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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喜欢来喜欢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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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曲飞是怎么知道康文涛这个行踪的,但曲飞这样做肯定不是第一次。因为她熟门熟路地就把牧云带到音乐厅二楼的拐角处,那里有一扇窗,从窗口望过去,从树的枝丫间能看清楚康文涛的一举一动,但康文涛绝不可能看见她们。
康文涛一个轻巧的垫步,然后助跑,越来越快,跑到最佳位置时,腾空一跃,将手尽力伸向那个高高悬着的红球,只是他很少有摸着的时候。
“最喜欢看他跃起的那一刻,像一只豹。”曲飞凑到牧云耳边轻轻地说。
“是吗?要不要我告诉他?”
“你敢!”
“那你,打算暗恋?”
“谁说我恋了,我恋谁啦?”曲飞叫嚣起来。
“好好好,你没恋,是他恋你,行了吧?”牧云哄她。
曲飞抿嘴一笑,很受用的样子。可立马,曲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里短促地“啊”了一声。牧云扭头一看,康文涛倒在了地上……
曲飞朝楼下冲去,牧云也跟着她跑。
原来,昨晚下了一场雨,有些地方积了水,康文涛起跳时,有一步踩偏了,一滑,就摔了下去。当时就感到左脚一阵钻心的痛,他暗想:坏了!
脚踝扭着了,不知有没有骨折,他试了几次,怎么也站不起来。
这时,曲飞和牧云一前一后赶到了。
看见她们,康文涛吃惊得忘了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只是路过,看见……你,你怎么样……会不会很痛?”曲飞结结巴巴地说,脸色有点苍白。
牧云想上前去扶康文涛,但她又想到康文涛平时对她有意无意的躲避,就站住了,口气凶凶地说:“曲飞你啰啰唆唆什么,还不赶快把大班长扶起来!”
曲飞赶紧去扶康文涛,康文涛强忍着痛站了起来,曲飞扶着他的一只胳膊,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康文涛尽量让自己身子不要晃得这么厉害,走得稳当一些,因为他确实不愿意牧云过来扶他。
牧云当然知道,而且她还知道,说不定曲飞也不愿她过去呢,于是她说:“你们慢慢走,我先去校医室看看有没有人。”就跑走了。
曲飞和康文涛没走多远就碰到了扁豆。扁豆一见他们就嬉皮笑脸地嚷道:“哎,这样不太好吧?李老师和她男朋友还不敢这样招摇过市呢,你们也太前卫了吧!”
“死扁豆,你没长眼呀!”要是平时,曲飞早这样骂开了。但是,现在旁边走着康文涛,曲飞一点骂他的兴致也没有,她只想谁都不要遇见,谁都不要看见他们,她知道康文涛很痛,因为她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但她还是愿意一个人扶着他慢慢地走到医务室去。
可是,康文涛大概受不了啦,他把一只手伸向扁豆,吸着气说:“见死不救吗?快扶兄弟一把!”
扁豆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赶紧跑过来。
不知道扁豆的绰号是怎么来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不过几乎每个班都有这样的人物:成绩不好不坏,脑子好使,但从不用在正事上;调皮捣蛋,说话没遮没拦,但不会背地里使坏;好管闲事,喜欢出风头,有时比班长都更有号召力;人缘不错,不过不被老师看好,家长也是恨铁不成钢。不过他们自己倒活得很滋润。
扁豆就是这样,一天到晚开开心心的。这会儿见康文涛痛得龇牙咧嘴也不往心里去,还一个劲地打趣他:“我说班头,你是在哪儿摔的?一个跟头摔在美眉面前,你莫不是玩苦肉计?不过,这个你别教我,我学不来,我怕痛。”
曲飞和康文涛都不理他,由他去说。
康文涛痛得满头大汗,硬撑着才没哼出来。可是,曲飞好像听见了,一声声落在她心里,像一记一记的重锤,敲得她心里一阵阵发紧发痛……
还好牧云先走了,他们赶到时,她刚好找来了校医。
校医给康文涛检查后说:“可能是骨折了,要到医院去拍片才能确诊。”
康文涛打电话叫来了父母,他们打车把康文涛送到医院去了。
第二天,康文涛没来上学。李老师说,康文涛骨折了,住在第三医院,让同学们抽空去看看。
下午放学后,扁豆主动牵头,大家凑份子买东西去看康文涛,牧云和曲飞积极响应。
大家用凑的钱买了一个果篮和一束鲜花,果篮由一个力气大的男生拎着,鲜花自然应该让女生捧着。
“曲飞捧着最合适了,”扁豆把鲜花塞给曲飞,提议道,“昨天曲飞演了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美女救英雄……”
“扁豆,你欠扁哪!”曲飞恼怒地吼了一句。
最后,曲飞把鲜花塞给了牧云,牧云凑到曲飞耳边轻轻地说:“你确定你不要趁机把鲜花献给他?”
曲飞暗暗地拧了牧云一把:“去死!”
