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面子活受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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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累了后，坐在山顶上，享受着微风的抚摸，开始了这首歌的创作，五分钟就搞定了。完后自己再弹的时候已经开始静下心来，听着旋律一段段的传出，我终于释放完了激情。

　　后来再弹起这首歌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感觉，只是感觉心情很是烦乱，然后不停地碰撞，然后死亡。

　　而今再弹起这首歌总觉得能给人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我想那个人就喜欢欲罢不能的感觉吧。或者是那个女生给他欲罢不能的感觉吧。

　　我弹完了一首，想换首歌弹时，那个人又叫了起来：“再弹一遍。”声音回荡在酒吧里。

　　我又呆了一下，只见那个男人又走到我跟前，往我的琴谱上甩了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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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杨沫
我不得不再弹起这首歌，然而我自己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弹的心境，是越弹越乱，到最后我自己都找不着调了。

　　我匆匆忙忙地结束了这首歌，原以为他不会再点了，没想到他还是叫了一声：“再弹一遍。”

　　周围的其他人已经有些厌烦了，我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我猜他不是捣乱就是这首歌促动了他的某种心弦。

　　当他再次走向我，往琴谱上甩钱时，旁边另一个抢先甩了一张大团结到我的琴谱上，然后说：“除了刚才那首歌，其他歌随便唱。”

　　然后瞪了一直点一首歌的男人一眼，回到了座位。

　　这种带有挑衅性的眼神激怒了那个男人，他走到另一个男的跟前，盯着那男的说：“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他妈什么意思？一直听一首歌不烦啊？”那男的回了一句，然后继续跟他的伙伴喝酒，没多加理会这个暴怒的人。

　　“管他妈老子的！”这个男人怒睁着双眼，握紧拳头就要动武，却被跟他一起的女生拉回了座位。

　　他欲起身，那女生不停地劝阻着。

　　我看着台下将要激发的战争，安静地弹起了吉他，这是我另一首原创。

　　当旋律静静地响起，我看到那男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接着静静地听着我的音乐似乎入了迷，已经完全忘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歌声缓缓地传给酒吧里的每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这么投入地唱过这首歌。

　　看着台下所有人享受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有成就感，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做英雄的感觉吧。

　　一曲唱完，刚给我一张大团结的男的，走到我面前，又给了一张大团结，说：“再唱一遍。”

　　我有点纳闷今天是不是碰上了财神爷，怎么个个都这么有钱。既然人花钱，那我就只好接着唱了。

　　第二遍唱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感觉，我只是努力地演唱着。

　　有些事情当重复着做时，就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我想那两个男的是不会体会到这种感觉的。

　　我注意到了那个女生在用眼神探寻我，有好几次四目相碰。

　　我猜不透她眼中夹带过来的蕴意，所以只好躲开她的眼神，自顾地弹我的吉他。

　　我刚弹完曲子，酒吧老板辰哥就过来跟我讲今天的班上完了。我看了一下表，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我就问为什么。

　　老板看了我一眼说：“以后上班就上两个小时，今天就到这吧。”

　　我还想问为什么，但看到老板的眼睛我就把疑问咽到了肚子里。

　　他的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只有傻瓜才会在这个时候违他的意，而我不是傻瓜。

　　我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酒吧。

　　当我刚走出酒吧门口，听到后面有人叫了我一声。

　　我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女生。

　　“你是叫李馥兴吗？”那个女生问。

　　“你怎么知道？”我很诧异。

　　“我以前看过你演出，你的表演很真实。”那个女生说。

　　“你是？”我确实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杨沫，学日语专业的，是环保协会的，上次环保协会举办的知识竞赛我是主持，中间*的节目还是我报的。”杨沫眨了眨眼睛。

　　我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那次我差点演砸了，因为不是正规的晚会，它是一种比赛的形式，我是被他们协会会长邀请做表演嘉宾的。

　　当时我们社团没有现成的节目，临时排了一个，大家都没有把台词记住就上了台。

　　在台上一紧张，台词就忘了一大半，还好我们都是有过舞台经验的老搭档了，就即兴自编着把节目演完了。

　　本来这件事情我是不愿意想起的，毕竟那次演出是我最糗的一次，过去了就忘了。

　　今天杨沫偏偏又提了出来，我心里就不爽了，脸色一拉，没好气地问：“你叫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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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朋友
“哦，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认识一下，可以吗？”杨沫不慌不张地说。

　　“可以呀，现在不就认识了吗？”我回答道。

　　“你在这里上班吗？”

　　“是啊，你不都看见了吗？你也在这上班？”我故意反问她。

　　她脸上显出慌张的样子，但随即隐藏了起来，说道：“没有，我陪朋友过来的。”

