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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曲军校恋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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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不由沉迷其间。
〃傻丫头,来,跟我跳一曲吧!〃我身边忽然晃过一个高大的身影,金黄色的肩章在我眼前一闪,像是个一毛三的上尉的牌子。没等我看清那人的脸,我已经被两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拽进了舞池中了,而后腰部被人沉着地一揽,旋即就要加入了舞会的行列。我懵懂着但却绝不含糊,我挣脱出自己的两只手,想一把推开了这莽撞的舞伴。但那人却像在有意在逗我,搂紧了我的腰就是不放。慌乱中我不由狠狠踩了对方一脚,只听那人颇带夸张地〃哎呦〃了一声,松开我,抱住一条腿做仰面倒地状。
哈!是张雪飞。也不知他从哪里找了身上尉的夏长服穿上,嘴唇上还粘着道一字胡。此刻,冒牌上尉正呲牙咧嘴地瞪了我,金鸡独立着一路后退,靠到了舞池边上一根大柱子上去了。柱子旁,立时传来一片豪爽的大笑。
我半张了嘴,一眼望见柱子边上站着的两个人,正是班上声名远播的〃三大公子〃中的另两名,廖凡和庞尔。
〃三大公子〃的名号是朱颜和我的创意,一经申报立刻在女生中沿用并很快推广至全区队直至全校。
大公子廖凡披一件咖啡色的长风衣,立领。他把自己装扮成一位踏着秋天的落叶深沉走来的青年。并且,还戴着一副配以标签的墨镜。他的这身打扮使他看上去像是国产老电影《保密局的枪声》里的地下党人物,总是穿梭在舞厅里左顾右盼极不安分,与接头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惟恐天下不乱。我的这位老乡平日里走路总有几分含胸驼背,显得老成持重谨慎低调。他戴着副白边眼镜久坐书桌前,发言时慢声细气而总有令教员激赏不已的真知灼见。廖凡坐在教室里和图书馆中的时候周身散发着浓烈的书卷气,可等下课后他换上他那身千疮百空的蓝色带斜白杠的,当时北京的中学生上体育课穿的那种运动服,跃身球场,足球在他脚下滚动而脏话从他口中吐出,十足的京腔和淋漓的国骂,仿佛一转身,廖凡就变成了一个北京街头混不吝的小痞子。
二公子张雪飞最招人眼。说是有新闻系男生看他不入眼而放出风来要收拾他。明星气质浓郁的张雪飞的确有些扎眼,在农村背景的男生居多的军校里引起如此愤慨并不奇怪。今天舞会上的这身打扮是他的标志性招牌装。一身白色的西装倒没啥,关键是下面那条白色的西裤,是条吊带裤,两条带子一勒,这就显出了过分的刻意。脚上则是一双白色的三结头皮鞋,油光锃亮的。因为他来自东北的一个曾是著名的战略要地的小城,他的这身打扮使他很快获得了一个雅号叫做〃少帅〃。其中自然暗讽的成分多些,但张公子自己却很受用并且果断地蓄起了小胡子。自然,八字胡的形刚刚长出,就被班主任老安勒令推去了。凭心而论张雪飞是个长相极具杀伤力的美少年,生得是鼻直口方面相俊朗。张雪飞有些自恋着实不假,但其实并没有令人觉得有多讨厌。他本没有文艺青年的范儿,但平日说话总好带几分文艺腔,没头没脑天真浪漫。一次趿拉着拖鞋去澡堂里洗澡,路上见着刚出浴的我和郝好,上来就热情寒暄:〃姐儿俩刚洗完呢。澡堂里头人多吗?〃问得我和郝好当场应不出一句话来。本想骂他句流氓,见了他满面无辜都懒得再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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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那一曲军校恋歌 第一章(35)
还是三公子庞尔看上去自然。这个青岛小伙子上身穿一件军校发的制式白衬衣,本白,发点淡淡的黄色,下面是条军校发的草绿色的作训裤,白衬衣往皮带里一扎,很随意的样子。庞而是众人眼里不折不扣的阳光男孩,面容英俊不说,走起路来晃悠着两条长腿一窜一大步,样子很是潇洒。军装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提气。我们几个女生都有同感,军装穿在他身上,像是凭空的就能穿出一种性感来。不穿军装的时候他也总显得与众不同,清新明亮的样子着实迷倒军校里的不少女生。女生们都知道庞尔则是三大公子里最浪漫的一个。他爱玩。玩乐器,什么都能拨弄两下,吉他尤其弹得好;玩摄影,他的作品还上过报纸呢;还对天文有兴趣,晚上经常趴到操场上对了台天文望远镜看星星。再就是,他特别爱出去疯玩。军校里外出名额有限制,一个人在一个月里顶多只能轮上一次外出机会。每到一个月里的这仅有的一次外出,庞尔往往是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就溜了出去,把江城的那些名胜都转遍了,一直要玩到快晚点名了他才气定神闲地悠然登场。
三大公子整齐地站成一排,神情悠然,重装出场。我朝他们身后望望,惟独没有,没有我最想见到的那个人。这样的时刻,他在哪里呢?
