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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醒不来的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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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有一个女人,在她爱的那个人结婚的那天冲到教堂,拐走了新郎。剩下新娘一个人扶着未来的公公,哭着喊“爸爸爸爸”。那天的蛋糕有很多层,顶上是一对新人,写着“百年好合”。
大家都说那个女人好勇敢,不晓得他们后来幸不幸福。
但我想,背负了这么深的罪孽,他们幸福不到哪里去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有时候,爱就意味着背叛全世界。
陆意涵走的时候,周嘉年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停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我们这个方向,但是他是逆光的,我们都看不见他的表情。
周嘉年问他,我们还算是兄弟吗?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两只手用力的绞在一起都快要绞断了,我多希望陆意涵会说“不久一个女人吗,让给你”或者哪怕是“我不知道”这都会让我好过一点儿。
但他没有犹豫,他说,再也不是了。
我的眼泪哗的一下就决堤了。
晴田走的时候我蹲在地上哭成了泪人,抱着膝盖的我根本没有看到她看完的时候眼神是有多么憎恨,我只听见她对周嘉年说了很长的一番话。
我曾经以为,你只是不想失去自由,曾经我以为你不跟我在一起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我自欺欺人地想其实这样也好,虽然你不喜欢我,但起码你也没有喜欢上别人,这对我来说也是个安慰。
但原来不是这样,其实你也可以很温柔的对一个人,你也可以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甚至是最好的朋友。
嘉年,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伤心很伤心,我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我甚至不知道有生之年,这个伤口会不会痊愈。
有一天我表妹在做数学题,她还不知道圆周率,她问我π是什么,我告诉她,π后面有很多很多数字,可以无限接近那个值,但永远不能抵达。
嘉年,对于我来说,你就是π,或许我曾经与你无限接近,但我却永远不能抵达。
我是个很少流泪的人,倒不是因为我坚韧顽强什么的;而是在我之前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发生,流泪的最多原因也不过是因为看了很感人的电影,那是在别人故事里流别人的泪,跟苏薇的人生没关系。
但自我接到陆意涵的那通电话开始,我的眼泪便整日整日簌簌地流。
那是一个深夜,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好久,我从看到他的名字在手机上亮起来就开始哭,我知道自己不是无辜的人, 我确实是亲手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
我穿着单薄的睡裙站在走廊上,看着宿舍楼下的他,他像个孩子一样伫立在大叔的阴影里, 我们隔着五层楼的距离,但这不是最终距离。
最终我们之间会隔着千山万水,会隔着不同肤色的人群,会隔着不同的语言和不同的文化环境。
他的声音有一点儿哽咽,苏薇,我想我不可能豁达到能够原谅你们,但你们曾经都是我最看重的人,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远一点儿,但愿时间和空间能够冲淡这些愤怒和恨。
我捂着嘴,哭得很难看。
他说,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情你只会跟我吵,你从来不哭。没想到等到你会为我哭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我们隔着五层楼对视着,我呜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朝我挥挥手,苏薇,虽然你肯定明白,但我还是想亲口对你说一句,我是真的、真的、非常认真地想要跟你好好在一起,我是真的真的尽我所能在爱你。我不想跟你说再见了,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他走了之后,我坐在阳台的水泥地上,哭到天亮。
我心中翻滚着心酸、悲痛、羞愧、自责……但没有后悔,我不后悔。
我想我可以回答顾萌那个问题了—如果陆意涵一无所有,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陆意涵不会一无所有,但苏薇照样离开了他,苏薇是为了爱情。
对于这个答案,已经成为众人皆知的“被包养的女大学生”的顾萌,她会满意吗?
苦到几乎脱水的我接到陈墨北的电话,他显示哼哼唧唧抱怨了几声,听出我的声音不对头之后立刻恢复了正常,你怎么了,出来碰个面吧!
我就是以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出现在林阑珊面前的,这姑娘嘴毒得很,陈墨北刚刚介绍了一下,她就说,你没用我以为的那么漂亮。
我气得直翻白眼儿,我想你哭个几天出来看看,只怕连我这个样子都不及呢!
但是她接着很客观地评价了一下,身材确实很好啊。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居然到了陈墨北毕业的时候,回忆起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和顾萌,我和陆意涵,那时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简单,我们的快乐也来得那么简单。
我们很不识趣地同时提起了对方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你跟顾萌……
你跟陆意涵……
然后我们听见自己和对方同时喝道,闭嘴!