可是,曲飞怎么会不想呢?越想的事就越不要做,她就是这样总跟心拧着干。
“好了,陈牧云拿着也很合适,她本来就是一个漂亮的花瓶,这束鲜花插在她那儿也算是物有所值。”扁豆又有话说了,不过终归狗嘴吐不出象牙,没一句好话。
牧云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康文涛正躺在床上听歌,左脚打了石膏,缠着厚厚的纱布。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时,他一抬头,就看见病房门被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捧着鲜花的牧云——扁豆硬要她打头,说是先要刷亮班头的眼:“我的意思是要让他先看到这束鲜花,并不是指你的脸蛋有多美。”扁豆这样一说,牧云就不好意思再和他拗了。
这天,牧云穿了一件纯棉的白色连帽T恤,下面是条很合体的牛仔裤,勾勒出她两条匀称修美的腿。黄色的郁金香让她的白衣服一衬,在临近黄昏的病房里显得格外艳丽、生机勃勃。而她脸上洋溢着的淡淡的笑容——在康文涛看来,更是明媚了所有的花朵,一切都是一幅入画的景致。
这些也只是瞬间的意念,立马,一大帮人拥了进来。
女生们唧唧喳喳地问这问那——“还痛不痛啦?”“要住多久的院啦?”“好了以后走路会不会拐?”……
男生则围着他打趣,自然是扁豆的声音最响:“班头,兄弟我佩服死了你,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好不容易摔了一跤,倒像是摔到花堆里了,我要有这命,别说是骨折,卸掉我一条腿也值哦。”
男生听了起哄,女生个个“切”他,简直吵翻了天。好在医生护士正值交接班的时候,无暇顾及他们。病人们也大多吃饭去了。
曲飞没说话,她一直躲在人群的后面,她甚至不能确定康文涛有没有看见她。她从空隙间只能看见那只裹着厚厚纱布的“肥硕”的左脚,于是,她就只盯着它看,直看得它重又健康起来、生龙活虎起来,一次次地奔跑、起跳……
后来,曲飞看见康文涛床头柜上放着一个MP3,播放的指示灯还在一亮一闪的,他刚才正听着,见他们来了就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没来得及关,一只耳塞的线长长地垂了下来。
曲飞悄悄走过去,将那只耳塞塞到耳朵里,是刘若英的《 后来 》: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你轻声说
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
曲飞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窗外已是华灯初上,远处的街边有一排绿树,曲飞有些伤感地想:那些树肯定不是栀子树,而她肯定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仲夏夜,更不用说“后来”了…… 期中考试,牧云的英语“烤煳”了,刚刚及格。成绩出来后,爸爸妈妈大眼瞪小眼,然后四只眼睛一齐瞪着牧云:“怎么搞的,你?考试时睡着了?”
“就是睡着了也不止这么一点哦!”牧云在心里为自己辩驳。的确,牧云的英语就从没考下过80分。但她做出一副自知理亏的心虚的样子说:“嗯,这个,这个学期的语法有点难,我没,没弄懂。”
牧云做错了事难得有这么好的态度,爸爸妈妈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他们说一些“上课要认真哦”、“要好好用功哦”之类的话,两个人就走到一旁嘀咕去了:
“怎么办?这分数也太差了。”
“就是,这样下去可不行,得赶上去。”
“要不……请个家教吧?”
“请谁呢?”
“不是有广告吗?”
“广告信得过?”
这时,牧云走了过来,苦着脸说:“什么?你们说要叫表舅来教我?我不要,考这么差,丢死人了!”
妈妈一听,大喜,说:“对对对!就是要叫你表舅来教你,怕丢人就好好学,学好了就不丢人了。我现在就打电话。”
妈妈转身就找号码,拨电话。牧云气恼地“哼”了一声,转身冲进了卧室,关上门,倒在床上,将脸埋在被窝里狂笑。
晚上,牧云一家还在看《 新闻联播 》,表舅就来了。
表舅进来的时候,牧云悄悄地撩开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痕迹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应该是隔了好久好久吧,而牧云也应该是很想见到表舅的。是的,很想很想。为什么想?开始,牧云没有往深处探究,馋了呗,说不定表舅高兴了,又会带她去哪儿撮一顿——牧云顶多这样告诉自己。后来,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很充分的,甚至是唯一的理由。
现在,表舅来了,可就在他高高的身影出现在客厅的一瞬间,牧云突然觉得非常非常委屈和恼恨,这种委屈和恼恨是没来由的,却又是强烈的、广大无边的。它猝不及防地突然袭来,让牧云手足无措,她紧张无助得几乎要哭泣了……
还好没人注意到牧云的异样,爸爸妈妈忙着招呼、倒茶。牧云说了句“我进去看书了”,就赶紧溜进了卧室。
一会儿,表舅进来了。
他认真地看了牧云一眼,说:“不高兴?因为没考好?”
这时,牧云已经平静了一些,但也仅仅只能摇摇头。
“把试卷给我看看,好吗?”