不知何时,我身后已经站上了郝好、朱颜和小妖。她们三个也惊讶地望向对面的三大公子,眼睛里写满好奇。天呢,翩翩少年们向我们走过来了。
小妖和张雪飞立刻成了舞池里最为完美的一对舞伴,仿佛王子和公主,立刻征服了周遭。郝好则被绅士一般的庞尔也带进了舞池里走,在庞尔的引领下,郝好生疏的舞步很快变得自然多了。我站在朱颜和廖凡的中间,望望这个,又推推那个,他俩就是不肯下舞池。
朱颜高傲地绷着一张脸像在跟谁置气,她在生廖凡的气我知道。朱颜和廖凡的关系可谓一波三折。误伤事件之后,两人冷战。夜行军患难与共,两人关系解冻。后来,朱颜对廖凡的印象慢慢好起来,特别是开课不久,廖凡就在学院的学报上,发表了一篇相当有分量的学术论文之后。
于是在我的极力煽乎下,朱颜一度对哲学才子廖凡很是留意,甚至有过暗送秋波之举。可一次周日晚上开完班务会回来,朱颜提了小马扎进了宿舍,一见我就很没好气:〃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你那个尼采尼老乡了,抽烟,牙都抽黄了!还邋遢!他床底下总共放三双鞋,没一双不是破的!说他不懂生活是抬举他。简直是,生于忧患,死于邋遢!〃每周日晚,区队点先名开大会,再以班为单位展开班务会。班务会都是在男生宿舍进行,所以原本有点小心思的朱颜才有幸瞻仰了男人廖凡的俭朴生活,既而收获了深深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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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那一曲军校恋歌 第一章(36)
廖凡脸上的表情则无从猜测因而显得讳莫如深,他本不会跳舞,本意是来舞会上观景的,所以也就不敢贸然相约舞伴。对他互冷忽热的朱颜同学又一脸正气,他就没敢再往上凑趣搭讪,好在一双大墨镜把他的两只眼牢牢实实遮住了,外人完全无从看出他的内心活动。
那一天的组合完全是随意派对,但有谁知道,场上场下,不远的将来,竟然就有两双心灵撞出了火花。这奇异的人生呢,很多时候,仿佛上帝就在不远处偷望着我们呢。
我走出了舞厅,走到了图书馆的楼下。与舞会的绚烂相比,这里一派安然肃静。我用眼睛搜索了一遍,从一楼到三楼,除了同宿舍的丁素梅和班上的区队的其他几个男生,我没有望见我想要遇见的那张面孔。
当我心意阑珊地走到操场边的时候,我望见一个正在单杠上用力做着引体向上的身影。我绕了过去,沿操场开始了散步。
〃叶小米吗?〃当我再一次转到单杠旁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唤着我的名字。我转过了头。一个身影麻利地从单杠上跳了下来,是他。军训结束,他被任命为了我们的区队长。
〃怎么,一个人散步呢?没去跳舞吗?〃任天行开口问我。
〃你为什么不去跳舞?〃我开门见山。
〃我,想去啊,说不感兴趣是假,可青年学员不许进是真啊。〃他回答。
〃好象没那么严吧。咱们班好几个男生都去了。要不下次,我带你混进去。〃我怎么这么热情主动啊。
〃别引诱我犯错误啊。哈!玩笑啊。等以后有机会吧。〃他乐呵呵地说着。
军训下来,他似乎瘦削了一些,一张脸更加轮廓分明,英气了许多。担任区队长以后,他似乎内敛沉静了许多。
〃好啊,我教你。〃我真敢开牙。我这个舞盲刚刚才给了张雪飞狠狠一脚啊。
他身上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那么强烈地吸引着我呢?他喜欢说自己是北人中的南人,南人中的北人。果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他的粗犷而不乏细腻的性格,真是很吸引我。但我同时担心,军校这样的环境,会不会把这样的一个内心激流涌动的男人,给渐渐磨成一个豆腐块军被一般制式平板的人呢?