林阑珊看看我,又看看陈墨北,莞尔一笑。
那段日子只要不是跟周嘉年在一起的时间,我就一定是跟阑珊混在一起。
我第一次稍微打扮了一番去找她,站在香樟树下等她,她走近了之后挑了挑眉,点点头说,还真是我看走眼了,你确实是大美女啊。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容的原谅了她。
阑珊是学美术专业的,我说那难怪了,你身上有种文艺气质,这种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她嗤笑一声说,放屁,我们院里不知道有多少以文艺青年自居每天浓妆艳抹的二奶。我被她的直接窘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去买蛋糕的时候正好撞上顾萌从里面出来。
我真的已经认不出她了,我想这才多久的时间,是哪个魔鬼收买了那个澄净的灵魂,我眼前这个拥有跟顾萌一模一样的脸的人是谁?
她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的表情让她觉得没有必要跟我打招呼,于是从我面前径直走了。 等我回过头去的时候,那辆红色MINI已经快要消失在街口。
阑珊是多么会察言观色的人,她推了推我,很重要的朋友吗?
我转过头来对她挤出一个无奈的笑,我不晓得怎么跟她说“也许对于你来说,她也是很重要的人”。
但是最终我只是摇摇头,走进了蛋糕店。
那天下午,我们坐在蛋糕店的二楼一边喝冰红茶,一边吃着慕斯蛋糕。隔着玻璃感受不到外面灼热的空气,我有些失神。
阑珊忽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收回思绪木然地看着她。
她忽然笑得很开心,她说,苏薇,我有一个包袱,背在背上二十多年了,很重很闷,我很累。
我不解地看着她,我不明白她要说什么。阑珊从来没有笑得那么温柔过,满身凛冽的气质霎时烟消云散。她用手里的叉子叉了一块小蛋糕,我忽然觉得她原来也是个小女孩。
她继续说,我遇到一个人,我把这个包袱交给他,他是他会负责,所以我很快乐。
我问,那个包袱里是什么?
她说,我的感情。
我明白了。
我看着眼前笑得花儿一样舒展的阑珊,忽然很想为她落泪,我用力地点点头,很恶俗地对她说,阑珊,要幸福啊。
她忽然又变得有些伤感,有一天我告诉墨北,我妈妈曾经说,做人是要讲运气的,她的一生之中并没有遇见一个善待她,又能够保护她的男人,但是没关系,因为很多女人都没有。墨北问我,你父亲呢?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问起过。
墨北看了我很久他告诉我他父亲在他年纪还不大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跟我说,他之所以努力地生活,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够让他的亲人、孩子过得幸福。
我哑然,我想陈墨北一定没有告诉阑珊,他所说的亲人曾经也包括那个现在开着红色MINA的顾萌。
'八'
过了很长一段平静的生活,我差点一心以后一辈子都会这么平静下去了。周嘉年找了份工作,卖数码产品,钱不多,但是够他花了。
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说,以前你跟陆意涵一起时的那种生活我目前是给不了你,你想清楚了还要跟我在一起吗?
碰到他这样问我的时候我一般不回答,我一个耳光就扇过去了。我觉得跟这种人浪费时间煽情或者讲道理都不如暴力来得直接、有效。
另一边陈墨北也顺利地进入了他在校时就效力的那家公司,他们没有食言,给他的待遇远远地超过了应届毕业生。
我和阑珊会在周末的时候手挽手去逛街,当我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晒这太阳的时候我会有一种由衷的满足感。
偶尔我们四个人一聚在一起,看电影,唱歌,爬山,打牌,输了的人贴一脸白字条。
美满人生,莫过如此。
但生活里埋的那些定时炸弹不会不理我欧美,它只知道引线燃完的时候,砰的一声爆炸就对了,它不会理会这声爆炸之后,我们的人生会产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周奶奶突然病倒。
我和嘉年买了站票连夜赶下乡,夜间火车的顶灯照得我们一脸惨白,我们站在吸烟处紧紧抱住对方。我头一次懂得男生的脆弱,他们不像女孩子,可以哭,可以闹,可以迁怒,可以发泄。
他们只能隐忍,只能克制。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有微微的地颤抖,我听见自己一遍一遍轻声叫他的名字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
老人病得不算厉害,但无论我们怎么劝她她都不肯离开乡下。她有她的道理,落叶归根。
我伏在她的床边哭得稀里哗啦,她反过来安慰我说,丫头,要是奶奶去了,你要好好照顾嘉年。他不懂事的地方,你要多包容。
然后她有对嘉年说,这些年你和你妈妈虽然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心里还是有个大概,我是老了,但是还不傻。你答应奶奶,千万不要走你爸爸的老路。
我和嘉年哭得喘不过气来。那天晚上我们谁在一起,他从背后抱着我,头埋在我的发丛里,我感觉到我的脖子湿了一大片。
等到奶奶的身体完全康复了之后,我和嘉年两个人都瘦了一圈。
就在我们回去的前一晚,墨北打来电话,他开门见山地对我说,苏薇,顾萌来找我了。
我一脸憔悴地在墨北公司附近的露天咖啡座等他,他也是一脸憔悴地过来跟我见面。
我们同时长叹一口气之后,他言简意赅地跟我解释了下。
周末的时候阑珊找不到我就央求墨北陪她去买蛋糕,真奇怪,爱同一个人的人也会爱同一家蛋糕店出炉的蛋糕。
顾萌和墨北一照面,阑珊就发现了端倪,那绝对不像是普通朋友相遇,无论是顾萌极度震惊的眼神还是墨北极度错愕的表情都被阑珊看在眼里。
顾萌不记得她,但是她确实记得顾萌的。阑珊有一项本领,对看过的文字和人都能够过目不忘,所以她很清楚的记得,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顾萌。
吃晚饭的时候阑珊一直不说话,墨北做贼心虚,自然明白她为什么反常。
于是这个笨蛋,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他将自己跟顾萌的过去全盘托出!
