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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我做主:风流大学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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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男少女一样,但他终于挺过了这一关。他重新站了起来,学习,追求,奋斗。他仍然渴望成功,渴望用自己的思想与行动谱写出辉煌的人生乐章。但他恰恰忘记了,壮丽的青春永远是和人民的事业、时代的潮流联系在一起的。
  
   。。

风流大学生(二)(1)

  北京开往广州的快车在无边无际的中原大地上奔驰。
  鹰云凝视着车窗外的景色,思绪随着这景色的变幻不停地跳跃,闪动。
  一年前,他也是这样凭窗而坐。那是他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从中原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经过。那时,他是到早已神往的北京,到他憧憬的高等学府去求学,去奋斗,去闯世界,去打天下。他初出茅庐,对一切都感到新鲜,感到光明,一颗少年的心向着新的世界飞翔。那时,他不懂社会的复杂,不懂人生的艰难,也不懂爱情,他对什么都无所畏惧,以为世界是自己的……回想起那时的幼稚与狂热,回想起自己所经历的失败,鹰云的心异常沉重。他理了一下被风吹散的乱发,点燃了一支香烟。
  “喂,劳驾,让一下。”身旁一位旅客喊道。
  鹰云转过头来,见是胡杨正把旅行袋塞进座位底下,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你是胡杨吧?”鹰云劈头问道。
  “你怎么认得我? ”胡杨注视着鹰云显得心事重重的面庞。
  “竞选学生会主席的时候,你每次演说,我都去听,我还投了你一票呢!”
  “是吗?”胡杨笑了笑。
  “据我所知,投你票的人很不少,你怎么没当选主席?”
  “不要谈竞选的事啦……”胡杨摇了摇头,问道,“你叫什么?”
  “刘鹰云,中文系的。”
  “是八○级的吧!我一看就知道是八○级的小弟弟。哪儿人?”
  “湖南。”
  “哦。这么说我遇到一个老乡啰,好极了。看你刚才那样子,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我在想如何报仇。”
  “报仇?”胡杨显出惊愕的表情,“对谁?”
  “不知道。”
  “你小小年纪,就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是深仇大恨。这与年龄没什么关系。”
  “你们这一代已经够幸运的了。你呢,又可以说是你们这一代中的幸运儿,中学一毕业就进了大学,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这只是表面现象。一个人的经历和内心体验,能用这简单的履历来说明吗?”
  鹰云的反问使胡杨吃了一惊。经历?你会有什么经历呢?胡杨对这些小字辈的青年向来有些轻视,以为他们没有那么一段在穷乡僻壤和社会底层的生活经历,对社会,对现实,对中国的国情缺乏深刻的认识,思想简单,行为幼稚。他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鹰云,从他那忧郁的目光和沉思的神态里,胡杨感到了一种他认为只有像他们插过队的人才会有的深沉和坚定。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情?一点也不像那些肤浅的幸运儿。
  “这书是你的?”鹰云随手拿起胡杨从挎包里拿出的《存在与虚无》。
  “是的。喜欢哲学吗?”
  “谈不上。”
  “有信仰吗?”
  “没有,不过,对马克思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是吗?这难得呀。老马的学说的确伟大,是一个思想宝库,其中有些理论,我们至今也没有搞清楚。”
  “是的。”鹰云点了点头,身子随着列车摇晃了一下。
  “相信存在主义吗?”胡杨摸了一下眼镜,动了动身子。
  “对存在主义,我知道得不多,这本《存在与虚无》,假期能不能借我看看?”
  “可以。这是萨特的代表作。马克思认为存在与本质是不能分割的,有了存在,也就有了本质。萨特却认为存在先于本质。马克思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萨特却说人不外是由他自己造成的某种东西。虽然他的这些观点与马克思的相对立,但我觉得这并不妨碍我们去了解他,认识他。正确的东西和错误的东西总是相比较而存在的嘛!”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风流大学生(二)(2)
“看来你对哲学很感兴趣,想当个哲学家?”