〃快熄灯了,小米,快回宿舍吧。一会儿我得查铺,我先走了。晚安!〃任天行和我招手作别。
〃晚安!〃我喃喃着。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月光如水,熄灯前的军校一派安详,熄灯号突然悠悠地响起来了。第一次,我觉得这号声听上去如此温暖安详,如此平易委婉。正如他的那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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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那一曲军校恋歌 第一章(37)
12
在冬天里的一次舞会上,我看见了历史系的女生马小蕾,同我第一次来舞会一样,她也是靠在大柱子上四下里张望。我并不是舞会的常客,多数时候是陪小妖来。小妖舞跳得好但也并不痴迷于此。只是一到周末,请她去跳舞的人太多,晚饭后回宿舍的路上,我们身后能粘上一串干部学员。我们班的男生酸溜溜地管那叫做小数点后的若干位。
夏天里,我和马小蕾是坐了一同列车来去军校报到的。列车从北京站开出的时候,同行的男生大都在使劲朝家里人挥手,只有马小蕾形支影单地靠在窗边沉着地喝水。因而我对她印象深刻。并且,马小蕾是我们北京考生中的最高分,因了她的出类拔萃,排名第二的我差点就与这所军校擦肩而过了。
在舞会上见到马小蕾我很有几分惊异。因为,从踏进军校的第一天起,马小蕾就表现得忧心忡忡满面心事。军训时,我手枪和步枪打靶打了两个光头,第二天要补考,头天晚上我慌得睡不着觉,一趟趟上厕所。夜里马小蕾也上厕所,见了我,满面的冷静:〃慌什么慌,打十个光头又怎么样了?毕业了还不是你回北京。我呢,还不知道给发配到哪儿去了呢。〃说得我满面惭愧,无语应和。
她有危机感,确切地说从拿到军校录取通知书的一刻马小蕾就有了危机意识。招生教员当时对我们说:〃我们军校的待遇是好,但军校的分配可是全国分配,你们可要考虑好了。〃来到军校,不用打听,就听说北京一年里考来十名学生,四年后能分回去的还不到一半呢。军训刚一结束,马小蕾她就给自己制定了周密的学习计划,有了毕业后考研究生的打算。那一段,她永远是一本英语新概念二或三不离手。其实还在军训里她就开始行动了。那阵儿正赶上军校新生们离家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我们几个女生们坐在桂花丛边梧桐树下,一首歌一首歌地唱,想家想得抱在一起直哭,而只有马小蕾一个人闷在宿舍里沉着地背单词。这次周末舞会,是她们宿舍的几个女生好说歹说才把马小蕾拉来的。
实在地说军训结束后马小蕾倒好看了许多,她本来过于瘦削的脸颊,饱满起来后脸色也跟着红润了许多,使她换了个人似的有了一些活力。马小蕾的面容乍一望有些憔悴,仔细看却有一种秀丽之色。眉形很正,眼睛也秀气。今晚,背靠了舞池边朱漆色的大柱子,一抹微笑淡淡地挂在马小蕾的嘴边,舞厅的灯光洒在她周身,令她看上去有几分不真实的梦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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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那一曲军校恋歌 第一章(38)