　　我看着她，她确实长得很漂亮，可惜没有做正规的事情，却去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突然有点反感她，不想再跟她聊下去，就说：“我还有事，要回去了。”

　　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只“哦”了一声。

　　我转身离开了，走了一段，回头看了一下，她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夜晚的微风一吹，吹在杨沫身上，拂动着她的衣裳。

　　我突然有点可怜她，心里为她开脱或许她也是被生活逼迫的才去做那种事情，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做那种事情的。

　　第二天晚上8点我准时来到了香雨酒吧，在门口惊奇地发现我的海报出现在酒吧门口，上面还介绍我是抒情王子，而且把我做成了酒吧的一种特色产品。

　　我看到这样的事情，很生气，因为没有任何人经过我的同意，或者询问我的意见就直接把我搬成了海报。

　　我直接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要问下他是什么意思，其实我的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毕竟酒吧老板不是我这种人能够惹得起的。但我还是走进了老板办公室。

　　我进去后，看见老板正打着电话。突然一想，忘记敲门了，于是又回身敲了敲门，老板抬眼看见是我，就挂了电话，问：“什么事？”

　　“晨哥，外面的海报……”我也叫老板晨哥，但是现在却不敢直接说出我的想法。

　　“哦，是这样的，小兴啊，我想给咱酒吧设计一点特色出来，而你就是我发现的最大的特色，从昨天你上班看来有不少人很喜欢你的原创歌曲嘛，所以我就给你起了个抒情王子的称号，你喜欢吗？”晨哥说话总是这么直接，让我无法拒绝。

　　“我…”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

　　“不喜欢？”晨哥问道。

　　“不是，只是没有人跟我说啊？”我还是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啊，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想到的，打算等你来了再告诉你，我想你不会介意吧。”晨哥的语气直逼着我，我只好摇摇头说：“不会，很好，我挺喜欢这样的称号。”

　　“那你就在我这里好好干，前面跟你说的是上4个小时的班，现在你只上两个小时，工资还按原来的算，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谢谢晨哥。”

　　我怅然地走出了晨哥的办公室，来到吧厅的舞台上，抱起吉他静静地弹了起来。

　　一抬头，看见杨沫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喝着啤酒，抽着烟，看着我。

　　杨沫看到我看她，对我笑了笑，继续抽她的烟。

　　酒吧的人渐渐多起来，我也渐渐地投入到音乐当中，旁若无人地弹奏我的吉他，只是偶尔看看杨沫，她仍然喝着酒抽着烟，然后看着我。

　　中间休息的时候，杨沫向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

　　“有事吗？”我问她。

　　“你今天可以陪我说说话吗？”杨沫今天的表情看起来很颓废。

　　“怎么了？”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绅士地问她。

　　“没怎么，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个人说说话。”杨沫说着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你朋友呢？”

　　“我没有朋友。”

　　“那昨天那个是……”

　　“不算是朋友。”听完这话我就有点生气了，昨天还跟我讲是朋友，今天就不算朋友了，她可变化的真快。

　　“其他朋友呢？”我继续问道。

　　“我没有朋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

　　“那你为什么找我？”

　　“因为我觉得你可信。”杨沫看了我一眼，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

　　我笑了一下，昨天才认识的，就这么可信，再说我都不认为我是一个可值得信任的人，她真是没眼光。不过听到这话我还是开心了一下，毕竟我也是个喜欢听好话的人，尤其是当别人夸我的时候。

第十章　酝酿
看着杨沫快要醉倒的样子，我跟她说：“我要上台了。”

　　杨沫抬眼看着我说：“下班后可以陪我吗？”

　　“再说吧。”我转身回到了台上，继续安静地弹着吉他。

　　很快的，时间的箭头指向了十点，我该下班了。

　　我收拾了一下，就往酒吧外走去，结果后面衣服被人拽住了。

　　我回头一看，是杨沫。

　　“你下班了？”杨沫已经有些醉了，她站的摇摇晃晃的，拽着我的衣服不放。

　　“恩，我下班了。”我停住回答她，也没挣脱她。

　　“可以陪我一会儿吗？”杨沫的表情几近请求。

　　我想了一下，最后点点头答应了她。

　　“好吧。”

　　我们来到了学校后街的开封菜快餐店里，我要了两杯可乐和两包薯片，我可不想跟一个女酒鬼在一起聊天。

　　杨沫也没有反对，只是默默地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杨沫，眼里充满了疑问。

　　“其实我不是一个好女孩，我……”