  “哲学家?”胡杨冷笑了一下。
  鹰云注视着胡杨因黧黑而显得颇有几分沧桑感的脸庞,琢磨着他说的话,觉得他们这些下过乡、插过队的人就是和自己这一代青年不一样。
  “小老乡,以后我们多联系,多交往,校团委和学生会正筹备创办一个文、史、哲、经济、政治等多学科的综合性学生刊物,刊名为《这一代》。我虽然没当选为学生会主席,却被任命为刊物的主编,欢迎你给刊物写稿。”
  “好的,以后写了文章,就去找你——胡杨兄,有幸认识你,我感到很高兴。”
  “我也一样。”胡杨笑道。
  落日的余晖慢慢消失了,黑暗像一块硕大无朋的海绵,吮吸着黄昏里残留的余光。夜,随着车轮的滚动,愈来愈深……
  第二天早上,胡杨在长沙站下了车。鹰云一直将他送到了站台上。胡杨把宿舍的地址告诉了他,要他回校后去玩。鹰云愉快地答应了。
  列车离开长沙,又行驶了几个小时,就到了鹰云的故乡—— 一个山清水秀、历史悠久的小县城。鹰云提着旅行袋从车上下来,孤零零地站在月台上,环视着四周的景物。车站仍像过去一样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样的房屋,那样的站台,那样的铁轨。去年,他就是从这里起程的。那是九月,天气不像现在这么炎热炙人,那天早上,太阳高挂在东山顶上,湘江从不远处传来阵阵涛声,那熟悉的涛声曾使他心头涌起了对故乡、对亲人的强烈依恋。月台上站了许多人——父母,哥哥,姐姐,老师,同学。他们都是来为他送行的。母亲紧紧地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妈妈,我是去北京上大学,你应该高兴啊!”鹰云当时这样对母亲说。父亲站在母亲身旁,默默地、深情地注视着他,那庄严的面孔和深邃的目光流露出对他的殷切期望。鹰云当时想对父亲说点什么,可列车来了,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被众人推上了列车。他挥手向送行的人群告别,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亲人们的面孔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渐渐消失了,他望着车窗外的青山绿水,心里默默地说道:“再见了,生我养我的父母,再见了,教我育我的老师;再见了,故乡……”
  现在,经过一年的风吹雨打我又回来了,不仅没有带回荣誉,成功,没有带回任何值得骄傲的东西,反而带回了处分,不及格和失恋的辛酸。我该怎么向父母,向老师汇报这一切呢?我怎么对得起养育自己的这片土地呢?鹰云这样想着,极想放声痛哭一场。
  二
  鹰云这次回家,心情异常沉重,许多疑问像毒蛇似的在他的头脑里乱窜——对自身的疑问,对世界的疑问,对真理、对道德的疑问,对传统、对信仰的疑问,搅得他心烦意乱。可他决定暂时不让父亲和家里人知道这些。他们已经无法理解我了,也不可能为我分忧解愁,何必给他们增加痛苦与不安呢?鹰云边朝家里走边想,我要掩饰自己的真情实感,用欢快的面具把自己伪装起来。当然,对父亲,我还是要和他好好谈谈,尽可能地让他理解我,放弃他心中对我的厚望。对父亲,鹰云仍然像过去那样爱戴和敬重,他理解父亲。但父亲作为偶像已经在他心中坍塌。他在精神上已经偏离父亲指引的轨道。他认为父亲已不能理解和接受他正在形成的思想体系和价值观念。他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人,与我已有相当的距离,可我怎么向他谈起这一切妮?鹰云心里感到一片茫然。

风流大学生(二)(3)
鹰云踏入家门的时候,父亲、母亲和姐姐正围着桌子吃中饭。虽然鹰云一直认为父亲比母亲更看重他,疼爱他,喜欢他,可不知怎么的,一开口,最先喊出的却是“妈妈”这个词。鹰云的回来使全家人都感到非常欢喜。妈妈和姐姐急忙放下碗筷起身迎接他。姐姐两只手搭在鹰云的肩上,笑道:“鹰云长高了,变英俊了!”忽然,姐姐在鹰云的脸上指了两下,说道:“妈,弟弟脸上长了几颗青春美丽痘,你替他开点药吧!”
  “这个不用吃药,过一段自己就会掉的。”妈妈拿来毛巾替鹰云擦汗,说道,“你好像瘦了,在北方生活不习惯吧?”
  “习惯。可能是坐车坐瘦了。”鹰云笑道。
  “孩子他妈,你别唠叨了,快去炒几个菜来,儿子刚下车,肯定没吃饭!”父亲开口了。
  “儿呀,你想吃什么菜?我马上给你去做。”母亲问道。
  “油煎辣椒!我最喜欢吃你做的油煎辣椒。”鹰云一边擦脸一边说,“北方别的都好,就是菜不好吃,他们什么都喜欢煮着吃,而且从来不放辣椒。”
  “这个暑假,你在家里,妈妈天天给你做油煎辣椒吃。”母亲说完就去厨房了。
  鹰云脱去衬衣,穿着背心坐在父亲的身旁,看着父亲开始发福的脸说:“爸爸,你好吗?”
  “我很好,你好吗?”父亲亲热地握住儿子的手。
  “我也很好。”
  “你抽烟了?”父亲拿起鹰云的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抽着玩。”鹰云冲父亲笑了笑。
  “你不要学这派头,抽烟既费钱,又对身体不好。”
  “我只是偶尔抽抽,没关系的。”
  不一会儿,母亲把菜端来了。她不仅做了一大盘油煎辣椒,还煎了三个荷包蛋。她一边摆菜一边问:“你还想吃什么?”
