦精神！敬礼！

　　到达溪边后，那条河明显处于枯水期，前段日子，烈日炎炎，这几天虽然看不到太阳毒辣的身影，但是雨水的身影同样也是没有按人们预期出现。

　　大家纷纷冲向才能没脚丫子的溪里，这时候锤子该发挥它的主角作用了，什么作用？城里的孩子肯定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溪里的鱼大多在圆圆的岩石底下休息，我们可没有能力在溪里把鱼一条条从石头下活捉起来，这时候锤子的主角地位开始献出本领了，怎么着，悄悄的用锤子用力连续击打石头两三下，那石头下的正在休憩的小鱼不被震死也得晕过去，这时候我们就可以不费余力的来个翁中捉鳖，岂不妙哉？！

　　下到溪中间，我要给他们几个男同胞示范了一下安全使锤的招式时，李瑞就迫不及待的把锤子从我手中夺走，抡着锤子把吃奶的力都使进去一锤砸向溪里的一块鹅卵石，我的妈！石头粉碎，锤子也弹到几米开外！

　　李瑞“啊”的一声后手上一个血泡应声而出，疼的他只咧嘴。幸亏没有伤到他们其它几个人，真是谢天谢地！

　　我还没有来得急说握紧锤子是安全锤鱼的关键，李瑞就一抡而下才造成刚才那一声惨叫的画面，真是罪有应得，可是谁都知道心急吃不了臭豆腐——不是，热豆腐！——看来是对的。

　　何苗提议大家劝李瑞上岸去，大家都一致赞成，李瑞斗不过我们几个，手上的血泡又确实疼的厉害，只好噘噘嘴一个人上岸去了……

　　“我噻，这么大一条鱼！”女孩子门真是大惊小怪，才不到五厘米的一条鱼，让他们两个女孩子兴奋了不短的时间，而最兴奋的却是呆在岸上无聊至极的李瑞，他听见抓到一条鱼后，在岸上对水中的我们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使得他屁股就再也坐不住了，在岸边一个劲的问抓了多大一条鱼，后来好奇心十足的他干脆劈里啪啦的，水花满天溅，一眨眼工夫就飞到我们身边！

　　无话可说，不是因为大家不想说什么，而是大家一个个着实惊呆！！！我想刘翔跑110米栏比在水里跑不会容易吧？可李瑞的速度在我看来决不比刘翔慢，所以，他让我们一个个惊呆成这样一点不为过吧？！！

　　他拿着那条鱼顿时找到了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要不是拿着锤子的陶冶及时反过神来后一再的要求他把那条鱼放进竹篓里，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一条，两条，三条……随着竹篓里的鱼不断增多，喧闹声，尖叫声，狂吼声，就一直没有间断过，仿佛这条小溪是张家界市内的一条繁华的步行街一样，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时间飞逝，太阳转眼间走到了离西地平面不高的地方。大家终于在我的绞尽脑汁的游说下意犹未尽的同意走上回家的征程。

　　路途中，兴奋没有了，激情没有了，尖叫声就更别提了。大家就象一个打霜的茄子，睡意未消的懒虫，上刑场的死囚一样，一下子全蔫了——尽管锤子、篓子、鱼都承包给善良外加格外无奈的我。

　　到家的时候，月亮妹妹已是在半空中乘凉多时了。不过真的要感谢她，不然我们真的只有露宿荒山野岭了。虽然我们不会有武松那样幸运撞到掉白眼大虫，但象壮的野猪，毒的长蛇在这时候是占山为王的，它们的权威不容我们去挑衅！是的，我们可以不用留下买路钱，但我们极有可能会留下宝贵的生命而丧生于这野岭荒山！！！

　　婶婶一边抱怨我们回得太晚把她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去处理捕回的鱼，不久后就是一锅香喷喷的活水鱼在100摄氏度的锅子这个小池塘里伴着沸水发出的音调翩翩起舞。

　　大家软绵绵的洗完澡后，睡意仍然继续攻击我们脆弱的神经，但是大家还是坚持把一锅香喷喷的鱼消灭殆尽后方才向睡意这个魔鬼低头。

　　于是乎，不醒人事之后的醒悟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床头的那只闹钟的粗腿不偏不倚的指着阿拉伯数字12。

　　一睁眼，就听见叔叔满是牢骚的埋怨，这天气是怎么了？连续几天都是阴天，为什么期盼已久的雨滴老是藏着不出来呢？

　　它是在跟田里的秧苗捉迷藏吗？我想着。

　　洗漱完，饭吃的不怎么香，是天气影响我的心情吗？还是？——我说不清……

　　我近似乞求的想留住他们，他们却固执的让我心凉，仿佛前天的“夕阳之约”是一个美丽的梦！

　　罢罢罢！既然你们去意已决，你们收拾你们的东西吧，我就送你们一程。

第十章　　　回归“刑场”
去公路边等车的半个小时路程都是沉静的，大家似乎都不愿打破这个让大家觉得可怕的状态。而我，似乎有太多想说的，又似乎觉得说不说、说什么都已不重要了，于是乎就在是说还是不说中矛盾，直到走完了30分钟的路也还没有放出半个屁。