那天晚上阑珊点的鳗鱼饭直到买单都没有动过,陈墨北怕她回去会饿,就想再陪她去买点儿蛋糕,但是阑珊笑着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那家店了。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拍案而起,指着陈墨北的额头一通大骂,我说***是白痴啊,你以前跟顾萌爱得那么深,你的过去那一点儿没有她的影子啊?你怎么就蠢得全告诉阑珊了!我跟你说这事换了我,我早抽你了,亏阑珊居然还能不动气,你到底懂不懂两个人在一起需要一些适时的隐瞒啊?!
陈墨北睁这无辜的双眼承接这我的指责,末了他很认真地对我说,苏薇,我跟你不一样,你谈过很多场恋爱,你被很多人追过,你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但是我不是。我的过去只有顾萌,我长这么大也只爱过顾萌一个,她就是我过去这二十年全部的感情,那些欺骗、隐瞒、手段,我全不会。我只知道作为男朋友,我应该给予对方起码的尊重,对她想了解的我的过去,我应该坦白。
我怔怔地看着这个呆子,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没错,是这样,我们很多的人早早地谈恋爱,在我们还不知道爱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就
已经对它厌倦了,我们玩儿感情游戏,一面少年老成的感叹这个时间真爱难求,一面又不曾真正检讨过自己对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态。
陈墨北跟我不一样,他认认真真地爱过一个人,然后被伤害,他完完整整的感情全部给了顾萌,我想他大概没有回等的爱拿来给阑珊了。
我想起阑珊在那个夏日的午后仰起面孔来对着我笑,她说因为有个人肯帮她背那个包袱,所以她很快乐的样子,心里就绞痛。
那顾萌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陈墨北
他顿了顿,说,也没怎么回事儿,她就是打电话问我,如果她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我一口拿铁差点儿没喷出来,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墨北,这还叫没怎么回事儿?你应该叫她去死!
陈墨北严肃地看着我,说了一句我想一耳光扇死他的话。
我不能叫她去死,我爱的人,我爱一辈子。
为了打破僵局,我和周嘉年把阑珊和陈墨北都叫出来吃火锅。
与别桌的热闹相比,我们这一桌显得极为萧瑟,我简直觉得我们四个人是坐在高级酒店里吃法国菜。
火锅怎么能是这样吃的呢,这么安静,这么沉默,这么互相谦让。
我讲了很多冷笑话,大家都很给面子地冷笑了几声,却让我显得更愚蠢了。吃到一半的时候陈墨北手机响了,他看了看阑珊,她一脸的淡然就跟没听到任何声音一样。
陈墨北忧郁了片刻,起身出去接电话,我把筷子一摔,偷偷地跟了过去。
我是挺龌蹉的,但我觉得比起电话那头的顾萌,我还是要好点儿。
我就是这样偷听到陈墨北跟顾萌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的,虽然周嘉年劝过我,朋友也要有个分寸,这事儿轮不到我去插手。
但是阑珊她是根本不懂得为自己争取的女孩子,或许她不是不懂,她是太在意自己的姿态,不愿意让自己陷入一个狼狈的拉锯战中。
她不是顾萌,不是我,也不是晴田。
晴田曾经找过我,我当然是背着周嘉年,她说了很多很多话,中心思想是让我离开周嘉
年。
我看着她那张孩子气的脸,我想如果阑珊也这样去请求顾萌或者说是威胁顾萌,那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见过阑珊的母亲,见过了她我才明白为什么阑珊会有超过她本身年龄的睿智和淡漠,那跟她有一个那么高雅和端庄的母亲是有很大的关系的。阑珊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宁可手心向下,绝对不可手心向上”。
她母亲告诉她,永远不要等人施舍。
所以在那天我们吃完火锅之后,她坚持要自己打车回去,我握着她的手想说什么,但她只是微笑示意我不必多言。
我想也许她心里也怪过我,为什么不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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