  “以后想吃什么,我再告诉你。”鹰云操起筷子夹一个油淋淋的大辣椒塞进嘴里,嚼着道,“妈妈做的菜真好吃。”
  “鹰云,你吃饱饭,然后好好睡一觉,下午跟爸爸一块儿去湘江游泳!”父亲拍了拍鹰云的头,仍然把他看成一个孩子。
  尽管鹰云从不与家里人谈论自己的真实思想与感情,在各种公开场合,也总是装出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但是,父亲还是很快就从他的言语里,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他心中有难言的隐痛与疑团。不知为什么,在观察鹰云的时候,父亲的眼睛好像格外明澈,感觉也好像出奇的灵敏。
  一天,父亲从学校回来,发现鹰云的房间里烟雾缭绕,鹰云正对着窗户抽烟,一脸痛苦的神情。突然,他在桌子上砸了一拳,莫名其妙地笑了起采,可笑着笑着,又抽泣起来,泪如泉涌。父亲惊忧万状。我的儿子怎么啦?他为何如此伤心?他怎么不向我诉说呢?父亲觉得儿子变得陌生了,与自己相距甚远了。
  这天晚上,父亲把儿子叫到屋后的空坪上,想与他好好谈谈。他注视着坐在身旁的儿子,觉得他长大了许多,成熟了许多,而且变得有些多愁善感、高深莫测了。他心里为儿子感到一种深切的担忧。
  “孩子,回家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好好地谈过呢……”
  “是的,爸爸,我也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你谈谈呢。”
  “是吗?想与爸谈什么呢?”
  “爸爸,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说真的,我非常失望。一个有个性,有思想,真诚而善良的人,很难得志。像我这种性格的人,在政治上肯定无法取得成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风流大学生(二)(4)
“你是不是又受了什么打击?”父亲关切地问。
  鹰云的心颤了一下,又想起了自己的不及格,受处分和失恋。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受了一些小挫折,谈不上什么打击,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能对爸爸讲讲吗?”
  “真的没什么,你用不着为我操心。我现在正在思考着如何改变自己的性格。改变自己的性格,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你打算把自己的性格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现在还说不上来,但我肯定会变的。”
  “噢……”
  “还有一点,我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嘛。”
  “我希望您以后对我不要抱太多的希望,这对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真的。对您也不好,希望多了,失望也就多。一个大学生,对社会来说实在微不足道。我将来也许什么事也干不成,甚至会成为一个牺牲品。”
  听了这话,父亲许久没有做声。我怎么可能对你不抱希望呢?傻孩子。在你身上,我花了那么多心血,除了你,我还有什么希望?
  “你还在坚持学习经济学吗?”
  “是的。”
  “我知道像你现在这样学习,困难很多,极不容易。你是不是暂时放弃对经济的学习,先把本系的功课学好。经济学,以后还可以学嘛。我的意思并不是要你放弃对政治事业的追求。在我们中国,干什么也不能脱离开政治。”
  “我知道,你别说了。”鹰云显得有些烦躁。
  敏感的父亲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儿子心中已失去了原来的位置,他的权威不存在了,他的偶像破碎了。尽管他知道这是必然的,但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还是感到怅然。父亲望着头顶上满天的星斗,呼吸声似乎也比刚才粗重了。
  鹰云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伤了父亲的心,便又说:“爸爸,我理解您,我会努力去追求,去奋斗,去求功名,去闯天下。但是,我总觉得自己的性格与中国的社会环境不太相容,我可能会一事无成,甚至身败名裂。如果您对我抱的希望太大,到时候精神上可能受不了。再说,一个人能不能成功,并不全在于他的主观努力,还有机遇,环境,时代背景。”
  父亲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儿子了,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对儿子的一切,他现在只能关注,默默地祈祷,给予物质上、金钱上的支持,别的,就管不了啦。父亲心里既难过又高兴。儿子长大成人了,可以离开父母?独自飞翔了。父亲把鹰云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最后深沉地说:“孩子,我已经老了,我相信你一定会超过我,一定会有所作为。你记住,无论你以后飞得多高,走得多远,父亲的爱和希望总是在伴随着你。我希望你执著追求,勇于进取,获得成功,为全家争光,为父母争气……”
  听着父亲的话,鹰云心里有些发酸。是啊,哪个父亲不望子成龙?看来,我只有背着这沉重的希望前进了,也许这希望会使我变得更谨慎,更顽强。鹰云站起身子,握住父亲的手说:“爸爸,您的儿子会百折不挠的。”
  三
  在学校的时候,鹰云回家的心情是那么迫切,那么急不可耐,考完最后一门课,他什么东西都没买,就登上了回家的列车。他以为故乡的微风能抚平他感情的裂痕,故乡的泉水能医治他心灵的创伤,故乡温暖宽厚的土地会使他损伤了的元气迅速得到恢复,但回家待了个把月之后,他就失望了。时间一天天地流逝,他觉得自己除营养得到了一些补充之外,别的方面并无收获,受处分和失恋的痛苦仍然经常折磨着他。而且,他觉得心总是浮浮的,看不进书去,因而滋生了一种空耗青春的恐惧感。他想,我的失败和痛苦在燕大,我的成功和欢乐也在燕大,只有在燕大取得辉煌的成就,才能洗刷我蒙受的耻辱。故乡尽管温暖,湘江尽管多情,家庭尽管幸福,但终究不是久留之地。于是,鹰云决定提前返校。父亲没说什么,母亲劝他再多待几天,说北京生活苦,家里舒服。鹰云执意要走,母亲也就没再坚持。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风流大学生(二)(5)
临行前的一天下午,鹰云一个人去湘江游泳。他踏着一条铺着沙子和鹅卵石的小路来到了江边。太阳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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