　　是啊，这让人难忘的三天，岂是几句话就能诉说得完关于我们友谊的一切？绝对不可能！等车的时间维持了近一个小时，何苗终于似乎有什么要对我说，可已经听到她已经开口说出一个字却立刻就没有下文了。此刻的李瑞也只是呆呆的样子，有时左晃右晃的，有时抬头看看天，有时掰着手指发呆，半天半个屁都不放！

　　我第一次看到李瑞安静的样子，却让我对他有些反感，倒是对他的唧唧喳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怀恋。

　　一辆破车终于簸簸颠颠的来了，也许是我心情不好造成的精神有些失常吧，要不然我怎么就感觉到我看到了海市蜃楼呢？——明明车子在前面往我们这里开，可不长的路却整整开了数分钟！大家愣在那儿，似乎是站了近一个小时的腿僵在那动弹不得。

　　“该上车了，我们这里，车可是国宝级的稀有！”我勉强使自己不要红润我的不争气的的眼睛，因为男子汉是不允许眼泪的出现。可是现在的我失败了，又不是诀别，干吗要这样？以后有大把时间聚在一起玩的！我自己都难以原谅我自己的举动……

　　我的失控让自己都没有意想到，令我更加意想不到的却是他们七个竟然一声不吭的轮流给我一个让我大气都不敢喘的拥抱！

　　哪里学的这些坏招儿，这些早熟的孩子！临走的时候还要我翻脸不成？竟然一个个给我个拥抱！！！事先也不打声招呼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搞的我象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吃完了还不知道人生果是什么滋味！——要不再来一次，让我在这幸福时刻认真体会拥抱的幸福感觉？

　　我可是第一次和女生拥抱，而且是她们这些靓妹级的女孩自投罗网式的投怀送抱，我可是受宠若惊的要死掉！不过遗憾的是，我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完事了，于是一个个爬上车，看到那两个女孩紧张的样子，就可以知道她们也是第一次了！

　　车走了，何苗从窗口伸出头来朝我喊了一句“我们永远是朋友”后就消失在我的视力范围之中，并不是我的近视的原因，而是不远处有一个急转弯，车子转过去当然我就看不到他们了……

　　7月15日，一眨眼的工夫。终于下了自中考时的第一场雨，但是雨不大，细如牛毛。

　　早上吃过饭，拿起雨伞就往外赶，什么心情？我想应该是一个急迫想知道结果的既害怕又急切欲知的的心情吧！

　　阴雨绵绵让我心思如麻，斩不断，理还乱。撑着那个不怎么新的雨伞，穿着上次查分时穿的衣服，急急出了门。走到张叔店里等车。

　　“陶雪，听说昨天出了车祸，一辆车被撞下了一百多米的悬崖，车上死了几个人，三个女的，四个男的，听说有几个是你们中学的，成绩在学校也跟你一样名列前茅，真是可惜了，唉！——不会是你的同学他们吧？”张叔问到。

　　“不知道啊，怎么回事啊？”我并不怎么关注这些八卦新闻，就当是应付张叔的问题吧。但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反射了一下，心里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顺的是要发生，但我真的不愿我坎坷的人生再发生什么不测。

　　“就你嘴最臭，一大清早的，说什么死人啊？！”张婶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堵住欲说还休的张叔。

　　等车大约用了半个钟头，一辆车摇摇晃晃的过来了，路真的是太烂了。上了车，，思绪仿佛连车都没有把我震过来，我怎么了我？……

　　终于醒过来已是到了镇上，司机师傅催我的车费，我顺手从裤兜里掏了一张钱递给司机就急匆的往学校赶。

　　一路上大家都在议论昨天的车祸，有叹息声，也有麻木不仁的，隐隐约约听见是有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他们都是今年毕业，而且都考上了张家界市最好的高中——一中。

　　原来张叔这次说的不是八卦新闻……

　　我不愿听下去，捂住耳朵拼命望学校跑去，我不想相信这些道听途说的议论，他们四个是经常在一起玩，形影不离的，那又有什么？这就意味这次车祸的遇难者一定就是他们？怎么可能？！我永远都不会相信的，我的朋友是不会这样过完他们的一生的，绝对不会！

　　学校的门口已贴出光荣榜，十五个人上线。何苗、曾嘉、郭帅、王波、陆启五个人的名字都在那榜上面赫赫有名——唯独没有我，我回复看了几次，确定我，真的是落榜了……

　　也许是早有预料，心到也没有绝望至极。但没有想到此时却遇到了既让人感到可恨又让人感到无限可怕的“恶魔”——班主任！不！——我昔日的班主任！

　　他从很远的地方就发现了我，我想躲都躲不了，于是不知所措傻呆呆的呆在原地，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才个把月不见，他怎么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修边幅，胡子拉楂的，更是苍老了不少。给人一种憔悴的感觉。当他走得更近了的时候，内心的极大好奇驱使我又一次大胆的瞟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球也陷下去的令人内心发毛。