不久,我就看见马小蕾被一个干部学员热烈问候着。那人曾经纠缠了小妖好一段,有点鹰勾鼻,所有我多少有一些印象。几次三番后,那人拉着马小蕾的手,在舞池边上一步步走着舞步,像在教马小蕾跳舞。
关于马小蕾的故事,无意间,就从舞厅开始了。
是马小蕾脸上那抹微笑,不经意间就被舞场猎手,进修班的干部学员孙宏雷捕捉到了。
上尉参谋孙宏雷起先向小妖频频出击,却一直难获美人芳心。经过几个回合的征战,和几个与他一样有掠美之意的学兄就败下阵来,连小妖的名字都没问到。孙宏雷不免感到了几分落寞,徘徊在舞池边上,眼睛里像个怨妇一般满含幽怨。望着舞池里翩然起舞的对对男女,他不由对舞会生出了一种厌倦,甚至顿时有了归隐之意。意兴阑珊的孙宏雷溜达着,不经意间,忽然就瞥见了一个女生,静静地靠在舞池的柱子旁,脸上带着如梦似幻一般的微笑,望了那舞池中旋动的人们,久久地一动也不动。这场景令孙宏雷心下一动,他站住了。
那是马小蕾。
舞会上的失利使孙宏雷一番反思之后重新调整了战术。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觉得以往自己对军校的女生太缺乏了解了,贸然上阵,自然要铩羽而归。由此他快速总结出了一套新的思路方法,觉得未必一上来就要动真格的,可以采取迂回前进的游击战法。他打算在军校里先找个女孩练练手,这就好比大考之前的模拟考,实战之前的演习一般,对取得最终的胜利是非常重要的,这一环绝对不能省略。这叫什么呢?孙宏雷套用在部队上经常用的一个词……大练兵,权且就把它叫做大练兵吧。
孙宏雷在舞厅里很是不安分地转了几圈之后,一下被马小蕾的微笑拈住了。经过对马小蕾由上而下几番仔细打量,马小蕾脚上的那双鞋,让孙宏雷的目光久久没有移动。
那是一双军校统一配发的黄绿色的军棉鞋,棉鞋的形状憨憨大大的,样子显得有几分笨笨的。棉鞋的边角已经被磨损得起了毛边,鞋面的颜色有点发白,显然穿了有不短一段时间了。在军校里,在男生们脚下看见这么一双棉鞋倒不奇怪。男生们大多不讲究,军校发什么就穿什么呗,何况这军棉鞋就是暖和。但女生们却几乎无人穿它。冬天里,女生们的脚上大多套着双自己买的样式精巧的棉皮鞋。有爱打扮的,还会蹬双式样时髦的皮靴来,靴子的腰藏在军裤裤边下,鞋跟高高的,走起路来〃咯噔咯噔〃的,很是神气。军校里大家都穿着同样的军装,能显出区别和个性的,无疑就是一上一下头脚两处了。讲究一点的女生,往往就爱在这两处做文章。乍一下在一个女生的脚上看见这么一双军棉鞋,孙宏雷不觉满面诧异。他再一次抬头望向这双鞋的主人,望见的依旧是马小蕾那散发着出尘气息的微笑。孙宏雷心里咯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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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那一曲军校恋歌 第一章(39)
实在地说,马小蕾这样的女孩子对孙宏雷其实并不具有杀伤力,令孙宏雷感到心仪的是那类高大圆润的女孩子,而马小蕾无疑显得单薄了一些。但马小蕾脚上的那双鞋,却着实把孙宏雷撼动了一下。她算不算是白天鹅里的丑小鸭不知道,但她应是天鹅群里不那么骄傲的一只。这正是他此刻所需要的对手。
孙宏雷是东北人,到江城的这所军校进修前是东北某部队的上尉参谋。孙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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