牧云把试卷递给表舅,他仔细地将试卷看了一遍,然后疑惑地望着牧云说:“这份卷子我有点看不懂,你错得毫无章法——同一个语法,你前面对了后面又错了;同一个单词,你一会儿认得一会儿又不认得;还有些判断题你自相矛盾……”
没等表舅说完,牧云突然一把抢过试卷,三下两下揉成一团,塞进了抽屉里,发泄道:“我就要错得没章法,不可以吗?我一会儿发神经,一会儿不发神经,不可以吗?我高兴自相矛盾,不可以吗?”
说完,恨恨地瞪着表舅,眼里盈盈地蓄满了眼泪。牧云一动也不敢动,她知道,只要眼珠稍稍转动一下,眼泪就会哗地涌出来……
表舅呆了一样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口气,柔声地说:“小云,我上次见你你不是这样的,你快乐、开朗、率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如果愿意,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
表舅这番话像一块柔软的海绵,将牧云眼里噙着的泪水一点点吸干,等牧云感觉到眼泪完全消失的时候,才敢垂下眼帘,歉疚地说:“没什么,就是,就是没考好,有些问题我确实弄不懂。”
接下来,牧云问了表舅几个语法问题。
以后,表舅每个周六的晚上都来给牧云补两小时的英语,给她讲语法,从初中的内容讲起,并要求牧云复习初中的单词,每次开讲先要抽查,牧云总能顺利过关,牧云的记忆力本来就不错,况且,现在——老天作证,她从没这样认真地学过英语。
不久以后的单元测验,牧云得了个高分:96分。
曲飞大为惊讶,乱叫:“牧云牧云,亲爱的,你吃错药啦?怎么考得这么好?”
牧云斜睨着她,抿嘴一笑,得意地说:“努力呀,拼命呀。”
爸爸妈妈看了牧云的分数也很高兴,特别是妈妈,黑了心地夸表舅:“亦尘呀,你可真行,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小云的英语就突飞猛进了,就是专业的英语老师也比不上你呀,我们小云的英语以后可就拜托你了……这个补课费……你看你总也不收,这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妈,你提钱干吗?庸俗。”牧云赶紧打断妈妈的话,“表舅怎么会要你的钱呢?不如请他吃顿饭吧,表舅喜欢吃‘希科’,对吧?”说完,牧云笑嘻嘻地望着表舅。
“希,希科是什么?好吃?”妈妈不明白。
“老土,”牧云用眼睛翻她,“‘希科’是一家餐馆。”
“好啊,明天星期天,我们就去‘希科’吃饭。”妈妈当即拍板。
“不用不用,我帮小云是应该的……”表舅让牧云弄得有点尴尬,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牧云拦住了。
“妈,那可是家老外开的西餐厅,西餐,用刀叉的,你们吃得惯吗?”
“西餐?不好吃,那就换家店。”
“是你请表舅吃饭,人家就喜欢吃‘希科’,对吧,表舅?”说完,牧云转过身,两眼直直地瞪着表舅。
表舅让牧云瞪得嚅嗫着不知说什么好。
“好啦,我看还是小云陪亦尘去,那是他们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爸爸最后说。
牧云转过脸来冲着表舅无声地一笑。
表舅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又得逞了。”
牧云心虚地问他:“什么叫‘又’,‘又’是什么意思?”
表舅一笑,赶紧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从“希科”出来,走到和顺路的一家酒店外时,牧云无意中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朝里面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停住了。
靠窗的一张大圆餐桌上的各种菜肴中间放了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蛋糕做得精致、鲜艳而又芬芳——当然,芬芳是牧云隔着玻璃闻到的。
可让牧云挪不动步的并不是蛋糕,她刚刚才如愿以偿地享用了嫩得像豆腐一样的鱼和浓香可人的草莓冰激凌,对其他美食暂时还没有欲望。让她停住的,是那个餐桌旁正对着她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约六七岁,穿一套粉红色的羊毛裙,扎了一对可爱的翘辫子,明眸红唇,圆圆的脸蛋红润润的,真像是一个布娃娃。而且她一直看着牧云——牧云觉得她一直在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牧云就对她笑笑,可她并没有什么表示。
一旁的表舅也感觉到了,问牧云:“你认识那个小女孩?”
牧云想摇头的时候却点了头:“是哦,我认识她。”
表舅看看牧云,又看看小女孩,有点奇怪地说:“仔细看看,你们俩还有点像,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子?”
“真的?我哪有这么好看?”牧云喜滋滋地暗笑道。
“差也差不了多少。”表舅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说。
牧云也不和他计较,说:“你不是说我们有点像吗?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吧,她是我的前身。”
“是吗?有意思,那我要好好看看。”表舅说完,把脸贴在玻璃上,把鼻子都压扁了。
这时,圆桌周围的老老少少也都望着小女孩,对她说着什么。小女孩双手合十,大约是在许愿,然后,她直直地朝门口走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赶紧牵着她的手,大概是她的妈妈。牧云也不由自主地迎过去。
走到牧云面前,小女孩站住了。“你好。”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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