　　“他们都考的这么好，干嘛还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是不是喜极成悲？还是在群众面前做秀？你真以为你是大明星么？……或者是高兴的整天没日没夜的和同事们修长城？记忆中没看见他摸过麻将牌啊！弄成这般究竟为何？！”我曾亲眼看过这厮优秀的演技——这魔鬼的演技优秀得让我这个群众雪亮的眼睛一时像失明了一样，什么东西也看不透彻。

　　所以我遗憾的告诉大家，他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想我永远都无法猜测得到！！！

　　但真实的现时却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远远的！

　　“陶雪，现在是不是很遗憾？”班主任竟然径直走到我的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说。

　　“…哼…啊”我无言以对。

　　“来下我办公室……”又是扔下这句话后径直走回他的办公室，我们过去时的“刑场”。说真的，当时我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去最后一次那本来不在我日程安排的“刑场”，并不是怕“受刑”，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连我自己都说不出的感觉在排斥着那个地方，是的，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知不觉走到了“刑场”门外，收好湿漉漉的雨伞，在门口又是一顿，似乎心中的阴影已在我心底生根发芽了，傻里傻气的还是按惯例叫了声“报告”，班主任似乎也是习惯了在学生叫一声“报告”后来一声冷酷的“进来”二字。

　　近一个月过去了，我们仿佛还生活在过去的已成为历史的记忆里，什么都不能抹杀那段历史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

　　我忐忑不安的走进去，他竟然示意我坐下后就到卧室里去了。我坐下后才觉得原来我的腿真的好酸，坐下的感觉真好，第一次在我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享受如此待遇，落榜的阴影和对雨天的厌倦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受宠若惊的招待冲刷到九霄云外，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班主任从卧室出来端了一大盘糖果、瓜子、花生还有梨子、苹果、西瓜的，桌子上堆了满满一桌子。

　　天啊！我的爷爷喂！您真是在天显灵了吗？您的孙子正在享受皇帝班的生活，是拜您老人家在天堂所赐吗？

　　班主任像招待我们家长一样招待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学生，这可能是历史第一次吧？！

第十一章　刑场再送噩耗
班主任坐下后，一个劲叫我吃，而我的心已是在九天之外忘我的遨游，嘴馋的我第一次在如此大宴上没顾得上拣好吃的往嘴里送……

　　他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根香烟，“刑场”顿时——不是，应是他的办公室顿时硝烟袅袅，看见我不适应烟的味道，他把才吸几口的香烟扔进了垃圾桶，用手搔搔蓬乱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却又闭上那和熊猫的眼圈有的一比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睁开伸一个懒腰。

　　“可能是这几天兴奋过头睡不着吧？”我想。

　　“听说你们班的学生管我叫‘恶魔’，管我的办公室叫‘刑场’，是吧？”班主任第一句边就开门见山的问到。我沉默片刻，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我有那么可怕吗？”他又激动的问到。这次我可不敢有任何动静，我没有作任何回答，只是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你没有考上一中，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是知道的，你进班的时候是班上第一，年级第二，可是现在我却没有能够让你考上一中，我很惭愧，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交了一份不及格的答卷！”我仍然保持惯有的沉默，是这几年在这间屋子里养成的习惯吗？我说不清……

　　许久，他又于说到，“我知道我在平时对你们要求过于严厉，可是当我看到你们对我躲躲藏藏的时候，我知道意味着什么，对我无可奈何？对我严重不满？对我极度厌恶？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放在心里，刚开始不久我想过放弃，因为我真的坚持不住本不该属于我的性格，但当我看到你们需要这种严厉的老师来调教时，我终于决定撑到把你们送毕业！因为我扮演这种性格的老师，你们班成绩拿了多少次全校第一，你数的清吗？你们班是不是包揽了拔河比赛、校运会、篮球比赛、歌咏比赛全部最重量级的奖项？”

　　我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你们背着说我是冷血动物，我是多么心痛？我曾经也多次问我自己，我这一切的付出值得吗？但是我还是坚定我的道路，没有退却——虽然有了点彷徨。你们在我背后说我是冷血动物，是吧？我真的有那么无情吗？我是一个男老师……”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的感情没有女老师那么丰富，那么细腻，但是我心中是悲是喜，谁懂得？”

　　……

　　班主任说了很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一个曾经对他恨之入骨的学生，而此刻的我也不负众望，我终于感觉到这以前被我们视为“刑场”的房子倒更像播撒爱的种子的园艺厂。是学生们走向成功的操作总部——不过我是个意外。我想我此刻的比喻就算错也应该错不到那里去。

　　这个浪漫小屋里还有故事要延续……

　　“知道前天出车祸的事情吗？”班主任突然问到，眼神飘渺，恐怖片看的多的我此时不禁打了个颤，毛骨悚然的。

　　我镇定下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