　　“打住，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点也不关心，我也不喜欢打听和干涉别人的事情，而且我现在连顾自己都没有时间，更没有时间去管别人的事情了，所以，你是不是好女孩，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纠正了杨沫的想法，虽然我确实听过别人怎么讲她，而且几乎相信，但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果然杨沫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几眼，然后静静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恩。”我点了点头。

　　“从前有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她每天都无忧无虑的，而且还时常想象着有一天会有一个白马王子，从天而降，然后把她娶走。这个梦她做了16年，直到她上到高三的时候，高考的压力压的她透不过气来，于是有一天晚上，她跟着几个同学逃出学校，在大街上游荡。”

　　“她们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是想让心情静一静，不要再去想课本试卷和考试。不知不觉她们走到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来过的地方，这个地方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有几个胆小的同学就提议回去，其他几个都同意了。”

　　“只有这个女孩傻傻的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发生了她也能跑掉的，因为她在学校百米赛跑中总是跑第一名。”

　　“于是，其他女孩都回了学校，只有她一个人继续往黑暗的地方走去。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碰到了几个喝醉酒的地痞流氓，看到只有她一个女孩。”

　　“几个人疯狂地向她扑来，当时她被吓傻了，竟忘了拔腿逃跑。就这样这个女孩被这伙流氓糟蹋了。”

　　杨沫顿了顿，开始沉默了，我知道她在努力克制着压抑的心情，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给她空间和时间。

　　杨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从那以后，这个女孩开始堕落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这个让她充满幻想和恐惧的社会，以前的梦想从那一晚彻底破灭，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再也提不起勇气生活了。”

　　“她不敢跟家里人讲，也不敢和同学说，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种压力。但是这种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终于忍受不了，选择了自杀来了结她的生活，因为她觉得现在活在世上已经是一种受罪了。”

　　杨沫说到这里向我看了一眼，看到我面无表情的模样，嘴角挂起一丝寒笑。我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猜测，于是我不看她，低头吸了几口可乐。

第十一章　回忆
“她想过跳楼，”杨沫接着说，“但是从小她就有恐高症，她提不起勇气爬到楼顶，于是她又选择了去跳河。本来她想往河里一跳，就什么都解脱了，但是当她跳进河里，却有人把她救了出来，这个人是她的同学。”

　　“她知道她这个同学一直暗恋着她，但是她对他却没有感觉。在学校，她也只是把心思全放在学业上，不想考虑太多感情的事，所以她拒绝了无数次他的表白。”

　　“后来她才知道，她最近的反常表现，他一直注意着，不管是她抬脚准备上楼顶，犹豫中没下得了勇气，还是她独自一个人偷跑出学校来到河边，他都偷偷地跟在她的后面，直到发现她纵身跳入河中，他一阵惊慌，来不及*服就跳入河中把她救起。”

　　“她想她是应该感谢他，还是应该责怪他。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河边，任衣服上的河水滴落在地上。他终于还是开口了，但只是轻轻地询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女孩这时候什么也不想说，只想着跳河解除身上所有的痛苦，所以她又站起来奔向了河边。”

　　“男孩在后面抓了她，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一点也不放松，女孩挣扎了很久，还是没有挣脱，终于她没有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了男孩怀里。”

　　“那晚女孩在男孩的安慰声中沉沉睡去，从那以后，男孩就时刻在女孩身边，以防她再自寻短见。女孩对男孩很感激，在她孤独和压抑的时候，男孩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男孩始终都没问她跳河的原因，只是默默地关心着她，这让女孩心底里暖暖的，但女孩知道这不是爱情，而且她现在这样也不配拥有爱情，所以，当男孩又一次向她表白说愿意永远照顾她时，她还是忍痛拒绝了男孩。”

　　“男孩依然没有灰心，仍然对女孩很好，连同学们都一直劝她答应男孩，但她的心里始终过不了那一晚对她的摧残。她害怕，她恐惧，她憎恨。”

　　说到这里杨沫狠狠地捅了一下可乐，脸上现出狠狠的表情。我想她情绪有点激动了，我没有答话，继续听她讲着。

　　“男孩一直关心她到高考结束，高考的时候女孩由于熬夜复习功课，在考试前几天发烧感冒了，男孩就每天到女孩的楼底下给女孩送药，帮忙照看着女孩。女孩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而她的老爸却整天不在家，在外面赌博喝酒，所以女孩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过着生活。”

　　“但现在她病倒了，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老爸又没有回家，只有男孩每天到她家里来照顾她，给她冲药，给她做饭，喂她吃饭，就这样坚持到高考。”

　　“女孩知道她没有考好，已经没有希望上名牌大学了，或者连个杂牌的也上不了，所以她每天都躲在家里不出去，把自己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